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懂表达的人，除了哭什么也不会
叶敏馨嘴角和鼻腔的血像水一样涌了出来，瞳孔越来越涣散，柔弱的身体在血泊中犹如凋谢的暗花一样。
顾辞心神不宁的返回卧室，看到眼前的一幕，整个人如遭雷击，犹如一根刺扎在他的心上。
他难以呼吸，心口痛的直不起腰来，颤抖着手朝躺在血泊里的女人伸过去。
还好……还好女人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
顾辞连忙脱下外套将女人裹紧抱起，疯了一样的冲出卧室。
“咳咳咳……”
“叶敏馨你还好吗？叶敏馨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咳咳……叶敏馨张着嘴，一股一股的血从她嘴里流出来，染红了顾辞白色衬衣，那鲜艳的血，红的刺眼。”
她艰难的仰起头看着顾辞那张俊脸，一字一句哽咽道：“阿辞，我好疼啊……”
顾辞皱了皱眉头：“叶敏馨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流那么多血？”
“阿辞……咳咳……我快死了！”
顾辞浑身一僵，像是被重锤击中，大脑晕眩不断。
他不相信叶敏馨的话，但看着她流的血又很难去怀疑。
“叶敏馨你这个疯子，你又想干什么？你以为你流了点血我就会真的相信你快死了吗？”顾辞压下心中的那股不安，忍不住破口大骂。
“叶敏馨觉得自己快死了，胃不断抽搐，一口接着一口的血水，像是无止境一般从嘴里吐出来。”
“好疼啊……”叶敏馨吱吱唔落，大脑浑噩，身体已经痛到失去知觉。
她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她已经看不清眼前的男人的五官了。
“顾辞……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肯相信我……”她长了张苍白的嘴唇，一字一顿。
那一丝微弱的声音像是在心底被硬生生扯出来，撕裂骨血，撕心裂肺。
最终叶敏馨抵不住疼痛的折磨昏了过去。
“叶敏馨！你醒醒，不要睡，我现在马上送你去医院，你坚持住！”顾辞目眦欲裂，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此刻他的声音有多颤抖，里面又包含了多少恐惧。
他丝毫不敢耽误，抱着这残败不堪的身躯逃命似的把着她去医院。
外面的司机看见这一幕，被吓了一跳，他诧异的看着自己家老板的表情，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没被吓死。
顾辞一句话不说，抱着叶敏馨朝着车子走去，司机也见机行事，慌忙打开车门，迅速走向驾驶座前往医院。
顾辞一身是血地抱着叶敏馨闯进医院时，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前台医生拿着对讲机叫人，不一会儿立即就有护士推来手术车。
“赶快送抢救室！”医生看着奄奄一息的叶敏馨，脸色阴沉了许多。
顾辞被拦在手术室门外，看着那扇门关上后，只觉得心脏一撞，那股莫名的恐惧感几乎要占据整个胸口。
顾辞像是虚脱了一样瘫痪在座椅上。
明明他那么讨厌那个女人，可为什么看见她这样，他的心会那么难受！
是觉得她一死了之不够解自己心头之恨，所以才担心她吗？
这是顾辞觉得唯一说得通自己的理由。
他失魂落魄的盯着手术灯，只祈祷手术能够早点结束，看着自己手上，衣服上，裤子上，都是她的血，他的心疼到难以呼吸。
她怎么会有那么多血，明明她那么瘦……
顾辞一直在手术室门口等待着，每一分每一秒都觉得很煎熬。
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顾总，不好了。”电话那端传来助理焦急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唐小姐情绪突然失控，现在站在西湖苑窗户边要做傻事……”
“安抚住她的情绪，我马上就来！”
顾辞挂了电话就准备走，看了看手术室上端还在亮着的灯又顿住了脚步。
唐小婉的情绪一直都比较脆弱，尤其是经历了三年前更是脆弱无比，上次她被叶敏馨打了一耳光情绪更加不稳定了，不知道这一次又受了刺激？
身后的手术室里，不过是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
要不是因为她横插一脚，自己和小婉早就幸福的在一起了。
这么一想，顾辞那颗焦躁不安，不停跳动的心缓慢了那么一点。
他迈了迈修长的腿，不在看手术室转头就离开了医院。
慌忙开车回到西湖苑，火急火燎的朝着楼上走去。
只见唐小婉披头散发，身穿单薄的白色连衣裙，微风轻拂着，吹动着她的裙摆，长发随风飘扬。
她一脸憔悴的坐在窗户边，稍稍一不留神，整个身子就会掉下去似的。
顾辞走过去的时候，唐小婉眼神死死的看着窗外，像是不知道他来一样。
“小婉，我来了。”
他还故意把语气放的很温柔很慢，生怕吓到她一样。
“小婉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阿辞，他们都骂我…”唐小婉眼睛红肿，看起来好想哭过。
看她这个样子，顾辞心里的自责顿时浮现出来。
“对不起…小婉，我让你受委屈了！”
“乖你先下来，上面太危险了，说不好你不小心就会掉下去有什么话我们下来说好不好。”顾辞用了哄孩子的语气轻轻地安抚着唐小婉。
“阿辞，他们都骂我…说我要是破坏你和叶小姐家庭的小三…可是明明我们才是一对啊？”唐小婉的泪水籁籁只落。
