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文明是什么
火焰不一会就出来了。
格已经熟练地运用火，他把鱼放在上面，用大火烧烤。
然后格把烤熟的鱼放在自己的嘴里，一股甘鲜的味道涌入格的口中。
“好吃。”格说。
顾城说：“以后带领你的族人去捕捞鱼，用我给你的渔网。”
格点头。
而说完，顾城就消失了。
格立马跪在地上许久，表达对神的尊敬，然后带着渔网和烤熟的鱼肉回来部落。
他立马见到首领，把神交给他的东西全部说给首领听。
而后，首领带领全族的人向远方跪拜，表示尊敬。
……
又一日，顾城带领格四处行走，在格后来的记忆里，是神在传授他智慧，而他聆听神的言语。
“神，这是哪里？”
格看着陌生的环境，他从来都没有看见过这个地方。
因为已经走出了部落很远。
“外面的世界。”顾城说。
“外面的世界？”格不是很明白。
“要去哪里？神。”格问。
“去远方。”顾城说。
格疑惑。
于是两人一直行走，向前不断地行走，格远离了他的部落，离开得很远。
从白天到黑夜，从阳光到星空。
格，已经不记得他走在那里了。
“神，为什么有了白天还要有黑夜？”格问。
“因为世界需要平衡的秩序。”顾城说。
“为什么需要平衡？首领曾经说过，在黑夜里，许多野兽都会袭击部落，带走了部落了婴儿，而人类在黑夜里什么都看不见。”
格在顾城的身边呆了很久，他逐渐地没有那么拘谨了。
“格，你所见所说是你部落的立场，你看见了族人的伤亡，但你却没看到野兽因为人而活了下来，去哺育他们的后代。”
“人类在白天行走，而黑夜是许多野兽的场地。”
格非常不明白，问道：“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为什么我的族人没有一双看见黑夜的眼睛？为什么野兽就一定袭击我的族人？”
“格，你要明白，一切的原因，或者说世间的源头，都是在那生命之初，自己作出的选择，也因此决定了他们的命运。”顾城说。
“我们自己作出的选择？为什么？我们的理由是什么？”格问。
“格，过去并不知道未来会发什么，就如同你不知道你的未来是什么，而能做的只是当下，为了生存，一切都是巧合，一切都是偶然，在漫长的时光里，回首你的祖先所遇到的，一切又都是必然。”
“你想知道的理由，就是你自己，在你自己身上。“
“你看，你和你的族群依然存在，这难道不是最合适的选择吗，一切所存活的生命，都是在残酷的淘汰中存留下来的，而许多的生命，见不到的，都泯灭在世界之中。”
格睁大了眼睛。
“每一个物种都是如此，是你的族群，是那兽的族群，是那树的族群，万物已经走过了漫长的时光，从而延续到今天，只不过后人却并不记得曾经发生的一切，但这世间记录着一切，神明也看到这一切。”
顾城站起来，看着星空说，“你所看到的每一个，每一棵树，每一滴水，视野之所及，都是千万年前所埋下的种子，你看那狼追着兔子以它为食，兔子以草为食物，而这些死去的尸体在土地里腐朽，成为了植物的养料。”
“生命凭借着生存的本能选择了自己的未来，而现在种子开花了，变成了你所见到的世界。”
“神不曾干预…”
“神需要的是秩序。”
格看着顾城的背影。
“世界也需要秩序，才能长久的存在，而生命依附世界的存在而存在，又是组成世界的一部分，他们互相交织，生生不息。”
格的脑海突然浮现出一幅模糊画面，他的心脏噗噗跳动，那曾镌刻在基因里的远古呼唤，苏醒过来，对他倾诉。
格热泪盈眶，一股暖流在身体中肆意，他的喉咙突然变得酸涩。
他抬头看着那无银星空，璀璨夺目。
然后天地间光影明灭，时空飞速，世间的白天与黑夜循环而过，极快地闪烁在格的眼里。
“这就是自然的秩序，神的职责，不是去破坏，而是去维护。”顾城说，造物主的力量涌现。
格所见到的树木，成长，枯萎，新的生机又出现了，那奔跑的动物，一刹那，埋葬在了尘土。
四季的轮回，春夏秋冬，万物循环往复，平地成了丘陵，丘陵成了高山，飞鸟翱翔，却渐渐地变成了草地的走兽。
无数地时光从格的身边流逝，在这伟岸的力量之下，格跪在了地上，那种震撼抨击心灵的感觉，似乎打开一扇大门。
“你明白了吗？”顾城问。
格颤抖说，“人是渺小的，人也只是万物的一部分。”
