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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还是打工的命

        虹子离婚去深圳办的是病假手续。走了一点关系,保留了她的教师身份,还能领到一份基本工资。

         不过病假只是权宜之计,总有些人要犯红眼病。同样是当老师,凭什么你就不干活光拿钱?

         于是虹子只能回到小镇的学校上一学期的课再请两学期的病假。病假完了再回去上一学期再继续请假。就这样在小镇和深圳两地跑,过着双城生活。

         我不知道人的血液里是不是真的有基因流倘,就像人们说的一样龙生龙凤生凤。

         虹子是芸姨娘的女儿,芸姨娘是宝珠外婆姐姐过继给她的女儿。宝珠外婆家是宣平有名的林家,世代经商。

           所以虹子虽然过五关斩六将考上了中师,成了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但她骨子里还流着商人的血脉,对金钱的敏感度与生俱来。

          她去深圳又结了婚,新郎官普哥又高大又帅气,还是我们的发小。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小伙子。

         虹子的父亲我的父亲和普哥的父亲都是同事,在工厂里曾经是铁三角,做什么事情都凑一起。就是没想到有朝一日其中两人居然还成了亲家。

          缘分这东西有时候就是那么奇妙,就比如我父亲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和徐桐花成为亲家。

          说虹子的老公充满传奇色彩,是因为他并没有上过高中,靠自学居然考上了有名的哈工大。

       这是一个智商220的家伙,初中毕业跟着木匠师傅走村串户两年,木匠手艺学的不怎么样。有一天忽然回家和父母宣布要去复读参加高考,补习班里上完一年,还真让他给考上了。因而坊里都称他为天才少年。

        虹子的第一次婚姻失败后去了深圳,芸姨娘对她这个宝贝女儿说:“虹子,去吧。永远不要回到这个小镇上来。你到深圳去,嫁个香港老板,越有钱越好。”

         听到芸姨娘的言论,我是大跌眼镜的。我母亲恨不得把我24小时捆在她目之所及的地方,而芸姨娘却希望她的女儿飞的远远的高高的。

         虹子去深圳并没有像芸姨娘期望的一样嫁给香港老板。虽然她在深圳的时候,那机会真是唾手可得。她每去一家公司都会碰到对她垂涎的香港老板,不过她也像徐桐花不愿意嫁给山东南下干部一样不愿意嫁给香港人。因为在深圳很难碰到一个没有结过婚的香港老板,很多人嫁给香港老板都是做二奶。

          虹子回到小镇继续教书的时候,镇上对“电脑”这两个字还是很生疏。整个镇上只有一间小小的文印室,打点文件还在用打字机,还在刻蜡纸油印。

          虹子在深圳做的是办公室文秘工作,不但打字速度是一分钟120字,而且已经熟练掌握了办公软件的运用。

         她敏锐的洞察力让她觉察到电脑打字代替打字机,复印机代替油印机是势在必行。

         虹子还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她丢给我一本“五笔输入法教材”。让我先看着书把打字给学会了。

         这边她又马上打电话给在深圳上班的普哥,命令他赶紧买好两台电脑一台复印机。凑上两个休息日就把设备给运回宣平。她要在超市边上新开一家文印店,搞多种经营。

        虹子拿出柜台下面的教材打了我一下:“小雪,我限你一个星期之内学完这本书。我电脑一运到你就要上岗。”

        我伸伸舌头“一地在要工,上是中国;和的有人我。。。”摇头晃脑背诵起来。

         虹子嫣然一笑,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贝齿,一双美目微微上扬,有一点小小的折皱。我是单眼皮,对虹子的双眼皮天然的有些羡慕,从小就想研究一下她的眼皮到底有几层。

         可是虹子的美很难让你盯着她看,因为你看着看着就迷上了,纵然我是一个女孩子。

         我总觉得虹子的眼睛是会说话的,如果你被她瞄上一眼,或者她对你轻轻一笑,你就陷进去了。

         那种陷进去怎么来形容呢?也许就是如果她有什么需要,你就会为了她赴汤蹈火。也许就是只要你要只要我有,我都会献给你。在她面前,有让人产生献祭的冲动。

         虹子往来于小镇和深圳,她的着装打扮也与小镇上的姑娘有些不同。

         今天她就穿了一件粉红的针织衫,一条米白色阔腿裤。

       上衣短小,领口紧贴着锁骨,袖笼却挖的很深,一圈罗纹恰到好处的包裹着她瘦削的肩膀。似露非露似藏非藏。

         裤腿很大,底下是一双夹脚凉拖,露着十个小小圆圆的脚趾头。

       小镇里的姑娘也已经开始有人穿无袖的衣裳,但没有像她那样袖笼直到领口,只剩窄肩带的。

         偏偏你又找不出她的毛病来,你感觉她露了,可是你什么也看不到。所有的山水都严严实实地包裹着。

    你觉的她保守了,可她看上去就像春天的柳枝,走过你的身边就有婀娜,一种说不出的性感。

         我咂了一下嘴,书中描写的天生尤物就是说的虹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