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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奇病怪症

    周坤的儿子今年五岁,长得眉清目秀,这一点倒是随了他的爹娘,周坤的女人算是百里挑一了。当然,周坤也不差。

    周坤的女人生儿子的时候难产,虽然娘俩命大,却再也不能生育了。

    周家有钱,难道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吗?当然不能,周坤的岳父是京里的官员,他不敢。对,是不敢,而不是不想。

    由此可见,这个儿子对周坤来说意味着什么。

    章立见到孩子时那小家伙正趴在泥土里,前后有四个女人服侍着。

    “他总是啃土,放在硬地上不行。”周坤解释道。

    一路行来章立已把四下的境况看了一遍,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所谓的局面气场没有问题,那就应该在人的本身了。

    看着眼前的孩子,章立愈发觉得奇怪。

    小孩儿两眼清澈并无半分呆滞,虽然趴在地上,但头、颈、躯干、四肢却协调流畅,嘴角无涎,发音也很清晰,全无癫狂之状。

    这孩子的确不是病患所致,难怪那么多有名的郎中都搞不明白。

    周坤的女人说,孩子总说梦话,不过说的也都是小孩子玩耍的事,也没什么稀奇古怪的内容。

    章立又定神细查,孩子周身晕色平淡,似有羸弱之势。

    这就怪了,会是久病所致吗?也不对,此子并无实症啊!

    难道是药物控制?可什么药物能如此持久呢?章立一下子陷入了迷茫之中。

    周坤当然比章立还急,但他是个城府极深之人,也见过世面,所以他也没有催问章立,只是在一旁看着,不时说些闲话,显得极为镇定。

    小半日过去了,章立连番看了数次还是不见一丝苗头。

    倒是周坤善解人意,劝章立不必心急,慢慢来,反正也有些时日了,不差这一时半刻。

    接着就是吃饭,闲聊,周坤极尽地主之谊,甚至细致入微。

    周坤越是这般体贴章立就愈发心虚,他知道,无论是尽力还是敷衍,到最后肯定都没有好果子吃。他看见,一个家丁不小心把花瓶碰倒了,整个花瓶裂成了数瓣,但周坤就像没看见一样,而那个家丁却吓得浑身发抖,面如死灰。

    这人太可怕了,笑里藏刀,绵里藏针!

    章立所做的也只有一手准备,那就是治好和治不好都一样,最终都要设法逃离这里。他没有武林高手那般能力,甚至都不及普通汉子,他的手段只能是他所擅长的了。

    整整一个下午,该查的都查了,但还是不见任何端倪,章立渐渐地开始焦躁起来。

    那本书上交代了诸多手段,但他却无法施为,因为必须“对症下药”,这症都不知因何所致,又如何下药?

    ……

    傍晚,茶足饭饱的章立回到了客房,

    一连上了几次药,小猴的伤势已无大碍,此时那抓耳挠腮的难受劲也过去了。

    这猴儿也是奇怪,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有时半月也难得见它一次,也不知它去了哪里。

    “让你走你不听,活该!”章立手指点着猴儿的脑门,眼里却是晶莹的温存。

    “过两天你就先走吧,我自有办法,听懂了吗?”

    猴儿像是听懂了章立的话,两只爪子互相摩擦着发出了吱吱的回应。

    床铺很软,被褥薄厚适中,但章立还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还在思索,这蹊跷到底在那里。

    不得不承认,这孩子的状况已超出了他所能解决的范畴,不是病症,也不是邪祟,唯一能说得通的,应该是源于一种极其隐蔽的外在因素,而对此他却从未有过任何接触。

    三更时分,他终于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话确实不假,他真的就梦见了那个得了怪症的孩子。

    那小孩儿只穿了一件兜肚,颈悬银锁,赤着脚,一脸的兴奋。别看就他一个人,却玩得兴高采烈,不亦乐乎。

    正独自耍着,附近的草丛里突然窜出一条蛇,那蛇扭动着身子在他周围一圈一圈的游动,直把小小的孩童吓得目瞪口呆,接着便趴在地上拼命的抓土,像是要寻个坑洞把自己藏起来。

    那条蛇游了一阵便不动了,只是凶巴巴地盯着孩子,嘴里的信子突突乱颤。

    小孩儿更害怕了,嗷的一声大哭起来,抓起地上的土就往蛇身上扔。

    蛇被激怒了,猛地窜起直奔孩子射了过去……

    章立一下子被惊醒了,茫然四顾,房里只有自己和那只被闹醒猴儿。他重重地呼了口气,原来是一场恶梦。

    稍稍平复了一会儿,他又想起了刚刚的梦境,没来由的竟感觉到有些蹊跷。

    那条蛇是怎么回事?难道会与孩子的病有关?想到这他不由连连摇头,一个梦而已,如何能当真,看来还是自己太焦虑了。

    突然,他下意识地按住了胸口,口中喃喃自语:“老天,原来是这么回事,怎么早没想到!”

    ……

    晚上睡得不好,章立起床时已是日上三竿了。

    来到客厅时周坤夫妇早就候在了那里,此时两人正悄悄地说着什么。

    “小兄弟早啊!睡好了吗?”见章立进来,周坤随即站了起来。

    “心里有事睡不着,这不,现在才起来。”章立边说边打着哈欠。

    按常理,孩子出了这种事做父母的会很着急,就比如沈福中,他就急得不行,一遍一遍的追问。可周坤却不同,有关章立如何治病的事他一直没有过问,似乎对章立很是信任,能治好也是手拿把攥的事。

    “东家,您倒是沉得住气呀,不愧是做大事的!”章立试探道。

    周坤坦然一笑:“呵,这有什么,我相信小兄弟的能力,更何况我急有什么用,无非就是给兄弟添乱罢了。”

    周坤说的在理,但这份沉着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章立暗竖大指,此人若非大奸大恶绝对是个能担当的主,看来自己要加倍小心了。”

    “东家,昨日看了一天,夜间又想了半宿,在下终于还是看出了一些眉目,只不过在下还要出府一次,不知东家意下如何?”

    “那是当然,有任何要求都会全力以赴!”终究是自己的亲儿子,周坤到底还是露出了明显的喜色。

    “不知小兄弟要去哪里?”

    “东家的祖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