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三无编剧
第一场，夜，某大学女生浴室，出场人物：秦冉、凶手
深夜，女生浴室空无一人，因故晚归的秦冉独自一人前来洗澡。
阴风嗖嗖的，草木皆兵，她几次回头，总感觉有人在跟着她，但什么都没发现。
秦冉：真是的，别疑神疑鬼了。
她脱掉衣服，拉上帘子，刚准备开水，突然就听到一阵哒哒的异响，仿佛是谁的脚步声。
她紧张地拉开帘子，一手搂着酥胸，向声音的方向看去。
秦冉：谁！？
还是没有人，只传来了滴沥达拉的水声，原来，是某个隔间里的水龙头吐水了。
她松了口气，重新拉上了帘子。为了消除恐惧，她打开了手机音乐，公放歌曲。
水声哗哗，水滴流在她曲线曼妙的身体上，她在身上搓着泡泡，跟着歌曲哼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黑色的人影走进了浴室，锁上了大门，一步一步向秦冉所在的隔间走了过去！
水声、歌曲声，刚好掩盖了他的脚步声。
人影出现在秦冉的帘子上。可她还在哼歌洗澡。
当她终于转身，帘子上的人影却又不见了。
秦冉洗完澡，擦完身子，穿上睡衣，这一套下来都没有出事。仿佛那个神秘人离开了一样。
可是，当她走到浴室门边的时候，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视线来到了浴室之外，浴室的门“咚咚咚”地急促狂响，无疑是秦冉挣扎时撞到了门，但却无人知道这一罪恶的发生。
很快，鲜血从门缝中流了出来，而“咚咚咚”的撞门声，还在有节奏地响着……
……
“啪”！制片人孙哥，将面前的电脑合上了。以手抚额，好掩饰自己吃了苍蝇般的表情。
孙哥：“林南屿，别写这种玩意了……”
林南屿站在他面前，低头抠手，眼有不甘。他黑眼圈深深的，脸色阴阴的，一看就是被生活榨干的苦命年轻人。
林南屿：“孙哥，你才看了第一场戏。您再往下看看，这个剧本可是我实地调查过的，是个真实素材。”
“……”孙哥觉得自己是在鸡同鸭讲。
他调整了一下心态，换了个语重心长的口吻，“南屿啊，电影拍出来是给观众看的，你这种故事人家十年前就看过了，你得与时俱进啊。
还有，我真的忍不住想问，你干嘛老用秦冉做主角的名字呢？你不会是想让秦冉演女主角吧？”
林南屿：“没错，我一直想跟秦冉老师合作，她的气质非常适合演我的女主角。”
孙哥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这小子果然有点臆想症，要是把他写的那些剧本递到秦冉的手上，这位当红女星不得把他们公司拉黑！
孙哥：“好吧，那咱们就说第一个问题，我已经反复跟你说了好几次了，现在的观众观影节奏很快，你这种老掉牙的叙事已经不行了！
你看看现在市面上火的短剧，十秒一个转折，一集N个爆点，无非就是扮猪吃虎、归来逆袭、一拳暴击、一爽到底！我让你去小于那学习一下，为啥不去？
南屿，我们公司尊重每一个编剧的才华，但是不养闲人，这样可不行，你懂我意思吗？”
哪能不懂，类似的话林南屿在好几个前东家那里都听过了，他苦涩一笑，答道：“是是是，孙哥您已经很照顾我了。”
“知道就好，去吧。”
……
林南屿，今年已经三十了，他没房、没车、没钱。用世俗的眼光看，真是个一事无成的失意青年，更可怜的是，即将步入中年的行列。
聊以自慰的是，他没爹、没娘、没女友，可谓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但这听上去更可怜了不是吗？
林南屿是家中的二子，上头有个哥哥年纪轻轻去世了，爸妈人到中年又拼了一把，才有了他。不知道的，还以为养的是孙子。