“众生皆平等，天地不会偏爱与谁，一切是自身的选择，也是自身的命运。”
格跪在地上，仰望着顾城，他的眼中因残酷的真相而感到悲哀，道：“那，为什么神要选择我们，为什么神和我的族群那么像，既然人类不能在黑夜中看见，为什么又赐予火的力量？”
“因为你们是幸运的，神依照自己的样子创造了你们，神也选中了你们。”
顾城负手说，“神创造了天地，创造了秩序，创造了生命，但神并没有不让你们拥有智慧，生命进化出了智慧，就会打破神所创造的秩序。”
“我是赐予了你们火，是希望你们点亮智慧，发展出文明的力量。”
“文明？”格说。
“文明，是智慧的发展，它自智慧中诞生，它能改变世间的一切，你会逐渐地发现，秩序就是神的智慧。”
“神给予你们文明的种子，是希望你们能去改变这个世界。”
“神，并不介意。”
那一夜，格静静地听了很多话语，用了一生的时间去思索。
……
顾城带领着格，教导他如何用草药来拯救部落里的人，如何用树木搭建住所，同时顾城赐予格五谷，教导他如何种植……。
格跟随顾城，见识到了天地的浩瀚，明白到人族自身的渺小。
他也一直思考，什么是文明。
“神选中了你们，但切莫辜负了神的厚爱。”
五年后，格回到了部落，同时把学到的东西都交给了部落。
那一代部落的首领死后，格自然而然的成为了部落的下一任首领，他的地位崇高，因为只有他才可以聆听神的教导。
顾城曾告诉格如何制作简单的武器，格利用这些武器，带领勇士打败了那些野兽，他勇猛无比，威望无比。
格带领人族在短短二十年内，地盘扩大了许多，人群的数量突破了三万，大量的人族居住在这个地方，这里也已经成为了人类的乐土。
但格，一直在思考，什么是文明。
……
一晚，顾城见了格一面，他已经不是少年的模样，而是部落的首领，最强大的勇士。
“格，我即将离开。”顾城对格说，“这是最后一次召见你。”
格跪在地上，大哭，“神，不要离开我们。”
“格，人族的命运，始终是在人自己的手中，你要记住！”
这些年，顾城一直教授格许多东西，也扮演着神的这个角色，他并没有拒绝。
顾城穿梭在这片土地上，见识到了许多，也思考了许多。
“带领好你的族人，外面的世界很大。”
说完，格发现神的身影渐渐地消失了。
“神！”
格痛哭流涕。
那是格最后一次见到神的样子。
而在他的一生中，他励精图治，把人族的地盘继续往外推，但是依旧困难重重。
他们遇到了比他们高大无数倍的巨兽，遇到了剧毒的昆虫，人族死伤惨重。
但人族凭借着数量上的优势，前埔后续。
此时人族的人数已经突破了五万。
而格，依然在思考什么是文明。
此时的他，是壮年的最后时刻，他已经38岁了，即使人类的寿命在充足的食物中延长了许多，但他知道自己即将走向生命的末路。
但格依然记得神的那些话，他思考着，文明，世界，万物。
等到格四十五岁的时候，人族突破了十万人。
格，还是已经老了。
但他继续担任着首领职位，人们尊敬他，即使他已经不再带领战士打仗了，但他的英勇和智慧依然被人民传唱。
格坐在屋子里，看着窗外的雨，想了很久，他决定开始整理部落的语言，召集部落的最聪明的人。
他把自己在神身边学到了知识，细说给他们听，传授给他们。
他带领着部落最聪明的人四处行走，如同昔日神带领着他一样，交给他们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同时回忆起昔日神说的话语和声音，他根据自己部落的语言，不断地改善着语言，并细细地传给他的传人。
他告诫他们，一定要把这些传给下一代。
许多年时间瞬间过去了。
五十多岁的格垂垂老矣，已经卧病不起。
但他找到了部落的继承人，那是一个勇敢和聪明的首领，适合率领整个部落。
而他昔日播下的种子，在部落慢慢地生长，相信许多年后，部落会越来越好。
那些传人们，行走在在部落之中，教导格传授给他们的知识，说着格和神明的故事。
……
他生命的最后日子里，看到人族欣欣向荣，没有愧对神对他的教导，没有辜负神的厚望。
那些孩子们活蹦乱跳，笑嘻嘻地，他们用树枝在地上画着几条曲线，似乎是一个人，正拿着武器。
格，突然感到欣慰，他想起那些话语，是他一生都不曾忘却的。
千百万年来，祖先播下的种子，选择的命运，变成了如今所看到的世界，而神给予了他们文明的种子，那一刻，格瞬间明白，他愣愣站在那里。
