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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审问

    曾牛比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慌了神,此刻他真的希望夜弋能够出现奇迹,重新复活在他的眼前。

    “爸,那我……我应该怎么办啊?!虽然我之前做了那么多错事,但是我是您唯一的儿子……您一定要救救我啊!”曾牛比就差跪下来苦苦哀求了。

    曾牛比身上藏着那么多条人命关天的案子,就算御朕盟的新派成员再傻,都能查到那么一条两条,而随便一条罪名拎出来都够曾牛比受得了。

    “我好好想想怎么救你。”曾猛陷入了沉默。

    曾牛比的心根本就静不下来,也没有心思去约会了,现在生死攸关,哪有闲工夫去管这管那,他可不想被关进大牢,然后一剂安乐死草草结束人生。

    曾猛长舒一口气,道:“那些新派成员是冲着我来的,我肯定是玩完了,我之前是跟着旧派的骨干一起混得,所以才风生水起,就算新派的成员不以你为由处置我,也会找其他的法子,如果我把罪名都揽下来,再向上级求情,他们会放过你的……”

    曾牛比好像听到了一个晴天霹雳。

    他瘫坐在地上,两眼无神,仿佛被抽干了一样。

    “爸,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有,刚刚那个是下下策,是我最坏的打算,但其他方法可能性不大,让我再好好想想……”曾猛也是心有不甘。

    他好不容易才挤进御朕盟,又花了一大把心血巴结领导,半辈子兢兢业业,终于才在成丰呼风唤雨,成为上流社会的顶尖人物,谁知道半路出了这么个败家儿子,把他所有努力全都泡汤了。

    他只后悔小时候没有时间教导曾牛比,不然他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法律底线。

    ……

    御朕盟。

    一间审讯室内,身着酒红色制服的中年男人玩弄着手中的打火机,身上有呛鼻的烟味,他的嘴边还蓄满胡渣,一双手布着老茧,手腕处还刻着一条伤疤。

    他叫张翼轸,就是御朕盟新派的重要成员。

    “王咏芳,你老家在封渊?”张翼轸看着她的资料,还明知故问。

    妇女点了点头。

    “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张翼轸顿了顿道,“那你是因为什么才来到成丰?”

    “大人,这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没必要问吧。”王咏芳的眼神有些淡然。

    张翼轸用余光瞟了她一眼,示意她立刻回答。

    “就之前我八岁的时候被人贩子拐卖到成丰,然后九岁就被卖给一处人家。”王咏芳说这话的时候毫无波澜,好像是在陈述一件与她无关的事。

    “你还记得在封渊家里是干什么的吗?”

    “我们全家都是小偷,我爸赌博,把我妈妈卖了,我姐姐也被卖给别人了,我一出生就没见过我姐姐,后面是我妈妈告诉我的。”王咏芳如实回答。

    “你到成丰这么多年了,就不想着回家吗?”

    “不啊,封渊就是地狱,我爸天天打我,他是恶魔,成丰这个地方虽然日子苦了点,但我有自由,不用天天担惊受怕的。”

    王咏芳的表情依旧是那么平淡,她的头发凌乱着,脸上脏兮兮的,连指甲缝里都藏着污泥,她紧紧只是穿了一件发黄的白T恤和一条褪色的牛仔裤,脚上踩着不合尺码的的拖鞋。

    张翼轸又继续说着:“你丈夫三年前就死了。”

    “对的,他天天抽烟喝酒,还取了三个老婆,他没钱,喜欢抽二手烟,活活抽死了,他就是想让自己得肺癌,所以就拼命抽,天天盼着得病呢。”

    “那时候你还有两个孩子。”张翼轸看着她的资料说话。

    “现在只有一个了。”

    “那一个是在两年前死的吧。”张翼轸终于进入了正题。

    他亲自审讯王咏芳,就是为了知道曾牛比当年杀害王咏芳女儿的事,借机扳倒曾猛,打压旧派势力,主要是这个曾牛比真不是什么好人,处决他也是为民除害。

    王咏芳稍微停顿了一下,道:“两年前确实是死了个女儿,死了就死了吧,反正她生下来就是受苦,不是被卖,就是嫁给某个烟鬼,死了也好,没得受罪。”

    “你怎么会这样以为?”张翼轸脸色变得难看。

    “不然我该怎么想,这个世界就是男尊女卑啊。”王咏芳理直气壮地回答。

    “去年九月,凌徽王朝三殿下正式掌权,就已经将男尊女卑的思想列入了黑名单,并且允许女子入学,在朝为官,享有与男子同等的社会地位和政治权利,废除古时对女子的特殊约定,不允许贩卖人口,一切以色谋财的活动都被取消了,你现在再说男尊女卑已经不合时宜了!”张翼轸敲着桌子提醒道。

    “那又怎样?这只是政策变了,人们现在还是这么认为的,女子依旧不能上餐桌吃饭,只能等别人吃完才有资格,还必须等家里的男人都上了学,再考虑家里的女人是不是也应该识点字,就凭什么男人可以进电影院,为什么女人就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什么娱乐设施都不是为我们建的呗,医院,银行,超市,无论什么公共场所都是不允许去的,就是要像一条狗一样被栓在家里他们才会乐意。”

    “……”

    场面一度冷了下来。

    张翼轸明显不想继续之前的谈话,只是清了清喉咙,道:“你女儿是怎么死的?”

    “大晚上出门被人掳走了,第二天就死了。”

    “被谁掳走了?”张翼轸追问道。

    “不知道,前几年这种事情不是也经常发生,所以女人半夜是不可以出门的。”

    “那你儿子呢?”张翼轸问了一句。

    “我儿子还好好的活着。”王咏芳不动声色。

    “你认识曾家的曾牛比吗?”张翼轸又是一问。

    “不认识,穷人和富人之间怎么会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