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算计
“这个？你是说这个啊？嘿嘿嘿……”
周品元那令人作呕的笑声依旧，但张凤仙已然看不到这厮丑恶的嘴脸了，一股浓郁的药草味顺着摘星老鬼那干枯的手指流入到他的鼻子中，黑暗渐渐的占据了他的视野。
他就此睡了过去，不知晓多久，当他再听闻自己耳边响起稀疏轻声，好似是有谁在黑暗之中瞒着他商量着什么事情。
“这里是……哪里？你们……”
声音嘶哑低微，身体软弱无力，那要命的虚弱感让他感觉就连呼吸都是负担。
根本就没有人听到他的声音，张凤仙尝试着调整呼吸、再度调动自己丹田之中的灵力刺激一下自己那疲倦的肌肉与筋骨。
却不想，竟然有一方无形的壁垒阻隔了其精气神，让他根本就无法探查与操控自己丹田之中的道种与生命之树，各处经脉严重堵塞，不知那摘星老鬼做了什么。
此外，张凤仙还清晰有感觉到，那本萦绕于生命之树周遭的命泉也停止了流动，生机不再，整个丹田宛若那死水潭，装盛满绝望与死气。
“哦？他醒了？”
有所感觉，摘星老鬼走向张凤仙，恰是与之对视上，当看着他那满是憎恶与愤怒的眼神之后，他却是拍手叫好，说道：“有气性，很不错！”
他的兴奋是发自真心的，他确实在为张凤仙的脾气而感到高兴，只不过……
“我，忒……”
看着那张枯槁老脸，张凤仙张嘴就是一口唾沫吐出，只可惜现在的过于虚弱，这口唾沫就并未能吐出，就此顺着他的嘴角流下。
“哎哟哟，龙涎啊！浪费！不能浪费啊！”
眼看着张凤仙的口水就要从下巴流淌下，摘星老鬼疯狂翻着自己衣衫，却发现根本没什么东西能够在此刻掏出来，其神情也愈发着急。
到最后，竟是直接躺在张凤仙身下，张大嘴竟然是直接接住了张凤仙吐得唾沫。
“吧唧，吧唧，吧唧……不愧是传说之中的龙涎，果真是不错，只可能没能吃到你母亲的龙涎，但也无所谓了，我能够感觉到那滂沱的仙灵之气！”
他吧唧着嘴，似是回味无穷，满脸享受。
张凤仙看了甚是恶心，但他却根本无法逃离，不单单是因为其现在浑身无力。更重要的则是因为他是被这摘星老鬼抓到了一处阴暗巢穴之中，手脚皆是被特殊锁链捆住，高高挂起，以一“大”字悬挂约莫有半人高处，各方面的限制都极大。
“摘星老鬼，你这样子未免有些太过恶心人了吧？”
周品元就从此巢穴一边走来，而在其身后，翠花正高举着一方巨大铜炉。
“你懂什么！这可是龙涎啊！世间难得的先天灵药！”
摘星老鬼转身看着周品元，虽然有不爽，但却也只是轻轻的皱了皱眉头，并未有去做些什么更过分的事情。
这就挺奇怪的，毕竟就以摘星老鬼这阴戾脾气，怎能奈何周品元这般嘲讽自己？
但是，当下的张凤仙却不会多思考这些，再见着周品元出现，愤怒为其虚弱的身躯增添了一分特殊的力量。
“周品元，你这不知好歹的家伙，白猿与疯婆子这些日子之中教你修炼还赠予你大量仙药，你又怎么敢背叛他们？”
他高声呵斥着周品元，瞠目怒视，那如利剑般凶狠神色，似是要洞穿周品元的胸膛。
于此，那本还在得意之中的周品元被吓到脸色煞白，前些日子被张凤仙铭刻于其心底的恐惧再度被翻出来，而且，张凤仙现在这番姿态，更是为此恐惧镀上一层阴暗血色。
这已成其永远无法磨灭的梦魇。
“人、人……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想要……想要变强，谁爱跟你们这帮怪物……”
周品元结结巴巴的说道，但是却被张凤仙臭骂着打断。
“你给老子闭嘴！我发誓，若是让我出来，我必定拧下你的头颅，带回去见白猿兄弟与疯婆子前辈，以此来为你谢罪！”
张凤仙不喜欢周品元骂那两位为“怪物”，他的狂怒，绝对不是周品元所能驾驭的，足以想象，只要这锁链解开周品元必将会迎来张凤仙那狂风骤雨的攻击。
周品元差不多都能够想象到那令他恐惧与绝望的一幕。
“咣当！”
