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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有点东西沾上就再也洗不掉了啊

    其实董白压根没听懂齐默的意思和逻辑,但她就是笑了,还笑的很开怀,甚至比过来时的心情还要好。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陈奕哭着离开她会怎么开心。

    也许我的本质就是一个坏女人吧。

    也不在乎形象,拿起衣袖就蹭掉了那两坨鼻涕,董白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这外面挺冷的,去你家坐一会吧。”

    齐默扶起了董白,有点疑惑:“你怎么不回你自己家呢?坐外面玩行为艺术吗?”

    董白毫不犹豫的踢了他一脚:“姑奶奶没带钥匙不可以吗?”

    一进屋子,看见自己袖子上那坨鼻涕,董白红了脸,二话不说就进了浴室。

    “默哥,拿两件换洗衣服给我。”

    董白隔着浴室喊道,齐默将衣服放在洗漱台,也知道里面有个大美女正在洗澡,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一点心思都没有。

    重新打开了空调,将自己锁在了阳台,对着寂寥夜空,为某个对月抽烟的郁闷小哥陪上了一支香烟。

    陈奕一定是有预谋的,这是毋容置疑的,从齐默把曦曦才房门里放出来,从那个浮夸的摔跤,还有那些饭桌到饭后的聊天,明显是一整套的话术。

    即使想明白了,齐默也没有生气,甚至还想打个电话过去问候一下,上门付出的终究是陈奕。

    如果不是真的喜欢,谁又愿意当一条舔狗呢?

    就让这点情愫慢慢发展吧,时间会给出答案。

    至于董白么,完全是个意料之外的情况,就像陈奕为什么会恼羞成怒的退走,齐默心里多少有一些明悟,而董白为什么突然心情眼光灿烂了,齐默一点思绪都没有。

    换位思考,如果自己喜欢的女生家里年三十进了一个男生,自己怕是跳楼的心都有了,结果一听陈奕走了,哄都不用哄,董白自己就笑的和傻子一样。

    其实董白自己也不清楚,怎么也拉不下来脸,实在是心里太开心了,甚至洗澡时还唱起了歌。

    这,大概就是捍卫领土后的自豪感吧。

    比起陈奕,齐默更担心的是唐飞于楠他们,这才监测了没几天,两人回去之后怕就是虎入山林吧。

    头疼的揉了揉脑袋,这事情有什么完美的解决办法么,齐默左想右想,发现了一个令人绝望的答案,没有。

    叹了口气,齐默又点上了一支烟,望着皎洁的月亮出神。

    我在这世界也算是混出头了吧?

    可是怎么还是有这么多问题呢?

    月亮当然不会回答他的问题,但是董白会,她推开了门,大声的呼唤着:“还抽烟,迟早有一天,你嗓子都给抽哑了。”

    齐默熄了烟,无奈的进了房,董白穿着拖鞋,头上包着浴巾,穿着齐默拿的衬衣,下半身就穿着一条短裤,修长笔直的大腿,白皙红润的皮肤,如同天上缪斯。

    面对如此美景,齐默没有任何表示,相反,他脑子里想到的是陈奕,如果是她穿的话。

    嘶!

    现在是董白,把她修长的身高去掉,齐默只想问一个问题,小妹妹现在读初几啊?

    “默哥,你看什么呢?”

    董白愤怒的瞪着齐默,愤愤的锤了他一拳,不是害羞,是真的愤怒。

    自己穿着这样,就算是功能障碍的男同志也得给他弄活了,怎么到了齐默这,眼神就这么怪呢?

    “给我吹头发。”

    齐默心不在焉的给董白吹着头发,居高临下的宽大衬衣也没有给齐默带来任何的刺激,因为啥都看不到。

    “默哥,我没带钥匙,今天就睡你这了啊。”

    “嗯?”

    董白这句话,终于让齐默抬起头:“我这就一张床呀。”

    董白脸蹭的红了,笑的妩媚羞涩:“讨厌,你脑子里面想的什么呀?”

    “我在想一张床怎么睡两个人,要不我睡沙发?”

    十分钟后,地上是折好的被子,董白狠狠的摔上了门,齐默收拾好自己今晚的小窝,俯身就要去抱扒着他裤腿的曦曦。

    眼前一双玉手闪过:“哼,不能让你毒害了这么好的猫,曦曦,别理你爸爸,到我这里来。”

    “哼。”

    一声冷哼,董白与曦曦又消失在房门后。

    齐默枕着双手望着天花板,他当然明白董白的意思,只要他开口,董白不会拒绝,睡上了一张床,然后呢?

    我就蹭蹭不进去吗?

    齐默现在脑子很空,就像是贤者时间的壮士,不动如山,万物皆藏于心。

    男人嘛,就是这样,性质来了,闭着眼,母猪都能办了,一旦心中藏事,万物皆不可动。

    “默哥,你想啥呢?”

    齐默侧过头,往声音来源看去,黑暗中一双闪亮的眸子,正灼灼的看着自己。

    齐默能感受到董白呼出的热气,现在两人的距离绝对不会超过十厘米,齐默只要一抬头就能品尝到那双樱唇。

    齐默什么行动都没有,静静的凝视着董白。

    “你说我们算成功了吗?”

    董白笑了,撑着膝盖站了起来,坐到齐默枕头边的沙发上。

    “不是你说的,从美利坚回来咱就登上巅峰了么?从结果看,也确实是这样啊。”

    “可我心里怎么就这么不踏实呢,我总感觉咱乐队的四个不能一起过明年的春节了。”

    董白冰凉的小手放在了齐默的额头:“你这也没发烧啊,原来不都是你安慰他们么,怎么着,今天轮到你了?”

    齐默朝着天花板伸出手,张开五指,黑暗中看不清自己的手。

    “怎么,还是小学生啊?”

    “我就是感觉有些东西我抓不牢,也握不住。”

    齐默双手虚握,像是要抓住风的追光少年。

    董白沉默了一会,握住齐默的手:“别想那么多了,总会有办法的,这一切也总会过去的。”

    “希望如此把。”

    董白松开了齐默的手,揉了揉他的眉脚:“年纪轻轻的就别唉声叹气的啦,当心老的快。”

    “好。”

    “那你先进去了,早点睡,默哥。”顿了一会。

    “新年快乐。”然后传来了关门声。

    是啊,又是新的一年了。

    齐默没有睡意,坐起点燃一支香烟,想到了什么,蹲下来,在地毯边缘找到了那块污渍。

    借着香烟的荧荧之光,轻轻的抚摸着地毯上那汤汁结成的污渍,颗粒毛躁状,有点扎人。

    “果然,有些东西染上就再也洗不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