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动手术
“既然如此，为什么直接不告诉我这病该怎么治？”冯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隐瞒。
“莫勒先生。”安娜太太面色悽苦，“我不是有意隐瞒，因为村里从来没有人治好过病人，以前都是把病人直接烧死，防止眼球菌成功孵化大量繁殖。
“我又没有钱带詹姆去初火城治病，所以只能来求您救救我的孩子。”
冯维沉默片刻，虽然有着韦德的记忆，但他始终没把自己当成韦德，而是把自己当成一个不小心流落异国他乡的旅人，韦德的记忆对他来说好比旅游手册，一时之间无法从现代的思维转过来。
“好吧。你告诉我关于这眼球菌病的所有相关信息吧，我看看能不能治。”
随着安娜太太的讲述，冯维也明白了这个眼球菌病的几个特点。
詹姆身上的眼球不过长得像眼睛而已，实际上并不是什么器官，也没有相应的功能。
它就像一种寄生的植物一样，扎根在宿主身上吸取养分，成长繁殖，并且繁殖期的眼球菌能够伪装成其它蘑菇的模样，但如果仔细辨别还是能够发现的。
眼球菌对人类来说算是一种有害菌类，它不只能够寄生动物，也能够寄生植物，不过后者要难的多。
虽然眼球菌能够伪装成其他蘑菇，但它并不是只能靠被吃入来寄生繁殖。
如果在繁殖期最后的几天它没有找到寄生宿主的话，会分解成肉眼难以发现的小孢子随风飘散，只要被吸入身体里的话，还是能够寄生，但这样子的寄生成功概率会小很多，这也是为什么会选择把病人烧死的原因。
不过令冯维比较诧异的是，眼球菌居然也算是一种怪物，并且当地人把眼球菌当成动物一类，而不是植物，这倒是匪夷所思。
他询问了安娜太太这个问题，她却告诉他一个奇怪的说法:眼球菌其实是某个怪物身体的一部分。
至于更详细的消息，安娜太太也不知道了，她所知的也不过是祖上所传下来的一部分。
对此，冯维只能在心里再一次感叹这个世界真的很危险，以后一定要万事小心。
“初火城有治疗眼球菌病的办法？你知道大致是怎么做的吗？”冯维问道。
安娜太太摇了摇头，“我只听说初火城能治，但不知道怎么治。”
冯维:“好吧。那詹姆的身体感觉怎么样？”
“他说他只感觉身体很虚弱，浑身没劲，动不了。”安娜太太道。
冯维问道:“以前有没有试过挖出病人身上眼球的办法？”
安娜太太惊慌道，“这样不行！眼球已经长进肉里了，挖掉会流很多血！”
“也就是说只要想办法能够止住血，那就能治疗成功？”冯维察觉到这可能是一个可行的治疗方法。
“初火城治疗眼球病说不定就是用的这种方法，因为他们掌握着高效的止血方法，所以才成功保住了病人的命。”
他对还想拒绝的安娜太太道:“而且目前我只能给出这个方法，我手上也有快速止血的办法，你要么选择试一下，要么我只能对此说声抱歉。”
安娜太太还在犹豫，詹姆忽然出声了:
“答应莫勒先生吧，妈妈，我想试一试。”
安娜太太的眼泪马上落了下来，她捂着脸点了点头。
“安娜太太，你准备一些干净的毛巾和热水送过来吧，另外再拿只干净的碗和勺子。”冯维算了一下要准备的东西，“对了，你家里有没有细长的刀？”
安娜太太摇了摇头，“我可以去借一把。”
“算了。”冯维从自己随身带来的布袋里取出一把尖细的双刃匕首，递给安娜太太，“你烧热水的时候把这把匕首放进水里一起烧。”
其实这把匕首在冯维看来刃还是宽了些，而且锋利度也不够，他担心挖眼球的时候会让詹姆遭受到更多的痛苦。
安娜太太疑惑的接过匕首，没有多问什么，出门下楼准备冯维要的东西。
……
安娜太太的动作很快，不到一个小时遍准备齐全了。
一问才知道，自从詹姆病了，家里就常备热水给他擦拭身体，只不过因为冯维烧刀子的要求才多花了点时间。
詹姆的身体又经过了一片擦拭，身下也换了一片干净的床单。
先安慰了詹姆几句，让他别害怕忍住疼，冯维握住消过毒的匕首，犹豫了几秒。
“安娜太太，你能去门外等着吗？我担心你被吓晕了还得照顾你。”
安娜太太迟疑了一会儿，点点头，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待安娜太太一关上房门，冯维从布袋里拿出了治疗药膏。
决定伪装医生这个职业前，治疗药膏是其中最重要的道具，他对此做了一些实验。