三年前，父母又在大瘟疫里不幸去世了，只给他留下了三十万遗产，还有老家贬值的房子。这笔钱已经被他七七八八花的差不多了。
生活如此不幸，但林南屿没有被打垮，他从小就是个比较犟的孩子。
他深信，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总得先把你的生活搞成地狱。
于是，他把所有的精气神寄托在了一个目标上——学以致用，成为一个伟大的编剧！
但现在，“伟大”这个字眼已经不敢提了，林南屿只想混口饭吃……稍微能吃上块肉的那种……
他把这个被否定的剧本在电脑桌面上点来点去，一会儿扔到回收站，一会儿又拖了出来。
最后，他打定了主意，新建了一个文件夹，取名“潜力稿”，把这个剧本，连同桌面上十几个失败作品，全部扔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他满脸失望地点上一根“白将”，往已经坐塌的椅子里一陷，吞云吐雾间，盯着墙上的海报发呆。
海报有很多，正中央这张海报他最喜欢，是他最喜欢的大艺术家吕风，自导自演的作品《苦蝼》。
他不敢说把这部作品看懂了，但大意是一群人像蝼蚁般在人间地狱苦修的故事。
看着吕风坚毅的脸庞，深邃的眼睛，他淡淡叹了口气：“唉，真是遥不可及的梦想啊……”
他把烟插在了烟灰缸里，烟灰缸里挤满了丑陋、扭曲的烟蒂，仿佛是被他吸干的枯萎的希望。
打开一瓶冰可乐，热上两个蛋挞，林南屿决定再肝一晚上，说不定就写成了呢？
要不要，也学习一下那些短剧……尼玛看十集就要给钱，这钱他给的都心疼……
正在微波炉前热蛋挞呢，家门突然“砰”地一下被打开了，他的合租室友陆云，背着大包小包回来了。
一进门，就热情地喊道：“南瓜，我想死你了！”
林南屿没计较陆云喊这个未经他允许的外号，因为下一刻，他有华子抽了，还是整整一包，陆云给了他整整一包！
林南屿眼里放光，从陆云已经打开的华子里抽出一根点上：“可以啊，老陆，这次去法国拍片赚大发了？
嗯，能去国外取景，肯定不是你说的小项目，我感觉你就要火了！”
室友陆云，是个导演，出道短片拍的惊为天人，还拿过创投奖，结果，现在只能在各大剧组里混个副导演。还是B组的。
两个人也是工作结缘，因为彼此经历的相似，同病相怜、“臭味相投”，越处越好，住在了一块。
陆云翻了个白眼：“别提了，你知道我在法国拍的是啥？”
“啥？”
“拍短剧！用法国演员，讲法国狗血故事！老子以为是拍一部戏，结果到了发现是拍这个名字的一个系列！
给你总结一下，几个故事就是——《吸血鬼总裁爱上我》，《狼人小奶狗真给力》，《重生之我在巴黎当战神》，《赘婿之我给拿破仑当女婿》！”
陆云吐槽完，两人都大眼瞪小眼地对看了一会儿，然后哀叹道：“完了，世界电影没救了……”
“不过不要灰心。”陆云在手机上点开一个界面，往林南屿面前一放。
上面写着，“第二十五届先锋行影展”。
林南屿兴致缺缺地说道：“你这参展还没参够啊，还没吸取上次的教训？”
他说的是陆云上次参加的类似创投影展，评了奖，说的挺好，合同都签了，结果陆云都自掏腰包开始拍了，影展倒闭跑路了……
一年累死累活的剧组工作啊，全白干了。
但陆云却说道：“你先往下看！”说着，他很主动地用手往下滑。
“看到没，参赛主题《神秘之地》，题材不限，尤其鼓励悬疑、灵异类作品投展。
再看，评委，吕风！动心了吗？南屿，这可是老天给我们的机会啊！”
林南屿一看到吕风的名字，也瞪大了眼睛：“这，这可以试试！”
他激动地在屋里绕了一圈，但想到自己那一文件夹的“废物潜力稿”，又蔫了：“这比赛肯定高手如云，我能行吗？”
陆云：“嘿，有什么不行，你我是天选之人，你来写，我来拍，双剑合璧，肯定打遍天下无敌手！”
