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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礼物

    “什么?”

    季颂贤不明白成怀瑾没头没脑的怎么说了这样一句话。

    成怀瑾唇角微勾:“不想被那块狗皮膏药粘上,以后再有这等事情便推到我身上。”

    “为什么?”季颂贤不明白。

    成怀瑾起身,右手抬起,目光注视季颂贤满头乌黑顺滑又光亮的头发,掌心有些发痒,真的很想摸一摸是什么感觉,只是,看到季颂贤疑惑又有些纯真的目光,他右手握成拳头又收了回去:“你与我母亲有恩。”

    “啊!”季颂贤傻了似的点了点头,她险些都要忘了这人是宋氏的亲儿子,而且认定了是她帮忙安葬宋氏的:“那,我才刚弄了个活字印刷术,要是成了,以后印书会快许多,成本也会下降,书籍恐怕卖的越来越便宜了,这个,也要说是你弄出来的么?”

    对于季颂贤的诚实和信任成怀瑾很满意,右手掌心就这么落在季颂贤头顶:“乖巧的丫头,这个倒是不必,只说是你弄的便成。”

    季颂贤呆呆点头,感觉到头顶温温热热,有些许的羞意,真的很想拍开成怀瑾的手,可是,想到这人的身份作风,缩了缩脖子,她还是胆子不够大呢。

    成怀瑾越发的高兴,拿开手掌之后从腰中解下一个银色牌子扔给季颂贤:“拿着。”

    季颂贤顺手接了过来,低头一瞧,吓的险些将那牌子给扔了。

    无它,这竟然是锦衣卫的银龙牌,据说这银龙牌能号令千户以后的所有锦衣卫,能拿这种令牌的也只有当今陛下,另外便是两位锦衣卫副指挥使和一位总宪。

    “这个……”季颂贤只觉得这块牌子烫手的紧:“我不能要。”

    “拿着。”成怀瑾一张脸瞬间拉了下来。将季颂贤吓坏了,她赶紧乖乖的收下令牌,然后就看到成怀瑾眼中又多了笑意。

    她吞了口干沫,小心的问:“你将令牌给了我,你怎么办?若是陛下知道会不会砍你的头?”

    成怀瑾笑了,极力忍着才没有再度摸上季颂贤的头顶:“不会,他不敢。”

    呃?季颂贤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了。陛下是一国之主。要说杀一个锦衣卫指挥使并不是什么很难的事,又有什么不敢的。

    见季颂贤面露担忧之色,成怀瑾笑容更大。口中竟然吐出一句话来,险些将季颂贤吓死:“要不要跟我参观一下锦衣卫?”

    听了这句话,季颂贤脑中顿时出现这样一副画面,暗无天日的牢房。到处捆了受过各种刑罚的人,四面墙壁都是血水。满耳充斥着犯人的惨叫声……

    “跟我来。”成怀瑾拽了拽季颂贤的衣袖:“莫多想。”

    季颂贤不由自主的迈开脚步,乖乖跟在成怀瑾身后出了门。

    她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在朝哪个方向走,只知道走过一条长长的狭窄的小巷,又过了一个垂花拱门。眼前豁然开朗。

    一大片的绿草如菌,上面遍布星星点点各色的花朵,然后。那片绿草中间竖了一块石刻的碑,上书四个大字:洞天福地。

    季颂贤险些摔倒。还是成怀瑾在旁边扶了一下她才站稳的。

    摔,说好的暗无天日的牢房呢?这洞天福地又是要闹哪一样?

    成怀瑾牵着季颂贤的衣袖往前走,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走的,却在过了石碑之后,眼前景色又是一变,却是假山瀑布飞流直下,瞬间,原先的炎热全都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凉。

    季颂贤见瀑布下一个深潭,潭中水清澈见底,立时过去捧了一捧喝,只觉清甜的紧,又捧了一捧拍在脸上,原先被阳光晒的热热的脸颊也舒服了许多。

    好几座太湖石堆成的假山中间一条石头小径弯延直入,两人顺着小径走了一段路,就看到奇花异草争奇斗艳,飞鸟彩蝶当空而舞,又有小桥流水,绿柳成荫。

    季颂贤点头笑笑:“倒也算是洞天福地。”

    “锦衣卫中多是大老粗,又能取出什么雅致的名字,不过随意捏了一个罢了。”成怀瑾的话似乎多了一些,不似先前那样只一两个字往外蹦,这样的他多了几分人气,倒叫人不觉得如何害怕了。

    “大俗大雅自来如此。”季颂贤笑着往前走了一段路,便见一个很大的人工湖,湖边栽了许多垂柳,好几个穿着锦衣卫服侍的汉子坐在垂柳下乘凉,还有拿了钓杆在此钓鱼的。

    季颂贤脸皮都有些想要抽了,实在是画风有些不对呢。

    锦衣卫什么地方?怎么这里的人这般的悠闲?不是该抓紧时间练武么,或者审问犯人也成呢。

    “总宪!”

