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病不除根
几块血淋淋的虎肉，最终就是被张凤仙与那小男孩分食。
其中绝大部分（九成五之上）是落入到张凤仙嘴中，他看着自己身侧一脸满足的小男孩，询问道：“小弟弟，肉好吃吗？”
“好吃！就如哥哥说的一样！肉要比烂菜叶好吃的太多太多，我爱吃肉！”
小男孩高呼，抓着张凤仙的胳膊开始说道，他向着张凤仙说道那他位失踪于远方的哥哥的事情，讲述着他曾经对他说道过的肉香。
许久，小男孩方才松开手，挥手告别了张凤仙，转而钻入到河岸的一处乱石之中。
“看着是有些些危险……也罢！”
乱石虽看着摇摇欲坠，但是张凤仙忽然瞥见那中若隐若现的几根木头柱子，能见得，小男孩的哥哥也考虑到了这些，做过某些加固措施。
想来，在那安全方面，他绝对是在此做足了功夫。
“说实话，那生肉也不是非常的难吃啊！”
虎肉血腥之气仍残留于唇齿之间，但是，张凤仙好似是适应了此一般，并不觉得多少恶心，他看着涓涓溪水从一旁小丘陵之上留下，那之澄澈无比，俯身大口痛饮，此等甘甜，胜过半片世间的美酒。
于此，不禁是惊呼满足。
现在吃饱喝足，紧绷着的精神也稍稍松懈了些，点点睡意涌上心头。
“哎哟哟，可不能在这里松懈啊！”
嗤笑一声，操控着丹田之中本就不多的灵气刺激一下精神，张凤仙抄起一块方才相中的枯朽到无丁点灵气的木头向着黄泉方向奔去，或许，那对其他人而言是死亡的真实表征，但是，对于张凤仙来说，那便是世间最安全之地。
要睡觉，那必然是要在那中睡！
“啧！这灵气可真不顶用，不过就为了提个神，竟然就见底了。若是能够汇聚成灵力，重新构起命泉该多好啊！”
感叹一声，但张凤仙也是知足了，能从黄泉之中活命，已然不是“奇迹”二字所能说道的，现在他无法修炼，可不代表其无法变强。
至于变强的方法么，暂时未知罢了。
“泡黄泉原来真的能补全我丹田之中的灵气！这到底是何等原理？！”
黄泉之中的死寂甚至都能凭鼻子给嗅到，张凤仙百思不得其解，思绪愈发深入，朦胧之间，他好似有感受到什么，至于具体是什么，那就不太好说了。
因为他已然是从那等朦胧状态之中归来，通俗点来说，这厮之前是抱着棍子睡着了，而现在刚刚睡醒。
“哈咦！”
半身泡在黄泉之中，张凤仙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望着那近在面前的岸边，他也是悠闲的走过去，用力甩干自己身上沾着的黄泉，向着之前那林中赶去。
他还能记得之前巨虎那位置，此番过去是得揽些虎肉做口粮。
不过么……
“哦！淦啊！你们给我留点！”
一句粗口爆出，张凤仙看着前边大片豺狼，就如不要命一般的冲过去。
他越跑越后悔，后悔自己糊涂了，要知晓这里可是在猛兽出没的丛林，那么大片美味肉块放置于此，那些猛兽们岂会客客气气的给他留点？
“还真的一点也不剩啊！”
当他跑到并赶走豺狼之后，张凤仙再看，除却那一只大大的虎头，血肉基本上都被其吃光，此地，大片白骨星罗棋布，犹如穹顶之烟花、绚丽绽放。
“罢了，毕竟丛林中可不乏吃的，实在不行，还能抓鱼啊！”
犹记得，之前那条甘甜溪水之中可是有着游鱼的，虽然说不大，但胜在量多。
天色昏暗，张凤仙继续游荡于这片山林之中寻找，他这一路上其实是有见到不少花花绿绿的果实，其中不乏一些飘散着诱人的香气。
不过张凤仙终究还是没敢出手摘下吃掉，虽然说很久之前白猿有教导过他，说“相信咱们的身体，将一切都交给他，咱们只管吃”。
但是么，张凤仙无法放下心去，踌躇再三终究还是有些不太敢吃这些来历不明的东西。