好家伙，口气挺大。
但两个人都是中二病理想脑，这话对林南屿还挺管用，一下子把斗志提起来了：“好，我正好有个剧本，是我实地取材得来的故事，讲的是一个大学女生宿舍……”
林南屿刚开始介绍他的“潜力稿”，就被陆云打断了：“哎呀，兄弟，吕风是什么品味，咱们得投其所好呀！”
还真是，林南屿想到这点，又蔫了：“是这个道理，可他那种风格，我水平不够啊……”
“这你就错了，电影就得多看，看着看着就会了，再说，咱们也不需要模仿他的风格呀，所以，我给你带了秘密武器！”
说着，陆云把脚边一个拎回来的大行李箱一把拉开：“当当当当！”
“这，这啥呀？”
里面，是一堆大大小小的胶片盒，看上去很有些年头了。
“这是我从巴黎电影资料馆淘来的宝（废）贝（品）！你说巧不巧，资料馆刚好有一批不入库的老电影甩卖，全是新浪潮时期的，而且好多都是灵异恐怖类的，我直接给截胡了！”
“额……这就是你说的秘密武器，这有啥用？”
“哎哟，我的南瓜啊，你怎么还没醒悟呢，所谓‘天下文章一大套，看你会套不会套’，风格这种东西也是如此，最后获奖的往往是对经典模仿的好的，其实评委们也都心知肚明。”
接着陆云话锋一转，“但是，吕风这种人，他能喜欢俗套的模仿吗？”
“当然不喜欢。”
“这就对了，我说的投其所好就在这里，我们要给他带来耳目一新的感觉，那么，这些不为人所知的小众作品，是不是很值得我们学习借鉴！”
林南屿沉思了一下，缓缓点头：“有道理。但……电影资料库都不入库，有没有可能……是这些片子水平不行……”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一脸兴奋的陆云突然僵住了，然后，兴奋的表情消失，戴上了怒火面具：
“你亖不亖！你丫看还是不看！”
“看！看！看……”
……
深夜，女生浴室空无一人，因故晚归的秦冉独自一人前来洗澡。
阴风嗖嗖的，草木皆兵，她几次回头，总感觉有人在跟着她，但什么都没发现。
秦冉：真是的，别疑神疑鬼了。
她脱掉衣服，拉上帘子，刚准备开水，突然就听到一阵哒哒的异响，仿佛是谁的脚步声。
她紧张地拉开帘子，一手搂着酥胸，向声音的方向看去。
秦冉：谁！？
还是没有人，只传来了滴沥达拉的水声，原来，是某个隔间里的水龙头吐水了。
她松了口气，重新拉上了帘子。为了消除恐惧，她打开了手机音乐，公放歌曲。
水声哗哗，水滴流在她曲线曼妙的身体上，她在身上搓着泡泡，跟着歌曲哼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黑色的人影走进了浴室，锁上了大门，一步一步向秦冉所在的隔间走了过去！
水声、歌曲声，刚好掩盖了他的脚步声。
人影出现在秦冉的帘子上。可她还在哼歌洗澡。
当她终于转身，帘子上的人影却又不见了。
秦冉洗完澡，擦完身子，穿上睡衣，这一套下来都没有出事。仿佛那个神秘人离开了一样。
可是，当她走到浴室门边的时候，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视线来到了浴室之外，浴室的门“咚咚咚”地急促狂响，无疑是秦冉挣扎时撞到了门，但却无人知道这一罪恶的发生。
很快，鲜血从门缝中流了出来，而“咚咚咚”的撞门声，还在有节奏地响着……
……
“啪”！制片人孙哥，将面前的电脑合上了。以手抚额，好掩饰自己吃了苍蝇般的表情。
孙哥：“林南屿，别写这种玩意了……”
林南屿站在他面前，低头抠手，眼有不甘。他黑眼圈深深的，脸色阴阴的，一看就是被生活榨干的苦命年轻人。
林南屿：“孙哥，你才看了第一场戏。您再往下看看，这个剧本可是我实地调查过的，是个真实素材。”