叶敏馨和唐小婉不同，唐小婉一副柔弱瘦小的样子，她更多的是无辜和脆弱，让人一靠近就会莫名升起保护感，可叶敏馨是那种顽强不服输的性格。
“小婉，你别怕，没有人那样说你，他们所有人都知道我爱的是你不是叶敏馨，你听话，快下来，这样很危险。”
顾辞挪动着步子，小心翼翼的靠近唐小婉，他俊脸上的担忧显而易见。
突然唐小婉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样，大叫起来：“啊，不要过来…阿辞你不要过来！”
“他们说得对，我只是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我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下贱女人。”
“阿辞对不起…我不应该回来的，我就应该待在美国再也不回来了，可是我舍不得你。”唐小婉哭的梨花带雨，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样。
顾辞看着寒风细雨中不断哭喊的女人，愧疚和自责在心中叫嚣，他鼻头闪过一阵酸涩：“小婉你胡说什么，你不回来我怎么办，你从来就不是小三，你怎么会是小三呢，别听那些人乱说。”
“阿辞，有叶小姐在我永远都只是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我永远是见不得光的人。”说完这句话，唐小婉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在我心里顾太太的位置只有你一个人，我……”
还没有等顾辞说完，唐小婉打断他的话：“阿辞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娶我？”
顾辞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低沉的说道：“怎么会，我答应过娶你的，我不会让你一直见不得光，我怎么忍心让你受委屈。”话语中还带有少许疲惫。
“真的吗？”
“嗯！”
“快下来，上面危险。”
另一边。
手术室里。
叶敏馨感觉自己的身体漂浮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中，无法动弹，亦无法靠岸。
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却为想到梦中还会出现顾辞的身影。
“那么大还哭鼻子，羞羞羞……”
“你怎么这么笨，受伤了不会自己处理好伤口？留着它发炎？”
“诺，创可贴，每天多备几个，以免发生意外。”
“受伤太疼时，用嘴吹吹就不疼了。”
那是十岁的自己和十三岁的顾辞。
那时的他比自己高出一个头，脸上带着干净的笑容，话语很温柔，给人一种满满地温馨感。
人生如戏，一晃十四年过去了，那个曾经温柔的少年变得这般冷酷无情，变得如此恨她，他像是一眼之间突然换了一个人一样，很多次她都在想曾经的那个人是他吗？
“是他又为何突然变了，如果不是那又为什么命运会让他们相逢……叶敏馨觉得胃疼痛难忍，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腐蚀自己一样。
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病房内响起。
紧接着，就感觉有人掰开了她的眼皮，拿刺眼的手电筒照了照她的瞳孔。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病人已经恢复意识，暂时脱离了危险。”
“那病人家属呢？”有个医生说道。
“不知道……有个男人把病人送来就匆匆慢慢地走了，现在暂时还联系不上病人家属。”
“那怎么办？谁来照顾病人？病人现在刚刚做完大手术，没有人照顾怎么行！”
突然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从病房门外传来：“我来吧。”
“医生们的眼神纷纷朝着声音响起的地方看去。”
“以后我来照顾她。”
“吴医生你怎么来了？”
“我是病人的一个朋友，我可以照顾她……”
医生们都离开病房后，叶敏馨才慢慢睁开眼睛。
透着消毒水气味的病房，入目尽是无尽的白。
再抬眸，她看到了一张清秀温和的脸庞。
竟然会是吴北川，顾辞的好友。
叶敏馨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叶敏馨想要开口说话，但是嗓子无力。
吴北川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好好休息，我们晚点再谈。”
“北川……谢谢你！”
叶敏馨闭上眼睛，她像是在鬼门关闯了一番，整个人疲乏无力，连睁眼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可是脑中的意识却十分清晰。
她是病痛复发难忍才昏倒的，而她秦楚的记得她昏倒之前，家里一个人没有，那是谁送自己来的医院。
“难道是顾辞？可他明明不是走了吗？”
“如果不是他，那又会是谁呢？”
“顾辞我到底要怎样做，你才会爱我，才会相信我……”
叶敏馨想起顾辞心就莫名抽痛，眼泪顺着眼角滑倒枕头中，有时候她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除了哭什么也不会。
“可是不懂表达的人，除了哭什么也不会……”