文明是什么？
文明是什么？
文明就在他的手里，在部落里，这是文明的种子，也许他没有发芽，但是今日所播下的种子，选择的命运，会变成未来的人所看到的世界！
格，顿时热泪盈眶，原来这就是生命的延续和传承。
“神，我们来自哪里？”格问。
神说，“你们的祖先来自森林，跨越了草原，走过了艰难漫长的岁月，来到这片土地上，你们生活在这里，并不代表你们诞生在这里。”
格，想起了这个昔日的画面，明白了。
五十九岁的格，悄悄地死了。
他对着下一任首领说：“令一个种族强大的，不是武力，是文明，让知识在部落里传播，智慧就在其中生根发芽。”
他临死时依然还记得顾城的样子，他想见神最后一面，然而这个夙愿却终究没有达成。
他的死，传遍了整个部落。
所以的人全部回来，举行盛大的仪式，欢送格的离去。
他们跪在地上，悲鸣声一片。
新一代的首领，按照格的遗嘱，燃烧了格的身体，把他的骨灰保存下来。
因为格说，火是文明的起源，我应该回归于文明中。
首领让人们建造了一座石像，雕琢地很粗狂，似乎是顾城的样貌，把格的骨灰埋藏在石像下，回归了神的怀抱。
此后，每年都要在这里举行盛大的仪式，或是祭祀，或是缅怀先祖，或是重大的事件。
在石像周围跳着舞蹈，唱着歌谣，或是欢乐或是悲伤。
而关于格的故事也是在部落之中代代相传，他的故事流传很久很久，后人从那古老的传说中，依稀根据零碎的片段，猜测和拼凑着昔日真实的历史。
那座古朴的石像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
似乎是默默地守护着部落。
……
等到顾城再次回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部落的首领已经换了几代人了。
他对于格的所作所为，感到欣慰，对岁月的流逝，感到悲凉，站在那石像下面，凝视了很久。
时间是一种伟岸的力量，即使他是神，但仍是平凡的普通人。
而人类，也开始对这个世界推进。
……
格已经熟练地运用火，他把鱼放在上面，用大火烧烤。
然后格把烤熟的鱼放在自己的嘴里，一股甘鲜的味道涌入格的口中。
“好吃。”格说。
顾城说：“以后带领你的族人去捕捞鱼，用我给你的渔网。”
格点头。
而说完，顾城就消失了。
格立马跪在地上许久，表达对神的尊敬，然后带着渔网和烤熟的鱼肉回来部落。
他立马见到首领，把神交给他的东西全部说给首领听。
而后，首领带领全族的人向远方跪拜，表示尊敬。
……
又一日，顾城带领格四处行走，在格后来的记忆里，是神在传授他智慧，而他聆听神的言语。
“神，这是哪里？”
格看着陌生的环境，他从来都没有看见过这个地方。
因为已经走出了部落很远。
“外面的世界。”顾城说。
“外面的世界？”格不是很明白。
“要去哪里？神。”格问。
“去远方。”顾城说。
格疑惑。
于是两人一直行走，向前不断地行走，格远离了他的部落，离开得很远。
从白天到黑夜，从阳光到星空。
格，已经不记得他走在那里了。
“神，为什么有了白天还要有黑夜？”格问。
“因为世界需要平衡的秩序。”顾城说。
“为什么需要平衡？首领曾经说过，在黑夜里，许多野兽都会袭击部落，带走了部落了婴儿，而人类在黑夜里什么都看不见。”
格在顾城的身边呆了很久，他逐渐地没有那么拘谨了。
“格，你所见所说是你部落的立场，你看见了族人的伤亡，但你却没看到野兽因为人而活了下来，去哺育他们的后代。”
“人类在白天行走，而黑夜是许多野兽的场地。”
格非常不明白，问道：“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为什么我的族人没有一双看见黑夜的眼睛？为什么野兽就一定袭击我的族人？”
“格，你要明白，一切的原因，或者说世间的源头，都是在那生命之初，自己作出的选择，也因此决定了他们的命运。”顾城说。
“我们自己作出的选择？为什么？我们的理由是什么？”格问。
“格，过去并不知道未来会发什么，就如同你不知道你的未来是什么，而能做的只是当下，为了生存，一切都是巧合，一切都是偶然，在漫长的时光里，回首你的祖先所遇到的，一切又都是必然。”
