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建长宁族 霜月为大祭司疗伤
三万年后，当年被天君放火烧了整整七七四十九日的妖地重新建族了，取名长宁族。背负着弑杀人族、天族诸神、仙君的妖孽聚集之地被一位大妖改名长宁，寓意长久安宁。
这位大妖就是长宁族的族长柳娘。
长宁族如今人丁兴旺，在大巫山下过着平静祥和的日子。
柳娘有两个弟子，霜月是其中一个，她是柳娘的捡回来养的弟子，说是霜月那日捡回来的，便取名为霜月。
据族长柳娘说，刚捡到阿月的时候，她只是一颗鸟蛋，“一颗虽然有黑头，但是还需孵化才能化形的鸟蛋。”
“师父，什么叫做有黑头啊？”阿月支棱着胳膊肘，宛若银盘的雪肤，婉转潋滟的双眸望着族长。
“有黑头就是能孵出你来的鸟蛋，否则本族是不会捡你回来的。”柳娘凤眼一挑，含笑望着阿月。
“不懂！”
“傻！一句话，就是你是有爹的鸟蛋。”
“不是所有鸟蛋都有爹吗？”
“当然不是。没有爹的蛋，鸟也能下。”
“那我爹是谁？”
“都说了你是我捡回来的鸟蛋，我哪知道你爹是谁。”
“我长这么漂亮，我爹应该帅呆了吧？”
……
话说日子就这么过了下去，霜月巫术平平，法力低微，要不是因为是族长的弟子，早被拿去配给男妖生小妖了。
三万年的那一场灭族之祸后，为了人丁兴旺，兴盛妖族，族长柳娘绞尽脑汁，最后想出的办法是每个成年的女妖和男妖都要及时配对，繁衍下一代。
在族长的大棒政策下，长宁一族很快人丁兴旺，族里妖才济济。
三万年来，每一万年都有一名大妖诞生，三万年了，一共培育了三名大妖。成为大妖后很快能修炼成仙，在天族开洞修炼。
长宁一族因此威名远播，从一个被涂炭之地变成了吉祥之地。
只可惜霜月作为族长的弟子，却学艺不精，妖术平平。
却说这一日是望高山上天族侧妃的生辰，天妃大办，邀请了三界十方、八山四海各族前往庆贺，长宁一族亦在邀请之列，族长柳娘届时将出席。
阿月一听便兴奋难耐，天妃寿辰，天族太子长弦肯定也会出席，天族太子可是这三界十方几乎所有女子仰慕的对象，他不仅风采照人，风度翩翩，更是天族代战神。
阿月也和其他女子一样，爱慕长弦，各种话本遐思，不在话下。于是她昨夜已经苦求族长，得到了应诺，可以带她出席。
阿月今日打扮得格外靓丽，娇俏的眉目，婉转琉璃的双眸，婀娜多姿的身姿，她顾盼生情，少女怀春。
论长相，她霜月可是长宁族第一大美女，但论妖术，嘿嘿……
“不值一提！”
霜月喜滋滋的，对自己的学艺毫不关心，因为该努力的都努力过了，她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今日她将自己格外打扮了一番，因为做好工作后，她就要随师父去天宫为天妃贺寿，一想到能见到太子长弦，她就心跳加速，脸色绯红。
是了，她现在要去大巫山上工作，给大祭司送药。
阿月手捧一个盒子笑意吟吟来到了大巫山脚下，盒子里是师父柳娘炼制的神丹，这神丹是拿到大巫山脚下，那里会有一个名叫冷泽的小司来取。
冷泽是长宁族大祭司独孤懿天身旁的近侍，也是长宁族的小司。
大祭司是神一级，是族里最崇高的大妖。
霜月长这么大也没见过大祭司，只在天祭的时候遥遥见过他的背影。
神秘，法力高深，桀骜不驯。
这些词是从每千年一次的天祭活动中，族人总结出来。
每一次的祭神，大祭司都是面带面具，一件连帽的黑袍将他裹得严严实实。
族里的三位大妖也是这位大祭司一手培养出来。这位大祭司几乎从不曾下过山，他一直独守在大巫山上，除了培养大妖，便是祭祀神灵，保护妖族。
“大祭司是长宁族的守护神。”柳娘不止一次这么说。
可霜月不觉得，长宁族安分守己，族规森严，与天族交好，并不惧魔族的侵犯，要说天族是长宁族的守护神，霜月还有点相信。
“天族的太子，那样玉树临风的翩翩神仙，才配得上守护神的称号！”霜月与众多精灵、仙子一样，是天族太子的迷妹之一。
今日阿月只要让冷泽小司拿走了神丹，自己就去族地出口等族长，她一想到终于可以见到心心念念的天族太子，心中便雀跃不已。
可是左等右等，大巫山上根本无人下来。
