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别离的糖
林周氏冥冥之中感觉到自己的儿子即将彻底离开自己了，但心中着实舍不得，便只是重复：
“你还小呢，就要去这么远的地方了！阿爸阿妈舍不得你。”
而林有财则是在震惊之后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回忆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
那时自己也不过七八岁，也是爱去帝丘祠附近玩耍，而帝丘祠的庙祝老头也给自己讲过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
说几千年前，这帝丘山下还是一篇片茂密的森林，自己的祖先边生活在这里，祖上曾传说林氏乃是大圣君的后人，特意搬来此地守灵。
还传言只要祭祀大圣君便有可能得到大圣君的传承。但几千年以来，无数祖先曾经都祭祀过大圣君，结果并没半点异常。
渐渐地，此地干旱的时间越来越多，树木也开始枯死，只是几百年的时间，周围便都被沙漠吞噬了。只有帝丘山下的一个泉眼还在流淌。
而搬来的族人也都相继般离或死亡，村子也变得越来越小，到最后连种植粮食都不可能了。村里的人便得去外面的商道上帮往返中州的商旅做向导、跑货物谋生。
在自己小时候，帝丘祠的庙祝也怂恿过自己去祭祀大圣君，但自己一直没敢去。成年后自己则想着这些神奇的传说，不过是大人哄小孩的把戏，便也没放在心上。
如今，亲眼目睹了自家儿子的经历和刚刚的神迹后，便不得不怀疑，这些神话传说恐怕是真的了。
沉默良久，林有财不得不作出决定了，于是变得冷静而沉默道：
“既如此，元初，你想好了吗？”
林元初见自家阿爸如此冷静，这反映明显不符合阿爸平日的做派，不由得有些错愕，但还是坚定回答。
“阿爸，我想好了，即使没有大圣君的指引，我也要出去的。您总不能希望我一辈子呆在这个小村子吧。”
林有财也是在心中感叹，这个小村子其实自己也早就不想呆了，年轻时总想着去外面的世界闯荡，也想过去中州。
但自从在去中州的路上玉龙关跑货时遭受过一次强盗洗劫后，便对外界产生了恐惧，再后来十七岁时取了媳妇，成了家，便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只在这茶马驿东西这几百里商道上奔走乞食。
林有财环顾小村一眼，刚好看到嘎娃子正在赶羊群去村外的草甸，看那瘦弱的身影梗着头，赶着那一辈比一辈少的羊，一天比一天荒凉的草甸，终于还是下了决心。
“好！你去吧！但一定要坚持到底，不能半途而废！”
林周氏还以为林有财想半天是为了劝说儿子留下，不曾想竟然是同意了，有些不解家埋怨。
“你！你咋这么狠心，他还这么小！”
林有财拉着自家老婆的手，深沉地指着眼前的村子道：
“秀英，你看看，咱们这个小村庄现在只有二十多口人，六十多只羊；你嫁过来时这里还有一百多人，几百头羊。你没发现吗，这里恐怕已经支撑不了几年了。
原本我打算，等元初大一些，帮他在茶马驿或方夜城中找个学徒的活计，某条生路。但现在各种机缘至此，似乎老天爷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就让他去吧。”
林周氏自然也是清楚这村子里的现状的，这两年风沙越来越大，生存也越来越艰辛，虽然自家男人带着村里的几个壮劳力在商道上帮人引路、送货，也能勉强生活，但风险也奇大，每次出门自己都提心吊胆的。
只是，在林周氏的心里，林元初一直都是一个调皮捣蛋，没长大的孩子呢。故而真心不舍，哭泣道：