在此时，翠花出手，她就将那铜炉重重的丢下，可是在那青石地面上砸出来一得有半尺深的坑洞。
沉闷且悠长的碰撞声就在此幽暗巢穴之中回响，正是因此声，让得周品元丛那恐惧之中稍稍清醒了过来，见他咧了咧嘴，脸上神色快速变换着，过了许久方才出声继续说道：“那又如何？你出不来的！甚至于，你觉得你还能活多久？”
这嘴脸，像是在吓唬人，又像是他真的知晓什么张凤仙所不知道的事情。对此，张凤仙欲要出言嗤讽，只可惜那摘星老鬼走上前来。
方才他便是在一旁准备着什么，这么段时间过去，他也是准备的差不多了。
“凤仙小宝贝对吧？我从你的朋友（周品元）的嘴中知道了你的名字，来，张嘴，先把这些补药给吃了！”
摘星老鬼叫的甚是恶心人，他可没有将张凤仙看做是人类。
在他手中握着的，乃是一大捆药草，花花绿绿、形色各异，而此些药草都极为不凡，哪怕张凤仙仅仅只是嗅着它们的味道，便就觉得精神一振，体内那本已停滞的灵力隐隐有在此刻重新流动的趋势。
想来若是能吃下去，定能大补于气血，虽然说尚且不及疯婆子在破碎之地中亲手种植的那些灵药，但也绝对可以算作是人间极品了。
但是，张凤仙却并未张嘴。
他不确定这些药草到底是作何用的，不知道身心极恶的摘星老鬼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他不想上他套，任之摆弄。
此外，摘星老鬼不负其老鬼之名，确实长得有够恶心的，在此昏暗巢穴之中，他已经将自己身上披着的一身黑袍给摘下，张凤仙能够窥见其容貌。
他那样子，与墓中干尸无异，唯一说区别的，大概就只有这厮本质上还算是个活人吧。
“你不想吃？那不行，那指定是不行的！”
张凤仙如此倔强，摘星老鬼也不怒，见他揣着那恶心至极的笑容，凌空踏步，行至张凤仙面前，粗暴的掰开了他的嘴，就将一株株的药材、一颗颗的药果塞入其中。
还用其干枯的手爪不断向内捅着，而且还如堕疯魔境地般嘶吼着：“来！吃！快些吃！这都是好东西！千万不要浪费啊！”
这根本就是在折磨，他为鱼肉，人为刀俎，张凤仙心中岂能甘心？他想要抗拒，但是奈何不住身体不受其控制，那些药草进入到他的身体之中，不过半刻，便就消化完全。
浓郁的药力就自此蔓延开来，它是真的不要。作用于张凤仙旺盛气血，让其沸腾。
那股燥热感就如鱼线上的钩子，一点点的勾住张凤仙的意识和理智，不住的摧残折磨他。他能感觉到自己肉体之强大，但是，在那神秘锁链的束缚之下，他的力量就是那被裹夹于棉花团之中的铁块。
空有质量，却无法释放。
“额啊！！！”
张凤仙在咆哮，他恨自己孱弱无能，也恨那苍天，平白无故的，竟让他遭受这等折磨。
“哈哈哈！”
周品元在笑，那是何等的放肆？他看着痛苦不堪，唯有无能狂怒的张凤仙，他又何何其得意？
“来来来，摘星老鬼前辈，这铜炉我代您放好，快些炼了他吧！”
不知晓周品元在摘星老鬼与御行门一众来袭之事中到底扮演了何等角色，但张凤仙知晓，若是无周品元，此番之事断然不会如此。
此刻再看这周品元贼眉鼠眼的样子，张凤仙悔不当初，想着自己就该在前两日将这没安好心的良心狗肺之徒给灭杀掉。
“我记得，你当着六合法君一种人之面说过要收我为徒，然后助我成仙的？”
牙齿咬的咯咯直响，此言，可是张凤仙从自己的牙缝之中艰难憋出来的，他那血气冲天，金红之色照满此阴暗巢穴。
“养一个神仙徒弟？这哪能有让自己成仙更好！”
得意、兴奋、自豪……种种此类情绪活跃在摘星老鬼的脸上，久久挥之不去。都说笑脸会传染，尤其是这等交织满最为兴奋与喜悦的情绪之前，欢乐应当是共通的。
但在此刻，在看着摘星老鬼的笑脸，张凤仙非但没有觉得高兴，反倒是打心底觉得恶心与烦躁，或许就该憋一口浓痰喷在他的脸上，但是，再想着方才那一景，想着摘星老鬼那张满是享受的老脸。
寒气再度从脊背处升起，这与张凤仙体内的炽热形成了极为鲜明的比对，冰寒与炽热轮番折磨着他的精神，让之痛不欲生。