“你想知道的理由，就是你自己，在你自己身上。“
“你看，你和你的族群依然存在，这难道不是最合适的选择吗，一切所存活的生命，都是在残酷的淘汰中存留下来的，而许多的生命，见不到的，都泯灭在世界之中。”
格睁大了眼睛。
“每一个物种都是如此，是你的族群，是那兽的族群，是那树的族群，万物已经走过了漫长的时光，从而延续到今天，只不过后人却并不记得曾经发生的一切，但这世间记录着一切，神明也看到这一切。”
顾城站起来，看着星空说，“你所看到的每一个，每一棵树，每一滴水，视野之所及，都是千万年前所埋下的种子，你看那狼追着兔子以它为食，兔子以草为食物，而这些死去的尸体在土地里腐朽，成为了植物的养料。”
“生命凭借着生存的本能选择了自己的未来，而现在种子开花了，变成了你所见到的世界。”
“神不曾干预…”
“神需要的是秩序。”
格看着顾城的背影。
“世界也需要秩序，才能长久的存在，而生命依附世界的存在而存在，又是组成世界的一部分，他们互相交织，生生不息。”
格的脑海突然浮现出一幅模糊画面，他的心脏噗噗跳动，那曾镌刻在基因里的远古呼唤，苏醒过来，对他倾诉。
格热泪盈眶，一股暖流在身体中肆意，他的喉咙突然变得酸涩。
他抬头看着那无银星空，璀璨夺目。
然后天地间光影明灭，时空飞速，世间的白天与黑夜循环而过，极快地闪烁在格的眼里。
“这就是自然的秩序，神的职责，不是去破坏，而是去维护。”顾城说，造物主的力量涌现。
格所见到的树木，成长，枯萎，新的生机又出现了，那奔跑的动物，一刹那，埋葬在了尘土。
四季的轮回，春夏秋冬，万物循环往复，平地成了丘陵，丘陵成了高山，飞鸟翱翔，却渐渐地变成了草地的走兽。
无数地时光从格的身边流逝，在这伟岸的力量之下，格跪在了地上，那种震撼抨击心灵的感觉，似乎打开一扇大门。
“你明白了吗？”顾城问。
格颤抖说，“人是渺小的，人也只是万物的一部分。”
“众生皆平等，天地不会偏爱与谁，一切是自身的选择，也是自身的命运。”
格跪在地上，仰望着顾城，他的眼中因残酷的真相而感到悲哀，道：“那，为什么神要选择我们，为什么神和我的族群那么像，既然人类不能在黑夜中看见，为什么又赐予火的力量？”
“因为你们是幸运的，神依照自己的样子创造了你们，神也选中了你们。”
顾城负手说，“神创造了天地，创造了秩序，创造了生命，但神并没有不让你们拥有智慧，生命进化出了智慧，就会打破神所创造的秩序。”
“我是赐予了你们火，是希望你们点亮智慧，发展出文明的力量。”
“文明？”格说。
“文明，是智慧的发展，它自智慧中诞生，它能改变世间的一切，你会逐渐地发现，秩序就是神的智慧。”
“神给予你们文明的种子，是希望你们能去改变这个世界。”
“神，并不介意。”
那一夜，格静静地听了很多话语，用了一生的时间去思索。
……
顾城带领着格，教导他如何用草药来拯救部落里的人，如何用树木搭建住所，同时顾城赐予格五谷，教导他如何种植……。
格跟随顾城，见识到了天地的浩瀚，明白到人族自身的渺小。
他也一直思考，什么是文明。
“神选中了你们，但切莫辜负了神的厚爱。”
五年后，格回到了部落，同时把学到的东西都交给了部落。
那一代部落的首领死后，格自然而然的成为了部落的下一任首领，他的地位崇高，因为只有他才可以聆听神的教导。
顾城曾告诉格如何制作简单的武器，格利用这些武器，带领勇士打败了那些野兽，他勇猛无比，威望无比。
格带领人族在短短二十年内，地盘扩大了许多，人群的数量突破了三万，大量的人族居住在这个地方，这里也已经成为了人类的乐土。
但格，一直在思考，什么是文明。
……
一晚，顾城见了格一面，他已经不是少年的模样，而是部落的首领，最强大的勇士。
“格，我即将离开。”顾城对格说，“这是最后一次召见你。”
格跪在地上，大哭，“神，不要离开我们。”
“格，人族的命运，始终是在人自己的手中，你要记住！”
这些年，顾城一直教授格许多东西，也扮演着神的这个角色，他并没有拒绝。
顾城穿梭在这片土地上，见识到了许多，也思考了许多。
“带领好你的族人，外面的世界很大。”
说完，格发现神的身影渐渐地消失了。
“神！”
格痛哭流涕。
那是格最后一次见到神的样子。
而在他的一生中，他励精图治，把人族的地盘继续往外推，但是依旧困难重重。