顾辞心神不宁的返回卧室，看到眼前的一幕，整个人如遭雷击，犹如一根刺扎在他的心上。
他难以呼吸，心口痛的直不起腰来，颤抖着手朝躺在血泊里的女人伸过去。
还好……还好女人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
顾辞连忙脱下外套将女人裹紧抱起，疯了一样的冲出卧室。
“咳咳咳……”
“叶敏馨你还好吗？叶敏馨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咳咳……叶敏馨张着嘴，一股一股的血从她嘴里流出来，染红了顾辞白色衬衣，那鲜艳的血，红的刺眼。”
她艰难的仰起头看着顾辞那张俊脸，一字一句哽咽道：“阿辞，我好疼啊……”
顾辞皱了皱眉头：“叶敏馨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流那么多血？”
“阿辞……咳咳……我快死了！”
顾辞浑身一僵，像是被重锤击中，大脑晕眩不断。
他不相信叶敏馨的话，但看着她流的血又很难去怀疑。
“叶敏馨你这个疯子，你又想干什么？你以为你流了点血我就会真的相信你快死了吗？”顾辞压下心中的那股不安，忍不住破口大骂。
“叶敏馨觉得自己快死了，胃不断抽搐，一口接着一口的血水，像是无止境一般从嘴里吐出来。”
“好疼啊……”叶敏馨吱吱唔落，大脑浑噩，身体已经痛到失去知觉。
她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她已经看不清眼前的男人的五官了。
“顾辞……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肯相信我……”她长了张苍白的嘴唇，一字一顿。
那一丝微弱的声音像是在心底被硬生生扯出来，撕裂骨血，撕心裂肺。
最终叶敏馨抵不住疼痛的折磨昏了过去。
“叶敏馨！你醒醒，不要睡，我现在马上送你去医院，你坚持住！”顾辞目眦欲裂，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此刻他的声音有多颤抖，里面又包含了多少恐惧。
他丝毫不敢耽误，抱着这残败不堪的身躯逃命似的把着她去医院。
外面的司机看见这一幕，被吓了一跳，他诧异的看着自己家老板的表情，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没被吓死。
顾辞一句话不说，抱着叶敏馨朝着车子走去，司机也见机行事，慌忙打开车门，迅速走向驾驶座前往医院。
顾辞一身是血地抱着叶敏馨闯进医院时，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前台医生拿着对讲机叫人，不一会儿立即就有护士推来手术车。
“赶快送抢救室！”医生看着奄奄一息的叶敏馨，脸色阴沉了许多。
顾辞被拦在手术室门外，看着那扇门关上后，只觉得心脏一撞，那股莫名的恐惧感几乎要占据整个胸口。
顾辞像是虚脱了一样瘫痪在座椅上。
明明他那么讨厌那个女人，可为什么看见她这样，他的心会那么难受！
是觉得她一死了之不够解自己心头之恨，所以才担心她吗？
这是顾辞觉得唯一说得通自己的理由。
他失魂落魄的盯着手术灯，只祈祷手术能够早点结束，看着自己手上，衣服上，裤子上，都是她的血，他的心疼到难以呼吸。
她怎么会有那么多血，明明她那么瘦……
顾辞一直在手术室门口等待着，每一分每一秒都觉得很煎熬。
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顾总，不好了。”电话那端传来助理焦急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唐小姐情绪突然失控，现在站在西湖苑窗户边要做傻事……”
“安抚住她的情绪，我马上就来！”
顾辞挂了电话就准备走，看了看手术室上端还在亮着的灯又顿住了脚步。
唐小婉的情绪一直都比较脆弱，尤其是经历了三年前更是脆弱无比，上次她被叶敏馨打了一耳光情绪更加不稳定了，不知道这一次又受了刺激？
身后的手术室里，不过是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
要不是因为她横插一脚，自己和小婉早就幸福的在一起了。
这么一想，顾辞那颗焦躁不安，不停跳动的心缓慢了那么一点。
他迈了迈修长的腿，不在看手术室转头就离开了医院。
慌忙开车回到西湖苑，火急火燎的朝着楼上走去。
只见唐小婉披头散发，身穿单薄的白色连衣裙，微风轻拂着，吹动着她的裙摆，长发随风飘扬。
她一脸憔悴的坐在窗户边，稍稍一不留神，整个身子就会掉下去似的。
顾辞走过去的时候，唐小婉眼神死死的看着窗外，像是不知道他来一样。
“小婉，我来了。”
他还故意把语气放的很温柔很慢，生怕吓到她一样。
“小婉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阿辞，他们都骂我…”唐小婉眼睛红肿，看起来好想哭过。
看她这个样子，顾辞心里的自责顿时浮现出来。
“对不起…小婉，我让你受委屈了！”
“乖你先下来，上面太危险了，说不好你不小心就会掉下去有什么话我们下来说好不好。”顾辞用了哄孩子的语气轻轻地安抚着唐小婉。
“阿辞，他们都骂我…说我要是破坏你和叶小姐家庭的小三…可是明明我们才是一对啊？”唐小婉的泪水籁籁只落。
叶敏馨和唐小婉不同，唐小婉一副柔弱瘦小的样子，她更多的是无辜和脆弱，让人一靠近就会莫名升起保护感，可叶敏馨是那种顽强不服输的性格。