“没想到那点点药草的效力如此之好，我的研究果真不错，就以最为廉价的能刺激人原始欲望的药草便可做到让你之精血喷薄！”
摘星老鬼出手，就以黑夜与星光为牢笼，监禁着张凤仙将之硬塞到了铜炉之中。
“我自信我的悟性不差，之所以这般就没成仙，就是差在天赋之上，我恨那上天不长眼，没有给我过人的天赋，但是那也我所谓了！”
摘星老鬼从自己的怀中又掏出来一只玉瓶，掰开塞子，那中幽幽的升腾起幽蓝色之火，就那很小的一朵，无物支撑、凭空燃烧着。
“我跟你讲吼！这可是我窥见过师祖对师伯与师傅使用过的方法，当然……桀桀桀，最后我侥幸战胜了虚弱状态下的师祖，并在之后花费无数年将此法给完善，今日可算是让我摘得成果了，嘿嘿嘿……”
诚然，疯婆子的疯笑不好听，但是起码她之笑无恶意，若与之深交过，甚至还会下意识的将之是作为类似于“语气词”一类的，并无多少感觉。
对比于她，摘星老鬼的这几声笑可谓是渗人到了极致，那中毫不掩饰的欲望与残忍，那对待生灵的蔑视，皆是常人所无法忍受的。
至于摘星老鬼所说道的事情么，张凤仙也不关心，此刻的他已然知晓自己将会遭遇什么，看着周遭升腾起的熊熊大火，在看着铜炉之外得意大笑的周品元与满脸顺从的翠花。
张凤仙不甘，他怒喝道：“你还笑？他盯上了我的荒古龙精血，若是我没了，那下一个就是拥有龙魄的你们！”
“你说我们？不不不，我们好的很！御行门乃名门正派，我想我跟翠花过去会平平安安的成仙的！”
此一言，惊到的可不仅仅只是张凤仙，还有那正处在极度亢奋之中的摘星老鬼，见之缓缓转身，满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伸手拦着自己老婆腰的周品元。
而周品元这边好似非常满足于张凤仙与摘星老鬼的反应，见其挥手掏出一块极小的玉牌，用力丢在地上将之摔的粉碎，淡淡的说道：“六合法君前辈，您在外边等累了吧？进来坐坐呗！”
周品元那令人作呕的笑声依旧，但张凤仙已然看不到这厮丑恶的嘴脸了，一股浓郁的药草味顺着摘星老鬼那干枯的手指流入到他的鼻子中，黑暗渐渐的占据了他的视野。
他就此睡了过去，不知晓多久，当他再听闻自己耳边响起稀疏轻声，好似是有谁在黑暗之中瞒着他商量着什么事情。
“这里是……哪里？你们……”
声音嘶哑低微，身体软弱无力，那要命的虚弱感让他感觉就连呼吸都是负担。
根本就没有人听到他的声音，张凤仙尝试着调整呼吸、再度调动自己丹田之中的灵力刺激一下自己那疲倦的肌肉与筋骨。
却不想，竟然有一方无形的壁垒阻隔了其精气神，让他根本就无法探查与操控自己丹田之中的道种与生命之树，各处经脉严重堵塞，不知那摘星老鬼做了什么。
此外，张凤仙还清晰有感觉到，那本萦绕于生命之树周遭的命泉也停止了流动，生机不再，整个丹田宛若那死水潭，装盛满绝望与死气。
“哦？他醒了？”
有所感觉，摘星老鬼走向张凤仙，恰是与之对视上，当看着他那满是憎恶与愤怒的眼神之后，他却是拍手叫好，说道：“有气性，很不错！”
他的兴奋是发自真心的，他确实在为张凤仙的脾气而感到高兴，只不过……
“我，忒……”
看着那张枯槁老脸，张凤仙张嘴就是一口唾沫吐出，只可惜现在的过于虚弱，这口唾沫就并未能吐出，就此顺着他的嘴角流下。
“哎哟哟，龙涎啊！浪费！不能浪费啊！”
眼看着张凤仙的口水就要从下巴流淌下，摘星老鬼疯狂翻着自己衣衫，却发现根本没什么东西能够在此刻掏出来，其神情也愈发着急。
到最后，竟是直接躺在张凤仙身下，张大嘴竟然是直接接住了张凤仙吐得唾沫。
“吧唧，吧唧，吧唧……不愧是传说之中的龙涎，果真是不错，只可能没能吃到你母亲的龙涎，但也无所谓了，我能够感觉到那滂沱的仙灵之气！”
他吧唧着嘴，似是回味无穷，满脸享受。
张凤仙看了甚是恶心，但他却根本无法逃离，不单单是因为其现在浑身无力。更重要的则是因为他是被这摘星老鬼抓到了一处阴暗巢穴之中，手脚皆是被特殊锁链捆住，高高挂起，以一“大”字悬挂约莫有半人高处，各方面的限制都极大。
