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符道
“嗯，没关系的，有我和老曹在，不会让任何人有事的。”
唐小羽蓦然停下了脚步，侧身盯着牧云，一双火红的眸子里好像蕴含着盛夏的温度。
他这是……在安慰自己吗？牧云一愣，心里涌起了些微的感动。
虽然不知道唐小羽说出这句话是出于自信还是自负，但牧云向来是个很简单的人。
只要你对他好，那他必然也会对你好，并且愿意给予你最大程度的信任。
所以即便此时牧云心中仍存疑惑，却还是半开玩笑式的说道：“那待会儿还得多多靠你们啦，我会尽量保持不坑的，要不然任务失败了，我可是会很愧疚的。”
唐小羽摇摇头，说：“到时候听老曹指挥就好。”
又是这句话，牧云心想。他终于忍不住了，问道：“曹兄真的有这么靠谱吗？确定只要听他的指挥就没问题了吗？这货有这么diao？”
唐小羽充满信心的说：“老曹他经常指挥我们来推三星任务，从来都没有失败过。”
“哈？你认真的吗？”司马秋月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然而唐小羽却没有再回答了，他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快步的追上了曹泽。
司马秋月和牧云尽管满腹狐疑，却也不好再问，只好慢慢地跟在二人后头。
女校的内部比校外更为荒凉，也更为黑暗，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牧云他们纷纷打开了照明设备，五道光束横在了女校的空气中。
四道不甚明亮，还有一道灿烂的仿佛太阳的微笑。
“卧槽，你这个蘑菇头里面居然还有大功率手电筒？你到底塞了多少东西进去啊？”
司马秋月震惊的看着曹泽从菌盖里掏出了一个大瓶冰红茶粗的手电筒，忍不住啧啧赞叹。
“不要试图去揣摩孤独的蘑菇的深度，因为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孤独的蘑菇到底有多么的聪慧。”曹泽得意洋洋的说。
“没人夸你聪明……”牧云默默的吐槽道。
他感觉自己都快变成吐槽役一样的角色了。
但不得不说，曹泽的大功率手电筒是真的好用，至少比牧云的手机电筒好用了百倍不止，所照过的地方几乎明亮如白昼。
女校在它的照射下，缓缓揭露了自己的庐山真面目。
并不算太大的女校，西侧的校舍与南面的食堂有被施工过的痕迹，位于东部与北部的教学楼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再亮起灯过了，黑洞洞的，好像一只长满巨嘴的庞然大物，充满了幽深腐朽的气息。
女校中央的操场已然老旧不堪，跑道落尽了朱色，被跑道环绕的草坪荒草萋萋。
牧云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走在漫过膝盖的野草里，感觉自己仿佛走在墨绿的深湖中，好像下一秒就会踩到潜伏在湖底的龟鳖锋石。
“为什么我们要走草坪啊？nd很脏的懂不懂？还有tmd很多恶心的要死的虫子。”司马秋月一边一瘸一拐的走路，一边抿紧嘴唇抱怨道。
“当然是因为这里视野好啊，居一而观全，四周都能观察到。”曹泽漫不经心的说：“来来来，把这几张符贴到草坪的四个方位。”
他说着，把几张符递给了众人。
“又是结界符？”牧云接过符看了一下，认了出来。
“不然呢？发X符啊？”曹泽耸耸肩说。
“话说这种符应该挺贵的吧？你这一趟过来用了这么多，不怕亏本啊？”牧云捏着手中的符纸，好奇问道。
“亏本？哼哼，放心吧，不存在的。”曹泽笑道：“要是这点符都能算是让我们符修出血了，那天底下的符修还不如都一头撞死算了。”
“呃……什么意思？”牧云没有听懂。
“意思是说，这点符对他们符修来说就是洒洒水啦，连九牛一毛都不算。”有人在牧云背后幽幽的说。
“陆兄，能不能别老是站着我背后说话，很吓人的好不好？”
尽管清楚说话的人是陆仁贾，但牧云还是被吓了一跳。
他转过身，无奈的看着陆仁贾，心说难道我们这个队就我一个正常人了吗……
“哈哈，抱歉抱歉啊，习惯了……”陆仁贾尴尬的挠挠头。
“害，算了……陆兄啊，我就有点好奇，这符，当真这么不值钱？”牧云问道。
“不不不，是对他们符修来说不值钱……”陆仁贾悠悠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了一根叼在了嘴边。
“嗯？”他把烟朝牧云递了递。
“不用不用，谢谢啊，我不抽烟。”牧云急忙摆手。
