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一神医
恃长林取出堵在范德口中的那块抹布，范德立刻开始求饶：“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卑职不知何时得罪殿下，还望殿下海涵，不要和卑职一般计较啊！”
苏懿珹用眼神示意恃长林，让他给范德松绑。
范德满脸惊恐，眼睛瞪得老大，当恃长林准备过来给他松绑的时候，他更是噤若寒蝉，生怕恃长林再殴打他。
范德这块小身板，就学了点治疗魔法，可受不起恃长林的一个大比兜子。
“你在太医院当差？”苏懿珹问了一句。
范德就稍微迟钝了一点，还没来得及回答，恃长林就飞来“能为殿下效力，是属下的福分！”恃长林躬身行礼。
一脚，把他又重新踹到在地上。
范德看着恃长林的眼睛极其委屈巴巴地，咳出一摊血，又不敢声张，把所有的愤怒憋回肚子里。
“殿下问你话呢！犹豫什么！”恃长林抬腿又是一脚飞去，直接把范德踩在脚下，狠狠地揉虐。
“回殿下，卑职确实在太医院当差！”
范德疼得龇牙咧嘴，但是他始终不敢抱怨，只能瑟瑟发抖地躺在地上强忍着。
恃长林收回了脚，范德才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苏懿珹正颜厉色，问道：“父皇的病是有救还是没救？”
范德无比恐慌。
据宫中传闻，陛下近几日的癫痫是因为三殿下在药里下了毒，药量与日俱增，陛下日渐癫狂，再这样服用下去，恐怕命不久矣，而范德就在太医院当差，被旁边人提点了好多次，不要去管陛下药里有毒没毒，不然恐怕性命堪忧，而现在三殿下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自从去年九月三殿下正式掌权，陛下的身体就每况日下，不管白天黑夜就提剑乱舞，嘴里咿咿呀呀不懂在说些什么，有好几次早朝都是三殿下代为主持，明眼人应该都能看出这其中的端倪。
范德心有余悸地看着一旁随时会对他施暴的恃长林，悄悄地咽了口唾沫，压压惊。
“回殿下，陛下恐怕朝不保夕！”
苏懿珹只是微微一笑，问道：“你不是帝京第一神医吗？”
“卑职无能！陛下日夜酗酒，精神恍惚恐怕是被厉鬼锁了魂魄，近几日来脉象更是衰落，时常呕血咳嗽，就算是大罗神仙也难保啊！”
“噢？父皇真的没救了？”苏懿珹似乎是再强调了一遍，脸上露出凶光。
恃长林又是飞来一脚，死死地踹在范德的肚子上，厉声怒斥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范德被吓得失魂落魄，肚中更是翻江倒海，五脏六腑也一阵疼痛，他旋即喷出一口鲜血，过了好久才缓了过来。
“回殿下，陛下还有救！陛下还有救啊！”范德刚喘过一口气，就赶忙回答问题，“陛下只是一时饮酒作乐，并无大碍！陛下日常的疯癫之症，也只要稍加针灸，服用上好的药材，便可安然无忧！”
“好！果然是神医！”苏懿珹自觉为范德鼓掌。
范德如释重负。
看来宫中传闻有假，不一定是三殿下在给陛下下药，最开始范德也是误信谣言，以为三殿下不想让陛下活着，于是他怕死就说陛下没救了，没想到就被恃长林又打一顿。
“父皇病重，本殿痛心疾首，寝食难安，所以本殿总在想，要是能有一人留在父皇身边，治好他的病，那该多好！”苏懿珹抚着额头，无比惋惜地道。
范德立刻跳出几句话：“卑职愿为殿下分忧，常伴陛下身侧，保佑龙体安康。”
“好！很好！既然有天下第一神医在，本殿就放心极了！”苏懿珹满脸欣慰。
范德觉得自己差不多安全了，因为三殿下需要他，他还有利用价值，就一定可以多活久一点。
苏懿珹又是一问：“那神医认为，父皇刚从轶州请来的那个医生如何啊？”
“医术浅薄，无才无德，才不过学了半桶水的家伙居然也敢妄想博取陛下的信任，真是可笑！那人简直就是庸医！”
范德很肯定地回答，其实他压根就没有和那个轶州来的医生打过交道，但是为了活命他就只能这样讲。
“好！既然是庸医，斩了！”苏懿珹毫不犹豫地道。
“是！”恃长林当即领命。
范德额上冷汗直冒，心里更是为那个轶州来的家伙暗自悲伤：“殿下这就想杀他？没有道理啊！哎……幸好死的不是我……”
直觉告诉苏懿珹，陛下重病必定有蹊跷