“摘星老鬼，你这样子未免有些太过恶心人了吧？”
周品元就从此巢穴一边走来，而在其身后，翠花正高举着一方巨大铜炉。
“你懂什么！这可是龙涎啊！世间难得的先天灵药！”
摘星老鬼转身看着周品元，虽然有不爽，但却也只是轻轻的皱了皱眉头，并未有去做些什么更过分的事情。
这就挺奇怪的，毕竟就以摘星老鬼这阴戾脾气，怎能奈何周品元这般嘲讽自己？
但是，当下的张凤仙却不会多思考这些，再见着周品元出现，愤怒为其虚弱的身躯增添了一分特殊的力量。
“周品元，你这不知好歹的家伙，白猿与疯婆子这些日子之中教你修炼还赠予你大量仙药，你又怎么敢背叛他们？”
他高声呵斥着周品元，瞠目怒视，那如利剑般凶狠神色，似是要洞穿周品元的胸膛。
于此，那本还在得意之中的周品元被吓到脸色煞白，前些日子被张凤仙铭刻于其心底的恐惧再度被翻出来，而且，张凤仙现在这番姿态，更是为此恐惧镀上一层阴暗血色。
这已成其永远无法磨灭的梦魇。
“人、人……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想要……想要变强，谁爱跟你们这帮怪物……”
周品元结结巴巴的说道，但是却被张凤仙臭骂着打断。
“你给老子闭嘴！我发誓，若是让我出来，我必定拧下你的头颅，带回去见白猿兄弟与疯婆子前辈，以此来为你谢罪！”
张凤仙不喜欢周品元骂那两位为“怪物”，他的狂怒，绝对不是周品元所能驾驭的，足以想象，只要这锁链解开周品元必将会迎来张凤仙那狂风骤雨的攻击。
周品元差不多都能够想象到那令他恐惧与绝望的一幕。
“咣当！”
在此时，翠花出手，她就将那铜炉重重的丢下，可是在那青石地面上砸出来一得有半尺深的坑洞。
沉闷且悠长的碰撞声就在此幽暗巢穴之中回响，正是因此声，让得周品元丛那恐惧之中稍稍清醒了过来，见他咧了咧嘴，脸上神色快速变换着，过了许久方才出声继续说道：“那又如何？你出不来的！甚至于，你觉得你还能活多久？”
这嘴脸，像是在吓唬人，又像是他真的知晓什么张凤仙所不知道的事情。对此，张凤仙欲要出言嗤讽，只可惜那摘星老鬼走上前来。
方才他便是在一旁准备着什么，这么段时间过去，他也是准备的差不多了。
“凤仙小宝贝对吧？我从你的朋友（周品元）的嘴中知道了你的名字，来，张嘴，先把这些补药给吃了！”
摘星老鬼叫的甚是恶心人，他可没有将张凤仙看做是人类。
在他手中握着的，乃是一大捆药草，花花绿绿、形色各异，而此些药草都极为不凡，哪怕张凤仙仅仅只是嗅着它们的味道，便就觉得精神一振，体内那本已停滞的灵力隐隐有在此刻重新流动的趋势。
想来若是能吃下去，定能大补于气血，虽然说尚且不及疯婆子在破碎之地中亲手种植的那些灵药，但也绝对可以算作是人间极品了。
但是，张凤仙却并未张嘴。
他不确定这些药草到底是作何用的，不知道身心极恶的摘星老鬼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他不想上他套，任之摆弄。
此外，摘星老鬼不负其老鬼之名，确实长得有够恶心的，在此昏暗巢穴之中，他已经将自己身上披着的一身黑袍给摘下，张凤仙能够窥见其容貌。
他那样子，与墓中干尸无异，唯一说区别的，大概就只有这厮本质上还算是个活人吧。
“你不想吃？那不行，那指定是不行的！”
张凤仙如此倔强，摘星老鬼也不怒，见他揣着那恶心至极的笑容，凌空踏步，行至张凤仙面前，粗暴的掰开了他的嘴，就将一株株的药材、一颗颗的药果塞入其中。
还用其干枯的手爪不断向内捅着，而且还如堕疯魔境地般嘶吼着：“来！吃！快些吃！这都是好东西！千万不要浪费啊！”
这根本就是在折磨，他为鱼肉，人为刀俎，张凤仙心中岂能甘心？他想要抗拒，但是奈何不住身体不受其控制，那些药草进入到他的身体之中，不过半刻，便就消化完全。