“可是外面很危险啊，他还是个小孩子。”
林有财则拦着自家媳妇的肩膀笑着安慰：
“小鹰要飞离巢穴那时才能成长为雄鹰。咱们元初都十三岁了，你可别忘了，我十三岁时都敢自己骑骆驼去方夜城郊偷偷见你了呢！哈哈哈哈！”
原本还哭哭啼啼的林周氏被林有财这么一搂一说，顿时老脸通红，娇嗔：
“你这杀千刀的，当着娃的面说这些干啥！”
“哈哈哈哈，这不是一时间想起来吗，感慨一下。”
这一幕看的林元初小脸通红，自觉地背过脸去，虎声虎气问道：
“那，阿爸阿妈的意思是同意我去中州求学咯！”
这时，林有财才注意到林元初在场，于是干咳了几声掩饰了一下尴尬道：
“既然你得了大圣君的使命和神通，阿爸阿妈也留不住你了。不过你毕竟年龄尚小，又没出过远门。你自己去中州求学，我们还是不放心。”
林元初一听以为阿爸阿妈又要反悔，当场就起身打算直接就走，毕竟自己这一个月来越是研究大圣君留在自己脑海中的记忆，就越觉得自己有一种使命，必须去做。
即使不为了聚鼎斩神，再启灵气这个使命，也要找去中州学习，否则自己连大圣君留下的功夫、心法等都看不懂。
林有财看着自家儿子着急样，笑道：
“傻小子，你只是学了大圣君的一点神通，难道连饭也不吃了吗？再说，你去万里之外的地方难道全程用脚跑？中州在什么地方？有多远？中间有多少关口险隘？去了中州在哪儿求学？吃什么用什么？”
林有财这一番问题一下子把满心想着去中州的林元初问懵了，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了头顶。支吾了许久才道：
“总之我就去呗，以我现在的身手，还能饿死？”
林有财无奈摇了摇头，拉着自家儿子的手道：
“男儿志在四方，阿爸不会阻拦你，但你就这么昏头涨脑的出门，阿爸阿妈怎会放心。”
林周氏也赶紧补充道：
“对呀，要慢慢来，从长计议嘛！再说你不得跟嘎娃子他们道个别么？”
.......
于是乎，林元初在林氏夫妇劝说下又停留了三日。
三日里，林周氏为林元初准备了四套换洗的衣物、做了几十斤干粮，林有财则又租借了村里的骆驼，举办了一个小小的送别仪式。
三日后，林氏夫妇带着林元初牵着骆驼出了村，向着东南方的茶马驿走了。
临行时，全村老幼皆一一送别，纷纷叮嘱几句：
“林娃子，一路上要多加小心，遇到了土匪要赶紧逃命！”
“林娃子，去了中州学了本事，可别忘了你赵叔！”
“林娃儿，去了外面可不兴胡闹咯！”
.......
嘎娃子趁着大人们交谈之际，把林元初也拉到一旁，从怀中掏出一个黑乎乎的石头，递给林元初。
“元初，你之前不是老想要我这个‘宝贝石’吗，现在我送给你咯。你放心，你走后，我会帮你照看着林叔、林婶的。”
林元初自见到大圣君后，那还在乎这个黑乎乎的怪石头，但嘎娃子如此真心待自己，心里也十分感动，接过石头拥抱了一下嘎娃子。有些不舍道：
“嘎子哥，谢谢你，这个‘宝贝石’我会好好保管的！”
嘎娃子憨厚一笑，也不知道说些啥，便扣着后脑勺尴尬说：
“总之，你遇到打不过的人就跑，使劲跑，人家追不上你，你就安全了！”
“好！我听你的！”
林元初说完竟有些眼泪欲夺眶而出，却听到一旁不到十岁的赵玲儿嘟着嘴生气，奶凶奶凶的说：
“元初哥哥，我不理你了！你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都不与我告别！”
林元初见状立马堆笑安慰道：
“玲儿妹妹，我怎会忘了你呢。我去了中州，你要好好听话哦。等我回来，会给你带好多好多好吃的！”
赵玲儿听林元初这么说，顿时脸上就转晴了，抹了抹眼泪鼻涕，笑着说：
“那你可不许骗人！”
说罢，从兜里拿出三颗裹了炒粉的饴糖，递给林元初。
“喏！给你路上吃的！”
......