哎呀，阿月急死了，再等下去就要误了时辰。
没办法了，只好自己进去了，赶快送完了神丹好去看天族太子。
嘿嘿嘿。
大巫山，这是阿月第一次上山，原来大巫山这么高啊，阿月走了许久，还是长长不见尽头的台阶。
她已经没力气爬了，她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不时地喘气歇息，然后抬起脚再爬山，可是仍旧是望不到头的台阶。
她知道大巫山很高很高，但没想是这么高！
她妖术平平，往常她毫不介意，此刻真是后悔连连。
终于累虚脱了，她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唉声叹气：“族长说我天资有缺陷，修炼了三万年也只有一丁点低微的灵力，唉，不然我就直接飞上去了，何须这么麻烦。”
阿月抬头望了望不见头的台阶，真的想扔下神丹就走：“本姑娘的职责是将神丹送至大巫山脚下，不是送到山上，不送了！”
但阿月一想到师父柳娘说过：“三万年前族里有一场天火，大祭司是为了保护全族才受了伤，这丹药就是治疗那场天火留下的后遗症，不论耗费我多少的心力，我都要治好大祭司。
阿月，你虽灵力平平，但是医术精湛，这也是为师留你在身边的一个原因，为师希望你能研制出更好的丹药，彻底治好大祭司！”
霜月想到这里，想到大祭司的英勇事迹，最终她还是说服了自己：“大祭司守护长宁族三万年，这才使得我族兴旺发达，今天就算是爬断我的腿我也要把药送上去。”
阿月咬了咬牙，我是一只不怕吃苦的小妖！
不知是自己信心的缘故，还是大巫山被自己的精气神感动了，阿月接下来觉得似乎有一股神力托着自己，飞快向上移动。
阿月不知的是，确实有一股神力从山上的山洞里飘出来，托住了她这个小妖。
仙气缭绕，一颗高耸入云的神树出现了，阿月开心抹了抹额头的汗水：“这就是大巫山上的神树了吧，哇，原来这么高这么高啊！快到了，加油，阿月，你一定可以的！”
阿月终于爬到了山顶了，到了到了，她听师父柳娘说过，在神树后方是一个山洞，大祭司便是住在山洞里潜心修炼。
阿月提着裙摆，望着高耸如云、枝繁叶茂如伞盖向四周延伸的神树，“哇哇哇，神树，我终于见到你了！太牛了，太了不起了！”
阿月惊喜不已，抱着神树亲了又亲。
奇怪的是，亲完了阿月觉得浑身有劲，身上和脸上的汗水一扫不见了。
果然是神树。
阿月没注意到的是，在她抱着神树的时候，她和神树接触的地方有一道道的白色光芒闪过，流进了阿月的体内。
阿月来到树后面的山洞口，放下托盘，对着山洞恭敬喊道：“大祭司，我是送神丹的阿月，今日冷泽小司没来接，我便送了上来，现在放在山洞口。”
阿月说完便转身要离开，现在下山还来及，终于可以去天族看太子长弦仙君了。
阿月？
洞内的人正闭目打坐，冷峻的神色，刀削的侧颜。
此刻的他却动也不敢动，左肩长长撕裂的伤口巨疼，稍稍一动便牵动全身。
“将神丹送入洞来。”一个威严冷酷的声音从洞内传来，仿佛声音就在阿月耳边说似的。
阿月闻言哭丧着脸，好吧，送就送，今日真是倒了血霉！
她端起托盘，走进了山洞。
封印的山洞在她每走一步就撤掉一个封印，墙壁两旁的烛火也一一点燃点亮。走到底，这山洞豁然开朗，就像是一个宏大的宫殿。
阿月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她没想到大祭司的住所是一个宫殿般宏大，而且威严。
她一直以为大祭司是个苦行僧似的，应该是住在一个简陋的山洞里。
而马上映入眼帘的更是让她惊诧，一个不凡的男子出现了，不！确切地说是一个美男子出现在自己眼前！
虽然他是背对着自己。
他长发漆黑如瀑，发尾只用一根丝带松松系着，身着黑金长袍的男子正盘腿闭目打坐，但仍可见他修长健硕的身姿。
“阿月拜见大祭司，这是……这个月的神丹。”阿月心里打鼓，不知这到底是不是大祭司？还是说是大祭司幻化出现蒙骗自己的眼睛的。
因为她记得师姐说过，大祭司是一个矮矬丑的怪物。