明明她根本就没有下毒去害陛下，而陛下的症状很明显是中了毒，宫中的流言蜚语却在一夜之间迅速传播，都在指控是三殿下搞得鬼，只有苏懿珹最清楚，她是被冤枉的，但是三殿下确实是这场下毒事情的最终得利者，那么究竟会是谁想渔翁得利？
苏懿珹刚开始也想不明白，等到陛下请了轶州的神医，她才觉得豁然开朗。
“如果我是陛下，我肯定会想着夺权，但要怎么样才会得到权利呢？我可以向别人求助，那么向谁求助呢？我最宠爱的辰妃是神剑宗宗主的女儿，二皇子是有着神剑宗的血脉，所以我很快就可以得到四大宗门的救助。”
“但单靠神剑宗肯定是远远不够的，可能还需要别国的援手，正好北齐那边的皇帝曾经与我在沙场上有过深交，而且当年我还助他夺嫡成功，他是个恩仇必报的人，只要我愿意割地，他必定会帮助我，所以那个轶州来的神医很有可能是从北齐那里飞来的援兵。”
“正好轶州离京都相距不过百来米，是外贸交易的十字路口，停驻着无数往来的商贩，就连御兽者联盟和药师主协会都在那里，很多医术高明的人都会出现在那。”
“所以我肯定就想着把那个北齐的奸细送到帝京来，先让他骑飞行异兽到轶州，我就假装生病，让他先选择不引人注意的身份生活在城里，然后让一名学医的随从以医术在轶州出名，接下来我就可以以看病的理由把北齐的援兵送到帝京，最后再里应外合，肯定能让苏懿珹出其不意。”
苏懿珹站在对手的角度模拟了陛下当时最有可能做出的决定，并且将他内心的想法重新还原在她的脑海里。
怪不得二皇子要去找神剑宗，也怪不得陛下会突然从轶州请什么不伦不类的神医过来。
苏懿珹猜测，陛下身上的毒是他自己下的，而且陛下是从去年九月就开始发病，一直持续到今年七月上旬，那么这个计划已经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
苏懿珹最害怕一种敌人，就是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角色，很不幸的是，这个敌人就是她的父亲。
最让苏懿珹佩服的是，陛下让宫中人宣扬是三殿下下的毒，这样就没有太医愿意医治自己，苏懿珹又巴不得他中毒，当然也只会暗中观察，正好她前几日又离开成丰，这时机不就来了，这样陛下就顺理成章地从轶州请援兵过来。
“这皇帝老儿！果然还是不简单！”
苏懿珹感觉自己只要不跟夜弋呆在一块儿，智商绝对是蹭蹭地往上涨。
苏懿珹用眼神示意恃长林，让他给范德松绑。
范德满脸惊恐，眼睛瞪得老大，当恃长林准备过来给他松绑的时候，他更是噤若寒蝉，生怕恃长林再殴打他。
范德这块小身板，就学了点治疗魔法，可受不起恃长林的一个大比兜子。
“你在太医院当差？”苏懿珹问了一句。
范德就稍微迟钝了一点，还没来得及回答，恃长林就飞来“能为殿下效力，是属下的福分！”恃长林躬身行礼。
一脚，把他又重新踹到在地上。
范德看着恃长林的眼睛极其委屈巴巴地，咳出一摊血，又不敢声张，把所有的愤怒憋回肚子里。
“殿下问你话呢！犹豫什么！”恃长林抬腿又是一脚飞去，直接把范德踩在脚下，狠狠地揉虐。
“回殿下，卑职确实在太医院当差！”
范德疼得龇牙咧嘴，但是他始终不敢抱怨，只能瑟瑟发抖地躺在地上强忍着。
恃长林收回了脚，范德才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苏懿珹正颜厉色，问道：“父皇的病是有救还是没救？”
范德无比恐慌。
据宫中传闻，陛下近几日的癫痫是因为三殿下在药里下了毒，药量与日俱增，陛下日渐癫狂，再这样服用下去，恐怕命不久矣，而范德就在太医院当差，被旁边人提点了好多次，不要去管陛下药里有毒没毒，不然恐怕性命堪忧，而现在三殿下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自从去年九月三殿下正式掌权，陛下的身体就每况日下，不管白天黑夜就提剑乱舞，嘴里咿咿呀呀不懂在说些什么，有好几次早朝都是三殿下代为主持，明眼人应该都能看出这其中的端倪。
范德心有余悸地看着一旁随时会对他施暴的恃长林，悄悄地咽了口唾沫，压压惊。
“回殿下，陛下恐怕朝不保夕！”
苏懿珹只是微微一笑，问道：“你不是帝京第一神医吗？”
“卑职无能！陛下日夜酗酒，精神恍惚恐怕是被厉鬼锁了魂魄，近几日来脉象更是衰落，时常呕血咳嗽，就算是大罗神仙也难保啊！”
“噢？父皇真的没救了？”苏懿珹似乎是再强调了一遍，脸上露出凶光。