最后，林元初看了眼这个从小想离开的村子，竟有些不舍，但懵懵懂懂中又坚定了步伐，与父母踏上了前往茶马驿的路。
一家三口紧赶慢赶走了两天路，只在中间的一个山洞中兑付了一宿，在第二天下午来到了茶马驿。
虽然茶马驿算是个不小的镇子，有百来户人家，而且以客栈、旅店居多。但林有财夫妇舍不得花钱，找到了茶行马德三家借住。
那马德三与林有财也算是老朋友了，一听林有财要送娃娃去中州求学，也是高兴。对林有财道：
“林老弟，你能有此想法，我甚是高兴，这孩子窝在这大漠里能有多大出息！只是，这里到中州，有八千多里，这一路上可远呢！”
林有财也不含糊，直截了当道：
“是啊，马三哥，所以我想请你帮忙介绍一支返回中州的商队，咱们出些钱，请他们帮忙带着元初一起去！”
马德三一听恍然大悟：
“这样啊。我就说嘛这么小的孩儿，你们怎么放心让他自己去那么远的地方。这事包在我身上了，以咱们哥俩的情义，包你办的妥妥滴！只是，娃儿去了中州，在哪儿求学呢？”
林有财也不含糊，直爽道：
“中州西京路的临溪郡。半年前我不是在路上救了一个中州的客商吗？他承诺过半年后我儿可的病如不好，可以去西京灵溪郡找他。我想着，现在娃儿好了，又死活要去求学。
当初人家连帮忙治病都敢答应，何况帮忙找个上学的地方呢。你说是吧！”
马德三听后有些迟疑，但见林有财满脸自信，也只好肯定道：
“你上次救的那人，好像是灵溪商队的，他们在整个商路上是比较有信誉的，应该不成问题。”
林元初在一旁听着二人对话，心里倒是无所谓，反正自己现在跑起来千里马都追不上，保命应该没问题，就是特别容易饿.......
“你还小呢，就要去这么远的地方了！阿爸阿妈舍不得你。”
而林有财则是在震惊之后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回忆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
那时自己也不过七八岁，也是爱去帝丘祠附近玩耍，而帝丘祠的庙祝老头也给自己讲过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
说几千年前，这帝丘山下还是一篇片茂密的森林，自己的祖先边生活在这里，祖上曾传说林氏乃是大圣君的后人，特意搬来此地守灵。
还传言只要祭祀大圣君便有可能得到大圣君的传承。但几千年以来，无数祖先曾经都祭祀过大圣君，结果并没半点异常。
渐渐地，此地干旱的时间越来越多，树木也开始枯死，只是几百年的时间，周围便都被沙漠吞噬了。只有帝丘山下的一个泉眼还在流淌。
而搬来的族人也都相继般离或死亡，村子也变得越来越小，到最后连种植粮食都不可能了。村里的人便得去外面的商道上帮往返中州的商旅做向导、跑货物谋生。
在自己小时候，帝丘祠的庙祝也怂恿过自己去祭祀大圣君，但自己一直没敢去。成年后自己则想着这些神奇的传说，不过是大人哄小孩的把戏，便也没放在心上。
如今，亲眼目睹了自家儿子的经历和刚刚的神迹后，便不得不怀疑，这些神话传说恐怕是真的了。
沉默良久，林有财不得不作出决定了，于是变得冷静而沉默道：
“既如此，元初，你想好了吗？”
林元初见自家阿爸如此冷静，这反映明显不符合阿爸平日的做派，不由得有些错愕，但还是坚定回答。
“阿爸，我想好了，即使没有大圣君的指引，我也要出去的。您总不能希望我一辈子呆在这个小村子吧。”
林有财也是在心中感叹，这个小村子其实自己也早就不想呆了，年轻时总想着去外面的世界闯荡，也想过去中州。
