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三块苹果派
将外面躺了一地的醉汉们重新关进囚室里，奥特尔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少女。
她长着一副符合威尔特王国大众审美的漂亮五官，罕见的金发被扎成马尾束在脑后。
最让人感到惊艳的是少女那对漂亮的碧色眼珠，配上少女那挺拔中又带着点可爱的鼻梁，让人不自觉的对她心生好感。
看着乖巧站立着的女孩，本来打算给实习警员一个下马威的奥特尔最后放弃了那个不成熟的想法，忍不住微笑道：“我没想到帝都警官学院能有你这么漂亮的毕业生。”
奥黛丽皱了皱眉，“警长，我可不止是漂亮哦。”
“对，格斗术也很漂亮。”奥特尔捋了捋鼻下的两簇胡须，表情忽然严肃道：“奥黛丽警员，我现在命令你和我一块去一趟警局，警署有要案需要汇报。”
话音刚落下，奥特尔便是走出了警署，伸手拦下了一辆公共马车。
奥黛丽点了点头，乖巧的跟在奥特尔身后，饶有兴趣的看着警长和车夫砍价。
抬头看了一眼明媚的天空，奥黛丽低头盯着脚上的警靴，脑海里忽而想起来一个年轻男人的模样，随即俏脸微红，有些羞赧。
…………
诺曼市中心矗立着一座钟楼。
这座全市最高的建筑，为市区的手工作坊和居民们提供着工作和生活所需的时刻表。
那红砖块垒起的四方基座上，堆砌着四座造型新颖的钟表。
钟表的指针连通着电线，使得钟表在夜晚也会有莹莹的灯光亮起，给一些深夜依旧繁忙的人们带来时间最直观的流逝。
此时夜已深，诺曼市北侧的莱恩街106号，这栋房子的二楼，忽然亮起了灯光。
一个中年胖子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身上套着一件羊绒夹克，从二楼一间亮着灯光的起居室里钻了出来。
他走到二楼的客厅，推开了客厅的玻璃窗户。
一阵冷风顺着打开的窗户灌了进来，刺激的他不由颤抖了一下。
他目光顺着窗户延伸出去，看到了市中心那座夜里泛着微弱光芒的钟楼。
他看到钟楼的顶端，隐约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无神的眼睛在看到人影的瞬间瞪得极大，表情忽然惊慌起来。
他忽然扭头转身，慌张的朝着楼梯口奔去。
在他转身的同时，一道银色的亮光从钟楼上闪现，划过漆黑的夜幕，穿进了这间屋子。
那是一杆银色的长枪。
长枪刺裂墙壁，狠狠穿过转身狼狈逃窜的中年胖子的脖子，将其钉进了另一面墙壁之上。
浓郁的灰雾自枪尖蔓延出来，钻进了中年胖子的身体。
如同盖斯勒那间木屋里的年轻人一样，他也迅速化为了一具干瘪的尸体。
…………
伴随着一些小型工厂蒸汽机的轰鸣声，街道来往的行人渐渐密集起来。
诺曼市迎来了新的一天。
每天这座城市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悲欢离合，今天也不例外。
早上六点，瓦利娜和往常一样，做好了馅饼和苹果派，用篮子装好，来到了莱恩街。
只不过，当她走到那座熟悉的建筑物下面时，她看到了那里围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瓦利娜心里下意识有些慌。
因为她看到了这座建筑的二楼，被破开了一个大洞。
她奋力挤进人群，钻到了人群最前端，却看到楼下拉起了警戒带。
“听说了吗？这家的住户死了。”
“听说死的样子还挺惨的，浑身的血都像是被抽干了似的，干瘪瘪的。”
“这也太吓人了吧？”
“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惹来什么邪祟了吧。”
听着耳边悉悉索索的讨论声，瓦利娜再也抓不住那个装着早餐的篮子了。
篮子啪唧一声摔在地上。
温热的馅饼摔烂在地上，流出了里面粉嫩的肉糜。
“好香啊。”瓦利娜低头看着裂开的馅饼，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了特森第一次尝到馅饼时，那满足的笑容。
…………
蔷薇街121号。
在二楼的盥洗室洗漱完毕后，夏洛克从衣柜里拿出了自己备用的另外一套纯黑礼服换上，继而迅速下楼，打开了事务所的大门。
年轻人，总得恰饭啊……今天再来两只走丢的黑猫吧！
夏洛克看了眼天边初升的太阳，忍不住笑了笑。
躺在一楼的沙发里喝着牛奶，夏洛克又忽然想起了昨天在盖斯勒看到的那具干尸。
