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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麻友

    “这书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吗?”张教授有点好奇。

    “我只是好奇,这种杂志居然也能出版,还有这么多期。”十九摇了摇头,把杂志递给了张教授。

    粗略翻了一下,张教授产生了同样的疑问。

    除了一眼看上去就很假的广告之外,只有些现在已经没人会信的鸡汤散文,还有几篇行文诡异幼稚的都市传说了。

    直觉告诉张教授这书不对劲,但检查之下,刊号、编辑部之类的东西都没什么问题。

    “羽恒,你看看。”

    张羽恒看了一会儿,脸上的疑惑越来越深。

    “我怎么感觉,这一篇写的是真事啊。”

    十九和张教授对视一眼,凑上前去。

    张羽恒将自己说的那页内容指给两人看。

    看名字就让人眉头一皱的都市怪谈。

    虽然篇幅不短,但是有效信息不多,几分钟就看完了,内容是一位渔夫看到海中有一个扑腾着的人,以为是有人落水了,想要去救,结果发现此人面目怪异,并对自己发起了攻击,最后惊险逃走的故事,食人是一点没体现,纯纯的标题党。

    甚至作者本人也在文中强调了是自己听说的,可信度或许比尼斯湖水怪还要略逊一筹。

    但有意思的是,张羽恒觉得这个是真的,而且故事发生的地点正是他们现在所在的南海海域。

    “好像,和张教授你的那本书里有相似的地方。”

    十九回忆起了那本无名书中提到的一段关于疾病对人造成的影响的描述。

    “脸上长出鱼鳃,双眼外突而无神,身形佝偻……”

    书中还有更多描述,只不过杂志上的这个故事就只是提到了这三点而已。

    那本书张教授自然看过,但是其中描述和自己所知的东西有诸多不同,就没太当回事。

    前两天想回收那本书一方面是隔得时间久了,再看看或许会有新的收获,另一方面就是让自己的儿子接触一下时憬。

    不过如果这篇文章所言非虚,他们在南海之下也有分布吗……

    “咦?三位居然对这本杂志有兴趣吗?”

    船上娱乐设施虽然不多,但会一上来就选择扎进图书室的人就只有张教授三人。

    发出声音的男人是刚进来的,离他们还有段距离,居然已经认出了这是哪一本书。

    虽然图书室内不允许喧哗,但只有他们四个人,也就无所谓了。

    “先生看起来很了解这本杂志?”三人之中形象气质最佳的张羽恒首先搭话,甚至用了伪声。

    今天他穿了一身白色毛衣,看起来很软。

    十九没见过他这样,略微有点惊讶,不过张教授都没说什么,自己也就保持沉默吧。

    “没错,我可是忠实读者,”男人笑了笑,消瘦的面庞上略带一点点得意,“实际上我还给他们投过稿呢。”

    “哇,刊登了吗?”张羽恒顺势而为,表达出了好奇心。

    “还没……”男人的笑容变得有点尴尬,“不过他们已经给我回复说通过了,之后稿费也会打给我。”

    “啊,我投的也是都市怪谈板块,”男人可能觉得还是有点尴尬,赶忙转移话题,“因为最近有件事想开了,就添油加醋删删改改写成恐怖故事了。”

    “哈哈,那就恭喜了。”张羽恒笑了笑,随即话锋一转:“不知道先生对这篇文章有什么看法?”

    毕竟现在的重点还是调查这个文章的内容,既然是忠实读者的话,或许会有什么有用的线索提供也说不定。

    “嗯……”男人的沉吟着读起这篇文章。

    或许是因为不是第一次读了,男人看得很快,但从眼神来看,他又从头读了一遍,似乎想努力找出点让人耳目一新的见解。

    “标题党。”最后他给这篇文章做了一个简单的定性,还补充道:“文笔也不如我,哈哈哈。”

    气氛再次变得凝固下来。

    张教授正打算终止谈话,去甲板上看看海,男人却发出了新的提议。

    “我们正好有四个人,要不要去打打麻将?”

    他搓了搓手,抛出一个自以为诱人的条件。

    “其实我还是第一次把投稿的消息告诉别人呢,等下打麻将的时候可以给你们分享下更多的细节!”

    十九觉得这男的完全是冲张羽恒来的,摇了摇头,他们三人行动的决策权在张教授手里,男人怕是要败兴而归了。

    结果没想到张教授和张羽恒交流了一下眼神,居然同意了。

    张教授的意思是相信张羽恒的直觉,如果男人的故事也是条值得花费一点时间的线索,那去打上一两局麻将也无妨。

    毕竟现在才出发没多久,离地面还很近,一般来说这种距离的海域藏不住什么秘密。

    四人离开图书室,来到棋牌室,选了个麻将桌落座了。

    只是娱乐,没有什么筹码。

    十九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牌,非常顺眼的两向听起手,进张好的话可以做二五八万的三面听。

    然而桌上的四个人只有他心思在打牌上,随着第一张北风被随意地打出,男人迫不及待地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我小时候其实丢过一段时间。”

    男人说着打掉了一张红中,被张羽恒碰走了。

    “当时我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在陌生的环境也不知道如何求助,只有服从才能吃饱饭。”

    看得出他是真的放下了,说的很坦然。

    “当时看这些杂志就是我仅有的乐趣了,但我不识字,只能看看图。”

    又是一张白被张羽恒碰走了,大三元?

    “要说朋友的话,就只有那个人家里的另外一个孩子,不过他不太聪明。”

    好,一向听了,不过他说的那个故事怎么这么有既视感。

    “是个挺温柔的人,在我害怕得一个人在墙角发抖是时候,会过来给我一个举高高。”

    十九将视线从牌桌上抬起,重新打量了这个消瘦的男人一番。

    自己从叶舟那里得知的唯一一条有关他们同事的信息就是那个象征管理者的月亮饰品。

    在男人身上并没有找到这样的线索。

    “后来我本以为他肯让我和社区的小孩交朋友了,却没想到成了他的帮凶。”

    正巧,摸到一张多余的二筒,十九决定试探一下。

    留意着男人的神情,十九边将二筒打出边出声道。

    “这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