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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weather

    没了杰森,气氛又开始愉快起来,几人把酒言欢,宾主尽欢,几人在公寓门口依依惜别。

    “齐默先生,我送你们回去。”

    比利被三人抓着一顿灌,打起了摆子,喝高了。

    就你这水平还起手就玩龙舌兰呢?下次老老实实喝百利甜吧。

    “不用了,比利先生,我们有酒店的地址,自己打个车回家就好。”

    “不行,几位是我们音乐节的贵宾,让你们独自回家,是我们的失礼,我必须负责将把你们安全的送到酒店。”

    啧啧,这话说的还是挺硬气的,要是不要人扶就好了。

    将不大清醒,发着酒疯的比利送上了车,几人松了口气。

    “今天失礼了,没有尽到地主之谊,下次再补偿今天的过失。”

    飞驰的汽车上,比利奋力的伸出头,喊得撕心裂肺。

    “不失礼,不失礼,你的翻译还带着另外两位兄弟喝花酒,玩姑娘呢。”

    “默哥,你嘀咕什么呢?”

    “哦,我说美帝人民太热情了。”

    董白还在冲着远去的车辆挥手,等的士消失在视线,她一脸的感慨。

    “谁说不是呢,太好客了,太健谈了,比利是,杰森也是,就是色了点。”

    要是你知道杰森说点什么,他现在应该在医院打点滴。

    不对,就德胜的格斗能力,他现在应该在ICU,准备拔管了。

    德胜紧了紧身子:“啧啧,美利坚就是和华夏不同,晚上挺冷的。”

    “呵呵,主要是纽约靠海,和美利坚没啥关系。”

    纽约临海,九月天也过了最热的时候,夜晚的海风一来,就带上了几分寒意,没有着急没酒店,几人沿着巷子消起酒来。

    路边传来清亮的吉他声,伴随男人的歌声,齐默好奇的走了上去。

    街边正是风口,男人穿着短袖,微微缩起身子,头发在风中飞扬,路上行人寥寥,愿意驻足的更是无几。

    齐默掏出了手机,10点57,如果不是为了生存,谁又会愿意在深夜卖唱呢?

    听着沙哑的声音,齐默数出了一张大额美钞,放入了琴箱之中。

    “走吧。”

    “嘿,齐默先生,请等一下。”

    卖唱的小伙叫住了他,话语之中带着几分恼怒。

    “你认识我?”

    异国他乡,被一个卖唱的小伙子叫出名字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哥们有这么红吗?

    小伙没有说话,仔细的打量着齐默的表情,发现齐默表情不似作伪,犹豫片刻,才轻轻的拨开了被夜风吹乱的头发,露出了他沧桑的稚嫩脸庞。

    “西卡,西卡.戴维斯,先生。”

    换了件衣服,哑了嗓子,被散乱的头发遮住的脸,如果不是他开口,齐默认不出他。

    “不好意思,西卡先生,之前没有认出你来。”

    听到齐默的话,西卡开心的笑了起来:“没有关系,我很高兴我的歌能够受到您的认可,齐默先生。”

    需要的是认可,而不是施舍吗?

    齐默靠着西卡,坐在了街角的台阶上。

    “你平日都是在这里工作吗?”

    感受到了齐默的尊重,没有围观的听众客人,西卡干脆收起了吉他,靠着齐默坐了下来,抬手指了指。

    “我有时也在一家酒吧偶尔演奏,可机会并不是天天都有。”

    顺着西卡的指尖,齐默见到了熟悉的场所:“是克里特的酒吧吗?”

    西卡有些惊喜:“您见过克里特先生了吗?”

    “是的,比利请我们去那喝了一杯。”

    “哦,克里特先生不仅是一位出色的民谣歌手,也是一名不错的调酒师呢,他给了我很多帮助,只是可惜我……”

    西卡兴奋的声音黯淡了下来,眼神里有着失落。

    没有让尴尬的话题继续,齐默拍了拍西卡的肩膀:“晚上降温了,早点回家休息吧。”

    西卡摇摇头,爽朗的笑了笑:“不了,我还需要挣够下个月的房租,你们先回去吧,齐默先生。”

    西卡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又抱起了吉他开始了演唱。

    世界上总是有这样一些傻瓜,不顾一切的追寻着他们的梦想,过着清贫寡淡的生活,却甘之如饴。

    但齐默对于这种人总是抱着最大的敬佩,他们有梦想,并敢于抛弃一切去追寻那绚丽的缤纷多彩,即使他们之中大多数的结果都是失败。

    齐默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站在琴箱前又听了一首,依旧是平平无奇的歌曲,配上他那唱哑了的嗓子,就更显粗糙。

    深夜的街头本就行人无多,一首歌下来,别说收入了,愿意驻足聆听的都没有,西卡显然也已经习惯,没有气馁,深呼吸调整了一下,又开始了下一首歌的演唱。

    “默哥,走吧,越来越冷了。”

    “呵呵,不急,再等等。”

    一首歌后,又是颗粒无收,西卡又准备开始时,齐默叫住了他。

    “西卡先生,可以让我试一下么?”

    西卡闻言十分高兴,递过了吉他:“我一直很钦佩您的才华,有机会现场聆听您的歌,是我的荣幸。”

    齐默笑着接过吉他,调试着。

    见到齐默要上场,董白两人也兴奋起来,齐默经常能拿出一些惊艳的作品,而且不管怎么说,总比听那哥们沙哑嗓子要好吧。

    齐默回忆着脑海中的词曲,拨动了琴弦。

    “I’ldropandspeakacharm,taketheweatherfromyourheart.”

    “我将从天而降,念一串咒语,扫除你心上的阴霾。”

    “Thelakewilloverflow,floodallI’veeverknown,breakwallsandseverbones.”

    “湖水会溢出,泛滥四方,越过堤坝,生灵涂炭。”

    齐默闭眼浅唱,轻柔的拨动着吉他,周围的路过人群开始停下脚步,聆听着齐默的演唱。

    “BurnthebedandthedreamsI’venevermetthosewisheswereneverforgranted.”

    “焚毁床铺与那未梦之梦,这类念想,素来有些异乎寻常。”

    “Soburnthebedi’lfacewindandfillmyhead.”

    “所以啊,焚毁床铺吧,我将直面狂风,灌入脑海。”

    西卡咬着下唇,眼中有泪光闪过。

    ……

    “齐默先生,我不能接受。”

    西卡推辞着齐默递过的美钞,义正言辞的拒绝:“这些是你的劳动所得,这是属于你的,我不能拿走它。”

    拿过西卡的手,齐默将美刀塞入了他的手里。

    “这些算是吉他的使用费吧,西卡,谢谢你。”

    挥挥手,只给西卡留下了一个背影。

    西卡紧紧的捏着手中的一堆零钱,之前他们已经数过两次,不多,25.2美刀。

    数次想要追上前面的身影,最后还是放弃,红了眼眶,喃喃自语。

    “不,是谢谢你,齐默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