“要不，今天晚上就再去看看？”夏洛克叹了口气，似乎是在说服自己，“毕竟死了人，你总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是吧？”
说着，夏洛克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良久之后，似乎是说服了自己，夏洛克呼了口气，站起身子，脸上露出笑容，“那就今天晚上出去锻炼一下身体，然后顺便路过一下那座木屋。”
似乎是为了说服自己，夏洛克又重复了一遍，“嗯，只是路过。”
就在这时，隔壁的瓦利娜大婶突然出现在了事务所门口。
夏洛克正准备笑着说一句早安，却在看到瓦利娜朦胧的泪眼时，沉默了。
“夏洛克，特森死了。”
瓦利娜用双手紧紧捂住嘴巴，声音哽咽，“你能帮我查出来，是谁杀了他吗？”
夏洛克看着瓦利娜捂着嘴巴的粗糙手掌，忽然沉默了。
因为常年给富人代洗衣服，所以瓦利娜大婶的手掌满是黄色的老茧。
看着沉默的夏洛克，瓦利娜慌忙道：“我可以给报酬的，十枚银币，哦不，十三枚可以吗？”
夏洛克忽然想到了昨天在盖勒斯，特森那欲言又止的复杂表情。
他心里忽然有些难受。
也许他昨天多嘴问一下特森大叔，是不是他今天就不会死了？
夏洛克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擦去了瓦利娜眼角的泪珠，笑着说道：“这次报酬我不要银币，我只要三块苹果派，可以吗？”
话毕，夏洛克用右手轻轻摩挲着左手中指上的银戒，眼神慢慢变得冷冽。
黑暗之神的神眷者？
小心我把你们的屎给打出来啊。
…………
蹲在莱恩街街角，默默抽完第三根香烟，奥特尔仍旧止不住自己的泪水。
“你说，特森怎么就突然死了呢？”
这个曾在战场上中了三枪都不曾留下眼泪的汉子此刻泣不成声。
蹲在他身后的大卫张开了嘴，却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慰奥特尔。
“众神在上！这次就算对面是一个窃神者，我也要亲手抓住他！”
奥特尔狠狠摔下香烟，站起身子。
然后，他看到街对面，正缓缓走过来一个头戴黑色礼帽的年轻人。
“那警长，能不能算我一个呢？”夏洛克走到警长面前，露出笑容。
她长着一副符合威尔特王国大众审美的漂亮五官，罕见的金发被扎成马尾束在脑后。
最让人感到惊艳的是少女那对漂亮的碧色眼珠，配上少女那挺拔中又带着点可爱的鼻梁，让人不自觉的对她心生好感。
看着乖巧站立着的女孩，本来打算给实习警员一个下马威的奥特尔最后放弃了那个不成熟的想法，忍不住微笑道：“我没想到帝都警官学院能有你这么漂亮的毕业生。”
奥黛丽皱了皱眉，“警长，我可不止是漂亮哦。”
“对，格斗术也很漂亮。”奥特尔捋了捋鼻下的两簇胡须，表情忽然严肃道：“奥黛丽警员，我现在命令你和我一块去一趟警局，警署有要案需要汇报。”
话音刚落下，奥特尔便是走出了警署，伸手拦下了一辆公共马车。
奥黛丽点了点头，乖巧的跟在奥特尔身后，饶有兴趣的看着警长和车夫砍价。
抬头看了一眼明媚的天空，奥黛丽低头盯着脚上的警靴，脑海里忽而想起来一个年轻男人的模样，随即俏脸微红，有些羞赧。
…………
诺曼市中心矗立着一座钟楼。
这座全市最高的建筑，为市区的手工作坊和居民们提供着工作和生活所需的时刻表。
那红砖块垒起的四方基座上，堆砌着四座造型新颖的钟表。
钟表的指针连通着电线，使得钟表在夜晚也会有莹莹的灯光亮起，给一些深夜依旧繁忙的人们带来时间最直观的流逝。
此时夜已深，诺曼市北侧的莱恩街106号，这栋房子的二楼，忽然亮起了灯光。
一个中年胖子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身上套着一件羊绒夹克，从二楼一间亮着灯光的起居室里钻了出来。
他走到二楼的客厅，推开了客厅的玻璃窗户。
一阵冷风顺着打开的窗户灌了进来，刺激的他不由颤抖了一下。
他目光顺着窗户延伸出去，看到了市中心那座夜里泛着微弱光芒的钟楼。
他看到钟楼的顶端，隐约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无神的眼睛在看到人影的瞬间瞪得极大，表情忽然惊慌起来。
他忽然扭头转身，慌张的朝着楼梯口奔去。
在他转身的同时，一道银色的亮光从钟楼上闪现，划过漆黑的夜幕，穿进了这间屋子。
那是一杆银色的长枪。
长枪刺裂墙壁，狠狠穿过转身狼狈逃窜的中年胖子的脖子，将其钉进了另一面墙壁之上。
