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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物是人非事事休

    白驹过隙,浮云苍狗,李柒渊私藏刺客的事不知是被谁捅了出去,三人结伴从长满城逃跑,闯荡江湖。李柒渊和郝双情投意合,虽然南宫泰也对郝双倾心,但也有自知之明。三人就这样在外闯荡了一年多,直到一日,南宫泰得知自己父亲战死的消息便与二人作别赶回家中。

    南宫泰再见郝双时,已经又过了一个春秋。

    一女子来到巴南将军府递上手中的金叉。见到金叉的南宫泰匆忙赶到府外。

    二人相见相拥而泣,郝双哭泣着说道:泰哥,我该怎么办?

    南宫泰安抚着郝双扶她到府内相谈。

    原来南宫泰走后半年,李家也派人找到了他们二人,李父本想一掌毙了郝双替儿子将功补过,奈何李柒渊以命相威胁,最终被李父绑回去负荆请罪,从此断了与郝双的来往。自古情孝两难全,李柒渊显然选择了后者。

    而此刻来找南宫泰求助的郝双也遇到了一生的难题,纵横门传令于她,最后的考验就是让她刺杀李柒渊,同样是两难全的选择题交给了郝双,而她显然不如李家七郎有决心。

    南宫泰劝她留在自己身边,凭南宫家的势力足以保全,她却毅然决然的离开。殊不知,此刻的郝双已有了身孕。

    她既不知如何就驾马来到了李府。只是又一重磅消息砸的她根本不敢见李柒渊。

    :李家七郎今日成亲了,快去凑热闹领个赏钱。街道上来来往往的百姓高兴的叫道。

    一声声恭贺传到郝双耳朵里满是嘲讽,不过是薄情儿郎啊。

    李柒渊成亲当晚,郝双拿着金叉准备行刺。刚一进屋就发觉不对,屋内空无一人,转身出门两排持刀高手已经埋伏多时。

    郝双轻功卓绝,托着孕身倒是有些阻碍,踏步向屋顶上飞去,不料一脚踩空,差点跌落。这时,一身红衣加身的李柒渊一手托住郝双的腰,马步一扎瞬间发力把郝双托飞上了房顶,自己阻挡着埋伏手。一边挡着一边喊道:双儿快走!此乃你师父和我父亲的计谋。

    郝双一听正要飞走却话上心头,她想问问李柒渊是否真的要成亲?她也想告诉李柒渊自己有了他的骨肉。话还没出口,李府就笼罩了一股极为霸道的真气。

    :刺客!休走!说话的正是满国大将军李须言。

    一道掌风波直冲郝双,郝双闪避一掌,又来一掌。两掌过后李须言赫然出现在郝双身后,郝双吓得一激灵赶忙翻身逃窜。只见李须言单手向上一抓一把将郝双按在了房顶上。

    正当李须言准备掌击郝双,说时迟那时快,李柒渊一掌对在了李须言掌上。大叫道:求父亲饶了她!

    李须言双眼通红道:你为了她,要忤逆我不成?

    李柒渊武功虽以大成,同其父一样入了“超凡入圣”,此刻却不敢忤逆父亲,只是哀求道:求父亲,饶她性命!我愿与鹿家联姻,振兴我李家。从此不在见她!

    听见此话,郝双内心宛如刀割,这可能比杀了她更难受。李须言见七郎如此也动情道:不是为父狠心,你们本就不是一路人啊。既然如此,我放你走,你日后不得再踏入禹州半步,不得再见我儿。

    郝双只是默默流着泪,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父继续说道:你走吧!

    李柒渊也大喊道:你快走!

    郝双默默流着泪飞身而出,就在空中的刹那,李父一掌拍在了郝双背上。郝双猛咳了一口血。

    见此景李柒渊怒斥道:爹!你不是说饶了她么!

    李父道:我只说放了她,没说饶了她,她刺杀你本来就罪无可赦。放心!我这掌打不死她。

    李柒渊冲着天空长喝一声:啊~~~~!

    郝双虽不是当即吐血而亡,但也因此伤了心脉。

    再见南宫泰时,郝双已经被冠上了“纵横门”叛徒的恶名。

    :李七如此负你,我见了他定要为你讨个公道。南宫泰恶狠狠的说道。

    郝双道:泰哥,我不怪七郎,只是我如今伤了心脉,又有了七郎的骨血。若是我殡天,只求你能照顾我孩儿。

    南宫泰道:放心,双儿,我用尽毕生所学也要护住你们母子。

    南宫泰也并未食言,二年光景他也武功大成入了这“超凡入圣”。给郝双续上了一十八年寿命。

    而南宫泰虽说有恩于郝双,为何这一十八年都未曾和她相见。只因他也心中有愧。

    那时的南宫泰独挑南宫家的大梁,虽以娶亲,却还是对郝双念念不忘,恰巧一日,南宫泰在朝堂加官,多吃了酒。回去直指郝双所在的偏房。一推开门,只见郝双在给小婴孩哺乳,顿时色心大起,按着郝双就准备行非礼之事。惊得郝双大叫,连忙推阻。门口的侍从吓得连忙逃窜,门内传来各种叫骂:我比他差在哪里?为何这么多年,你对我视而不见。他娶了满国王后的妹妹,现在官拜大将军,他什么时候想起过你。我为你续了一十八年寿命,你为何还是不肯?

    叫骂声伴随嘶吼声,但听“啪”一巴掌甩在了南宫泰脸上。红红的五指印令他羞愧难当,他还没发作,郝双便怀抱着婴孩,衣衫褴褛的逃出了府外,这一路无人敢拦,无人敢问。

    也因此,即使知道郝双大限将至,南宫泰也不敢寻她。直至今日,见了这孩子,往事如风间柳在他内心摇摇摆摆。

    :我虽未伤过你娘,却也对不住你们母女。南宫泰看着眼前的郝念柒缓缓道来。

    郝念柒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么大量的信息,只是呜呼哀哉自己亲娘的命途多舛,她木讷的说道:那这么说,我的父亲就是满国大将军李柒渊?

    南宫泰微微点头道:你若见他,你便知晓,你于你母亲还有李柒渊都有几分相像。

    南宫泰面对故人之子有几分歉意,只是终究老矣,缓缓说道:我亏欠你们的,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可来寻我。这是我南宫家的令牌,你带上可以随意进出。说罢南宫泰掏出一枚刻有“南”字的令牌交给了郝念柒。

    郝念柒拿着令牌呆坐了一会谢道:多谢你解开了我多年疑惑。这令牌不必了。

    说罢郝念柒转身出门,一跃而飞出。

    只留下房间内手把着茶碗,目光凝视着屋外的南宫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