第0019章 百步穿杨
天香公主和秋月当众立下赌约，要通过比拼箭术来抢夺花轿，这一举动着实出乎了大家的预料。百姓们微微错愕后，便主动让开了场地，然后兴致勃勃的站在一旁，静等两个女子一较高下。
白老夫人脸色略显难看，天香公主刚才一番话正好戳中了她的心事，白家余威虽然强盛，却也只能在关键时刻动用一两次，次数太多的话，难免会引起人们的反感，到时候非但取不到良好效果，甚至还会招来一些无端谩骂。
现实就是如此，人心向来多变，在实际利益面前，一切热烈的情感都无法长久存续，总有新的需求出现在人们面前，让人们生出其他感情。新旧交替是自然规律，很多时候，死人总得给活人让路。
众位将门遗孀见到白老夫人脸色不好，心里同时生起一抹无奈和酸楚。她们的夫君和孩儿早已经战死沙场，注定不能再为她们遮风挡雨，若非她们齐聚白家讨生活，说不准现在会落得什么凄惨下场呢。
在这个世道，女人没有男人往往活得很艰难，如果没有孩儿更会过得十分悲凉。她们如今没有了男人和孩儿，只有怀里的这一块牌位，问题在于，这块牌位还能给予她们多少温暖和安慰呢？
白家众人神色凄然，甚至有几个女人已经忍不住偷偷落下了眼泪，泪水染满了胸襟，打湿了牌位。
无声的抽泣渐渐扩散，四五百个披麻戴孝的妇人低下了高贵的头颅，不让别人看到自己凄惨的容颜。
白鹿鸣站在她们旁边，情绪受到了强烈感染，眼眶有些发热，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宽慰道：“各位伯母婶娘，白家先辈虽已远去，但我们晚辈都已经长大成人，我们肯定竭尽全力撑起白家，不让别人欺辱咱们分毫。”
“嗯，小鹿说得对，孩子们都长大了，他们肯定有能力撑起门面的……”
“对，孩子们都继承了咱们的本事，咱们都算是后继有人了。”
“秋雨骆，你说阿月能胜得过天香公主吗？”
“放心，阿月从小只喜欢两样东西，一个是小鹿鹿，另一个是骑射之术。如果她射箭输给了别人，还有什么脸喜欢小鹿鹿？”
“骚蹄子，你就是这样教导孩子的？！”
“有问题吗？我每天只需要念叨两遍小鹿鹿的名字，那丫头自己就乖乖去练习骑射了，根本不用我操心！”
“怪不得阿月总嚷嚷着要给小鹿当老婆呢，原来问题在你身上！不过，听说天香公主曾经上过战场，骑射之术应该不弱！”
“切，跟谁没打过仗似的，阿月十三岁的时候就跟西戎兵交过手，并且创下了单日射杀二百七十七个敌人的最高记录，比白骑当年的记录还多了七个人！”
“嘘，当初阿月不知道抽什么风，小小年纪非要亲自去体验射杀敌人的感觉，谁知那丫头疯癫起来不管不顾，直接闯进了西戎兵的大本营，差点没死在那里！”
“听说战争结束后，阿月便连夜赶回了京城，向小鹿讲述起了骑射技巧，把小鹿唬得一愣一愣的？”
“确有其事，只是阿月让保密，不许我乱说。”
“放心，你没有乱说，我们都不知道！”
“……”
一众妇人情绪转变的很快，刚刚把忧伤丢到一边，转身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只不过，她们所说的话，却让白鹿鸣听得满头黑线。秋月那丫头居然上过战场？他怎么从未听说过？
“璃汐嫂嫂，秋月她……”
白鹿鸣忽然想起来，自己跟秋月学习骑射的时候，曾经感慨如果不经历生死搏杀，很难真正掌握骑射的要领。他当初一直找不到那种感觉，为此苦恼了很久，后来还是秋月不知从哪里学来了一套玄而又玄的道理，跟他好好切磋了一番，才帮他攻克了瓶颈。
难道说，就是那个时候，秋月偷偷去了战场？
璃汐见白鹿鸣满脸惊疑，轻笑道：“小鸣，咱们白家本来就是武将世家，家里人上战场不是很正常吗？”
