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为了兄弟
独孤懿天听见了窸窣声，看见霜月醒过来了。
霜月慢慢支撑起身体，她已经不觉得冷了，体内也舒畅多了，眩晕感也几乎消退，她想要挣扎起来，但却仍无力。
她望向在一旁默然静坐的大祭司，他身旁生起了一堆篝火，火光映照下，他脸上的线条如同雕刻出来的，帅气得近乎完美。
“看饱了？”他转动手中的烤物，头也不回冷问。
“大祭司，多谢了！”霜月往常好斗的嘴，此刻因为虚，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想说。
“吃吧。”大祭司将烤物递给霜月。
“……”
霜月愣愣地望着大祭司，又看向黑乎乎的烤物，不敢接。
“这是烤红薯，技术不成熟，你将就一下。”
“是。”
霜月笑了一下，内心温暖起来，接过红薯，将其中没烤焦的内里吃了一些。
“我刚才好像在一场大火中，好大好大的火，我还觉得自己虚脱了，不像我自己了，就像是……就像是……”
霜月仔细回忆刚才，很多东西她自己也觉得奇怪。
“像什么？”
“像着了魔。”
霜月小心翼翼说道。
“……”
独孤懿天心里“咯噔”一下，她自己也感觉到了是吗？那一刻她确实不同寻常，火精本就是邪物啊。
“别想太多了，也许是那只妖怪吓坏了你。”
独孤懿天暂时不想让她知道火精的事。
“走！”独孤懿天望着还在发愣的霜月说道。
“去哪？”
“送你回去，天黑了，再不走的话本座不想再救你第二次，还要被你骂做滥杀无辜，手段残忍。”
“我不是这个意思，师父常常教育我们，作为族长的她，必须要比其他族人更要遵守族规，以身作则，这样才能团结族人，以理服人，以德感人，我跟在师父身边，言行大致不能出错……”
“你们都是妖！”
“人，妖，人妖，本就不分，一样适用。”霜月道。
“嗯。”他冷冷回应，等了半天也不见她站起来，只得又道，“还坐在地上做什么？”
“我起不来了。”霜月委屈娇嗔道。
独孤懿天这才正眼看向她，只见她脸色红红的，眼睛有层雾似的朦胧不清，笑容也还有几分奇怪。
“你除了觉得自己置身火海，还有其他的不适吗？那只妖怪没有那个吧？”他结巴问道，语气的不自然使得气氛有些暧昧。
“没有，还是那片火海烧得我晕乎乎的，然后大祭司您就来了。”
“……”
独孤懿天心中明白，果狸妖的兽性激发了她体内的火精和封印。
他走到她身旁，蹲下，抓起她的手把脉，脉象混乱，跳动依旧缓慢，但是比之前快些了。独孤懿天知道刚才应该是火精在作祟。
“大祭司，我怎么了？”霜月看到大祭司凝重的脸色，担忧问道。
“回去休息吧。”
他说着将她横抱起来贴在胸前。
不知是她的体香在作祟还是她抱着自己脖子的双臂触碰到了他的肌肤，他莫名想起刚才见到她胴体的那一幕，曼妙的躯体就掩藏在他的外袍下，他忽然脸红了，喉结翻滚，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多用了几分。
“师父说长宁族其实是大祭司您建立的？”霜月在他怀中问道。
“你师父真这么说的？”大祭司似乎微诧。
“嗯，师父说虽然大祭司不愿意承认善德，但实际上建族的人是您，对吗？”
“嗯。”
“您为何要在此地建族？哦，我没别的意思，因为师父说当时天君的一把火，将这里烧的干干净净，只剩焦土烂石。有很多地方可以建族的，那些地方比这更美更适合建族。但是师父说其实是大祭司建的，地方也是您选的。”
“为了兄弟，为了仇人！不忘本初！”
“……”
霜月听到这么严肃的话，原本就望着一张一合的大祭司的嘴，有些惊到了。