“……”孙哥觉得自己是在鸡同鸭讲。
他调整了一下心态，换了个语重心长的口吻，“南屿啊，电影拍出来是给观众看的，你这种故事人家十年前就看过了，你得与时俱进啊。
还有，我真的忍不住想问，你干嘛老用秦冉做主角的名字呢？你不会是想让秦冉演女主角吧？”
林南屿：“没错，我一直想跟秦冉老师合作，她的气质非常适合演我的女主角。”
孙哥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这小子果然有点臆想症，要是把他写的那些剧本递到秦冉的手上，这位当红女星不得把他们公司拉黑！
孙哥：“好吧，那咱们就说第一个问题，我已经反复跟你说了好几次了，现在的观众观影节奏很快，你这种老掉牙的叙事已经不行了！
你看看现在市面上火的短剧，十秒一个转折，一集N个爆点，无非就是扮猪吃虎、归来逆袭、一拳暴击、一爽到底！我让你去小于那学习一下，为啥不去？
南屿，我们公司尊重每一个编剧的才华，但是不养闲人，这样可不行，你懂我意思吗？”
哪能不懂，类似的话林南屿在好几个前东家那里都听过了，他苦涩一笑，答道：“是是是，孙哥您已经很照顾我了。”
“知道就好，去吧。”
……
林南屿，今年已经三十了，他没房、没车、没钱。用世俗的眼光看，真是个一事无成的失意青年，更可怜的是，即将步入中年的行列。
聊以自慰的是，他没爹、没娘、没女友，可谓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但这听上去更可怜了不是吗？
林南屿是家中的二子，上头有个哥哥年纪轻轻去世了，爸妈人到中年又拼了一把，才有了他。不知道的，还以为养的是孙子。
三年前，父母又在大瘟疫里不幸去世了，只给他留下了三十万遗产，还有老家贬值的房子。这笔钱已经被他七七八八花的差不多了。
生活如此不幸，但林南屿没有被打垮，他从小就是个比较犟的孩子。
他深信，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总得先把你的生活搞成地狱。
于是，他把所有的精气神寄托在了一个目标上——学以致用，成为一个伟大的编剧！
但现在，“伟大”这个字眼已经不敢提了，林南屿只想混口饭吃……稍微能吃上块肉的那种……
他把这个被否定的剧本在电脑桌面上点来点去，一会儿扔到回收站，一会儿又拖了出来。
最后，他打定了主意，新建了一个文件夹，取名“潜力稿”，把这个剧本，连同桌面上十几个失败作品，全部扔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他满脸失望地点上一根“白将”，往已经坐塌的椅子里一陷，吞云吐雾间，盯着墙上的海报发呆。
海报有很多，正中央这张海报他最喜欢，是他最喜欢的大艺术家吕风，自导自演的作品《苦蝼》。
他不敢说把这部作品看懂了，但大意是一群人像蝼蚁般在人间地狱苦修的故事。
看着吕风坚毅的脸庞，深邃的眼睛，他淡淡叹了口气：“唉，真是遥不可及的梦想啊……”
他把烟插在了烟灰缸里，烟灰缸里挤满了丑陋、扭曲的烟蒂，仿佛是被他吸干的枯萎的希望。
打开一瓶冰可乐，热上两个蛋挞，林南屿决定再肝一晚上，说不定就写成了呢？
要不要，也学习一下那些短剧……尼玛看十集就要给钱，这钱他给的都心疼……
正在微波炉前热蛋挞呢，家门突然“砰”地一下被打开了，他的合租室友陆云，背着大包小包回来了。
一进门，就热情地喊道：“南瓜，我想死你了！”
林南屿没计较陆云喊这个未经他允许的外号，因为下一刻，他有华子抽了，还是整整一包，陆云给了他整整一包！
林南屿眼里放光，从陆云已经打开的华子里抽出一根点上：“可以啊，老陆，这次去法国拍片赚大发了？
