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你问我答
“所以，我们现在其实已经都在修仙的路上了，哈哈哈哈”，我看他俩有点发呆，就给他们把空茶杯倒满，端给两人。
“哈哈哈哈哈哈，我们还在筑基的路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下一阶段，是不是出了堂口就能到下一阶段了？”风雨亭接过茶杯。
欣然拿到茶杯喝了口茶，定定的看着风雨亭，若有所思的样子，没有说话。
“我刚刚才说有没有堂口，带不带仙家都不影响修真的呀。就算有了堂口，也可能一辈子都在筑基的路上的。”我看着风雨亭，悠悠地说。
“他就老是想着攒香灰，弄香炉，是不是就是想要个堂口啊？”欣然突然转向我问道。
我只是笑笑没接这个话头。
“我自从带仙儿之后才知道，东北有这方面的人是真多啊。那些堂口也是五花八门的，我看他们抖音上直播，也是各种各样的说法，都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反正都说的神神叨叨的。”风雨亭自顾自的说着，“还有那种两个人的，又是唱又是跳的，还挺忙叨。那都是怎么回事啊？”
“你说的这种是因为仙家附体的形式不同，弟子表现就不同，按附体分两种，文堂和武堂。文堂就是地仙附体看病和破关的时候很稳当、很文静；武堂就是常说的跳大神，附体看病和破关的时候需要有二神从旁协助，就是你看到的那种。只不过现在武学越来越少了，基本也都是武堂文看了，适应时代发展嘛。”我切换到了答记者问模式，慢慢悠悠地回复着他的各种好奇，只是可以看出他平时真是没少在这方面下功夫，各种资料没少看呐。
“哦~都说二神比大神厉害啊，是不是？”风雨亭接着问。
“嗯~”我简单地点了个头。
“之前你不是说过出马仙是家里祖传的嘛，我看一个视频说这个人家祖上并没有出马的人，但他也因为有传承有了出马堂口，那他这个传承是哪来的呀？”风雨亭提了新问题。
“你是真没少看啊！”，欣然发自内心的感慨了一下，转头望着我，眼里充满惊奇之色。
“如果出马仙堂口从传承上划分的话，家族关系那种辈辈相传的出马堂，在东北大多数都是只要家族里有一个人出马，那么他的后代也必须有一个出马的，以前辈辈传的时候常见的是婆婆传给儿媳妇，现在有隔代传也比较多了，奶奶传孙子也开始常见了，这种叫继承堂口；你说的那种祖上没有出马的人，或者有出马的人但没有延续这个祖上的仙家，今生因为某种缘分遇到了自己的师傅，通过师傅的点化，这是师承堂口；再就是某种特殊情况，类似一梦惊醒知道了自己的缘分，然后出马立堂的，这种是命承堂口。如此而已。”我说完拿起水壶想给茶壶续水，发现水壶空了，随手递给了欣然，示意她去烧壶水。
欣然接过水壶就去了厨房，很快又折返回来，像是怕落下哪个段子一样。
“原先听你说过带仙缘的情况有那么多种，没想过堂口的种类也那么多，还有不同的划分标准，我天啊，我这一听我就是个小白啊，难怪外面现在真真假假那么多都分辨不出来，没点知识储备不得被骗死啊~”风雨亭眨巴着眼睛，又在想新问题了。
“巫师是个特殊的行业和职业而已，就像律师、会计、调音师等等，术业当然要有专攻啊。”我笑着说。
“那照这么说，堂口也不是随便写张纸供着就行吧？那些报了名就写下来供的就算是正式的堂口了么？不需要什么资质么？我之前上庙的时候不是给了我几面旗子么，在大批发你指给我看我才知道实物是真有的，我还不够数，以后是不是会给我补齐啊？”风雨亭一顿追问。
“旗、令、印、剑，这些你现在还涉及不到，以后再说。至于说出马堂口的资质问题，其实这也是个划分出马堂的方式，主要分为受天庭册封的出马堂和未受天庭册封的出马堂。这其中，受天庭册封的分为两种，一种是受封的出马仙执法堂口，一种是受封的出马仙堂口。执法堂少之又少，它有权利和责任维护一方出马仙的秩序和安宁，同时自身要求严格，当然这个地区如果出现地震、干旱、瘟疫等灾害执法堂都是最先知道的。”