“可我没上过啊！”
白鹿鸣下意识说了一句，忽然觉察到不对劲儿，吃惊的问道：“嫂嫂，你不会也偷偷上过战场吧？”
什么叫偷偷上战场，只是不让你知道而已。璃汐白他一眼，转移话题道：“好了，别惦记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你猜阿月和天香公主比试箭术，她们谁会赢？”
“当然是秋月获胜啦！”白鹿鸣想都没想，信心满满说道：“当今世上，唯有我能把她压在下面，别人都不行！”
“吹牛！”
璃汐苦笑一声，却没有出言反驳。她知道有些人确实天赋异禀，别人根本羡慕不来。白鹿鸣对各种兵器如痴如醉也就罢了，秋月同样不遑多让，只要有弓箭在手，她便是不败女王。
二人一边闲聊，一边举目望去，就见秋月和天香公主已经选好了站定的方位，周围的百姓自觉让开一趟道路，在那一百五十步开外的地方，笔直站立着一颗白杨树。
秋风送爽，杨树的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摆，由于距离较远的缘故，人们只能隐约看到枝叶的暗影，根本无法判定那些树枝的具体位置，更别提找出最左侧的树梢了。
百姓们纷纷屏声敛气，静静等待着天香公主和秋月的精彩表现，他们很好奇，白家年轻一辈到底还保持着怎样的实力水准，而天香公主又身怀何等的高超技艺呢？不知不觉间，这场较量，隐隐有了几分别样的味道，大夏王朝传承已久，如今的白家和皇家，究竟孰强孰弱？
“哼！”
天香公主敏锐地觉察到了百姓们的情绪变化，不禁暗暗蹙起了秀眉，尽管知道百姓们只不过是一时好奇，并没有其他意思，但她却不喜欢这种被比较的感觉。她要用实力告诉大家，时代变了，皇家是天下主宰，就应该走在任何人前面！
“嗡嗡——”
天香公主轻轻拨弄了几下弓弦，一边聆听弦音，一边在心里默默计算弓箭的射程。
八十
九十
一百
一百二
一百四
一百四十五
一百四十八
少了两步距离！？
天香公主经过推算，发现自己手里的长弓射程不足，距离预定目标少了两步距离。不过想来问题应该不大，因为白家的那个丫头和她挑选的是同一款长弓和羽箭，自己不一定会输。
“小妹妹，你先开始，还是本宫先射？”
天香公主稳住心神，对身旁的秋月露出一个温和笑脸，似是在寻求秋月的意见。
秋月两手用力弯了弯弓背，又用手指搓了搓箭杆尾部的羽毛，笑着吐槽道：“陈太傅不愧是读书人，家里的长弓比笔杆子还硬，根本毫无张力嘛！不过，用来比试射箭倒足够用了，嘻嘻。长公主先请，本小姐再和这套弓箭亲热亲热，随后就来。”
天香公主被秋月灿烂的笑容晃了眼睛，只当这小丫头露怯了，担心自己率先出丑，便大方笑道：“好，本宫就替你探探路，也好让你心服口服！”
秋月嘿嘿一笑，只顾把玩手里的羽箭，并不理睬天香公主的话。天香公主也不恼，当即收敛心神，弯弓搭箭，直射远处的白杨。
“嗖——”
羽箭疾飞，宛如流星赶月，径向一片树叶射去。这枝羽箭初时飞的极快极高，到达杨树近旁，力道渐消，速度骤然减慢，高度缓缓降低，稳稳擦中了一片树叶。
“好箭法，射中了！”
“天香公主真厉害，射中了！”
“公主威武！”
“……”
守在杨树旁边的百姓看得真切，眼见天香公主射中了树叶，纷纷拍手欢呼起来。
天香公主听到百姓的喝彩声，微微松了口气，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她相信，在同样的情况下，应该不会有人比她做得更好了。
“咳，麻烦让个位置，轮到本小姐上场了！”
秋月一句话直接打断了天香公主的自我陶醉，惹得天香公主羞恼不已，取笑道：“小妹妹，咱们痛痛快快认输不好吗，你就那么想坐大花轿？”
