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神树开花
“好了，本姑娘给你上了药，保管你药到病除。我要走了，晚了就赶不上天族天妃的寿宴了。”
霜月边说边将他褪下的衣裳拾起，却不小心被他也想要穿上衣裳的手抓到了。
俩人立刻弹跳撒开了手。
霜月刚才说得那么的大胆和坦然，还说见过全脱了了的男患，不过是宽宥他而已，即便真的有那样的男患者，也是家人或者其他人帮忙的，真正医治的时候只露出需要医治的地方。
而刚才真的见了他露出半身，又是两人独处，他蜜糖色的皮肤和结实健硕的肌肉，她又何尝不脸红？
只是他比她还尴尬，她便故意装出坦然而已。
而独孤懿天后来看到她的指尖每次触碰到自己的身体时，她轻微的迟疑和不自然，还是被他捕捉到了，她的谎言瞬间被他识破。
如今已经上好了药，俩人都想要避嫌的心思过于明显，这才撞到了尴尬不已，俩人不由自主都转了身。
独孤懿天合上衣袍，定了定心神，沉默片刻才开口。
“你要去赴宴？”独孤懿天微蹙剑眉。
“嗯哼！”霜月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愉悦的语气和欣喜的表情跃然脸上。
独孤懿天瞧见了她嘴角隐藏的得意，眸子一暗，沉思片刻道：“天妃贺寿？你认得天妃？”
“怎么可能？那可是天妃！嘿嘿，我是要去看天族太子，”阿月喜滋滋，毫不掩饰，雀跃不已，“天族太子长弦肯定也会去的，他可是威风赫赫的战神，据说他丰神俊逸，是三界第一美男子！”
独孤懿天忽然血气上涌，本来以为她医术还算看得过去，想不到竟是如此肤浅之人，心下冷笑道：“美？那个小白脸在你们女子眼中是第一美男子？”
“不许你污蔑太子，他的美是公认的，又不是我一个人觉得。”
“你见过他吗？”
“没有。”
“那你怎知他美不美？”
霜月被问住了，但她可不愿就此认输。
“……很多人见过啊，大家口口相传，难不成还有假吗？还有三界现在的话本卖得最好的就是他的话本，他战功赫赫，斩妖除魔，种种话本都是关于他，这样的美男子文武兼备，哪个女子不喜欢？怎会有假？”
“如若这个你口中心中念念不忘的人，是个虚伪至极，面目狰狞的人呢？”
“不可能！不许你诋毁他！”
……
阿月不想再与冷泽交谈下去，据说大祭司一直住在大巫山上，比三万年还久，甚至不止，或许三十万年，谁也不知到底多久，现在看来大祭司身边的人都是些食古不化的老顽固。
“那觉得我长得如何?”独孤懿天定定望着霜月。
“……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
“其实你长得超超帅的，我刚才见到你的时候就被震到了，想不到大巫山还是有拿得出手的男子，不过……”
“够了！”独孤懿天打断道。
“嗯哼。”霜月眉眼弯弯，明白他的意思，族人都说大巫山上的人相貌丑陋，他该是有所耳闻的。想到这，她劝解：“你呢，有空多下山走走，别和大祭司一样，否则都要变成老妖精了。”
“老妖精？你没见过大祭司却胡言乱语，你就不怕大祭司知道了怪罪于你？”
“怕怕怕！”霜月拼命摆手，“不过我知道大祭司不会知道的，你想啊这么多年来说他的人多了去了，也没见怎么样啊？说不定大祭司早就无欲无求，无感无念，对这些闲言碎语不计较的！听说大祭司在长宁族还不存在的时候就已是大妖了，有的说大祭司早就是上古大神，也有的说他其实是仙族的天神，只是厌倦了天族的清闲，这才来这块焦炭之地建立长宁族；更有的说大祭司是天地的创造者，比望高山的天君还年老，我们的话不过是打发寂寥，他老人家不会在意的……