“这么厉害，肯定极少啊，那普通受封是怎么封的啊？”风雨亭两眼放光。
“每年天界册封的出马仙名额都是有限的，同时天庭每年也对已经受封过的堂口要进行审核，考核过关继续留用正规的出马仙名额，考核不过关的就取消名额，就像营业执照，要申请，还要年检，随时有可能因为违规经营而吊销和处罚。”
“名额这么少，那没拿到的就都是未受册封的了呗？那不是无照经营么？那不得出事么？”风雨亭焦急地追问。
“不完全对。每年册封晋级的大日子，等待审核的堂口和地仙儿就像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一样，过不去的是大多数，堂口拿不到名额，其实就等于没有番号，相当于竞标失败。但如果是一个正式的堂口，即便竞标失败也可以继续经营，努力争取下一次的名额，有名额的相当于企业，没拿到的也可以先当个个体户，并不是所谓的无照经营。但前提是说正式的堂口，现在很多所谓立了堂口的，其实根本不具备立堂口的条件，有的只是一个大堂的雏形，有的根本只是个保家仙或散仙护法一类的，这些都不具备成立堂口的资格，自然永远也不会得到册封了。”
“这个番号就只能等天庭审批，一年年的竞标啊？”风雨亭给我倒了杯茶，继续问道。
“这个像竞标一样争取番号的过程是很残酷的，除了组织架构这些硬性条件以外，还有其他考验，这些考验分文斗和武斗，文斗往往还好说，基本上都差不多，都是些能力水平的考查，而武斗的考验，就是纯战力来说话了。其实堂口之间也是有战争的，有的是为了抢地盘，当然也就存在抢番号的情况了。”
“番号也能抢？”风雨亭很是惊讶了一下。
“当然，就比如老张家已经挂号讨封，你认为自己的本事能力都比他强，你就可以去挑战它啊，把它现有的番号编制争夺过来，变成你自己的。自然了，要是没有绝对的实力，这种事还是别干的好，你要明白，每个老堂营盘都有自己的隐藏势力，摸不清人家的底细就草率出击，下场嘛，你自己想象吧。”
“那肯定惨不忍睹啊~不敢不敢~”风雨亭赶忙摆手自语道。
“老张家是说也哥么？”欣然看风雨亭的样子，好像想到什么一样突然问起来。
“哈哈哈哈，就是举个例子，怎么还上升到个人身上了。”我说着右手举起来，将大姆指、食指和中指捏在一起，比划了一个‘举个栗子’给欣然。
“哈哈哈哈哈哈，那我不是看大风哥吓那样嘛，突然想起张也哥不就是老张家嘛！”欣然看我手势再看风雨亭，也是笑得不行。
“我还想问，那个，刚刚说有继承堂口和师承堂口，那个师承堂口的那个师傅说的是活人师傅吧？”风雨亭隔了半天还是问了起来。
“嗯。”我点了点头，并不想深入这个话题。
“那这不是就像我们俩现在这样嘛，有你做师傅的缘分啊，我就一直说我是你徒弟的嘛，之前说办个仪式你就都给收了呗。。。。。。”风雨亭好像抓住了一根牢固的稻草，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那不一样，”我冷声直接打断他的话头，“真正入门拜师有师徒承继的关系，跟口头称一声师傅是有天壤之别的。就像找我办事的也会叫我一声‘师傅’，再比如上次那大姐，堂口是我给她出的，我就算是她领堂师傅，也叫‘师傅’，这些人里也有自称徒弟的，但他们都只是事主或信徒罢了。”
风雨亭听完脸色一赧，我顺手给他倒了杯茶，他拿起来挡着脸慢慢喝着，欣然也悄悄地看向我，大概是听我说的直接，觉得有点尴尬。
当初考核没到两个月风雨亭就被淘汰了，当时跟他严肃地说过没有师徒缘分，此事不必再提，出于小白人的角度，我还特别强调了哥哥还是哥哥，不影响朋友交情，他当时口头一副没关系和不要紧，再三表示绝不会影响感情巴拉巴拉，结果是自那之后得有小半年几乎没有联系，那时候的场景和过程我还记忆犹新，他恢复跟我的联系也不过是从大年初一到现在，明天才二月二，后天惊蛰开始淬体，这就忍不住老调重弹了。