“看样子真的是要捉鱼咯！也挺好，若是时间足够，说不准还能晒成美味的鱼干呢！”
想想还是有些小激动，张凤仙按照自己的记忆，屁颠屁颠的向着溪水那边奔去，但是，尚未至此，却是停驻了脚步。
隔着茂盛的丛林，他忽然瞥见远处火光腾升，而那边……
“山村方向？！”
大惊，他能够从周遭空气之中嗅到一丝不妙的气息，隐隐间，好似还是能够听闻到那边传来的呼喊声。
很明显，出事了。
说实话，张凤仙本人并不太喜欢那帮有些恶心的村民，但是他却对那与自己一同吃过虎肉的小男孩有着点点好感，几乎没经过几番思索，他便迈大步奔去。
……
“你怎么敢呢？这话你怎么敢说呢？人怎么可以杀生吃肉呢？你是不是被邪魔附身了？”
斥责声、鞭挞声还有村民的叫喊声充斥此处。
僧人们手持木棍与长鞭，纷纷向一看着不过五六七八岁的小男孩，在此之下，小男孩早已不堪剧痛而昏厥，但是僧人们却依旧没有停止自己手中的动作，高声呵斥着。
谁能想过，就是这么一个小孩子，方才不久在村头告知自己的小伙伴，说那肉有多么多么的美味，却就被吊起来狠打。
甚至于还有不少家伙燃起篝火，叫嚣着要将这“中邪了”的小男孩丢入到火盆之中洗礼。
“啧！”
张凤仙是从小男孩哥哥挖出来的密道之中过来的，方才那一切自然尽收眼底，他不敢相信，不过仅仅是这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在向着自己小友炫耀着吃过肉。
便就会被吊起来打，甚至还被安上“邪魔”之名号。
如此，已然不是区区“有点问题”那般简单了，在那佛的统治之下，这个村子众人病得不轻！
“富商杀人，无人制裁。孩童吃一口肉，竟然被直接打成半死！呵呵呵，看样子哪地的佛都一样，不愿意度穷人啊！”
出言调侃着，张凤仙默默发动虚相百貌，依旧是变化龙鳞出，不过不同于之前只变双臂，此番他是全身变。
“嘶！这还真痛啊！”
这不过才是张凤仙第二次施展虚相百貌，但是，除却吃了些疼痛之外，整个过程还是非常顺利的。
需知，虚相百貌的变身要领在于气息变化，同时，这也是最为困难的一点。但是，由于这是之前张凤仙自己的使用过一阵的形象，所以对于他而言，气息方面根本就不成问题。
他只要能够操控精气神完成形变即可。
“桀桀桀桀……”
尖啸着，他从天降，顶着满身狰狞鳞片（没有变出尾巴），一步步走向那些颤抖的僧人，龙爪大开，无情撕裂其喉咙。
“桀桀桀，我乃至邪之魔！是谁将我从那被我附身的人身上打出来的？我在苦海之中过了无数年，终于趟过，好不容易看中一绝世天才，你们竟然还敢将我从中驱逐出？桀桀桀，我要杀了你们！”
这话现编的，自然漏洞百出，但尽管是如此，却仍旧是未有人看穿……亦或者，是有人看穿了，但是并不敢点明。
“叽叽叽！”
“嘎嘎嘎！”
“咩咩咩！”
“噗噗噗！”
……
张凤仙毫不留情，正在此中大杀四方，余威波及到村子中的兽栏，村民们饲养的家禽家畜呼啸着四散逃开。
“大师，我儿子他只是被妖魔蛊惑，只要把妖魔赶跑，是不是可以放过我儿……”
酣战中，忽然一妇女从人群中冲出，上前抓着一老僧的胳膊用力摇晃着，她之神情憔悴，她那双眼偶有扫过被打到皮开肉绽的小男孩，声音愈发悲痛。
“滚开！”
那僧人可着急着要跑路，被其拉住岂能愿意？
见之怒喝一声，然后就将之推开，只可惜张凤仙早有注意到他，还未待那妇女到底，张凤仙便就是将之脑袋拧到了其屁股上。
至此，全场僧人皆是被其斩杀，甚至张凤仙还能抽空凝聚自己丹田之中所有的灵气，一炮轰破那装点华贵的寺宇，纯金大佛当即被轰成渣渣。
“不！怪物！你不能碰我儿子！”
女人本柔，为母则刚。