    几个总旗跑过来打招呼,又都挤眉弄眼的看着季颂贤和她的各那块银龙牌。

    “今儿都钓了几条鱼?”成怀瑾微微点头问了一句。

    其中一个总旗笑道:“奶奶的,今儿老子……呸,小的一条没钓着,反倒是老狗钓了三四条大鱼,小的叫他匀一条他愣是不愿意,说什么拿回家给他婆娘吃,总宪你是没瞧见,就老狗的婆娘那个小哟,那么丁点的人能吃几条大鱼,分明就是不乐意给。”

    另一个总旗笑着拍打先前这个:“你要乐意吃就掏钱买两条,做什么抢他的,又不知道他是铁公鸡一毛不拔的。”

    成怀瑾看了看平静的湖面,招呼几人过去,便见他脚尖轻点急射而出,季颂贤只觉眼前一花便不见了成怀瑾的人影,再瞧的时候,他人已经站在湖边,手中捏了两条两尺长的大鱼。

    “拿着。”成怀瑾将鱼扔在草地上,从袖中摸出一条丝巾来仔细的擦着手指。

    季颂贤看的目瞪口呆,实不知道要说什么。

    原她认为成平安身手就已经很不错了,她曾瞧见成平安打架,十个大汉手底下也能全身而退,可成怀瑾这个……这是人能办得到的么?

    且等那总旗将鱼穿好了,成怀瑾才道:“去将咱们先前得的那一套琉璃摆件,还有那一箱子书寻出来,等季娘子走的时候给她捎上。”

    立时,那几个总旗笑着答应,嘻笑着跑远了。

    成怀瑾回头对季颂贤柔声道:“今儿叫你来怕将你吓着了,我送你些赔礼,这个绝不能不收。”

    他话才完,便有两个小旗抬了个红木大箱子过来,等箱子放下,成怀瑾亲手将箱子打开,露出里边放的满满的一箱子书本,成怀瑾指了指那些书:“这是前些日子查抄一户人家得来的,总归我们这里读书人少,要这些没用,你家中尽是些文人,应该喜欢这个。”

    又有一个小旗捧了个乌木雕花镶金盒子过来,成怀瑾接过来递给季颂贤,季颂贤打开,却见里边一套清透琉璃雕琢而成的田园摆件。

    一座小木屋,屋前各色的花朵树木,另有一条小河流过,河上架了水车,用手一拨,那水车哗啦啦的转动,若是放上水,定然能车上去。

    小屋是用棕色琉璃所制,花朵树木也全都是用各色的琉璃制成,在阳光照耀下,整套制品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芒,直晃的季颂贤眼睛生疼。

    “这,这个……”季颂贤心肝都在发颤,这物件太过贵重了,她又哪里敢要:“我不能要的。”

    “拿着。”成怀瑾又板起脸来:“不过是块琉璃雕的罢了,没什么珍贵的,我若想要,摆满屋子都不是难事。”

    说完这句话,成怀瑾转身,季颂贤看不到他的脸,也不知他是什么表情,只听到他的声音越发的低沉:“我母亲信中说叫我照顾于你。”

    “啊?”季颂贤惊了好大一下,宋氏死在她前头,又如何知道……

    “她信中说谁告之那个地点,叫我照管于谁。”成怀瑾解释了一句,季颂贤才明白过来,她笑了笑:“真不必的,我也不过是顺手做的罢了,不费什么力气,又哪里要大人这般珍贵的物件。”

    “你不要便摔了。”成怀瑾语气有些怒意,一甩袖子便走了,走了几步头也未回:“寻个人将季娘子送回去。”

    季颂贤呆在那里,眼睁睁瞧成怀瑾走个没影,实不知他在气什么。

    一忽,一位千户过来笑道:“季娘子,请吧。”

    季颂贤只得抱着那乌木盒子,又看两个小旗抬了箱子跟在她身后,左拐右拐的出了这园子,又从后门出去坐了轿子,晃晃悠悠的往回走。

    她前脚走,后脚在湖边歇凉的那些小旗总旗还有百户千户们全聚到一处,纷纷出言:“这小娘子长的真好看。”

    又有人道:“不光人好看,看着还是知书识礼的,又最是温柔不过,真他娘的,要是老子能讨到这种婆娘做梦都得笑醒。”

    另有人道:“就你,八辈子都甭想,甭说咱们,我看啊,咱们总宪都够呛。”

    “咱们总宪大权在握……”有人反驳:“不知道多少小娘子争着抢着要嫁呢。”

    “哼。”先前的人冷笑:“那是平常人家,可季家是什么出身,那可是相府呢,这位是相府千娇万宠的宝贝疙瘩,季相能叫她跟咱们总宪,莫忘了外头人都是怎么说咱们锦衣卫的。”

    别人一想倒也是,不由好几个人叹息:“唉,难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