你是他的近侍，你见过大祭司，他是不是个孤傲自闭的老妖怪？”
“……他——”独孤懿天忽然不知该怎么说，一时噎住了。
“不管大祭司有多么神秘和惊天地泣鬼神的来历，在霜月我看来，他孤傲自闭。不能和天族太子相提！”
“……”独孤懿天看着霜月满心护着天族，对连面都不曾见过的天族战神长弦如此花痴，心下冷笑，无知小妖，早知道就不该帮她上来，爬楼梯也要爬死她。
“无知小妖，痴心妄想。”
“关你什么事。”
“我劝你还是爱惜生命，好好待在族里的好。”
“就算是见到太子长弦死也无憾！”
“送客！”独孤懿天终于忍无可忍，冷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霜月走出山洞，在她每走出一步，身后的结界便自动封印一层。
“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下次请我我还不来呢！谁要见你们这些老妖怪！”
霜月气不过，天族太子哪里惹到了他，竟这样嫌弃，古怪的人果然就是不可理喻。
好了，不要与这些食古不化的大妖们计较了。
“啊，糟了！时辰过了，哎呀呀，师父肯定已经走了，嘤嘤嘤，我的太子！我又错过了！”
霜月连走代跑，急匆匆下山去。
独孤懿天望着眼前的追溯镜像，看着嘀嘀咕咕执著的霜月，深邃冰寒的深眸更冷了。
她这次没了神力帮助，下山下得异常艰难，比上山还难，摔了好几次。
她不禁满心悲怅，还是该苦心修炼法术才是，自己连腾云驾雾的法术也不会，连个做个妖都不合格。
独孤懿天关闭眼前的回溯镜，阿月下山的艰难画面消失不见，他嘴角冷笑，“就她这道行，也学人家追星神。”
他敷了霜月的巫药，吃了神丹，自己调息片刻，自我感觉内伤好了大半，剩余的还需慢慢调养。
他站起来，走到内室，手一指，一道冰蓝色的光照在地上一个昏倒的黑衣人身上，昏倒在地的黑衣人便缓缓睁开了眼，醒了过来。
他根本没把霜月说的那句话一个月内不能运功，这一动，马上内伤隐隐作痛起来，他禁不住就扶住了心口，嘴里翻涌着血丝的味道。他极力克制，不让血吐出来，却汗湿了。
那丫头的话还是有几分真的。
直到此时，他才想起她的叮嘱。
黑衣人醒来立刻半跪在地：“冷泽鲁莽不力，还连累了大祭司，望大祭司责罚。”
“起来吧，”大祭司满脸寒霜，“此次是天君那老儿手段过人，你轻敌。”
“嗨！”冷泽满脸愧疚，“是我大意了，还连累了大祭司，请大祭司降罪！”
独孤懿天只是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提，转而淡淡道：“切记以后不可单独行动，今日要不是我赶到，你现在早已魂飞魄散。”
“冷泽鲁莽，冷泽该死！”
原来天妃寿辰，邀请了三界十方，布置天宫美轮美奂，源源不断的美食从六界十方各地不断运来，还有珍贵的鲜花也是当日晨曦之时刚刚采摘下来送到天宫。
冷泽擅自行动，偷偷潜入天宫，轻而易举杀了两名天兵，假扮送花的天兵蒙混进了天宫。
他的目的很简单，杀了天君！
只要在距离天君一丈之内，冷泽有十成十的把握！
可是送花的花车很奇怪，并未驶往天宫大殿布置，而是越驶越偏僻，朝着天宫荒凉之地驶去。
“糟了，中计了！”冷泽惊醒过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似乎早料到他混进了天宫，一大群的天兵天将早已埋伏四方。
一场激战在所难免，冷泽易了容，尽力隐藏自己的法术和神力，可两手难敌众人，围攻他的天兵天将都不是他的对手，他最后寻了个破绽，准备逃跑，却被匆匆赶来的天君长剑一指，眼看就要取了冷泽的性命。