“嗯。”陆仁贾随意的应了一声，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
点燃香烟，吞吐了一口呛人的云雾后，陆仁贾接着说道：“符修这玩意儿，那是出了名的一本万利，画符用的黄纸，朱砂，毛笔，墨水……你说说哪个不是人间可以买到的东西？可它卖出去的时候要的却是灵石啊……嗯，你知道灵石和钞票的汇率吗？”
“不知道。”牧云诚实的摇头。
陆仁贾低笑一声，竖起了一根食指：“一枚下品灵石，等于一张红毛爷爷～”
“卧槽，这汇率这么夸张的吗？”牧云惊了。
“呵，正常，修仙界的事嘛……啧啧啧，咱不好说。”陆仁贾继续道：“然后你再看看这张符吧，用料比较普通，廉价墨水制，一张符要不了几毛钱，成品不差，中上质量，虽然因为是私制的，没有符戳，所以会掉点价，但最少也要十枚下品灵石，呵呵，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说他们符修是一本万利的勾当了吧？”
“嗯嗯嗯！”牧云点头如捣蒜：“卧槽，这么赚钱的勾当，搞得我都心动了都，我也想当符修啊！”
“别别别，千万别！”陆仁贾忙道：“要是搁两百年前你去当符修那还说不定可以搞个大富大贵——最次也是衣食无忧，但是现在嘛……唉，难啰！”
陆仁贾笔锋一转，道：“现在的修仙界啊，所有的符纸市场几乎都被那几个大家族给占领了，其余的闲散符修要是想出头，哼，难如登天。”
“嘶，这又是个什么情况？”牧云奇道。
“什么情况？呵，垄断呗。”陆仁贾咂咂舌，从怀里摸出了一张符纸：“喏，我这张是胡家厂的封灵符，也是黄纸墨水制，用料也是从人间批发来的，不过比曹兄那张高级点，成本大概两块钱，上面的符文是他们自主研发的，长短断路，效果约莫是普通封灵符的三倍，售价是六枚下品灵石，只比普通符贵一枚，你说说，要是你来买符，你是买普通的，还是买胡家厂的？”
“那肯定是胡家厂的啊！”牧云立马道。
“呵，是啊，你是这么想的，别人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当然都去买胡家厂的符啦，还有谁买散修的符？”陆仁贾冷笑道。
“嘶，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大家族的符就要比散修的效果好呢？”牧云问道。
“那还得从符道本身开始讲起啦。”陆仁贾耐心解释道：“只不过我毕竟不是符修，对这一道终究只是懂得写皮毛，所以就只能给你讲些基础的啊。”
他清了请嗓子，道：“符纸这东西，由两部分组成，一是用料，而是符文，这些都是影响符纸效果的重要因素，咳，先说用料吧，无论是黄纸朱砂还是毛笔，都是有讲究的。
黄纸最好的是道门那边的黄门记的桃黄纸和银杏页，朱砂最好的是晶砂与无根砂，毛笔最好是妖毛……
只不过这些东西都太珍贵了，所以按正常来说，黄纸用的是黄门记的烂五谷或雪冷梨，画符用的是含石山庄的碎砂或洗砚池的墨留香，至于毛笔，我个人比较推荐君子林的长梦一痕，但别人都说梳云山庄的一抹流云要好些。
然后便是符文了，符文这种东西嘛，我只能说玄之又玄，据说是会与法则共鸣的图案，是符纸力量的源头，具体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很牛就是了。”
陆仁贾停了一下，又搓了会儿烟，才接着说道：“一张好的符，用料要好，符文也要好，听说里面好像还有点更深奥的东西，那我就不懂了，我只知道，那些符道大家用的材料都不差，符文方面则是通过自主研发或者在前人的基础上改进搞出来的，所以就算你与他们的用料相同，也达不到他们那样的效果，自然就不如他们了，懂了嘛？”
“嗯，原来如此。”牧云恍然大悟。
“哎，话说回来，那不会有人抄袭这些大家的符文吗？只要把这些大家的符文给学会了，不就能画出和他们一样的符了吗？”
“我靠，你是真敢想啊，剽窃那些大家族的技术……”陆仁贾把符纸递到了牧云面前：“看见上面的符戳没？在修仙界，这意味着商标和专利权，要是谁敢冒牌这些大家族的符文，哼，那可不仅仅是被追杀到天涯海角那么简单。”
牧云细细的打量着这张所谓的胡家厂的符纸，确是与曹泽所画的风格大不相同，符文由无数细小的断线构成，断线与断线之间好像有什么联系，不过身为一个门外汉，当然是看不懂的。
符纸右上角的位置，有一枚小小的印记，是一个呈花状的“胡”字，字灿金色，线条蜿蜒柔软。
这应该便是胡家厂的符戳了。
“我跟你讲啊，可别小看了这一枚符戳，要知道，很多时候，这一枚符戳就代表着一枚下品灵石啊……”
陆仁贾嘟囔着把符收回了怀里。
“话说……你应该是不久前才开始修仙的吧？”他突然问道。
牧云刚要回答，就听不远处的曹泽大声骂道：“……”