浓郁的药力就自此蔓延开来，它是真的不要。作用于张凤仙旺盛气血，让其沸腾。
那股燥热感就如鱼线上的钩子，一点点的勾住张凤仙的意识和理智，不住的摧残折磨他。他能感觉到自己肉体之强大，但是，在那神秘锁链的束缚之下，他的力量就是那被裹夹于棉花团之中的铁块。
空有质量，却无法释放。
“额啊！！！”
张凤仙在咆哮，他恨自己孱弱无能，也恨那苍天，平白无故的，竟让他遭受这等折磨。
“哈哈哈！”
周品元在笑，那是何等的放肆？他看着痛苦不堪，唯有无能狂怒的张凤仙，他又何何其得意？
“来来来，摘星老鬼前辈，这铜炉我代您放好，快些炼了他吧！”
不知晓周品元在摘星老鬼与御行门一众来袭之事中到底扮演了何等角色，但张凤仙知晓，若是无周品元，此番之事断然不会如此。
此刻再看这周品元贼眉鼠眼的样子，张凤仙悔不当初，想着自己就该在前两日将这没安好心的良心狗肺之徒给灭杀掉。
“我记得，你当着六合法君一种人之面说过要收我为徒，然后助我成仙的？”
牙齿咬的咯咯直响，此言，可是张凤仙从自己的牙缝之中艰难憋出来的，他那血气冲天，金红之色照满此阴暗巢穴。
“养一个神仙徒弟？这哪能有让自己成仙更好！”
得意、兴奋、自豪……种种此类情绪活跃在摘星老鬼的脸上，久久挥之不去。都说笑脸会传染，尤其是这等交织满最为兴奋与喜悦的情绪之前，欢乐应当是共通的。
但在此刻，在看着摘星老鬼的笑脸，张凤仙非但没有觉得高兴，反倒是打心底觉得恶心与烦躁，或许就该憋一口浓痰喷在他的脸上，但是，再想着方才那一景，想着摘星老鬼那张满是享受的老脸。
寒气再度从脊背处升起，这与张凤仙体内的炽热形成了极为鲜明的比对，冰寒与炽热轮番折磨着他的精神，让之痛不欲生。
“没想到那点点药草的效力如此之好，我的研究果真不错，就以最为廉价的能刺激人原始欲望的药草便可做到让你之精血喷薄！”
摘星老鬼出手，就以黑夜与星光为牢笼，监禁着张凤仙将之硬塞到了铜炉之中。
“我自信我的悟性不差，之所以这般就没成仙，就是差在天赋之上，我恨那上天不长眼，没有给我过人的天赋，但是那也我所谓了！”
摘星老鬼从自己的怀中又掏出来一只玉瓶，掰开塞子，那中幽幽的升腾起幽蓝色之火，就那很小的一朵，无物支撑、凭空燃烧着。
“我跟你讲吼！这可是我窥见过师祖对师伯与师傅使用过的方法，当然……桀桀桀，最后我侥幸战胜了虚弱状态下的师祖，并在之后花费无数年将此法给完善，今日可算是让我摘得成果了，嘿嘿嘿……”
诚然，疯婆子的疯笑不好听，但是起码她之笑无恶意，若与之深交过，甚至还会下意识的将之是作为类似于“语气词”一类的，并无多少感觉。
对比于她，摘星老鬼的这几声笑可谓是渗人到了极致，那中毫不掩饰的欲望与残忍，那对待生灵的蔑视，皆是常人所无法忍受的。
至于摘星老鬼所说道的事情么，张凤仙也不关心，此刻的他已然知晓自己将会遭遇什么，看着周遭升腾起的熊熊大火，在看着铜炉之外得意大笑的周品元与满脸顺从的翠花。
张凤仙不甘，他怒喝道：“你还笑？他盯上了我的荒古龙精血，若是我没了，那下一个就是拥有龙魄的你们！”
“你说我们？不不不，我们好的很！御行门乃名门正派，我想我跟翠花过去会平平安安的成仙的！”
此一言，惊到的可不仅仅只是张凤仙，还有那正处在极度亢奋之中的摘星老鬼，见之缓缓转身，满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伸手拦着自己老婆腰的周品元。
而周品元这边好似非常满足于张凤仙与摘星老鬼的反应，见其挥手掏出一块极小的玉牌，用力丢在地上将之摔的粉碎，淡淡的说道：“六合法君前辈，您在外边等累了吧？进来坐坐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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