“小婉，你别怕，没有人那样说你，他们所有人都知道我爱的是你不是叶敏馨，你听话，快下来，这样很危险。”
顾辞挪动着步子，小心翼翼的靠近唐小婉，他俊脸上的担忧显而易见。
突然唐小婉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样，大叫起来：“啊，不要过来…阿辞你不要过来！”
“他们说得对，我只是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我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下贱女人。”
“阿辞对不起…我不应该回来的，我就应该待在美国再也不回来了，可是我舍不得你。”唐小婉哭的梨花带雨，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样。
顾辞看着寒风细雨中不断哭喊的女人，愧疚和自责在心中叫嚣，他鼻头闪过一阵酸涩：“小婉你胡说什么，你不回来我怎么办，你从来就不是小三，你怎么会是小三呢，别听那些人乱说。”
“阿辞，有叶小姐在我永远都只是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我永远是见不得光的人。”说完这句话，唐小婉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在我心里顾太太的位置只有你一个人，我……”
还没有等顾辞说完，唐小婉打断他的话：“阿辞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娶我？”
顾辞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低沉的说道：“怎么会，我答应过娶你的，我不会让你一直见不得光，我怎么忍心让你受委屈。”话语中还带有少许疲惫。
“真的吗？”
“嗯！”
“快下来，上面危险。”
另一边。
手术室里。
叶敏馨感觉自己的身体漂浮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中，无法动弹，亦无法靠岸。
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却为想到梦中还会出现顾辞的身影。
“那么大还哭鼻子，羞羞羞……”
“你怎么这么笨，受伤了不会自己处理好伤口？留着它发炎？”
“诺，创可贴，每天多备几个，以免发生意外。”
“受伤太疼时，用嘴吹吹就不疼了。”
那是十岁的自己和十三岁的顾辞。
那时的他比自己高出一个头，脸上带着干净的笑容，话语很温柔，给人一种满满地温馨感。
人生如戏，一晃十四年过去了，那个曾经温柔的少年变得这般冷酷无情，变得如此恨她，他像是一眼之间突然换了一个人一样，很多次她都在想曾经的那个人是他吗？
“是他又为何突然变了，如果不是那又为什么命运会让他们相逢……叶敏馨觉得胃疼痛难忍，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腐蚀自己一样。
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病房内响起。
紧接着，就感觉有人掰开了她的眼皮，拿刺眼的手电筒照了照她的瞳孔。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病人已经恢复意识，暂时脱离了危险。”
“那病人家属呢？”有个医生说道。
“不知道……有个男人把病人送来就匆匆慢慢地走了，现在暂时还联系不上病人家属。”
“那怎么办？谁来照顾病人？病人现在刚刚做完大手术，没有人照顾怎么行！”
突然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从病房门外传来：“我来吧。”
“医生们的眼神纷纷朝着声音响起的地方看去。”
“以后我来照顾她。”
“吴医生你怎么来了？”
“我是病人的一个朋友，我可以照顾她……”
医生们都离开病房后，叶敏馨才慢慢睁开眼睛。
透着消毒水气味的病房，入目尽是无尽的白。
再抬眸，她看到了一张清秀温和的脸庞。
竟然会是吴北川，顾辞的好友。
叶敏馨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叶敏馨想要开口说话，但是嗓子无力。
吴北川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好好休息，我们晚点再谈。”
“北川……谢谢你！”
叶敏馨闭上眼睛，她像是在鬼门关闯了一番，整个人疲乏无力，连睁眼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可是脑中的意识却十分清晰。
她是病痛复发难忍才昏倒的，而她秦楚的记得她昏倒之前，家里一个人没有，那是谁送自己来的医院。
“难道是顾辞？可他明明不是走了吗？”
“如果不是他，那又会是谁呢？”
“顾辞我到底要怎样做，你才会爱我，才会相信我……”
叶敏馨想起顾辞心就莫名抽痛，眼泪顺着眼角滑倒枕头中，有时候她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除了哭什么也不会。
“可是不懂表达的人，除了哭什么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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