“有的人，披着华丽的外衣，以掩盖他肮脏的内心！打着兄弟的旗号，踩着无数的鲜血生命上位，丑恶不堪！这样的人，不论是神是妖，本座绝不会让他一直得逞，必要撕开他的外衣，拆了他的台阶，把他暴露在阳光下，让他接受天道的惩罚，告慰被他无辜枉杀的灵魂！”
“……”
好大的口气，好深的怨气！好深的仇！
霜月没想到深藏不露的大祭司今日内心如此的热血，藏着这么大的仇恨。
“大祭司，我们族现在安宁祥和，大家过得很好，那些仇怨不能就此过去吗？”
“你是想让我不再计较？”
“嗯。”
霜月不明白，虽说血海深仇，睚眦必报，但是还要掀起战争的话，不知又要有多少无辜的生命作为代价。
报仇，就是流血。
流血，必是无辜平民。
独孤懿天望着纯真的霜月，他们之间相隔的不只是时间，还有经历，很多话，确实没有必要多说。
“你还小，不懂。”他淡淡说道。
霜月看出了他拒之千里的神态，知道她不想聊这个话题了，便动了动身体，紧搂住他的脖子转移话题：“大祭司怎么会来这？”
“路过。”
“今日之事还望大祭司不要告诉我师父。”
“为何？”
“师父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毁了这片药圃，我当初种这片药圃师父就不同意。”
“你这么喜欢治病？”
“也不是特喜欢，只是总得做事吧，刚好这件事我又能做好，为什么不做呢？”
“我答应你，那你今天可是欠了我一个人情，日后要还的。”
“没问题！大祭司想要什么珍贵药材尽管说，不管是美容的还是强健体格的，包在我身上！”
“我可是救了你的命，你的药材可还不了这人情！”
他嘲讽道。
“行行行，不管大祭司想要什么，只要我阿月能做的，绝不含糊，你说吧，想要什么？”
独孤懿天沉沉望着怀中的美人，心念一动，喉结翻滚，末了只是说：“改日想起来再说吧。”
“没劲！”霜月道，“最讨厌欠别人的人情了！”
“……”
他嘴角微扬，凝神望着霜月，脑子渐渐清晰起来。
偶遇？
英雄救美？
“然后她就会心生感激，愿意与大祭司您亲近，第一步套路成功！”
“冷泽！”他心里轻吐，一抹邪笑挂在唇角。
他们走回族里，绕过了后山就来到了族里的正常小路上，族人渐渐多了起来，大家看到霜月浅青色的一袭衣衫被一身青蓝色常服的男子抱在怀里，纷纷侧目。
族人的啧啧赞叹，纷纷窃窃私语，这位冷峻酷飒的男子似乎从未见过，而霜月一直没有配偶，难道这位男子就是她的配偶吗？
他们都听到了族人的窃窃私语，霜月抬起头微微笑朝着族人点头示意打招呼，但是大祭司他却似乎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地走自己的路。
“放我下来，我好像能走了。”霜月望着大祭司小声恳求。
他只是望了望怀中的霜月，毫无波澜：“你确定？”
“嗯嗯。”霜月也不确定，但她就是爬也要自己爬回去，族人异样的眼光她受不了了。
她还是有些腿软，刚想扶住大祭司，但想到接下来的路还要靠自己，于是便揉了揉腿部，慢慢移动走了起来。
“阿月，他是谁啊？怎么从未见过？”
终于一位和霜月相熟的阿嫂拉住霜月悄声问道。
“他是大祭司，大巫山上的大祭司。”
“哦……”阿嫂恍然大悟，笑嘻嘻道，“难怪说没见过，还以为你犯了傻从外面带回来个杂野外族人呢，野男子再俊，可你不能犯糊涂啊。不过既然是大祭司，你们是可以的。”
“……”霜月没想到大家的反应这么直接，孤男寡女走在一起必是男女关系吗？
她连忙摆摆手道：“阿嫂，不是的，我们不是……”
“什么不是！”阿嫂甜蜜蜜地笑道，“你还小，不好意思是正常的，以后习惯就好！”
说完也不等霜月说话就连忙走开了。
霜月无奈地笑对族人，早知道在村外就下来自己走了。
他们走过族里的取水井，井的四周铺满了光滑平整的大石板，族人无事的时候便是在井边围坐消遣，谈笑邻里。
“月儿！”