唐小羽蓦然停下了脚步，侧身盯着牧云，一双火红的眸子里好像蕴含着盛夏的温度。
他这是……在安慰自己吗？牧云一愣，心里涌起了些微的感动。
虽然不知道唐小羽说出这句话是出于自信还是自负，但牧云向来是个很简单的人。
只要你对他好，那他必然也会对你好，并且愿意给予你最大程度的信任。
所以即便此时牧云心中仍存疑惑，却还是半开玩笑式的说道：“那待会儿还得多多靠你们啦，我会尽量保持不坑的，要不然任务失败了，我可是会很愧疚的。”
唐小羽摇摇头，说：“到时候听老曹指挥就好。”
又是这句话，牧云心想。他终于忍不住了，问道：“曹兄真的有这么靠谱吗？确定只要听他的指挥就没问题了吗？这货有这么diao？”
唐小羽充满信心的说：“老曹他经常指挥我们来推三星任务，从来都没有失败过。”
“哈？你认真的吗？”司马秋月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然而唐小羽却没有再回答了，他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快步的追上了曹泽。
司马秋月和牧云尽管满腹狐疑，却也不好再问，只好慢慢地跟在二人后头。
女校的内部比校外更为荒凉，也更为黑暗，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牧云他们纷纷打开了照明设备，五道光束横在了女校的空气中。
四道不甚明亮，还有一道灿烂的仿佛太阳的微笑。
“卧槽，你这个蘑菇头里面居然还有大功率手电筒？你到底塞了多少东西进去啊？”
司马秋月震惊的看着曹泽从菌盖里掏出了一个大瓶冰红茶粗的手电筒，忍不住啧啧赞叹。
“不要试图去揣摩孤独的蘑菇的深度，因为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孤独的蘑菇到底有多么的聪慧。”曹泽得意洋洋的说。
“没人夸你聪明……”牧云默默的吐槽道。
他感觉自己都快变成吐槽役一样的角色了。
但不得不说，曹泽的大功率手电筒是真的好用，至少比牧云的手机电筒好用了百倍不止，所照过的地方几乎明亮如白昼。
女校在它的照射下，缓缓揭露了自己的庐山真面目。
并不算太大的女校，西侧的校舍与南面的食堂有被施工过的痕迹，位于东部与北部的教学楼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再亮起灯过了，黑洞洞的，好像一只长满巨嘴的庞然大物，充满了幽深腐朽的气息。
女校中央的操场已然老旧不堪，跑道落尽了朱色，被跑道环绕的草坪荒草萋萋。
牧云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走在漫过膝盖的野草里，感觉自己仿佛走在墨绿的深湖中，好像下一秒就会踩到潜伏在湖底的龟鳖锋石。
“为什么我们要走草坪啊？nd很脏的懂不懂？还有tmd很多恶心的要死的虫子。”司马秋月一边一瘸一拐的走路，一边抿紧嘴唇抱怨道。
“当然是因为这里视野好啊，居一而观全，四周都能观察到。”曹泽漫不经心的说：“来来来，把这几张符贴到草坪的四个方位。”
他说着，把几张符递给了众人。
“又是结界符？”牧云接过符看了一下，认了出来。
“不然呢？发X符啊？”曹泽耸耸肩说。
“话说这种符应该挺贵的吧？你这一趟过来用了这么多，不怕亏本啊？”牧云捏着手中的符纸，好奇问道。
“亏本？哼哼，放心吧，不存在的。”曹泽笑道：“要是这点符都能算是让我们符修出血了，那天底下的符修还不如都一头撞死算了。”
“呃……什么意思？”牧云没有听懂。
“意思是说，这点符对他们符修来说就是洒洒水啦，连九牛一毛都不算。”有人在牧云背后幽幽的说。
“陆兄，能不能别老是站着我背后说话，很吓人的好不好？”
尽管清楚说话的人是陆仁贾，但牧云还是被吓了一跳。
他转过身，无奈的看着陆仁贾，心说难道我们这个队就我一个正常人了吗……
“哈哈，抱歉抱歉啊，习惯了……”陆仁贾尴尬的挠挠头。
“害，算了……陆兄啊，我就有点好奇，这符，当真这么不值钱？”牧云问道。
“不不不，是对他们符修来说不值钱……”陆仁贾悠悠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了一根叼在了嘴边。
“嗯？”他把烟朝牧云递了递。
“不用不用，谢谢啊，我不抽烟。”牧云急忙摆手。
“嗯。”陆仁贾随意的应了一声，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