冷泽在那一刹那也心如死灰，万念俱灰，那一剑他是如何也逃不过的，终究还是他轻敌了。
天君还是天君，自己再怎么修炼，也难及一二。
他做好了魂飞魄灭的准备，他准备烟消云散。
忽然，一道冰蓝色的光芒闪现，硬生生和去撞击天君的神光。
“轰！”
一声巨响！
独孤懿天硬生生对着剑气挡住了那一剑，冷泽被震晕了过去，他自己受了一剑但也逃脱了。
“魔族余孽，妄想兴风作浪，告诉太子，加派人手，盘查混入的魔族！一经查获，格杀勿论！”天君怒道。
“末将领命！”一天将说道。
独孤懿天抽回神思，想到了什么，深思片刻。
独孤懿天走出洞府，来到神树下，刚刚霜月抱过的神树似乎发生了点什么。他仰头望去，浑身一震，脸色煞白。
三万年来未开过花的神树开花了！
满树米粒般大小的小骨朵一簇簇地挂在树枝顶端，暗香喷涌。
是因为她吗？
他坐下调息，想要运功追溯霜月的一切信息，却想起刚才运功救了冷泽的那一痛，连忙打住了。
冷泽在他的叫唤下进来了。
“本座要所有有关霜月的资料信息！”他依旧盘腿打坐，深眸喷射冷意，邪火在眸底燃烧。
“族长的捡回来的鸟蛋是不是名叫霜月？”独孤懿天尽量随意问道。
“嗨，这些年的丹药一直是她送的，她是巫医最得意的弟子，医术在族内只在巫医之下。”
“是吗？”独孤懿天想到她气喘吁吁爬上山时，不觉冷笑，“族长是怎么教自己的弟子的？学了医术，可修为毫无进展，连上大巫山的神力都没有。”
“大祭司，此事说来蹊跷，族长有两个弟子，还有一位名叫夏当的，她们一起修炼，夏当的法术高超，就差要成大妖了上大巫山了，还有一个叫霜月的，就是送丹药的小妖，却灵力低微，只会些皮毛的法术。”
“……”
他当然知道，他刚刚就领教了她的医术，想起笨手笨脚爬山的情景，脑海中又忽然浮现她认真的模样在包扎自己伤口，十指柔夷触碰在自己身上的酥麻感，顿感异样，嘴角不自觉上扬。
“这么说来，霜月很笨咯？”他扬起下巴，不羁问道。
“倒也不是，”冷泽觉得奇怪，大祭司怎么想起打听霜月。一时之间他捉摸不透不知该怎么回答，静静望着大祭司。
“今日你昏迷，本该是你去拿丹药，本座的伤口也是她处理的。”他说着沉沉望着冷泽。
冷泽明白过来了，因自己昏迷，所以霜月自己送了丹药上来，被大祭司发现神力低微，想到自己的过失，最后伤到的是大祭司，他更加愧疚，低下了头。
“神树开花了。”独孤懿天淡淡道。
“什么？”冷泽惊诧不已，喊叫道，“这神树三万年没动静？今天怎么开花了？！”
“霜月刚才抱过。”
“大祭司的意思是霜月姑娘抱了神树，然后神树开花了？！”冷泽不敢置信。
“是的。”
“可是她只不过是个灵力平平的小妖，甚至连小妖都算不上，要不是有柳娘护着，早被发配去繁衍小妖儿了！”
“你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她，甚至本座吩咐你将她交由柳娘孵化，你也不管。”
独孤懿天不知自己怎么翻起了旧账，就像是咽了好久的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
冷泽知道大祭司的意思，十八年前自己将那颗鸟蛋再次丢弃，没想到还是逃不过大祭司的眼睛。
“你下去和柳娘说一下，今晚天妃寿宴是被我们搅浑了。”独孤懿天吩咐道。
“是。”
“顺便和柳娘借霜月几日。”
“是，”冷泽习惯答道，但马上醒悟过来，不解道，“借那个丫头？为什么？神树也许并不是她的缘故，她就是个害人精。”
“好了，下去吧。”独孤懿天不想分辩，这颗鸟蛋，到底是谁？