她眼珠子提溜四处转个不停，洞内简单整洁，坚硬的岩石被打磨得光滑珵亮，美丽的花纹和岩石本身的光泽显得洞内高洁贵气，除了案桌等必要的物品，连盆花都没看到。
“这样的人，孤傲冷僻，果然传言不假。”阿月心中暗忖。
“本座受伤了，你过来给本座敷药。”
阿月正发呆，突然独孤懿天转过身来，似乎睁开了刚刚一直闭着的眼，低沉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深深撼动了阿月的心弦。
阿月一时呆住了，黑衣人立体的五官棱角分明透着冷峻，优美的下颚显得冷漠又矜贵，薄唇微微上扬带了点嚣张不屑，那双乌黑深邃的双眸透着捉摸不透的寒光。
帅！
阿月的心中只有这个字。
如果是用三个字形容就是：
帅炸了！
她晃了晃脑袋，不敢置信，她记得师姐夏当和她讲过大祭司是个粗壮、矮戳、满脸油腻的大妖，可眼前分明是个美男子啊。
虽然有点冷，酷。
“……你，你真的是大祭司？”阿月不敢相信，该不会有人冒充的吧。
“怎么？本座不像吗？”独孤懿天很烦很不耐烦。
冷泽还是擅作主张，差点就魂飞魄散，为了救他自己也受了一剑，而冷泽至今还在昏迷。
之前柳娘说她的弟子阿月如何如何的有能耐，炼制的神丹多么的好，可今日看来，不过是个笨手笨脚的小精灵，连上大巫山的神力都没有，还要自己给她出力托她上来，现在更是像个二百五在质问自己？
霜月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屑和讥讽，连忙讪笑道：
“不是不是，我随口问问的，小妖知错了，这就给大祭司上药。”
“……”
也许？独孤懿天看着眼前无知的小妖，一个可笑的念头涌现。
多年之后，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忽然想要捉弄眼前的这个小妖。
“你没猜错，我的确不是大祭司。”独孤懿天面无波澜，面若冰霜，“我只是大祭司身旁的……”
“……”
霜月的脸慢慢开始开成了一朵花，波光潋滟的水眸晶莹透亮，抢先大喊道：“我知道，你是不是传说中的大祭司身旁的近侍，叫冷泽！”
这位大妖就是长宁族的族长柳娘。
长宁族如今人丁兴旺，在大巫山下过着平静祥和的日子。
柳娘有两个弟子，霜月是其中一个，她是柳娘的捡回来养的弟子，说是霜月那日捡回来的，便取名为霜月。
据族长柳娘说，刚捡到阿月的时候，她只是一颗鸟蛋，“一颗虽然有黑头，但是还需孵化才能化形的鸟蛋。”
“师父，什么叫做有黑头啊？”阿月支棱着胳膊肘，宛若银盘的雪肤，婉转潋滟的双眸望着族长。
“有黑头就是能孵出你来的鸟蛋，否则本族是不会捡你回来的。”柳娘凤眼一挑，含笑望着阿月。
“不懂！”
“傻！一句话，就是你是有爹的鸟蛋。”
“不是所有鸟蛋都有爹吗？”
“当然不是。没有爹的蛋，鸟也能下。”
“那我爹是谁？”
“都说了你是我捡回来的鸟蛋，我哪知道你爹是谁。”
“我长这么漂亮，我爹应该帅呆了吧？”
……
话说日子就这么过了下去，霜月巫术平平，法力低微，要不是因为是族长的弟子，早被拿去配给男妖生小妖了。
三万年的那一场灭族之祸后，为了人丁兴旺，兴盛妖族，族长柳娘绞尽脑汁，最后想出的办法是每个成年的女妖和男妖都要及时配对，繁衍下一代。
在族长的大棒政策下，长宁一族很快人丁兴旺，族里妖才济济。
三万年来，每一万年都有一名大妖诞生，三万年了，一共培育了三名大妖。成为大妖后很快能修炼成仙，在天族开洞修炼。
长宁一族因此威名远播，从一个被涂炭之地变成了吉祥之地。
只可惜霜月作为族长的弟子，却学艺不精，妖术平平。
却说这一日是望高山上天族侧妃的生辰，天妃大办，邀请了三界十方、八山四海各族前往庆贺，长宁一族亦在邀请之列，族长柳娘届时将出席。
阿月一听便兴奋难耐，天妃寿辰，天族太子长弦肯定也会出席，天族太子可是这三界十方几乎所有女子仰慕的对象，他不仅风采照人，风度翩翩，更是天族代战神。
阿月也和其他女子一样，爱慕长弦，各种话本遐思，不在话下。于是她昨夜已经苦求族长，得到了应诺，可以带她出席。
阿月今日打扮得格外靓丽，娇俏的眉目，婉转琉璃的双眸，婀娜多姿的身姿，她顾盼生情，少女怀春。