浓郁的灰雾自枪尖蔓延出来，钻进了中年胖子的身体。
如同盖斯勒那间木屋里的年轻人一样，他也迅速化为了一具干瘪的尸体。
…………
伴随着一些小型工厂蒸汽机的轰鸣声，街道来往的行人渐渐密集起来。
诺曼市迎来了新的一天。
每天这座城市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悲欢离合，今天也不例外。
早上六点，瓦利娜和往常一样，做好了馅饼和苹果派，用篮子装好，来到了莱恩街。
只不过，当她走到那座熟悉的建筑物下面时，她看到了那里围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瓦利娜心里下意识有些慌。
因为她看到了这座建筑的二楼，被破开了一个大洞。
她奋力挤进人群，钻到了人群最前端，却看到楼下拉起了警戒带。
“听说了吗？这家的住户死了。”
“听说死的样子还挺惨的，浑身的血都像是被抽干了似的，干瘪瘪的。”
“这也太吓人了吧？”
“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惹来什么邪祟了吧。”
听着耳边悉悉索索的讨论声，瓦利娜再也抓不住那个装着早餐的篮子了。
篮子啪唧一声摔在地上。
温热的馅饼摔烂在地上，流出了里面粉嫩的肉糜。
“好香啊。”瓦利娜低头看着裂开的馅饼，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了特森第一次尝到馅饼时，那满足的笑容。
…………
蔷薇街121号。
在二楼的盥洗室洗漱完毕后，夏洛克从衣柜里拿出了自己备用的另外一套纯黑礼服换上，继而迅速下楼，打开了事务所的大门。
年轻人，总得恰饭啊……今天再来两只走丢的黑猫吧！
夏洛克看了眼天边初升的太阳，忍不住笑了笑。
躺在一楼的沙发里喝着牛奶，夏洛克又忽然想起了昨天在盖斯勒看到的那具干尸。
“要不，今天晚上就再去看看？”夏洛克叹了口气，似乎是在说服自己，“毕竟死了人，你总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是吧？”
说着，夏洛克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良久之后，似乎是说服了自己，夏洛克呼了口气，站起身子，脸上露出笑容，“那就今天晚上出去锻炼一下身体，然后顺便路过一下那座木屋。”
似乎是为了说服自己，夏洛克又重复了一遍，“嗯，只是路过。”
就在这时，隔壁的瓦利娜大婶突然出现在了事务所门口。
夏洛克正准备笑着说一句早安，却在看到瓦利娜朦胧的泪眼时，沉默了。
“夏洛克，特森死了。”
瓦利娜用双手紧紧捂住嘴巴，声音哽咽，“你能帮我查出来，是谁杀了他吗？”
夏洛克看着瓦利娜捂着嘴巴的粗糙手掌，忽然沉默了。
因为常年给富人代洗衣服，所以瓦利娜大婶的手掌满是黄色的老茧。
看着沉默的夏洛克，瓦利娜慌忙道：“我可以给报酬的，十枚银币，哦不，十三枚可以吗？”
夏洛克忽然想到了昨天在盖勒斯，特森那欲言又止的复杂表情。
他心里忽然有些难受。
也许他昨天多嘴问一下特森大叔，是不是他今天就不会死了？
夏洛克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擦去了瓦利娜眼角的泪珠，笑着说道：“这次报酬我不要银币，我只要三块苹果派，可以吗？”
话毕，夏洛克用右手轻轻摩挲着左手中指上的银戒，眼神慢慢变得冷冽。
黑暗之神的神眷者？
小心我把你们的屎给打出来啊。
…………
蹲在莱恩街街角，默默抽完第三根香烟，奥特尔仍旧止不住自己的泪水。
“你说，特森怎么就突然死了呢？”
这个曾在战场上中了三枪都不曾留下眼泪的汉子此刻泣不成声。
蹲在他身后的大卫张开了嘴，却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慰奥特尔。
“众神在上！这次就算对面是一个窃神者，我也要亲手抓住他！”
奥特尔狠狠摔下香烟，站起身子。
然后，他看到街对面，正缓缓走过来一个头戴黑色礼帽的年轻人。
“那警长，能不能算我一个呢？”夏洛克走到警长面前，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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