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要不赌一把
时间来到傍晚。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靠河边的道路上，夕阳之下，两道缓缓向前的影子拉得极细极长，同时气氛颇为沉默。
一阵微风拂过，衣袂飘飘。
或许是觉得这样的气氛和之前相差过大，有些让人不适应，盈盈走在前面，双手自然叠在腰间的冷艳美人忽然开口道：
“你还是跟我说说你之前说的那些诗词吧。”
苏悦正愁着没话题。
此时。
听到大小姐的话，他没有再像之前那样藏着掖着，直接答应道：“好。”
李蕊衣脚步顿了一下，偏过头：“这次，怎么这么爽快了？不问我要那封信了？”
苏悦笑着摆了摆手：
“之前开玩笑摆了，大小姐想听，我哪有不说的道理——嗯，之前说的是催妆诗是吧？这个催妆诗......”
“不是，是‘人间有味是清欢’。”
“哦。”
苏悦稍稍思索，一步一句，念了出来：“细雨斜风作晓寒，淡烟疏柳媚晴滩。入...入，嗯——”
念到这里时，他脸色猛地僵住。
特么的——
下面一句诗中的河流名，在这个世界好像一个都没有。
咋整？
诗念到一半就停住，让在前边慢步行走，正细细品味诗句的李蕊衣秀眉微微皱起。
她停下步伐，转过身，略显不悦道：“怎么？是不是又要要那封信？”
“没有没有——”
苏悦赶紧摆手，说道：“嗯，下面的我还没记起来，让我想一会。”
过得片刻。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念道：“入淮清洛渐漫漫。雪沫乳花浮午盏，蓼茸蒿笋试春盘。人间有味是清欢。”
一诗念完。
李蕊衣心满意足地微微颔首：“挺不错的——嗯，淮河在什么地方？”
就知道你会问这个。
苏悦指了指路边的河流：“呐，淮河，我取的名字。”
李蕊衣楞了一下，随即又问道：“清洛呢？”
苏悦指着山上的沟壑：“看，那些不就是了嘛，下雨时会有水流下来。”
？！
李蕊衣抬首，看着满山大大小小的沟壑，觉得莫名其妙。
她沉吟了稍许：
“你不是说，这诗是你在一本孤本上看到的吗？你怎么知道里面所说的河流名，就是指这些？”
呃——
苏悦眨了眨眼：“有...有吗？”
李蕊衣双手自然叠在腰间，姿容无可挑剔，她并没回答，但从神情就可以看出——你说呢？
咳——
苏悦轻咳了一声，摆摆手：“差不多就行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李蕊衣眼神狐疑：“这诗......真不是你写的吗？”
“哪能，我一乡野小子，能认字就不错了，哪里还会写什么诗。”
李蕊衣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但——
下一秒。
“如果你能按我要求，再作出一首诗，我便送你一个储物法宝。”
嗯？
苏悦浑身一震，连腰杆都绷直了几分，肃然道：“大小姐此话当真？”
李蕊衣微微颔首：“自然，只要你作得出来，且又令我满意，我自然不会骗你。”
那就别怪我‘白嫖’了。
苏悦右手负后，右手微微抬起，做出饱读诗书的游子模样，意思很明显——出题吧，尽管放马过来。
李蕊衣转身，眺望着远方，夕阳的余晖洒在她冷艳的脸颊上，仿佛刚从天上下凡的仙女，美得让人窒息。
过得稍许。
她抬起纤纤玉手，指向远处：“就以那采莲的姑娘为题，赋诗一首。”
采莲？
什么鬼，哪有这种诗？
苏悦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便看到一个身穿罗裙的小姑娘正在撑着小船，在莲花池里采着莲花。
在夕阳余晖映衬之下，小姑娘的俏脸红扑扑的，如熟透的苹果。
画面很美，但苏悦觉得很恼。
之前还以为会以山水日月为题，现在你却是直接指一个采莲的姑娘为题，特么的这让我去哪抄这样的诗？
苏悦来回踱步，瞬息间把脑子的功耗提升到最大。
然而。
来回走了几圈，硬是没想到相关的诗。
李大小姐瞧他这模样，略一松了一口气，同时又微微有些失望。
她摇了摇头，转身向前方走去：“算了，先这样吧，时间不早了，我们早点回去。”
见大小姐要走，苏悦心中一急，高速转动的脑子就像突破了一道屏障一般，猛然提高了一个频率。
他一步跨上前，拉住大小姐略显冰冷的玉手：“等等，我...我想到了。”
嗯？
李蕊衣有些意外，尔后又低头，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嗫嚅了嘴唇，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任由面前的少年紧紧握着她的手。