秋月满脸疑惑的看着天香公主，很想问问天香公主哪儿来的自信认为自己赢定了，难道擦中一下树叶很了不起吗？
天香公主被秋月看得心里发虚，实在因为秋月的眼睛太过明亮了，几乎比泉水还要透彻三分，那种宛若冰晶的眸子仿佛能够看穿世间一切假象，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小妹妹，你能看清那边的情况？”天香公主忽然想到一种可能，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她刚才射箭的时候完全是依靠敏锐的感知，根本无法看清百步之外的树叶。这个丫头的眼睛如此明亮，难道可以看到那么远的东西？
秋月并未否认，反而理所当然地说道：“善于骑射者，谁没有一双敏锐的眼睛呢？”
好吧，说的很有道理。
天香公主表示受到了打击，郁闷说道：“眼力好只是一个优势而已，但骑射之术比拼的是综合实力，你认为自己能比本宫做的更好？”
秋月没有多言，直接拉弓上弦，连续射出了两枝羽箭，那两枝羽箭一前一后，直直向百步之外的杨树飞去。
两枝羽箭？
难道是……
天香公主花容失色，急忙举目观看，就见到前面那枝羽箭去势已尽，尚未坠落，却被后面的羽箭击中，再次蓄力向前飞出去很远的距离。
神乎其技！
根本不用过多怀疑，秋月肯定射中了树叶，并且还是一穿而过。
果不其然，围拢在杨树旁边的百姓微微愣了一瞬，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喝彩声：“天啊，射中了，一箭穿透了树叶！”
“两箭连环，百步穿杨，白家女娃娃，神啦！”
“白家威武——”
“白家威武——”
…………
白老夫人脸色略显难看，天香公主刚才一番话正好戳中了她的心事，白家余威虽然强盛，却也只能在关键时刻动用一两次，次数太多的话，难免会引起人们的反感，到时候非但取不到良好效果，甚至还会招来一些无端谩骂。
现实就是如此，人心向来多变，在实际利益面前，一切热烈的情感都无法长久存续，总有新的需求出现在人们面前，让人们生出其他感情。新旧交替是自然规律，很多时候，死人总得给活人让路。
众位将门遗孀见到白老夫人脸色不好，心里同时生起一抹无奈和酸楚。她们的夫君和孩儿早已经战死沙场，注定不能再为她们遮风挡雨，若非她们齐聚白家讨生活，说不准现在会落得什么凄惨下场呢。
在这个世道，女人没有男人往往活得很艰难，如果没有孩儿更会过得十分悲凉。她们如今没有了男人和孩儿，只有怀里的这一块牌位，问题在于，这块牌位还能给予她们多少温暖和安慰呢？
白家众人神色凄然，甚至有几个女人已经忍不住偷偷落下了眼泪，泪水染满了胸襟，打湿了牌位。
无声的抽泣渐渐扩散，四五百个披麻戴孝的妇人低下了高贵的头颅，不让别人看到自己凄惨的容颜。
白鹿鸣站在她们旁边，情绪受到了强烈感染，眼眶有些发热，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宽慰道：“各位伯母婶娘，白家先辈虽已远去，但我们晚辈都已经长大成人，我们肯定竭尽全力撑起白家，不让别人欺辱咱们分毫。”
“嗯，小鹿说得对，孩子们都长大了，他们肯定有能力撑起门面的……”
“对，孩子们都继承了咱们的本事，咱们都算是后继有人了。”
“秋雨骆，你说阿月能胜得过天香公主吗？”
“放心，阿月从小只喜欢两样东西，一个是小鹿鹿，另一个是骑射之术。如果她射箭输给了别人，还有什么脸喜欢小鹿鹿？”
“骚蹄子，你就是这样教导孩子的？！”