柳娘正召集了一个临时会议，是关于举办族里的祈福节的事情，正说着看到一对靓丽的男女走过，定睛一看女的是霜月，不由得大喊一声。
可她再一看她身旁的那个高大的美男子的时候，便呆住了，大祭司独孤懿天！
在她的印象中，大祭司她只见过三次，自己被救的时候只看到侧影和背影。
建族之前算是一次正式会见，惊人的面容和霸气，时至今日都无法忘记那种震撼，那也是自己第一次也是唯一次正面看到他的相貌，那之后便是无数次自己梦里相见。
还有一次，便是建族之后的族规订立，法度约定的探讨，自己上到大巫山，但等了半日也只是留下手稿便下了山。
没承想到今日他竟大摇大摆走在霜月的身边。
“大祭司？！”
她脱口而出，无法掩饰的震撼和失落。
“……”独孤懿天朝着柳娘微微颔首。
族人们听到柳娘喊大祭司，纷纷看向独孤懿天，有几个机智的族人立即想要半跪行礼，可是独孤懿天忙伸手示意，让柳娘稳住，不要惊到族人。
柳娘忙伸手拉住要下跪的族人，点头示意大家不要惊扰了大祭司。
“本座还有事，你忙吧。阿月姑娘就交给你了。”他淡淡对着柳娘说道，然后便又走了。
柳娘“嗯”了一声便痴痴望着大祭司远去消失的背影，她多想成为那个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啊。可是自己何德何能有资格站在他身边呢？
能这样远远地仰望，该知足了。
柳娘遣散族人，带着阿月走回去，边走边问：“你怎么和大祭司在一起？”
“师父，我今日去了后山的药圃，没想到下大雨路滑摔了一跤，大祭司刚好路过，便送了我回来。”霜月编造说道。
“你也是，一个人去后山多危险，下次不许一个人出去，知道了吧？”
“是，师父。”
霜月挽着师父，内心松了一口气，跟着师父回家去了。
柳娘的心绪却久久不能平静，阿月和大祭司真的很有缘分。
他们的诸多因缘际会，都是无法解释的。
是啊，这大概就是缘分吧。
霜月慢慢支撑起身体，她已经不觉得冷了，体内也舒畅多了，眩晕感也几乎消退，她想要挣扎起来，但却仍无力。
她望向在一旁默然静坐的大祭司，他身旁生起了一堆篝火，火光映照下，他脸上的线条如同雕刻出来的，帅气得近乎完美。
“看饱了？”他转动手中的烤物，头也不回冷问。
“大祭司，多谢了！”霜月往常好斗的嘴，此刻因为虚，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想说。
“吃吧。”大祭司将烤物递给霜月。
“……”
霜月愣愣地望着大祭司，又看向黑乎乎的烤物，不敢接。
“这是烤红薯，技术不成熟，你将就一下。”
“是。”
霜月笑了一下，内心温暖起来，接过红薯，将其中没烤焦的内里吃了一些。
“我刚才好像在一场大火中，好大好大的火，我还觉得自己虚脱了，不像我自己了，就像是……就像是……”
霜月仔细回忆刚才，很多东西她自己也觉得奇怪。
“像什么？”
“像着了魔。”
霜月小心翼翼说道。
“……”
独孤懿天心里“咯噔”一下，她自己也感觉到了是吗？那一刻她确实不同寻常，火精本就是邪物啊。
“别想太多了，也许是那只妖怪吓坏了你。”
独孤懿天暂时不想让她知道火精的事。
“走！”独孤懿天望着还在发愣的霜月说道。
“去哪？”
“送你回去，天黑了，再不走的话本座不想再救你第二次，还要被你骂做滥杀无辜，手段残忍。”
“我不是这个意思，师父常常教育我们，作为族长的她，必须要比其他族人更要遵守族规，以身作则，这样才能团结族人，以理服人，以德感人，我跟在师父身边，言行大致不能出错……”
“你们都是妖！”
“人，妖，人妖，本就不分，一样适用。”霜月道。
“嗯。”他冷冷回应，等了半天也不见她站起来，只得又道，“还坐在地上做什么？”
“我起不来了。”霜月委屈娇嗔道。
独孤懿天这才正眼看向她，只见她脸色红红的，眼睛有层雾似的朦胧不清，笑容也还有几分奇怪。