论长相，她霜月可是长宁族第一大美女，但论妖术，嘿嘿……
“不值一提！”
霜月喜滋滋的，对自己的学艺毫不关心，因为该努力的都努力过了，她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今日她将自己格外打扮了一番，因为做好工作后，她就要随师父去天宫为天妃贺寿，一想到能见到太子长弦，她就心跳加速，脸色绯红。
是了，她现在要去大巫山上工作，给大祭司送药。
阿月手捧一个盒子笑意吟吟来到了大巫山脚下，盒子里是师父柳娘炼制的神丹，这神丹是拿到大巫山脚下，那里会有一个名叫冷泽的小司来取。
冷泽是长宁族大祭司独孤懿天身旁的近侍，也是长宁族的小司。
大祭司是神一级，是族里最崇高的大妖。
霜月长这么大也没见过大祭司，只在天祭的时候遥遥见过他的背影。
神秘，法力高深，桀骜不驯。
这些词是从每千年一次的天祭活动中，族人总结出来。
每一次的祭神，大祭司都是面带面具，一件连帽的黑袍将他裹得严严实实。
族里的三位大妖也是这位大祭司一手培养出来。这位大祭司几乎从不曾下过山，他一直独守在大巫山上，除了培养大妖，便是祭祀神灵，保护妖族。
“大祭司是长宁族的守护神。”柳娘不止一次这么说。
可霜月不觉得，长宁族安分守己，族规森严，与天族交好，并不惧魔族的侵犯，要说天族是长宁族的守护神，霜月还有点相信。
“天族的太子，那样玉树临风的翩翩神仙，才配得上守护神的称号！”霜月与众多精灵、仙子一样，是天族太子的迷妹之一。
今日阿月只要让冷泽小司拿走了神丹，自己就去族地出口等族长，她一想到终于可以见到心心念念的天族太子，心中便雀跃不已。
可是左等右等，大巫山上根本无人下来。
哎呀，阿月急死了，再等下去就要误了时辰。
没办法了，只好自己进去了，赶快送完了神丹好去看天族太子。
嘿嘿嘿。
大巫山，这是阿月第一次上山，原来大巫山这么高啊，阿月走了许久，还是长长不见尽头的台阶。
她已经没力气爬了，她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不时地喘气歇息，然后抬起脚再爬山，可是仍旧是望不到头的台阶。
她知道大巫山很高很高，但没想是这么高！
她妖术平平，往常她毫不介意，此刻真是后悔连连。
终于累虚脱了，她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唉声叹气：“族长说我天资有缺陷，修炼了三万年也只有一丁点低微的灵力，唉，不然我就直接飞上去了，何须这么麻烦。”
阿月抬头望了望不见头的台阶，真的想扔下神丹就走：“本姑娘的职责是将神丹送至大巫山脚下，不是送到山上，不送了！”
但阿月一想到师父柳娘说过：“三万年前族里有一场天火，大祭司是为了保护全族才受了伤，这丹药就是治疗那场天火留下的后遗症，不论耗费我多少的心力，我都要治好大祭司。
阿月，你虽灵力平平，但是医术精湛，这也是为师留你在身边的一个原因，为师希望你能研制出更好的丹药，彻底治好大祭司！”
霜月想到这里，想到大祭司的英勇事迹，最终她还是说服了自己：“大祭司守护长宁族三万年，这才使得我族兴旺发达，今天就算是爬断我的腿我也要把药送上去。”
阿月咬了咬牙，我是一只不怕吃苦的小妖！
不知是自己信心的缘故，还是大巫山被自己的精气神感动了，阿月接下来觉得似乎有一股神力托着自己，飞快向上移动。
阿月不知的是，确实有一股神力从山上的山洞里飘出来，托住了她这个小妖。
仙气缭绕，一颗高耸入云的神树出现了，阿月开心抹了抹额头的汗水：“这就是大巫山上的神树了吧，哇，原来这么高这么高啊！快到了，加油，阿月，你一定可以的！”
阿月终于爬到了山顶了，到了到了，她听师父柳娘说过，在神树后方是一个山洞，大祭司便是住在山洞里潜心修炼。
阿月提着裙摆，望着高耸如云、枝繁叶茂如伞盖向四周延伸的神树，“哇哇哇，神树，我终于见到你了！太牛了，太了不起了！”
阿月惊喜不已，抱着神树亲了又亲。