“有问题吗？我每天只需要念叨两遍小鹿鹿的名字，那丫头自己就乖乖去练习骑射了，根本不用我操心！”
“怪不得阿月总嚷嚷着要给小鹿当老婆呢，原来问题在你身上！不过，听说天香公主曾经上过战场，骑射之术应该不弱！”
“切，跟谁没打过仗似的，阿月十三岁的时候就跟西戎兵交过手，并且创下了单日射杀二百七十七个敌人的最高记录，比白骑当年的记录还多了七个人！”
“嘘，当初阿月不知道抽什么风，小小年纪非要亲自去体验射杀敌人的感觉，谁知那丫头疯癫起来不管不顾，直接闯进了西戎兵的大本营，差点没死在那里！”
“听说战争结束后，阿月便连夜赶回了京城，向小鹿讲述起了骑射技巧，把小鹿唬得一愣一愣的？”
“确有其事，只是阿月让保密，不许我乱说。”
“放心，你没有乱说，我们都不知道！”
“……”
一众妇人情绪转变的很快，刚刚把忧伤丢到一边，转身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只不过，她们所说的话，却让白鹿鸣听得满头黑线。秋月那丫头居然上过战场？他怎么从未听说过？
“璃汐嫂嫂，秋月她……”
白鹿鸣忽然想起来，自己跟秋月学习骑射的时候，曾经感慨如果不经历生死搏杀，很难真正掌握骑射的要领。他当初一直找不到那种感觉，为此苦恼了很久，后来还是秋月不知从哪里学来了一套玄而又玄的道理，跟他好好切磋了一番，才帮他攻克了瓶颈。
难道说，就是那个时候，秋月偷偷去了战场？
璃汐见白鹿鸣满脸惊疑，轻笑道：“小鸣，咱们白家本来就是武将世家，家里人上战场不是很正常吗？”
“可我没上过啊！”
白鹿鸣下意识说了一句，忽然觉察到不对劲儿，吃惊的问道：“嫂嫂，你不会也偷偷上过战场吧？”
什么叫偷偷上战场，只是不让你知道而已。璃汐白他一眼，转移话题道：“好了，别惦记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你猜阿月和天香公主比试箭术，她们谁会赢？”
“当然是秋月获胜啦！”白鹿鸣想都没想，信心满满说道：“当今世上，唯有我能把她压在下面，别人都不行！”
“吹牛！”
璃汐苦笑一声，却没有出言反驳。她知道有些人确实天赋异禀，别人根本羡慕不来。白鹿鸣对各种兵器如痴如醉也就罢了，秋月同样不遑多让，只要有弓箭在手，她便是不败女王。
二人一边闲聊，一边举目望去，就见秋月和天香公主已经选好了站定的方位，周围的百姓自觉让开一趟道路，在那一百五十步开外的地方，笔直站立着一颗白杨树。
秋风送爽，杨树的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摆，由于距离较远的缘故，人们只能隐约看到枝叶的暗影，根本无法判定那些树枝的具体位置，更别提找出最左侧的树梢了。
百姓们纷纷屏声敛气，静静等待着天香公主和秋月的精彩表现，他们很好奇，白家年轻一辈到底还保持着怎样的实力水准，而天香公主又身怀何等的高超技艺呢？不知不觉间，这场较量，隐隐有了几分别样的味道，大夏王朝传承已久，如今的白家和皇家，究竟孰强孰弱？
“哼！”
天香公主敏锐地觉察到了百姓们的情绪变化，不禁暗暗蹙起了秀眉，尽管知道百姓们只不过是一时好奇，并没有其他意思，但她却不喜欢这种被比较的感觉。她要用实力告诉大家，时代变了，皇家是天下主宰，就应该走在任何人前面！
“嗡嗡——”
天香公主轻轻拨弄了几下弓弦，一边聆听弦音，一边在心里默默计算弓箭的射程。
八十
九十
一百
一百二
一百四
一百四十五
一百四十八
少了两步距离！？