苏悦这时候的心思全在‘储物法宝’上面，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
他握着大小姐的手，神情颇为严肃：“诗我已经想好了，大小姐你刚才说的话可不能反悔。”
李蕊衣轻轻点头：“好，你说，我听着。”
当下。
苏悦也不再犹豫，他后退一步，左手负身后，右手摩挲着下巴，一步一句，慢慢把刚刚灵光一现的诗念出来：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
话落。
感觉山林间的鸟叫声都安静了几分。
李蕊衣满眼的难以置信。
她细细打量着面前的少年，想了想问道：“这诗...是你刚刚想出来的？”
苏悦摇摇头：“怎么可能，我抄的，在一本孤本上看到的。”
呵——
天下所有的孤本都尽收你手上了是吧？
对于他的话，李蕊衣是半点不信，她淡淡问道：“孤本叫什么名字？”
苏悦淡然道：“没有名字，没有出处，不知何人所写，而且孤本我弄丢了。”
？！
这是连借口都懒得找了。
李蕊衣暗暗翻了个白眼，尔后转身向着前方走去：“回家吧。”
诶——
苏悦赶紧跟上：“大小姐，我刚才的诗还算满意吧？”
“嗯，挺完美的，描述的人物景色也很好。”
“那你刚才所说的‘储物法宝’？”
“回去再说。”
？？！
苏悦觉大小姐又想蒙混过去，他眉头皱了皱，略显不悦道：“大小姐，你这样...你这样说话不算话，我以后可不再跟你玩啊。”
李蕊衣脚步顿住。
她重新转过身，秀眉一蹙：
“在这个地方，我去哪里给你弄一个‘储物法宝’？放心，家里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原本今早上想给你的，但你却是走得太急，所以——回去我再拿给你。”
苏悦没有作声，眼神却是半信半疑。
看到他半信半疑的眼神，李蕊衣有些无奈，她把右手衣袖微微拉起来一些，露出光洁无痕的手腕。
手腕上还套着一个黑色的手镯：“要不把我手上这个给你？”
苏悦眼前一亮。
虽然没说话，但从其表情可以看出——你想给，那我也不介意。
“哼——”
李蕊衣眼神错愕了一瞬，随即轻哼了一声，腰肢一扭，转身向着前方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靠河边的道路上，夕阳之下，两道缓缓向前的影子拉得极细极长，同时气氛颇为沉默。
一阵微风拂过，衣袂飘飘。
或许是觉得这样的气氛和之前相差过大，有些让人不适应，盈盈走在前面，双手自然叠在腰间的冷艳美人忽然开口道：
“你还是跟我说说你之前说的那些诗词吧。”
苏悦正愁着没话题。
此时。
听到大小姐的话，他没有再像之前那样藏着掖着，直接答应道：“好。”
李蕊衣脚步顿了一下，偏过头：“这次，怎么这么爽快了？不问我要那封信了？”
苏悦笑着摆了摆手：
“之前开玩笑摆了，大小姐想听，我哪有不说的道理——嗯，之前说的是催妆诗是吧？这个催妆诗......”
“不是，是‘人间有味是清欢’。”
“哦。”
苏悦稍稍思索，一步一句，念了出来：“细雨斜风作晓寒，淡烟疏柳媚晴滩。入...入，嗯——”
念到这里时，他脸色猛地僵住。
特么的——
下面一句诗中的河流名，在这个世界好像一个都没有。
咋整？
诗念到一半就停住，让在前边慢步行走，正细细品味诗句的李蕊衣秀眉微微皱起。
她停下步伐，转过身，略显不悦道：“怎么？是不是又要要那封信？”
“没有没有——”
苏悦赶紧摆手，说道：“嗯，下面的我还没记起来，让我想一会。”
过得片刻。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念道：“入淮清洛渐漫漫。雪沫乳花浮午盏，蓼茸蒿笋试春盘。人间有味是清欢。”
一诗念完。
李蕊衣心满意足地微微颔首：“挺不错的——嗯，淮河在什么地方？”
就知道你会问这个。
苏悦指了指路边的河流：“呐，淮河，我取的名字。”
李蕊衣楞了一下，随即又问道：“清洛呢？”
苏悦指着山上的沟壑：“看，那些不就是了嘛，下雨时会有水流下来。”
？！
李蕊衣抬首，看着满山大大小小的沟壑，觉得莫名其妙。
她沉吟了稍许：
“你不是说，这诗是你在一本孤本上看到的吗？你怎么知道里面所说的河流名，就是指这些？”
呃——
苏悦眨了眨眼：“有...有吗？”
李蕊衣双手自然叠在腰间，姿容无可挑剔，她并没回答，但从神情就可以看出——你说呢？
咳——
苏悦轻咳了一声，摆摆手：“差不多就行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李蕊衣眼神狐疑：“这诗......真不是你写的吗？”