嗯，能去国外取景，肯定不是你说的小项目，我感觉你就要火了！”
室友陆云，是个导演，出道短片拍的惊为天人，还拿过创投奖，结果，现在只能在各大剧组里混个副导演。还是B组的。
两个人也是工作结缘，因为彼此经历的相似，同病相怜、“臭味相投”，越处越好，住在了一块。
陆云翻了个白眼：“别提了，你知道我在法国拍的是啥？”
“啥？”
“拍短剧！用法国演员，讲法国狗血故事！老子以为是拍一部戏，结果到了发现是拍这个名字的一个系列！
给你总结一下，几个故事就是——《吸血鬼总裁爱上我》，《狼人小奶狗真给力》，《重生之我在巴黎当战神》，《赘婿之我给拿破仑当女婿》！”
陆云吐槽完，两人都大眼瞪小眼地对看了一会儿，然后哀叹道：“完了，世界电影没救了……”
“不过不要灰心。”陆云在手机上点开一个界面，往林南屿面前一放。
上面写着，“第二十五届先锋行影展”。
林南屿兴致缺缺地说道：“你这参展还没参够啊，还没吸取上次的教训？”
他说的是陆云上次参加的类似创投影展，评了奖，说的挺好，合同都签了，结果陆云都自掏腰包开始拍了，影展倒闭跑路了……
一年累死累活的剧组工作啊，全白干了。
但陆云却说道：“你先往下看！”说着，他很主动地用手往下滑。
“看到没，参赛主题《神秘之地》，题材不限，尤其鼓励悬疑、灵异类作品投展。
再看，评委，吕风！动心了吗？南屿，这可是老天给我们的机会啊！”
林南屿一看到吕风的名字，也瞪大了眼睛：“这，这可以试试！”
他激动地在屋里绕了一圈，但想到自己那一文件夹的“废物潜力稿”，又蔫了：“这比赛肯定高手如云，我能行吗？”
陆云：“嘿，有什么不行，你我是天选之人，你来写，我来拍，双剑合璧，肯定打遍天下无敌手！”
好家伙，口气挺大。
但两个人都是中二病理想脑，这话对林南屿还挺管用，一下子把斗志提起来了：“好，我正好有个剧本，是我实地取材得来的故事，讲的是一个大学女生宿舍……”
林南屿刚开始介绍他的“潜力稿”，就被陆云打断了：“哎呀，兄弟，吕风是什么品味，咱们得投其所好呀！”
还真是，林南屿想到这点，又蔫了：“是这个道理，可他那种风格，我水平不够啊……”
“这你就错了，电影就得多看，看着看着就会了，再说，咱们也不需要模仿他的风格呀，所以，我给你带了秘密武器！”
说着，陆云把脚边一个拎回来的大行李箱一把拉开：“当当当当！”
“这，这啥呀？”
里面，是一堆大大小小的胶片盒，看上去很有些年头了。
“这是我从巴黎电影资料馆淘来的宝（废）贝（品）！你说巧不巧，资料馆刚好有一批不入库的老电影甩卖，全是新浪潮时期的，而且好多都是灵异恐怖类的，我直接给截胡了！”
“额……这就是你说的秘密武器，这有啥用？”
“哎哟，我的南瓜啊，你怎么还没醒悟呢，所谓‘天下文章一大套，看你会套不会套’，风格这种东西也是如此，最后获奖的往往是对经典模仿的好的，其实评委们也都心知肚明。”
接着陆云话锋一转，“但是，吕风这种人，他能喜欢俗套的模仿吗？”
“当然不喜欢。”
“这就对了，我说的投其所好就在这里，我们要给他带来耳目一新的感觉，那么，这些不为人所知的小众作品，是不是很值得我们学习借鉴！”
林南屿沉思了一下，缓缓点头：“有道理。但……电影资料库都不入库，有没有可能……是这些片子水平不行……”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一脸兴奋的陆云突然僵住了，然后，兴奋的表情消失，戴上了怒火面具：
“你亖不亖！你丫看还是不看！”
“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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