但自从在去中州的路上玉龙关跑货时遭受过一次强盗洗劫后，便对外界产生了恐惧，再后来十七岁时取了媳妇，成了家，便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只在这茶马驿东西这几百里商道上奔走乞食。
林有财环顾小村一眼，刚好看到嘎娃子正在赶羊群去村外的草甸，看那瘦弱的身影梗着头，赶着那一辈比一辈少的羊，一天比一天荒凉的草甸，终于还是下了决心。
“好！你去吧！但一定要坚持到底，不能半途而废！”
林周氏还以为林有财想半天是为了劝说儿子留下，不曾想竟然是同意了，有些不解家埋怨。
“你！你咋这么狠心，他还这么小！”
林有财拉着自家老婆的手，深沉地指着眼前的村子道：
“秀英，你看看，咱们这个小村庄现在只有二十多口人，六十多只羊；你嫁过来时这里还有一百多人，几百头羊。你没发现吗，这里恐怕已经支撑不了几年了。
原本我打算，等元初大一些，帮他在茶马驿或方夜城中找个学徒的活计，某条生路。但现在各种机缘至此，似乎老天爷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就让他去吧。”
林周氏自然也是清楚这村子里的现状的，这两年风沙越来越大，生存也越来越艰辛，虽然自家男人带着村里的几个壮劳力在商道上帮人引路、送货，也能勉强生活，但风险也奇大，每次出门自己都提心吊胆的。
只是，在林周氏的心里，林元初一直都是一个调皮捣蛋，没长大的孩子呢。故而真心不舍，哭泣道：
“可是外面很危险啊，他还是个小孩子。”
林有财则拦着自家媳妇的肩膀笑着安慰：
“小鹰要飞离巢穴那时才能成长为雄鹰。咱们元初都十三岁了，你可别忘了，我十三岁时都敢自己骑骆驼去方夜城郊偷偷见你了呢！哈哈哈哈！”
原本还哭哭啼啼的林周氏被林有财这么一搂一说，顿时老脸通红，娇嗔：
“你这杀千刀的，当着娃的面说这些干啥！”
“哈哈哈哈，这不是一时间想起来吗，感慨一下。”
这一幕看的林元初小脸通红，自觉地背过脸去，虎声虎气问道：
“那，阿爸阿妈的意思是同意我去中州求学咯！”
这时，林有财才注意到林元初在场，于是干咳了几声掩饰了一下尴尬道：
“既然你得了大圣君的使命和神通，阿爸阿妈也留不住你了。不过你毕竟年龄尚小，又没出过远门。你自己去中州求学，我们还是不放心。”
林元初一听以为阿爸阿妈又要反悔，当场就起身打算直接就走，毕竟自己这一个月来越是研究大圣君留在自己脑海中的记忆，就越觉得自己有一种使命，必须去做。
即使不为了聚鼎斩神，再启灵气这个使命，也要找去中州学习，否则自己连大圣君留下的功夫、心法等都看不懂。
林有财看着自家儿子着急样，笑道：
“傻小子，你只是学了大圣君的一点神通，难道连饭也不吃了吗？再说，你去万里之外的地方难道全程用脚跑？中州在什么地方？有多远？中间有多少关口险隘？去了中州在哪儿求学？吃什么用什么？”
林有财这一番问题一下子把满心想着去中州的林元初问懵了，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了头顶。支吾了许久才道：
“总之我就去呗，以我现在的身手，还能饿死？”
林有财无奈摇了摇头，拉着自家儿子的手道：
“男儿志在四方，阿爸不会阻拦你，但你就这么昏头涨脑的出门，阿爸阿妈怎会放心。”
林周氏也赶紧补充道：
“对呀，要慢慢来，从长计议嘛！再说你不得跟嘎娃子他们道个别么？”
.......