天香公主经过推算，发现自己手里的长弓射程不足，距离预定目标少了两步距离。不过想来问题应该不大，因为白家的那个丫头和她挑选的是同一款长弓和羽箭，自己不一定会输。
“小妹妹，你先开始，还是本宫先射？”
天香公主稳住心神，对身旁的秋月露出一个温和笑脸，似是在寻求秋月的意见。
秋月两手用力弯了弯弓背，又用手指搓了搓箭杆尾部的羽毛，笑着吐槽道：“陈太傅不愧是读书人，家里的长弓比笔杆子还硬，根本毫无张力嘛！不过，用来比试射箭倒足够用了，嘻嘻。长公主先请，本小姐再和这套弓箭亲热亲热，随后就来。”
天香公主被秋月灿烂的笑容晃了眼睛，只当这小丫头露怯了，担心自己率先出丑，便大方笑道：“好，本宫就替你探探路，也好让你心服口服！”
秋月嘿嘿一笑，只顾把玩手里的羽箭，并不理睬天香公主的话。天香公主也不恼，当即收敛心神，弯弓搭箭，直射远处的白杨。
“嗖——”
羽箭疾飞，宛如流星赶月，径向一片树叶射去。这枝羽箭初时飞的极快极高，到达杨树近旁，力道渐消，速度骤然减慢，高度缓缓降低，稳稳擦中了一片树叶。
“好箭法，射中了！”
“天香公主真厉害，射中了！”
“公主威武！”
“……”
守在杨树旁边的百姓看得真切，眼见天香公主射中了树叶，纷纷拍手欢呼起来。
天香公主听到百姓的喝彩声，微微松了口气，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她相信，在同样的情况下，应该不会有人比她做得更好了。
“咳，麻烦让个位置，轮到本小姐上场了！”
秋月一句话直接打断了天香公主的自我陶醉，惹得天香公主羞恼不已，取笑道：“小妹妹，咱们痛痛快快认输不好吗，你就那么想坐大花轿？”
秋月满脸疑惑的看着天香公主，很想问问天香公主哪儿来的自信认为自己赢定了，难道擦中一下树叶很了不起吗？
天香公主被秋月看得心里发虚，实在因为秋月的眼睛太过明亮了，几乎比泉水还要透彻三分，那种宛若冰晶的眸子仿佛能够看穿世间一切假象，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小妹妹，你能看清那边的情况？”天香公主忽然想到一种可能，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她刚才射箭的时候完全是依靠敏锐的感知，根本无法看清百步之外的树叶。这个丫头的眼睛如此明亮，难道可以看到那么远的东西？
秋月并未否认，反而理所当然地说道：“善于骑射者，谁没有一双敏锐的眼睛呢？”
好吧，说的很有道理。
天香公主表示受到了打击，郁闷说道：“眼力好只是一个优势而已，但骑射之术比拼的是综合实力，你认为自己能比本宫做的更好？”
秋月没有多言，直接拉弓上弦，连续射出了两枝羽箭，那两枝羽箭一前一后，直直向百步之外的杨树飞去。
两枝羽箭？
难道是……
天香公主花容失色，急忙举目观看，就见到前面那枝羽箭去势已尽，尚未坠落，却被后面的羽箭击中，再次蓄力向前飞出去很远的距离。
神乎其技！
根本不用过多怀疑，秋月肯定射中了树叶，并且还是一穿而过。
果不其然，围拢在杨树旁边的百姓微微愣了一瞬，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喝彩声：“天啊，射中了，一箭穿透了树叶！”
“两箭连环，百步穿杨，白家女娃娃，神啦！”
“白家威武——”
“白家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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