在看着那面目狰狞满身鲜血的张凤仙将那如垃圾一般的老僧尸首丢至一旁，她竟是起身跑到被吊在架子上的小男孩身侧，如老母鸡护住小鸡仔一般，怒视张凤仙这只凶残苍鹰。
面对之，张凤仙忽然发现自己竟然不知该如何退场，他可没打算将村民都给杀掉，在他看来，既然此地僧人都已死完，那便就可以了。
毕竟病根已经除去，就没必要再去迫害别的部位了。
“嗷！！”
不管如何，先仰天长啸装装样子吧。
“怪物！走开！”
而正是这一声也是彻底刺激到了小男孩的妈妈，她伸手从一侧抓起火炬，就朝着张凤仙丢去。
“啊！好烫！嗷！！！”
有些拙劣与潦草的演技。
承此一击，张凤仙呼嚎着离去，众人面面相觑，他们不敢相信危机就如此解除，许久未有人出声，除了那倒在小男孩一旁低声哭泣的妇女。
“我们，活下来了？！”
但不管是如此，劫后余生的喜悦终究会冲淡一切，人们相拥欢笑着。
“不，尚且有魔种没有被处理掉！”
忽然一声闷响，众人转头望去，是见到小男孩的父亲正伸手提着自己的妻子，后者已然失去了意识，并不难猜测这个壮汉方才做了什么。
“老陈，你想要做什么？”
村民之中也有人意识到了不对劲，便连忙向前，但是那壮汉动手更快，他就将自己晕眩过去的妻子丢到架子上被打到失去意识的儿子身侧，一把火，点燃了那下堆积如小山的柴火。
“阿弥陀佛！我儿杨德有与妻子沾染邪魔，邪魔不除干净，我等怎能安心？”
火光之下，他看着满面虔诚，一幅大彻大悟的神情，就如方才被张凤仙炸掉的寺宇之中的那些纯金大佛。
而他之言，竟也是引得人共鸣，众人走来，拥护着壮汉成为新的寺宇住持，至于那在火中静静燃烧的母子二人，到头来也无人上前关心一下。
此刻，病根虽然除去，但是病根存在时间过于久远，原本没病的地方也生出来病变，这才是最难医治的。
天亮了，炊烟袅袅飘过林上，村庄平静依旧。
其中绝大部分（九成五之上）是落入到张凤仙嘴中，他看着自己身侧一脸满足的小男孩，询问道：“小弟弟，肉好吃吗？”
“好吃！就如哥哥说的一样！肉要比烂菜叶好吃的太多太多，我爱吃肉！”
小男孩高呼，抓着张凤仙的胳膊开始说道，他向着张凤仙说道那他位失踪于远方的哥哥的事情，讲述着他曾经对他说道过的肉香。
许久，小男孩方才松开手，挥手告别了张凤仙，转而钻入到河岸的一处乱石之中。
“看着是有些些危险……也罢！”
乱石虽看着摇摇欲坠，但是张凤仙忽然瞥见那中若隐若现的几根木头柱子，能见得，小男孩的哥哥也考虑到了这些，做过某些加固措施。
想来，在那安全方面，他绝对是在此做足了功夫。
“说实话，那生肉也不是非常的难吃啊！”
虎肉血腥之气仍残留于唇齿之间，但是，张凤仙好似是适应了此一般，并不觉得多少恶心，他看着涓涓溪水从一旁小丘陵之上留下，那之澄澈无比，俯身大口痛饮，此等甘甜，胜过半片世间的美酒。
于此，不禁是惊呼满足。
现在吃饱喝足，紧绷着的精神也稍稍松懈了些，点点睡意涌上心头。
“哎哟哟，可不能在这里松懈啊！”
嗤笑一声，操控着丹田之中本就不多的灵气刺激一下精神，张凤仙抄起一块方才相中的枯朽到无丁点灵气的木头向着黄泉方向奔去，或许，那对其他人而言是死亡的真实表征，但是，对于张凤仙来说，那便是世间最安全之地。
要睡觉，那必然是要在那中睡！
“啧！这灵气可真不顶用，不过就为了提个神，竟然就见底了。若是能够汇聚成灵力，重新构起命泉该多好啊！”
感叹一声，但张凤仙也是知足了，能从黄泉之中活命，已然不是“奇迹”二字所能说道的，现在他无法修炼，可不代表其无法变强。
至于变强的方法么，暂时未知罢了。
“泡黄泉原来真的能补全我丹田之中的灵气！这到底是何等原理？！”