治疗药膏如果稀释的话也会有治疗效果，虽然效果会减弱，但只要注意比例的话，还是能够达到不令人怀疑的止血效果。
冯维取了四分之一药膏加入了些清水，用勺子搅拌好放置在随手可以拿到的地方。
然后拿起匕首，让詹姆做好心理准备，以防万一给了他一根木根咬着后，对准他腿上了一颗眼球，刺了下去！
冯维的手速很快，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快。不到三秒，一颗眼球被剜下，掉落在地上的盆中。
瘦弱的腿上出现一个不小的肉洞，很快血冒了出来，冯维连忙勺了一勺稀释过的药膏抹上肉洞，紧张的观察着效果。
如果这样不能达到预期的止血效果的话，他只能用原版了。
关键时刻，人命更重要。
更主要的是詹姆刚才从头到尾都没有惨叫一声，让他有所动容。
幸运的是，治疗效果达到了他的预期，甚至还有点超出。
“不过这样也好，这孩子身体这么虚弱，失血过多容易夭折。”他心里想。
“还能坚持吗？詹姆。”他问男孩。
詹姆的脸色苍白，但仍坚定的点了点头。
冯维称赞道:“你是个男子汉。”
他的目光重新转移到男孩身上的眼球上，手上飞快的一个个挖出眼球并抹上药膏。
一条腿上的眼球剜完，虽然才不到十个，却也让他感觉有些累。
不仅是为了自己休息，也要让孩子缓一缓，于是他暂时停下了治疗。
看到男孩还醒着，冯维取下他嘴里的木棍，温和道:“你可以先闭眼休息会儿，治疗暂时结束了。”
男孩点点头，露出虚弱的笑容，“谢谢你，莫勒先生。”
“不用谢。”冯维也笑了笑。
他挽起袖子，用毛巾浸热水扭干，擦试掉男孩腿上的血污，然后取了块干净的布包好。
暂时没有绷带，只能这样干了。
他走出门，安娜太太一直在门口守着，看到冯维这么快出来，有些惊讶。
“治疗还算成功，不过担心詹姆扛不住，我现在只治了一条腿。你先去看看他吧，那孩子很坚强。”冯维对安娜太太道。
“谢谢您，莫勒医生。”安娜太太抹着眼泪，进了房间。
冯维则趁此机会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幸好我的心里承受能力很不错。”
毕竟近距离接触血肉模糊的场面还是很有压力的。
“莫勒先生。”安娜太太面色悽苦，“我不是有意隐瞒，因为村里从来没有人治好过病人，以前都是把病人直接烧死，防止眼球菌成功孵化大量繁殖。
“我又没有钱带詹姆去初火城治病，所以只能来求您救救我的孩子。”
冯维沉默片刻，虽然有着韦德的记忆，但他始终没把自己当成韦德，而是把自己当成一个不小心流落异国他乡的旅人，韦德的记忆对他来说好比旅游手册，一时之间无法从现代的思维转过来。
“好吧。你告诉我关于这眼球菌病的所有相关信息吧，我看看能不能治。”
随着安娜太太的讲述，冯维也明白了这个眼球菌病的几个特点。
詹姆身上的眼球不过长得像眼睛而已，实际上并不是什么器官，也没有相应的功能。
它就像一种寄生的植物一样，扎根在宿主身上吸取养分，成长繁殖，并且繁殖期的眼球菌能够伪装成其它蘑菇的模样，但如果仔细辨别还是能够发现的。
眼球菌对人类来说算是一种有害菌类，它不只能够寄生动物，也能够寄生植物，不过后者要难的多。
虽然眼球菌能够伪装成其他蘑菇，但它并不是只能靠被吃入来寄生繁殖。
如果在繁殖期最后的几天它没有找到寄生宿主的话，会分解成肉眼难以发现的小孢子随风飘散，只要被吸入身体里的话，还是能够寄生，但这样子的寄生成功概率会小很多，这也是为什么会选择把病人烧死的原因。
不过令冯维比较诧异的是，眼球菌居然也算是一种怪物，并且当地人把眼球菌当成动物一类，而不是植物，这倒是匪夷所思。
他询问了安娜太太这个问题，她却告诉他一个奇怪的说法:眼球菌其实是某个怪物身体的一部分。
至于更详细的消息，安娜太太也不知道了，她所知的也不过是祖上所传下来的一部分。
对此，冯维只能在心里再一次感叹这个世界真的很危险，以后一定要万事小心。
“初火城有治疗眼球菌病的办法？你知道大致是怎么做的吗？”冯维问道。
安娜太太摇了摇头，“我只听说初火城能治，但不知道怎么治。”
冯维:“好吧。那詹姆的身体感觉怎么样？”
“他说他只感觉身体很虚弱，浑身没劲，动不了。”安娜太太道。
冯维问道:“以前有没有试过挖出病人身上眼球的办法？”
安娜太太惊慌道，“这样不行！眼球已经长进肉里了，挖掉会流很多血！”