“你除了觉得自己置身火海，还有其他的不适吗？那只妖怪没有那个吧？”他结巴问道，语气的不自然使得气氛有些暧昧。
“没有，还是那片火海烧得我晕乎乎的，然后大祭司您就来了。”
“……”
独孤懿天心中明白，果狸妖的兽性激发了她体内的火精和封印。
他走到她身旁，蹲下，抓起她的手把脉，脉象混乱，跳动依旧缓慢，但是比之前快些了。独孤懿天知道刚才应该是火精在作祟。
“大祭司，我怎么了？”霜月看到大祭司凝重的脸色，担忧问道。
“回去休息吧。”
他说着将她横抱起来贴在胸前。
不知是她的体香在作祟还是她抱着自己脖子的双臂触碰到了他的肌肤，他莫名想起刚才见到她胴体的那一幕，曼妙的躯体就掩藏在他的外袍下，他忽然脸红了，喉结翻滚，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多用了几分。
“师父说长宁族其实是大祭司您建立的？”霜月在他怀中问道。
“你师父真这么说的？”大祭司似乎微诧。
“嗯，师父说虽然大祭司不愿意承认善德，但实际上建族的人是您，对吗？”
“嗯。”
“您为何要在此地建族？哦，我没别的意思，因为师父说当时天君的一把火，将这里烧的干干净净，只剩焦土烂石。有很多地方可以建族的，那些地方比这更美更适合建族。但是师父说其实是大祭司建的，地方也是您选的。”
“为了兄弟，为了仇人！不忘本初！”
“……”
霜月听到这么严肃的话，原本就望着一张一合的大祭司的嘴，有些惊到了。
“有的人，披着华丽的外衣，以掩盖他肮脏的内心！打着兄弟的旗号，踩着无数的鲜血生命上位，丑恶不堪！这样的人，不论是神是妖，本座绝不会让他一直得逞，必要撕开他的外衣，拆了他的台阶，把他暴露在阳光下，让他接受天道的惩罚，告慰被他无辜枉杀的灵魂！”
“……”
好大的口气，好深的怨气！好深的仇！
霜月没想到深藏不露的大祭司今日内心如此的热血，藏着这么大的仇恨。
“大祭司，我们族现在安宁祥和，大家过得很好，那些仇怨不能就此过去吗？”
“你是想让我不再计较？”
“嗯。”
霜月不明白，虽说血海深仇，睚眦必报，但是还要掀起战争的话，不知又要有多少无辜的生命作为代价。
报仇，就是流血。
流血，必是无辜平民。
独孤懿天望着纯真的霜月，他们之间相隔的不只是时间，还有经历，很多话，确实没有必要多说。
“你还小，不懂。”他淡淡说道。
霜月看出了他拒之千里的神态，知道她不想聊这个话题了，便动了动身体，紧搂住他的脖子转移话题：“大祭司怎么会来这？”
“路过。”
“今日之事还望大祭司不要告诉我师父。”
“为何？”
“师父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毁了这片药圃，我当初种这片药圃师父就不同意。”
“你这么喜欢治病？”
“也不是特喜欢，只是总得做事吧，刚好这件事我又能做好，为什么不做呢？”
“我答应你，那你今天可是欠了我一个人情，日后要还的。”
“没问题！大祭司想要什么珍贵药材尽管说，不管是美容的还是强健体格的，包在我身上！”
“我可是救了你的命，你的药材可还不了这人情！”
他嘲讽道。
“行行行，不管大祭司想要什么，只要我阿月能做的，绝不含糊，你说吧，想要什么？”
独孤懿天沉沉望着怀中的美人，心念一动，喉结翻滚，末了只是说：“改日想起来再说吧。”
“没劲！”霜月道，“最讨厌欠别人的人情了！”
“……”
他嘴角微扬，凝神望着霜月，脑子渐渐清晰起来。
偶遇？
英雄救美？
“然后她就会心生感激，愿意与大祭司您亲近，第一步套路成功！”
“冷泽！”他心里轻吐，一抹邪笑挂在唇角。
他们走回族里，绕过了后山就来到了族里的正常小路上，族人渐渐多了起来，大家看到霜月浅青色的一袭衣衫被一身青蓝色常服的男子抱在怀里，纷纷侧目。