黄泉之中的死寂甚至都能凭鼻子给嗅到，张凤仙百思不得其解，思绪愈发深入，朦胧之间，他好似有感受到什么，至于具体是什么，那就不太好说了。
因为他已然是从那等朦胧状态之中归来，通俗点来说，这厮之前是抱着棍子睡着了，而现在刚刚睡醒。
“哈咦！”
半身泡在黄泉之中，张凤仙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望着那近在面前的岸边，他也是悠闲的走过去，用力甩干自己身上沾着的黄泉，向着之前那林中赶去。
他还能记得之前巨虎那位置，此番过去是得揽些虎肉做口粮。
不过么……
“哦！淦啊！你们给我留点！”
一句粗口爆出，张凤仙看着前边大片豺狼，就如不要命一般的冲过去。
他越跑越后悔，后悔自己糊涂了，要知晓这里可是在猛兽出没的丛林，那么大片美味肉块放置于此，那些猛兽们岂会客客气气的给他留点？
“还真的一点也不剩啊！”
当他跑到并赶走豺狼之后，张凤仙再看，除却那一只大大的虎头，血肉基本上都被其吃光，此地，大片白骨星罗棋布，犹如穹顶之烟花、绚丽绽放。
“罢了，毕竟丛林中可不乏吃的，实在不行，还能抓鱼啊！”
犹记得，之前那条甘甜溪水之中可是有着游鱼的，虽然说不大，但胜在量多。
天色昏暗，张凤仙继续游荡于这片山林之中寻找，他这一路上其实是有见到不少花花绿绿的果实，其中不乏一些飘散着诱人的香气。
不过张凤仙终究还是没敢出手摘下吃掉，虽然说很久之前白猿有教导过他，说“相信咱们的身体，将一切都交给他，咱们只管吃”。
但是么，张凤仙无法放下心去，踌躇再三终究还是有些不太敢吃这些来历不明的东西。
“看样子真的是要捉鱼咯！也挺好，若是时间足够，说不准还能晒成美味的鱼干呢！”
想想还是有些小激动，张凤仙按照自己的记忆，屁颠屁颠的向着溪水那边奔去，但是，尚未至此，却是停驻了脚步。
隔着茂盛的丛林，他忽然瞥见远处火光腾升，而那边……
“山村方向？！”
大惊，他能够从周遭空气之中嗅到一丝不妙的气息，隐隐间，好似还是能够听闻到那边传来的呼喊声。
很明显，出事了。
说实话，张凤仙本人并不太喜欢那帮有些恶心的村民，但是他却对那与自己一同吃过虎肉的小男孩有着点点好感，几乎没经过几番思索，他便迈大步奔去。
……
“你怎么敢呢？这话你怎么敢说呢？人怎么可以杀生吃肉呢？你是不是被邪魔附身了？”
斥责声、鞭挞声还有村民的叫喊声充斥此处。
僧人们手持木棍与长鞭，纷纷向一看着不过五六七八岁的小男孩，在此之下，小男孩早已不堪剧痛而昏厥，但是僧人们却依旧没有停止自己手中的动作，高声呵斥着。
谁能想过，就是这么一个小孩子，方才不久在村头告知自己的小伙伴，说那肉有多么多么的美味，却就被吊起来狠打。
甚至于还有不少家伙燃起篝火，叫嚣着要将这“中邪了”的小男孩丢入到火盆之中洗礼。
“啧！”
张凤仙是从小男孩哥哥挖出来的密道之中过来的，方才那一切自然尽收眼底，他不敢相信，不过仅仅是这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在向着自己小友炫耀着吃过肉。
便就会被吊起来打，甚至还被安上“邪魔”之名号。
如此，已然不是区区“有点问题”那般简单了，在那佛的统治之下，这个村子众人病得不轻！
“富商杀人，无人制裁。孩童吃一口肉，竟然被直接打成半死！呵呵呵，看样子哪地的佛都一样，不愿意度穷人啊！”
出言调侃着，张凤仙默默发动虚相百貌，依旧是变化龙鳞出，不过不同于之前只变双臂，此番他是全身变。
“嘶！这还真痛啊！”
这不过才是张凤仙第二次施展虚相百貌，但是，除却吃了些疼痛之外，整个过程还是非常顺利的。