恃长林又是飞来一脚，死死地踹在范德的肚子上，厉声怒斥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范德被吓得失魂落魄，肚中更是翻江倒海，五脏六腑也一阵疼痛，他旋即喷出一口鲜血，过了好久才缓了过来。
“回殿下，陛下还有救！陛下还有救啊！”范德刚喘过一口气，就赶忙回答问题，“陛下只是一时饮酒作乐，并无大碍！陛下日常的疯癫之症，也只要稍加针灸，服用上好的药材，便可安然无忧！”
“好！果然是神医！”苏懿珹自觉为范德鼓掌。
范德如释重负。
看来宫中传闻有假，不一定是三殿下在给陛下下药，最开始范德也是误信谣言，以为三殿下不想让陛下活着，于是他怕死就说陛下没救了，没想到就被恃长林又打一顿。
“父皇病重，本殿痛心疾首，寝食难安，所以本殿总在想，要是能有一人留在父皇身边，治好他的病，那该多好！”苏懿珹抚着额头，无比惋惜地道。
范德立刻跳出几句话：“卑职愿为殿下分忧，常伴陛下身侧，保佑龙体安康。”
“好！很好！既然有天下第一神医在，本殿就放心极了！”苏懿珹满脸欣慰。
范德觉得自己差不多安全了，因为三殿下需要他，他还有利用价值，就一定可以多活久一点。
苏懿珹又是一问：“那神医认为，父皇刚从轶州请来的那个医生如何啊？”
“医术浅薄，无才无德，才不过学了半桶水的家伙居然也敢妄想博取陛下的信任，真是可笑！那人简直就是庸医！”
范德很肯定地回答，其实他压根就没有和那个轶州来的医生打过交道，但是为了活命他就只能这样讲。
“好！既然是庸医，斩了！”苏懿珹毫不犹豫地道。
“是！”恃长林当即领命。
范德额上冷汗直冒，心里更是为那个轶州来的家伙暗自悲伤：“殿下这就想杀他？没有道理啊！哎……幸好死的不是我……”
直觉告诉苏懿珹，陛下重病必定有蹊跷
明明她根本就没有下毒去害陛下，而陛下的症状很明显是中了毒，宫中的流言蜚语却在一夜之间迅速传播，都在指控是三殿下搞得鬼，只有苏懿珹最清楚，她是被冤枉的，但是三殿下确实是这场下毒事情的最终得利者，那么究竟会是谁想渔翁得利？
苏懿珹刚开始也想不明白，等到陛下请了轶州的神医，她才觉得豁然开朗。
“如果我是陛下，我肯定会想着夺权，但要怎么样才会得到权利呢？我可以向别人求助，那么向谁求助呢？我最宠爱的辰妃是神剑宗宗主的女儿，二皇子是有着神剑宗的血脉，所以我很快就可以得到四大宗门的救助。”
“但单靠神剑宗肯定是远远不够的，可能还需要别国的援手，正好北齐那边的皇帝曾经与我在沙场上有过深交，而且当年我还助他夺嫡成功，他是个恩仇必报的人，只要我愿意割地，他必定会帮助我，所以那个轶州来的神医很有可能是从北齐那里飞来的援兵。”
“正好轶州离京都相距不过百来米，是外贸交易的十字路口，停驻着无数往来的商贩，就连御兽者联盟和药师主协会都在那里，很多医术高明的人都会出现在那。”
“所以我肯定就想着把那个北齐的奸细送到帝京来，先让他骑飞行异兽到轶州，我就假装生病，让他先选择不引人注意的身份生活在城里，然后让一名学医的随从以医术在轶州出名，接下来我就可以以看病的理由把北齐的援兵送到帝京，最后再里应外合，肯定能让苏懿珹出其不意。”
苏懿珹站在对手的角度模拟了陛下当时最有可能做出的决定，并且将他内心的想法重新还原在她的脑海里。
怪不得二皇子要去找神剑宗，也怪不得陛下会突然从轶州请什么不伦不类的神医过来。
苏懿珹猜测，陛下身上的毒是他自己下的，而且陛下是从去年九月就开始发病，一直持续到今年七月上旬，那么这个计划已经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
苏懿珹最害怕一种敌人，就是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角色，很不幸的是，这个敌人就是她的父亲。
最让苏懿珹佩服的是，陛下让宫中人宣扬是三殿下下的毒，这样就没有太医愿意医治自己，苏懿珹又巴不得他中毒，当然也只会暗中观察，正好她前几日又离开成丰，这时机不就来了，这样陛下就顺理成章地从轶州请援兵过来。
“这皇帝老儿！果然还是不简单！”
苏懿珹感觉自己只要不跟夜弋呆在一块儿，智商绝对是蹭蹭地往上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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