霜月边说边将他褪下的衣裳拾起，却不小心被他也想要穿上衣裳的手抓到了。
俩人立刻弹跳撒开了手。
霜月刚才说得那么的大胆和坦然，还说见过全脱了了的男患，不过是宽宥他而已，即便真的有那样的男患者，也是家人或者其他人帮忙的，真正医治的时候只露出需要医治的地方。
而刚才真的见了他露出半身，又是两人独处，他蜜糖色的皮肤和结实健硕的肌肉，她又何尝不脸红？
只是他比她还尴尬，她便故意装出坦然而已。
而独孤懿天后来看到她的指尖每次触碰到自己的身体时，她轻微的迟疑和不自然，还是被他捕捉到了，她的谎言瞬间被他识破。
如今已经上好了药，俩人都想要避嫌的心思过于明显，这才撞到了尴尬不已，俩人不由自主都转了身。
独孤懿天合上衣袍，定了定心神，沉默片刻才开口。
“你要去赴宴？”独孤懿天微蹙剑眉。
“嗯哼！”霜月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愉悦的语气和欣喜的表情跃然脸上。
独孤懿天瞧见了她嘴角隐藏的得意，眸子一暗，沉思片刻道：“天妃贺寿？你认得天妃？”
“怎么可能？那可是天妃！嘿嘿，我是要去看天族太子，”阿月喜滋滋，毫不掩饰，雀跃不已，“天族太子长弦肯定也会去的，他可是威风赫赫的战神，据说他丰神俊逸，是三界第一美男子！”
独孤懿天忽然血气上涌，本来以为她医术还算看得过去，想不到竟是如此肤浅之人，心下冷笑道：“美？那个小白脸在你们女子眼中是第一美男子？”
“不许你污蔑太子，他的美是公认的，又不是我一个人觉得。”
“你见过他吗？”
“没有。”
“那你怎知他美不美？”
霜月被问住了，但她可不愿就此认输。
“……很多人见过啊，大家口口相传，难不成还有假吗？还有三界现在的话本卖得最好的就是他的话本，他战功赫赫，斩妖除魔，种种话本都是关于他，这样的美男子文武兼备，哪个女子不喜欢？怎会有假？”
“如若这个你口中心中念念不忘的人，是个虚伪至极，面目狰狞的人呢？”
“不可能！不许你诋毁他！”
……
阿月不想再与冷泽交谈下去，据说大祭司一直住在大巫山上，比三万年还久，甚至不止，或许三十万年，谁也不知到底多久，现在看来大祭司身边的人都是些食古不化的老顽固。
“那觉得我长得如何?”独孤懿天定定望着霜月。
“……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
“其实你长得超超帅的，我刚才见到你的时候就被震到了，想不到大巫山还是有拿得出手的男子，不过……”
“够了！”独孤懿天打断道。
“嗯哼。”霜月眉眼弯弯，明白他的意思，族人都说大巫山上的人相貌丑陋，他该是有所耳闻的。想到这，她劝解：“你呢，有空多下山走走，别和大祭司一样，否则都要变成老妖精了。”
“老妖精？你没见过大祭司却胡言乱语，你就不怕大祭司知道了怪罪于你？”
“怕怕怕！”霜月拼命摆手，“不过我知道大祭司不会知道的，你想啊这么多年来说他的人多了去了，也没见怎么样啊？说不定大祭司早就无欲无求，无感无念，对这些闲言碎语不计较的！听说大祭司在长宁族还不存在的时候就已是大妖了，有的说大祭司早就是上古大神，也有的说他其实是仙族的天神，只是厌倦了天族的清闲，这才来这块焦炭之地建立长宁族；更有的说大祭司是天地的创造者，比望高山的天君还年老，我们的话不过是打发寂寥，他老人家不会在意的……
你是他的近侍，你见过大祭司，他是不是个孤傲自闭的老妖怪？”
“……他——”独孤懿天忽然不知该怎么说，一时噎住了。
“不管大祭司有多么神秘和惊天地泣鬼神的来历，在霜月我看来，他孤傲自闭。不能和天族太子相提！”