人啊，最大的痛苦，大概就是说到和做到之间那个不可跨越的鸿沟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我们还在筑基的路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下一阶段，是不是出了堂口就能到下一阶段了？”风雨亭接过茶杯。
欣然拿到茶杯喝了口茶，定定的看着风雨亭，若有所思的样子，没有说话。
“我刚刚才说有没有堂口，带不带仙家都不影响修真的呀。就算有了堂口，也可能一辈子都在筑基的路上的。”我看着风雨亭，悠悠地说。
“他就老是想着攒香灰，弄香炉，是不是就是想要个堂口啊？”欣然突然转向我问道。
我只是笑笑没接这个话头。
“我自从带仙儿之后才知道，东北有这方面的人是真多啊。那些堂口也是五花八门的，我看他们抖音上直播，也是各种各样的说法，都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反正都说的神神叨叨的。”风雨亭自顾自的说着，“还有那种两个人的，又是唱又是跳的，还挺忙叨。那都是怎么回事啊？”
“你说的这种是因为仙家附体的形式不同，弟子表现就不同，按附体分两种，文堂和武堂。文堂就是地仙附体看病和破关的时候很稳当、很文静；武堂就是常说的跳大神，附体看病和破关的时候需要有二神从旁协助，就是你看到的那种。只不过现在武学越来越少了，基本也都是武堂文看了，适应时代发展嘛。”我切换到了答记者问模式，慢慢悠悠地回复着他的各种好奇，只是可以看出他平时真是没少在这方面下功夫，各种资料没少看呐。
“哦~都说二神比大神厉害啊，是不是？”风雨亭接着问。
“嗯~”我简单地点了个头。
“之前你不是说过出马仙是家里祖传的嘛，我看一个视频说这个人家祖上并没有出马的人，但他也因为有传承有了出马堂口，那他这个传承是哪来的呀？”风雨亭提了新问题。
“你是真没少看啊！”，欣然发自内心的感慨了一下，转头望着我，眼里充满惊奇之色。
“如果出马仙堂口从传承上划分的话，家族关系那种辈辈相传的出马堂，在东北大多数都是只要家族里有一个人出马，那么他的后代也必须有一个出马的，以前辈辈传的时候常见的是婆婆传给儿媳妇，现在有隔代传也比较多了，奶奶传孙子也开始常见了，这种叫继承堂口；你说的那种祖上没有出马的人，或者有出马的人但没有延续这个祖上的仙家，今生因为某种缘分遇到了自己的师傅，通过师傅的点化，这是师承堂口；再就是某种特殊情况，类似一梦惊醒知道了自己的缘分，然后出马立堂的，这种是命承堂口。如此而已。”我说完拿起水壶想给茶壶续水，发现水壶空了，随手递给了欣然，示意她去烧壶水。
欣然接过水壶就去了厨房，很快又折返回来，像是怕落下哪个段子一样。
“原先听你说过带仙缘的情况有那么多种，没想过堂口的种类也那么多，还有不同的划分标准，我天啊，我这一听我就是个小白啊，难怪外面现在真真假假那么多都分辨不出来，没点知识储备不得被骗死啊~”风雨亭眨巴着眼睛，又在想新问题了。
“巫师是个特殊的行业和职业而已，就像律师、会计、调音师等等，术业当然要有专攻啊。”我笑着说。
“那照这么说，堂口也不是随便写张纸供着就行吧？那些报了名就写下来供的就算是正式的堂口了么？不需要什么资质么？我之前上庙的时候不是给了我几面旗子么，在大批发你指给我看我才知道实物是真有的，我还不够数，以后是不是会给我补齐啊？”风雨亭一顿追问。
“旗、令、印、剑，这些你现在还涉及不到，以后再说。至于说出马堂口的资质问题，其实这也是个划分出马堂的方式，主要分为受天庭册封的出马堂和未受天庭册封的出马堂。这其中，受天庭册封的分为两种，一种是受封的出马仙执法堂口，一种是受封的出马仙堂口。执法堂少之又少，它有权利和责任维护一方出马仙的秩序和安宁，同时自身要求严格，当然这个地区如果出现地震、干旱、瘟疫等灾害执法堂都是最先知道的。”
“这么厉害，肯定极少啊，那普通受封是怎么封的啊？”风雨亭两眼放光。