奇怪的是，亲完了阿月觉得浑身有劲，身上和脸上的汗水一扫不见了。
果然是神树。
阿月没注意到的是，在她抱着神树的时候，她和神树接触的地方有一道道的白色光芒闪过，流进了阿月的体内。
阿月来到树后面的山洞口，放下托盘，对着山洞恭敬喊道：“大祭司，我是送神丹的阿月，今日冷泽小司没来接，我便送了上来，现在放在山洞口。”
阿月说完便转身要离开，现在下山还来及，终于可以去天族看太子长弦仙君了。
阿月？
洞内的人正闭目打坐，冷峻的神色，刀削的侧颜。
此刻的他却动也不敢动，左肩长长撕裂的伤口巨疼，稍稍一动便牵动全身。
“将神丹送入洞来。”一个威严冷酷的声音从洞内传来，仿佛声音就在阿月耳边说似的。
阿月闻言哭丧着脸，好吧，送就送，今日真是倒了血霉！
她端起托盘，走进了山洞。
封印的山洞在她每走一步就撤掉一个封印，墙壁两旁的烛火也一一点燃点亮。走到底，这山洞豁然开朗，就像是一个宏大的宫殿。
阿月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她没想到大祭司的住所是一个宫殿般宏大，而且威严。
她一直以为大祭司是个苦行僧似的，应该是住在一个简陋的山洞里。
而马上映入眼帘的更是让她惊诧，一个不凡的男子出现了，不！确切地说是一个美男子出现在自己眼前！
虽然他是背对着自己。
他长发漆黑如瀑，发尾只用一根丝带松松系着，身着黑金长袍的男子正盘腿闭目打坐，但仍可见他修长健硕的身姿。
“阿月拜见大祭司，这是……这个月的神丹。”阿月心里打鼓，不知这到底是不是大祭司？还是说是大祭司幻化出现蒙骗自己的眼睛的。
因为她记得师姐说过，大祭司是一个矮矬丑的怪物。
她眼珠子提溜四处转个不停，洞内简单整洁，坚硬的岩石被打磨得光滑珵亮，美丽的花纹和岩石本身的光泽显得洞内高洁贵气，除了案桌等必要的物品，连盆花都没看到。
“这样的人，孤傲冷僻，果然传言不假。”阿月心中暗忖。
“本座受伤了，你过来给本座敷药。”
阿月正发呆，突然独孤懿天转过身来，似乎睁开了刚刚一直闭着的眼，低沉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深深撼动了阿月的心弦。
阿月一时呆住了，黑衣人立体的五官棱角分明透着冷峻，优美的下颚显得冷漠又矜贵，薄唇微微上扬带了点嚣张不屑，那双乌黑深邃的双眸透着捉摸不透的寒光。
帅！
阿月的心中只有这个字。
如果是用三个字形容就是：
帅炸了！
她晃了晃脑袋，不敢置信，她记得师姐夏当和她讲过大祭司是个粗壮、矮戳、满脸油腻的大妖，可眼前分明是个美男子啊。
虽然有点冷，酷。
“……你，你真的是大祭司？”阿月不敢相信，该不会有人冒充的吧。
“怎么？本座不像吗？”独孤懿天很烦很不耐烦。
冷泽还是擅作主张，差点就魂飞魄散，为了救他自己也受了一剑，而冷泽至今还在昏迷。
之前柳娘说她的弟子阿月如何如何的有能耐，炼制的神丹多么的好，可今日看来，不过是个笨手笨脚的小精灵，连上大巫山的神力都没有，还要自己给她出力托她上来，现在更是像个二百五在质问自己？
霜月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屑和讥讽，连忙讪笑道：
“不是不是，我随口问问的，小妖知错了，这就给大祭司上药。”
“……”
也许？独孤懿天看着眼前无知的小妖，一个可笑的念头涌现。
多年之后，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忽然想要捉弄眼前的这个小妖。
“你没猜错，我的确不是大祭司。”独孤懿天面无波澜，面若冰霜，“我只是大祭司身旁的……”
“……”
霜月的脸慢慢开始开成了一朵花，波光潋滟的水眸晶莹透亮，抢先大喊道：“我知道，你是不是传说中的大祭司身旁的近侍，叫冷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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