“……”独孤懿天看着霜月满心护着天族，对连面都不曾见过的天族战神长弦如此花痴，心下冷笑，无知小妖，早知道就不该帮她上来，爬楼梯也要爬死她。
“无知小妖，痴心妄想。”
“关你什么事。”
“我劝你还是爱惜生命，好好待在族里的好。”
“就算是见到太子长弦死也无憾！”
“送客！”独孤懿天终于忍无可忍，冷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霜月走出山洞，在她每走出一步，身后的结界便自动封印一层。
“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下次请我我还不来呢！谁要见你们这些老妖怪！”
霜月气不过，天族太子哪里惹到了他，竟这样嫌弃，古怪的人果然就是不可理喻。
好了，不要与这些食古不化的大妖们计较了。
“啊，糟了！时辰过了，哎呀呀，师父肯定已经走了，嘤嘤嘤，我的太子！我又错过了！”
霜月连走代跑，急匆匆下山去。
独孤懿天望着眼前的追溯镜像，看着嘀嘀咕咕执著的霜月，深邃冰寒的深眸更冷了。
她这次没了神力帮助，下山下得异常艰难，比上山还难，摔了好几次。
她不禁满心悲怅，还是该苦心修炼法术才是，自己连腾云驾雾的法术也不会，连个做个妖都不合格。
独孤懿天关闭眼前的回溯镜，阿月下山的艰难画面消失不见，他嘴角冷笑，“就她这道行，也学人家追星神。”
他敷了霜月的巫药，吃了神丹，自己调息片刻，自我感觉内伤好了大半，剩余的还需慢慢调养。
他站起来，走到内室，手一指，一道冰蓝色的光照在地上一个昏倒的黑衣人身上，昏倒在地的黑衣人便缓缓睁开了眼，醒了过来。
他根本没把霜月说的那句话一个月内不能运功，这一动，马上内伤隐隐作痛起来，他禁不住就扶住了心口，嘴里翻涌着血丝的味道。他极力克制，不让血吐出来，却汗湿了。
那丫头的话还是有几分真的。
直到此时，他才想起她的叮嘱。
黑衣人醒来立刻半跪在地：“冷泽鲁莽不力，还连累了大祭司，望大祭司责罚。”
“起来吧，”大祭司满脸寒霜，“此次是天君那老儿手段过人，你轻敌。”
“嗨！”冷泽满脸愧疚，“是我大意了，还连累了大祭司，请大祭司降罪！”
独孤懿天只是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提，转而淡淡道：“切记以后不可单独行动，今日要不是我赶到，你现在早已魂飞魄散。”
“冷泽鲁莽，冷泽该死！”
原来天妃寿辰，邀请了三界十方，布置天宫美轮美奂，源源不断的美食从六界十方各地不断运来，还有珍贵的鲜花也是当日晨曦之时刚刚采摘下来送到天宫。
冷泽擅自行动，偷偷潜入天宫，轻而易举杀了两名天兵，假扮送花的天兵蒙混进了天宫。
他的目的很简单，杀了天君！
只要在距离天君一丈之内，冷泽有十成十的把握！
可是送花的花车很奇怪，并未驶往天宫大殿布置，而是越驶越偏僻，朝着天宫荒凉之地驶去。
“糟了，中计了！”冷泽惊醒过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似乎早料到他混进了天宫，一大群的天兵天将早已埋伏四方。
一场激战在所难免，冷泽易了容，尽力隐藏自己的法术和神力，可两手难敌众人，围攻他的天兵天将都不是他的对手，他最后寻了个破绽，准备逃跑，却被匆匆赶来的天君长剑一指，眼看就要取了冷泽的性命。
冷泽在那一刹那也心如死灰，万念俱灰，那一剑他是如何也逃不过的，终究还是他轻敌了。
天君还是天君，自己再怎么修炼，也难及一二。