于是乎，林元初在林氏夫妇劝说下又停留了三日。
三日里，林周氏为林元初准备了四套换洗的衣物、做了几十斤干粮，林有财则又租借了村里的骆驼，举办了一个小小的送别仪式。
三日后，林氏夫妇带着林元初牵着骆驼出了村，向着东南方的茶马驿走了。
临行时，全村老幼皆一一送别，纷纷叮嘱几句：
“林娃子，一路上要多加小心，遇到了土匪要赶紧逃命！”
“林娃子，去了中州学了本事，可别忘了你赵叔！”
“林娃儿，去了外面可不兴胡闹咯！”
.......
嘎娃子趁着大人们交谈之际，把林元初也拉到一旁，从怀中掏出一个黑乎乎的石头，递给林元初。
“元初，你之前不是老想要我这个‘宝贝石’吗，现在我送给你咯。你放心，你走后，我会帮你照看着林叔、林婶的。”
林元初自见到大圣君后，那还在乎这个黑乎乎的怪石头，但嘎娃子如此真心待自己，心里也十分感动，接过石头拥抱了一下嘎娃子。有些不舍道：
“嘎子哥，谢谢你，这个‘宝贝石’我会好好保管的！”
嘎娃子憨厚一笑，也不知道说些啥，便扣着后脑勺尴尬说：
“总之，你遇到打不过的人就跑，使劲跑，人家追不上你，你就安全了！”
“好！我听你的！”
林元初说完竟有些眼泪欲夺眶而出，却听到一旁不到十岁的赵玲儿嘟着嘴生气，奶凶奶凶的说：
“元初哥哥，我不理你了！你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都不与我告别！”
林元初见状立马堆笑安慰道：
“玲儿妹妹，我怎会忘了你呢。我去了中州，你要好好听话哦。等我回来，会给你带好多好多好吃的！”
赵玲儿听林元初这么说，顿时脸上就转晴了，抹了抹眼泪鼻涕，笑着说：
“那你可不许骗人！”
说罢，从兜里拿出三颗裹了炒粉的饴糖，递给林元初。
“喏！给你路上吃的！”
......
最后，林元初看了眼这个从小想离开的村子，竟有些不舍，但懵懵懂懂中又坚定了步伐，与父母踏上了前往茶马驿的路。
一家三口紧赶慢赶走了两天路，只在中间的一个山洞中兑付了一宿，在第二天下午来到了茶马驿。
虽然茶马驿算是个不小的镇子，有百来户人家，而且以客栈、旅店居多。但林有财夫妇舍不得花钱，找到了茶行马德三家借住。
那马德三与林有财也算是老朋友了，一听林有财要送娃娃去中州求学，也是高兴。对林有财道：
“林老弟，你能有此想法，我甚是高兴，这孩子窝在这大漠里能有多大出息！只是，这里到中州，有八千多里，这一路上可远呢！”
林有财也不含糊，直截了当道：
“是啊，马三哥，所以我想请你帮忙介绍一支返回中州的商队，咱们出些钱，请他们帮忙带着元初一起去！”
马德三一听恍然大悟：
“这样啊。我就说嘛这么小的孩儿，你们怎么放心让他自己去那么远的地方。这事包在我身上了，以咱们哥俩的情义，包你办的妥妥滴！只是，娃儿去了中州，在哪儿求学呢？”
林有财也不含糊，直爽道：
“中州西京路的临溪郡。半年前我不是在路上救了一个中州的客商吗？他承诺过半年后我儿可的病如不好，可以去西京灵溪郡找他。我想着，现在娃儿好了，又死活要去求学。
当初人家连帮忙治病都敢答应，何况帮忙找个上学的地方呢。你说是吧！”
马德三听后有些迟疑，但见林有财满脸自信，也只好肯定道：
“你上次救的那人，好像是灵溪商队的，他们在整个商路上是比较有信誉的，应该不成问题。”
林元初在一旁听着二人对话，心里倒是无所谓，反正自己现在跑起来千里马都追不上，保命应该没问题，就是特别容易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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