需知，虚相百貌的变身要领在于气息变化，同时，这也是最为困难的一点。但是，由于这是之前张凤仙自己的使用过一阵的形象，所以对于他而言，气息方面根本就不成问题。
他只要能够操控精气神完成形变即可。
“桀桀桀桀……”
尖啸着，他从天降，顶着满身狰狞鳞片（没有变出尾巴），一步步走向那些颤抖的僧人，龙爪大开，无情撕裂其喉咙。
“桀桀桀，我乃至邪之魔！是谁将我从那被我附身的人身上打出来的？我在苦海之中过了无数年，终于趟过，好不容易看中一绝世天才，你们竟然还敢将我从中驱逐出？桀桀桀，我要杀了你们！”
这话现编的，自然漏洞百出，但尽管是如此，却仍旧是未有人看穿……亦或者，是有人看穿了，但是并不敢点明。
“叽叽叽！”
“嘎嘎嘎！”
“咩咩咩！”
“噗噗噗！”
……
张凤仙毫不留情，正在此中大杀四方，余威波及到村子中的兽栏，村民们饲养的家禽家畜呼啸着四散逃开。
“大师，我儿子他只是被妖魔蛊惑，只要把妖魔赶跑，是不是可以放过我儿……”
酣战中，忽然一妇女从人群中冲出，上前抓着一老僧的胳膊用力摇晃着，她之神情憔悴，她那双眼偶有扫过被打到皮开肉绽的小男孩，声音愈发悲痛。
“滚开！”
那僧人可着急着要跑路，被其拉住岂能愿意？
见之怒喝一声，然后就将之推开，只可惜张凤仙早有注意到他，还未待那妇女到底，张凤仙便就是将之脑袋拧到了其屁股上。
至此，全场僧人皆是被其斩杀，甚至张凤仙还能抽空凝聚自己丹田之中所有的灵气，一炮轰破那装点华贵的寺宇，纯金大佛当即被轰成渣渣。
“不！怪物！你不能碰我儿子！”
女人本柔，为母则刚。
在看着那面目狰狞满身鲜血的张凤仙将那如垃圾一般的老僧尸首丢至一旁，她竟是起身跑到被吊在架子上的小男孩身侧，如老母鸡护住小鸡仔一般，怒视张凤仙这只凶残苍鹰。
面对之，张凤仙忽然发现自己竟然不知该如何退场，他可没打算将村民都给杀掉，在他看来，既然此地僧人都已死完，那便就可以了。
毕竟病根已经除去，就没必要再去迫害别的部位了。
“嗷！！”
不管如何，先仰天长啸装装样子吧。
“怪物！走开！”
而正是这一声也是彻底刺激到了小男孩的妈妈，她伸手从一侧抓起火炬，就朝着张凤仙丢去。
“啊！好烫！嗷！！！”
有些拙劣与潦草的演技。
承此一击，张凤仙呼嚎着离去，众人面面相觑，他们不敢相信危机就如此解除，许久未有人出声，除了那倒在小男孩一旁低声哭泣的妇女。
“我们，活下来了？！”
但不管是如此，劫后余生的喜悦终究会冲淡一切，人们相拥欢笑着。
“不，尚且有魔种没有被处理掉！”
忽然一声闷响，众人转头望去，是见到小男孩的父亲正伸手提着自己的妻子，后者已然失去了意识，并不难猜测这个壮汉方才做了什么。
“老陈，你想要做什么？”
村民之中也有人意识到了不对劲，便连忙向前，但是那壮汉动手更快，他就将自己晕眩过去的妻子丢到架子上被打到失去意识的儿子身侧，一把火，点燃了那下堆积如小山的柴火。
“阿弥陀佛！我儿杨德有与妻子沾染邪魔，邪魔不除干净，我等怎能安心？”
火光之下，他看着满面虔诚，一幅大彻大悟的神情，就如方才被张凤仙炸掉的寺宇之中的那些纯金大佛。
而他之言，竟也是引得人共鸣，众人走来，拥护着壮汉成为新的寺宇住持，至于那在火中静静燃烧的母子二人，到头来也无人上前关心一下。
此刻，病根虽然除去，但是病根存在时间过于久远，原本没病的地方也生出来病变，这才是最难医治的。
天亮了，炊烟袅袅飘过林上，村庄平静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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