他做好了魂飞魄灭的准备，他准备烟消云散。
忽然，一道冰蓝色的光芒闪现，硬生生和去撞击天君的神光。
“轰！”
一声巨响！
独孤懿天硬生生对着剑气挡住了那一剑，冷泽被震晕了过去，他自己受了一剑但也逃脱了。
“魔族余孽，妄想兴风作浪，告诉太子，加派人手，盘查混入的魔族！一经查获，格杀勿论！”天君怒道。
“末将领命！”一天将说道。
独孤懿天抽回神思，想到了什么，深思片刻。
独孤懿天走出洞府，来到神树下，刚刚霜月抱过的神树似乎发生了点什么。他仰头望去，浑身一震，脸色煞白。
三万年来未开过花的神树开花了！
满树米粒般大小的小骨朵一簇簇地挂在树枝顶端，暗香喷涌。
是因为她吗？
他坐下调息，想要运功追溯霜月的一切信息，却想起刚才运功救了冷泽的那一痛，连忙打住了。
冷泽在他的叫唤下进来了。
“本座要所有有关霜月的资料信息！”他依旧盘腿打坐，深眸喷射冷意，邪火在眸底燃烧。
“族长的捡回来的鸟蛋是不是名叫霜月？”独孤懿天尽量随意问道。
“嗨，这些年的丹药一直是她送的，她是巫医最得意的弟子，医术在族内只在巫医之下。”
“是吗？”独孤懿天想到她气喘吁吁爬上山时，不觉冷笑，“族长是怎么教自己的弟子的？学了医术，可修为毫无进展，连上大巫山的神力都没有。”
“大祭司，此事说来蹊跷，族长有两个弟子，还有一位名叫夏当的，她们一起修炼，夏当的法术高超，就差要成大妖了上大巫山了，还有一个叫霜月的，就是送丹药的小妖，却灵力低微，只会些皮毛的法术。”
“……”
他当然知道，他刚刚就领教了她的医术，想起笨手笨脚爬山的情景，脑海中又忽然浮现她认真的模样在包扎自己伤口，十指柔夷触碰在自己身上的酥麻感，顿感异样，嘴角不自觉上扬。
“这么说来，霜月很笨咯？”他扬起下巴，不羁问道。
“倒也不是，”冷泽觉得奇怪，大祭司怎么想起打听霜月。一时之间他捉摸不透不知该怎么回答，静静望着大祭司。
“今日你昏迷，本该是你去拿丹药，本座的伤口也是她处理的。”他说着沉沉望着冷泽。
冷泽明白过来了，因自己昏迷，所以霜月自己送了丹药上来，被大祭司发现神力低微，想到自己的过失，最后伤到的是大祭司，他更加愧疚，低下了头。
“神树开花了。”独孤懿天淡淡道。
“什么？”冷泽惊诧不已，喊叫道，“这神树三万年没动静？今天怎么开花了？！”
“霜月刚才抱过。”
“大祭司的意思是霜月姑娘抱了神树，然后神树开花了？！”冷泽不敢置信。
“是的。”
“可是她只不过是个灵力平平的小妖，甚至连小妖都算不上，要不是有柳娘护着，早被发配去繁衍小妖儿了！”
“你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她，甚至本座吩咐你将她交由柳娘孵化，你也不管。”
独孤懿天不知自己怎么翻起了旧账，就像是咽了好久的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
冷泽知道大祭司的意思，十八年前自己将那颗鸟蛋再次丢弃，没想到还是逃不过大祭司的眼睛。
“你下去和柳娘说一下，今晚天妃寿宴是被我们搅浑了。”独孤懿天吩咐道。
“是。”
“顺便和柳娘借霜月几日。”
“是，”冷泽习惯答道，但马上醒悟过来，不解道，“借那个丫头？为什么？神树也许并不是她的缘故，她就是个害人精。”
“好了，下去吧。”独孤懿天不想分辩，这颗鸟蛋，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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