他们遇到了比他们高大无数倍的巨兽，遇到了剧毒的昆虫，人族死伤惨重。
但人族凭借着数量上的优势，前埔后续。
此时人族的人数已经突破了五万。
而格，依然在思考什么是文明。
此时的他，是壮年的最后时刻，他已经38岁了，即使人类的寿命在充足的食物中延长了许多，但他知道自己即将走向生命的末路。
但格依然记得神的那些话，他思考着，文明，世界，万物。
等到格四十五岁的时候，人族突破了十万人。
格，还是已经老了。
但他继续担任着首领职位，人们尊敬他，即使他已经不再带领战士打仗了，但他的英勇和智慧依然被人民传唱。
格坐在屋子里，看着窗外的雨，想了很久，他决定开始整理部落的语言，召集部落的最聪明的人。
他把自己在神身边学到了知识，细说给他们听，传授给他们。
他带领着部落最聪明的人四处行走，如同昔日神带领着他一样，交给他们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同时回忆起昔日神说的话语和声音，他根据自己部落的语言，不断地改善着语言，并细细地传给他的传人。
他告诫他们，一定要把这些传给下一代。
许多年时间瞬间过去了。
五十多岁的格垂垂老矣，已经卧病不起。
但他找到了部落的继承人，那是一个勇敢和聪明的首领，适合率领整个部落。
而他昔日播下的种子，在部落慢慢地生长，相信许多年后，部落会越来越好。
那些传人们，行走在在部落之中，教导格传授给他们的知识，说着格和神明的故事。
……
他生命的最后日子里，看到人族欣欣向荣，没有愧对神对他的教导，没有辜负神的厚望。
那些孩子们活蹦乱跳，笑嘻嘻地，他们用树枝在地上画着几条曲线，似乎是一个人，正拿着武器。
格，突然感到欣慰，他想起那些话语，是他一生都不曾忘却的。
千百万年来，祖先播下的种子，选择的命运，变成了如今所看到的世界，而神给予了他们文明的种子，那一刻，格瞬间明白，他愣愣站在那里。
文明是什么？
文明是什么？
文明就在他的手里，在部落里，这是文明的种子，也许他没有发芽，但是今日所播下的种子，选择的命运，会变成未来的人所看到的世界！
格，顿时热泪盈眶，原来这就是生命的延续和传承。
“神，我们来自哪里？”格问。
神说，“你们的祖先来自森林，跨越了草原，走过了艰难漫长的岁月，来到这片土地上，你们生活在这里，并不代表你们诞生在这里。”
格，想起了这个昔日的画面，明白了。
五十九岁的格，悄悄地死了。
他对着下一任首领说：“令一个种族强大的，不是武力，是文明，让知识在部落里传播，智慧就在其中生根发芽。”
他临死时依然还记得顾城的样子，他想见神最后一面，然而这个夙愿却终究没有达成。
他的死，传遍了整个部落。
所以的人全部回来，举行盛大的仪式，欢送格的离去。
他们跪在地上，悲鸣声一片。
新一代的首领，按照格的遗嘱，燃烧了格的身体，把他的骨灰保存下来。
因为格说，火是文明的起源，我应该回归于文明中。
首领让人们建造了一座石像，雕琢地很粗狂，似乎是顾城的样貌，把格的骨灰埋藏在石像下，回归了神的怀抱。
此后，每年都要在这里举行盛大的仪式，或是祭祀，或是缅怀先祖，或是重大的事件。
在石像周围跳着舞蹈，唱着歌谣，或是欢乐或是悲伤。
而关于格的故事也是在部落之中代代相传，他的故事流传很久很久，后人从那古老的传说中，依稀根据零碎的片段，猜测和拼凑着昔日真实的历史。
那座古朴的石像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
似乎是默默地守护着部落。
……
等到顾城再次回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部落的首领已经换了几代人了。
他对于格的所作所为，感到欣慰，对岁月的流逝，感到悲凉，站在那石像下面，凝视了很久。
时间是一种伟岸的力量，即使他是神，但仍是平凡的普通人。
而人类，也开始对这个世界推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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