“每年天界册封的出马仙名额都是有限的，同时天庭每年也对已经受封过的堂口要进行审核，考核过关继续留用正规的出马仙名额，考核不过关的就取消名额，就像营业执照，要申请，还要年检，随时有可能因为违规经营而吊销和处罚。”
“名额这么少，那没拿到的就都是未受册封的了呗？那不是无照经营么？那不得出事么？”风雨亭焦急地追问。
“不完全对。每年册封晋级的大日子，等待审核的堂口和地仙儿就像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一样，过不去的是大多数，堂口拿不到名额，其实就等于没有番号，相当于竞标失败。但如果是一个正式的堂口，即便竞标失败也可以继续经营，努力争取下一次的名额，有名额的相当于企业，没拿到的也可以先当个个体户，并不是所谓的无照经营。但前提是说正式的堂口，现在很多所谓立了堂口的，其实根本不具备立堂口的条件，有的只是一个大堂的雏形，有的根本只是个保家仙或散仙护法一类的，这些都不具备成立堂口的资格，自然永远也不会得到册封了。”
“这个番号就只能等天庭审批，一年年的竞标啊？”风雨亭给我倒了杯茶，继续问道。
“这个像竞标一样争取番号的过程是很残酷的，除了组织架构这些硬性条件以外，还有其他考验，这些考验分文斗和武斗，文斗往往还好说，基本上都差不多，都是些能力水平的考查，而武斗的考验，就是纯战力来说话了。其实堂口之间也是有战争的，有的是为了抢地盘，当然也就存在抢番号的情况了。”
“番号也能抢？”风雨亭很是惊讶了一下。
“当然，就比如老张家已经挂号讨封，你认为自己的本事能力都比他强，你就可以去挑战它啊，把它现有的番号编制争夺过来，变成你自己的。自然了，要是没有绝对的实力，这种事还是别干的好，你要明白，每个老堂营盘都有自己的隐藏势力，摸不清人家的底细就草率出击，下场嘛，你自己想象吧。”
“那肯定惨不忍睹啊~不敢不敢~”风雨亭赶忙摆手自语道。
“老张家是说也哥么？”欣然看风雨亭的样子，好像想到什么一样突然问起来。
“哈哈哈哈，就是举个例子，怎么还上升到个人身上了。”我说着右手举起来，将大姆指、食指和中指捏在一起，比划了一个‘举个栗子’给欣然。
“哈哈哈哈哈哈，那我不是看大风哥吓那样嘛，突然想起张也哥不就是老张家嘛！”欣然看我手势再看风雨亭，也是笑得不行。
“我还想问，那个，刚刚说有继承堂口和师承堂口，那个师承堂口的那个师傅说的是活人师傅吧？”风雨亭隔了半天还是问了起来。
“嗯。”我点了点头，并不想深入这个话题。
“那这不是就像我们俩现在这样嘛，有你做师傅的缘分啊，我就一直说我是你徒弟的嘛，之前说办个仪式你就都给收了呗。。。。。。”风雨亭好像抓住了一根牢固的稻草，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那不一样，”我冷声直接打断他的话头，“真正入门拜师有师徒承继的关系，跟口头称一声师傅是有天壤之别的。就像找我办事的也会叫我一声‘师傅’，再比如上次那大姐，堂口是我给她出的，我就算是她领堂师傅，也叫‘师傅’，这些人里也有自称徒弟的，但他们都只是事主或信徒罢了。”
风雨亭听完脸色一赧，我顺手给他倒了杯茶，他拿起来挡着脸慢慢喝着，欣然也悄悄地看向我，大概是听我说的直接，觉得有点尴尬。
当初考核没到两个月风雨亭就被淘汰了，当时跟他严肃地说过没有师徒缘分，此事不必再提，出于小白人的角度，我还特别强调了哥哥还是哥哥，不影响朋友交情，他当时口头一副没关系和不要紧，再三表示绝不会影响感情巴拉巴拉，结果是自那之后得有小半年几乎没有联系，那时候的场景和过程我还记忆犹新，他恢复跟我的联系也不过是从大年初一到现在，明天才二月二，后天惊蛰开始淬体，这就忍不住老调重弹了。
人啊，最大的痛苦，大概就是说到和做到之间那个不可跨越的鸿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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