点燃香烟，吞吐了一口呛人的云雾后，陆仁贾接着说道：“符修这玩意儿，那是出了名的一本万利，画符用的黄纸，朱砂，毛笔，墨水……你说说哪个不是人间可以买到的东西？可它卖出去的时候要的却是灵石啊……嗯，你知道灵石和钞票的汇率吗？”
“不知道。”牧云诚实的摇头。
陆仁贾低笑一声，竖起了一根食指：“一枚下品灵石，等于一张红毛爷爷～”
“卧槽，这汇率这么夸张的吗？”牧云惊了。
“呵，正常，修仙界的事嘛……啧啧啧，咱不好说。”陆仁贾继续道：“然后你再看看这张符吧，用料比较普通，廉价墨水制，一张符要不了几毛钱，成品不差，中上质量，虽然因为是私制的，没有符戳，所以会掉点价，但最少也要十枚下品灵石，呵呵，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说他们符修是一本万利的勾当了吧？”
“嗯嗯嗯！”牧云点头如捣蒜：“卧槽，这么赚钱的勾当，搞得我都心动了都，我也想当符修啊！”
“别别别，千万别！”陆仁贾忙道：“要是搁两百年前你去当符修那还说不定可以搞个大富大贵——最次也是衣食无忧，但是现在嘛……唉，难啰！”
陆仁贾笔锋一转，道：“现在的修仙界啊，所有的符纸市场几乎都被那几个大家族给占领了，其余的闲散符修要是想出头，哼，难如登天。”
“嘶，这又是个什么情况？”牧云奇道。
“什么情况？呵，垄断呗。”陆仁贾咂咂舌，从怀里摸出了一张符纸：“喏，我这张是胡家厂的封灵符，也是黄纸墨水制，用料也是从人间批发来的，不过比曹兄那张高级点，成本大概两块钱，上面的符文是他们自主研发的，长短断路，效果约莫是普通封灵符的三倍，售价是六枚下品灵石，只比普通符贵一枚，你说说，要是你来买符，你是买普通的，还是买胡家厂的？”
“那肯定是胡家厂的啊！”牧云立马道。
“呵，是啊，你是这么想的，别人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当然都去买胡家厂的符啦，还有谁买散修的符？”陆仁贾冷笑道。
“嘶，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大家族的符就要比散修的效果好呢？”牧云问道。
“那还得从符道本身开始讲起啦。”陆仁贾耐心解释道：“只不过我毕竟不是符修，对这一道终究只是懂得写皮毛，所以就只能给你讲些基础的啊。”
他清了请嗓子，道：“符纸这东西，由两部分组成，一是用料，而是符文，这些都是影响符纸效果的重要因素，咳，先说用料吧，无论是黄纸朱砂还是毛笔，都是有讲究的。
黄纸最好的是道门那边的黄门记的桃黄纸和银杏页，朱砂最好的是晶砂与无根砂，毛笔最好是妖毛……
只不过这些东西都太珍贵了，所以按正常来说，黄纸用的是黄门记的烂五谷或雪冷梨，画符用的是含石山庄的碎砂或洗砚池的墨留香，至于毛笔，我个人比较推荐君子林的长梦一痕，但别人都说梳云山庄的一抹流云要好些。
然后便是符文了，符文这种东西嘛，我只能说玄之又玄，据说是会与法则共鸣的图案，是符纸力量的源头，具体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很牛就是了。”
陆仁贾停了一下，又搓了会儿烟，才接着说道：“一张好的符，用料要好，符文也要好，听说里面好像还有点更深奥的东西，那我就不懂了，我只知道，那些符道大家用的材料都不差，符文方面则是通过自主研发或者在前人的基础上改进搞出来的，所以就算你与他们的用料相同，也达不到他们那样的效果，自然就不如他们了，懂了嘛？”
“嗯，原来如此。”牧云恍然大悟。
“哎，话说回来，那不会有人抄袭这些大家的符文吗？只要把这些大家的符文给学会了，不就能画出和他们一样的符了吗？”
“我靠，你是真敢想啊，剽窃那些大家族的技术……”陆仁贾把符纸递到了牧云面前：“看见上面的符戳没？在修仙界，这意味着商标和专利权，要是谁敢冒牌这些大家族的符文，哼，那可不仅仅是被追杀到天涯海角那么简单。”
牧云细细的打量着这张所谓的胡家厂的符纸，确是与曹泽所画的风格大不相同，符文由无数细小的断线构成，断线与断线之间好像有什么联系，不过身为一个门外汉，当然是看不懂的。
符纸右上角的位置，有一枚小小的印记，是一个呈花状的“胡”字，字灿金色，线条蜿蜒柔软。
这应该便是胡家厂的符戳了。
“我跟你讲啊，可别小看了这一枚符戳，要知道，很多时候，这一枚符戳就代表着一枚下品灵石啊……”
陆仁贾嘟囔着把符收回了怀里。
“话说……你应该是不久前才开始修仙的吧？”他突然问道。
牧云刚要回答，就听不远处的曹泽大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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