族人的啧啧赞叹，纷纷窃窃私语，这位冷峻酷飒的男子似乎从未见过，而霜月一直没有配偶，难道这位男子就是她的配偶吗？
他们都听到了族人的窃窃私语，霜月抬起头微微笑朝着族人点头示意打招呼，但是大祭司他却似乎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地走自己的路。
“放我下来，我好像能走了。”霜月望着大祭司小声恳求。
他只是望了望怀中的霜月，毫无波澜：“你确定？”
“嗯嗯。”霜月也不确定，但她就是爬也要自己爬回去，族人异样的眼光她受不了了。
她还是有些腿软，刚想扶住大祭司，但想到接下来的路还要靠自己，于是便揉了揉腿部，慢慢移动走了起来。
“阿月，他是谁啊？怎么从未见过？”
终于一位和霜月相熟的阿嫂拉住霜月悄声问道。
“他是大祭司，大巫山上的大祭司。”
“哦……”阿嫂恍然大悟，笑嘻嘻道，“难怪说没见过，还以为你犯了傻从外面带回来个杂野外族人呢，野男子再俊，可你不能犯糊涂啊。不过既然是大祭司，你们是可以的。”
“……”霜月没想到大家的反应这么直接，孤男寡女走在一起必是男女关系吗？
她连忙摆摆手道：“阿嫂，不是的，我们不是……”
“什么不是！”阿嫂甜蜜蜜地笑道，“你还小，不好意思是正常的，以后习惯就好！”
说完也不等霜月说话就连忙走开了。
霜月无奈地笑对族人，早知道在村外就下来自己走了。
他们走过族里的取水井，井的四周铺满了光滑平整的大石板，族人无事的时候便是在井边围坐消遣，谈笑邻里。
“月儿！”
柳娘正召集了一个临时会议，是关于举办族里的祈福节的事情，正说着看到一对靓丽的男女走过，定睛一看女的是霜月，不由得大喊一声。
可她再一看她身旁的那个高大的美男子的时候，便呆住了，大祭司独孤懿天！
在她的印象中，大祭司她只见过三次，自己被救的时候只看到侧影和背影。
建族之前算是一次正式会见，惊人的面容和霸气，时至今日都无法忘记那种震撼，那也是自己第一次也是唯一次正面看到他的相貌，那之后便是无数次自己梦里相见。
还有一次，便是建族之后的族规订立，法度约定的探讨，自己上到大巫山，但等了半日也只是留下手稿便下了山。
没承想到今日他竟大摇大摆走在霜月的身边。
“大祭司？！”
她脱口而出，无法掩饰的震撼和失落。
“……”独孤懿天朝着柳娘微微颔首。
族人们听到柳娘喊大祭司，纷纷看向独孤懿天，有几个机智的族人立即想要半跪行礼，可是独孤懿天忙伸手示意，让柳娘稳住，不要惊到族人。
柳娘忙伸手拉住要下跪的族人，点头示意大家不要惊扰了大祭司。
“本座还有事，你忙吧。阿月姑娘就交给你了。”他淡淡对着柳娘说道，然后便又走了。
柳娘“嗯”了一声便痴痴望着大祭司远去消失的背影，她多想成为那个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啊。可是自己何德何能有资格站在他身边呢？
能这样远远地仰望，该知足了。
柳娘遣散族人，带着阿月走回去，边走边问：“你怎么和大祭司在一起？”
“师父，我今日去了后山的药圃，没想到下大雨路滑摔了一跤，大祭司刚好路过，便送了我回来。”霜月编造说道。
“你也是，一个人去后山多危险，下次不许一个人出去，知道了吧？”
“是，师父。”
霜月挽着师父，内心松了一口气，跟着师父回家去了。
柳娘的心绪却久久不能平静，阿月和大祭司真的很有缘分。
他们的诸多因缘际会，都是无法解释的。
是啊，这大概就是缘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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