“也就是说只要想办法能够止住血，那就能治疗成功？”冯维察觉到这可能是一个可行的治疗方法。
“初火城治疗眼球病说不定就是用的这种方法，因为他们掌握着高效的止血方法，所以才成功保住了病人的命。”
他对还想拒绝的安娜太太道:“而且目前我只能给出这个方法，我手上也有快速止血的办法，你要么选择试一下，要么我只能对此说声抱歉。”
安娜太太还在犹豫，詹姆忽然出声了:
“答应莫勒先生吧，妈妈，我想试一试。”
安娜太太的眼泪马上落了下来，她捂着脸点了点头。
“安娜太太，你准备一些干净的毛巾和热水送过来吧，另外再拿只干净的碗和勺子。”冯维算了一下要准备的东西，“对了，你家里有没有细长的刀？”
安娜太太摇了摇头，“我可以去借一把。”
“算了。”冯维从自己随身带来的布袋里取出一把尖细的双刃匕首，递给安娜太太，“你烧热水的时候把这把匕首放进水里一起烧。”
其实这把匕首在冯维看来刃还是宽了些，而且锋利度也不够，他担心挖眼球的时候会让詹姆遭受到更多的痛苦。
安娜太太疑惑的接过匕首，没有多问什么，出门下楼准备冯维要的东西。
……
安娜太太的动作很快，不到一个小时遍准备齐全了。
一问才知道，自从詹姆病了，家里就常备热水给他擦拭身体，只不过因为冯维烧刀子的要求才多花了点时间。
詹姆的身体又经过了一片擦拭，身下也换了一片干净的床单。
先安慰了詹姆几句，让他别害怕忍住疼，冯维握住消过毒的匕首，犹豫了几秒。
“安娜太太，你能去门外等着吗？我担心你被吓晕了还得照顾你。”
安娜太太迟疑了一会儿，点点头，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待安娜太太一关上房门，冯维从布袋里拿出了治疗药膏。
决定伪装医生这个职业前，治疗药膏是其中最重要的道具，他对此做了一些实验。
治疗药膏如果稀释的话也会有治疗效果，虽然效果会减弱，但只要注意比例的话，还是能够达到不令人怀疑的止血效果。
冯维取了四分之一药膏加入了些清水，用勺子搅拌好放置在随手可以拿到的地方。
然后拿起匕首，让詹姆做好心理准备，以防万一给了他一根木根咬着后，对准他腿上了一颗眼球，刺了下去！
冯维的手速很快，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快。不到三秒，一颗眼球被剜下，掉落在地上的盆中。
瘦弱的腿上出现一个不小的肉洞，很快血冒了出来，冯维连忙勺了一勺稀释过的药膏抹上肉洞，紧张的观察着效果。
如果这样不能达到预期的止血效果的话，他只能用原版了。
关键时刻，人命更重要。
更主要的是詹姆刚才从头到尾都没有惨叫一声，让他有所动容。
幸运的是，治疗效果达到了他的预期，甚至还有点超出。
“不过这样也好，这孩子身体这么虚弱，失血过多容易夭折。”他心里想。
“还能坚持吗？詹姆。”他问男孩。
詹姆的脸色苍白，但仍坚定的点了点头。
冯维称赞道:“你是个男子汉。”
他的目光重新转移到男孩身上的眼球上，手上飞快的一个个挖出眼球并抹上药膏。
一条腿上的眼球剜完，虽然才不到十个，却也让他感觉有些累。
不仅是为了自己休息，也要让孩子缓一缓，于是他暂时停下了治疗。
看到男孩还醒着，冯维取下他嘴里的木棍，温和道:“你可以先闭眼休息会儿，治疗暂时结束了。”
男孩点点头，露出虚弱的笑容，“谢谢你，莫勒先生。”
“不用谢。”冯维也笑了笑。
他挽起袖子，用毛巾浸热水扭干，擦试掉男孩腿上的血污，然后取了块干净的布包好。
暂时没有绷带，只能这样干了。
他走出门，安娜太太一直在门口守着，看到冯维这么快出来，有些惊讶。
“治疗还算成功，不过担心詹姆扛不住，我现在只治了一条腿。你先去看看他吧，那孩子很坚强。”冯维对安娜太太道。
“谢谢您，莫勒医生。”安娜太太抹着眼泪，进了房间。
冯维则趁此机会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幸好我的心里承受能力很不错。”
毕竟近距离接触血肉模糊的场面还是很有压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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