“哪能，我一乡野小子，能认字就不错了，哪里还会写什么诗。”
李蕊衣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但——
下一秒。
“如果你能按我要求，再作出一首诗，我便送你一个储物法宝。”
嗯？
苏悦浑身一震，连腰杆都绷直了几分，肃然道：“大小姐此话当真？”
李蕊衣微微颔首：“自然，只要你作得出来，且又令我满意，我自然不会骗你。”
那就别怪我‘白嫖’了。
苏悦右手负后，右手微微抬起，做出饱读诗书的游子模样，意思很明显——出题吧，尽管放马过来。
李蕊衣转身，眺望着远方，夕阳的余晖洒在她冷艳的脸颊上，仿佛刚从天上下凡的仙女，美得让人窒息。
过得稍许。
她抬起纤纤玉手，指向远处：“就以那采莲的姑娘为题，赋诗一首。”
采莲？
什么鬼，哪有这种诗？
苏悦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便看到一个身穿罗裙的小姑娘正在撑着小船，在莲花池里采着莲花。
在夕阳余晖映衬之下，小姑娘的俏脸红扑扑的，如熟透的苹果。
画面很美，但苏悦觉得很恼。
之前还以为会以山水日月为题，现在你却是直接指一个采莲的姑娘为题，特么的这让我去哪抄这样的诗？
苏悦来回踱步，瞬息间把脑子的功耗提升到最大。
然而。
来回走了几圈，硬是没想到相关的诗。
李大小姐瞧他这模样，略一松了一口气，同时又微微有些失望。
她摇了摇头，转身向前方走去：“算了，先这样吧，时间不早了，我们早点回去。”
见大小姐要走，苏悦心中一急，高速转动的脑子就像突破了一道屏障一般，猛然提高了一个频率。
他一步跨上前，拉住大小姐略显冰冷的玉手：“等等，我...我想到了。”
嗯？
李蕊衣有些意外，尔后又低头，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嗫嚅了嘴唇，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任由面前的少年紧紧握着她的手。
苏悦这时候的心思全在‘储物法宝’上面，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
他握着大小姐的手，神情颇为严肃：“诗我已经想好了，大小姐你刚才说的话可不能反悔。”
李蕊衣轻轻点头：“好，你说，我听着。”
当下。
苏悦也不再犹豫，他后退一步，左手负身后，右手摩挲着下巴，一步一句，慢慢把刚刚灵光一现的诗念出来：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
话落。
感觉山林间的鸟叫声都安静了几分。
李蕊衣满眼的难以置信。
她细细打量着面前的少年，想了想问道：“这诗...是你刚刚想出来的？”
苏悦摇摇头：“怎么可能，我抄的，在一本孤本上看到的。”
呵——
天下所有的孤本都尽收你手上了是吧？
对于他的话，李蕊衣是半点不信，她淡淡问道：“孤本叫什么名字？”
苏悦淡然道：“没有名字，没有出处，不知何人所写，而且孤本我弄丢了。”
？！
这是连借口都懒得找了。
李蕊衣暗暗翻了个白眼，尔后转身向着前方走去：“回家吧。”
诶——
苏悦赶紧跟上：“大小姐，我刚才的诗还算满意吧？”
“嗯，挺完美的，描述的人物景色也很好。”
“那你刚才所说的‘储物法宝’？”
“回去再说。”
？？！
苏悦觉大小姐又想蒙混过去，他眉头皱了皱，略显不悦道：“大小姐，你这样...你这样说话不算话，我以后可不再跟你玩啊。”
李蕊衣脚步顿住。
她重新转过身，秀眉一蹙：
“在这个地方，我去哪里给你弄一个‘储物法宝’？放心，家里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原本今早上想给你的，但你却是走得太急，所以——回去我再拿给你。”
苏悦没有作声，眼神却是半信半疑。
看到他半信半疑的眼神，李蕊衣有些无奈，她把右手衣袖微微拉起来一些，露出光洁无痕的手腕。
手腕上还套着一个黑色的手镯：“要不把我手上这个给你？”
苏悦眼前一亮。
虽然没说话，但从其表情可以看出——你想给，那我也不介意。
“哼——”
李蕊衣眼神错愕了一瞬，随即轻哼了一声，腰肢一扭，转身向着前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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