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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宴

    时间悄然流逝,二人已来到了藤黄楼口,走出马车,腾黄楼巍然耸立,直顶云霄,粗略一望不见尽头,而顶楼正是宴会举办之地,或许楼顶便在云层中。

    就算是在帝城生活已有许多年的甘嗫熏,如今再次见到腾黄楼也不经连连几声赞叹。

    门外几位武人看守腾黄楼口,只要有人靠近,便会被要求出示信物,几人身材高大威猛,精装如牛,身上穿着黑色甲胄,灵气环绕,一看就不是寻常甲胄,并且每个人素质惊人,透出丝丝杀气,一股生人勿近的表情。

    剑尘心中感概道果然不愧是占据南天命脉的帝城,连守门的也让剑尘觉得十分不凡。

    想到此处,剑尘又想到了帝城最著名的拍卖,这是一种修士与卖家互赢的运营方式,由几大宗派家族共同管理,而拍卖的形式带来的盈利,往往超乎凡人的想象,这样赚取灵石方法,可以说比抢钱还快,而这也只是贸易之一罢了。

    整个帝城由大大小小贸易地,而宗派家族派遣家族子弟运营,构成了一个环环相扣的帝城,背后牵扯了无尽的利益,牵一发而动全身,无论是谁想要动一下这块肥肉都要掂量一下了。

    但这些让人津津乐道的大局观也不是剑尘如今该想的,如今当务之急是提升修为,只有实力强大,在这个世界上才有更多的话语权。

    “对了,话说甘姑娘为何不等年满二十再来帝考,这样不是把握更大些嘛。”剑尘疑惑道。

    甘嗫熏翻了翻白眼,笑道“公子能这么小有如此修为,怎会如此愚笨。”

    “且不说帝院十年一开,年龄不是我能控制的,再者说据说帝院会根据参考者的骨龄来进行帝考,你怎么把事情想的那么简单呀。”

    剑尘想了想后,微微颔首。

    简单的出示令牌,便来到了宴会所在之地,头上的楼顶不知何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如一片洞天般的地方,溪水潺潺流淌,夹岸处又有一颗桃花映红了俩旁,溪水左侧是翼然出现一古亭,中间一块石椅,一块石桌,一袭淡绿色长袍,一张古琴,一幅艳羡的风景。

    绝美的面孔令人发指,如明珠生韵,一头瀑布般的发丝在身后束起,双眉间的的神态与古琴的音韵一起,时而惆怅,时而激昂。

    她的美倾国倾城,每一丝面部细微的表情都能让人沉醉痴迷,更如天宫的仙子,美的那么不真实。

    一笑百媚生!

    白皙的双手休长细腻,指尖在琴弦上来回拨弄着,清脆的音萦与月色交织在一起相互交织,传入每个人的耳畔,灵魂也随之一颤,想要融入这歌曲之中。

    剑尘痴了,闭上双眼聆听着,猛然间,竟然有想要为此曲癫,此曲狂的念头,且挥之不去,如心魔一般,剑尘顿感不妙,强行一咬舌尖,恢复了一丝清醒,随后盘坐在地,抵御起了歌声。

    一旁的甘嗫熏不禁有些诧异的看向旁边盘坐的剑尘,音声她竟是丝毫没有听见。

    “公子?”甘嗫熏不知道剑尘为何如此,但又联想到剑尘中毒,自然就认为了是毒未医治好,如今又发作了,所以也只是在旁轻声呼唤。

    “咦,此人怪哉,居然同谭居,沈怡等天之骄子同样盘坐冥想。”

    “谭国皇子谭居把我等邀请至此,我等刚到没有多久,谭居皇子便匆忙说了句有机缘,便长久盘坐在此地,未曾动过了。”

    “后沈家沈怡公子到来后,身体猛地一震也是如此。”

    “以上二位都是本次帝院的热门人物,定当是此地真的有机缘,不过我等尚未发现罢了,但此人虽说生的俊美了一些但却是听都没听过,我自认不会连一个毛头小子都不如。”只见说话男子手持羽扇,不住摇动,鹰鼻如勾,双眼阴翳,不屑的俯看着剑尘。

    几道人影来到剑尘附近,议论纷纷,顿时让整座宴会上的人的目光都吸引了来。

    甘嗫熏皱起秀眉,目望着手拿羽扇的青年,目露一丝不满,剑尘好歹也是自己请来的灵境强者,于是维护道:“你怎么就能确定他不是和谭居、沈怡一样得到了机缘,况且你不认识他,也有可能是你坐井观天罢了”

    初见剑尘时,虽然剑尘身重苍毒,面色苍白,步履蹒跚,但仍旧能看出剑尘锋芒毕露的气势,再后听到剑尘亲口承认自己的修为在灵境,更是让甘嗫熏确信此子绝非池中物,便动了合作之意,而在接触的时间内,剑尘举止的温文尔雅深刻烙印在自己心头,剑尘绝非眼前这男子所说之人。

    “敢问姑娘来自何处,和这小子又是何关系呐。”那人一声轻笑,轻佻向甘嗫熏。

    “我来自甘族,至于我和他的关系,无可奉告!”甘嗫熏此刻脸上如寒霜般冰冷,自幼与自己妹妹相依为命,也造就了其坚毅的性格。

    “小子,你和你姘头当真情真意切呐,我知道你听得见,请你不要再效仿谭居皇子和沈公子了,这样只不过会让你的脸上更加无光罢了。”话音刚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成爪状,向剑尘探去。

    一男一女前来此处,手拿羽扇的男子很自然认为他二人是道侣。

    而他敢直接出手的原因便是他感受到了那女子的修为十分下层,所以直接便想要试探面前那男子。

    “呵,如果他死了,那也只能怪他自几太弱!”

    本届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自己都知道,而眼前这人他有八成概率是散休,没有背景死了就死了,自己身后可是有着一个庞然大物撑腰呢。

    如若有人感概这世道的不公,那又能怎么样,在这里实力为尊,你死了也不过是一滩烂土,除了你的亲人,谁会为你抱冤?

    笑话!

    甘嗫熏眼见不妙,身体挡在剑尘体前,手里拿着一只小巧的形似罩盾的器皿,玉手将器皿推出,骤然一道屏障挡住那人的去路,那人见形式不妙,连忙收掌。

    “灵兵!”

    “姑娘是否有些过了,莫非这拙劣的表演你还想维护不成?”持羽扇男子阴沉道。

    甘嗫熏听后,气极而笑,秀美的面庞竟也是有些许颤抖:“过得不是你吗,不分青红皂白,偷袭他人,如今又把黑的说成白的,莫非你就只有这颠倒是非的能力吗?”

    “如若他不装,我又怎会出手,谭居皇子是我一生的目标,自幼见他时,他独修的龙气,便震撼了我,那是一种势。”持扇男子话语大声道。

    “沈怡的涅槃道我曾见他与皇子切磋过,我也服气,那是真正的实力,且皇子也说过沈怡是可与他比肩的人物。”

    “而如今,他!凭!什!么!”持着羽扇的男子猛地一指,双目目含愤怒,瞪着剑尘的侧脸。

    “他只不过是一个想要借此事来生些名字的小人罢了。”

    甘嗫熏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心机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