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被威胁
秦石来看望三位夫子，他们自然是非常开心的。毕竟秦石从离开罗山书院算起，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过了。
天下有变，读书人自然是非常关心的。夫子也是读书人，只是他们的家国情怀，并没有那些有志于仕途的读书人那么重而已。不过，他们对于天下大势的关心，倒是一点也不少。
“有人说，大顺取代大明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也有人认为大顺是贼子作乱，你现在既然处于大顺管辖的地盘，所应该做的，就是为大顺出力。毕竟，天下人都希望有个安定的环境，百姓们只要能过上好日子，他们才不会管天子是闯王还是崇祯帝呢！”
临走之时，几位夫子，自然是对秦石做出万般叮嘱。这番话，秦石自然是记在了心里。如果说，光复大明是身为汉家儿郎的责任，那么平定天下，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则是秦石最想要做的事情。
二者统一，秦石已经明确了自己的目标，那就是要成为即将到来的大清的权臣，或者说是像吴三桂那样的藩镇王爷。
这种事情，并非可望而不可及，对于秦石来说，他所欠缺的是从罗山县走出去的时机。这种时机，最有可能的就是新朝的科举。至于秦石现在所能做的，唯有等待。这个等待的时间，可能是一年半载，也可能是三五年。
毕竟，秦石来到了这个时代，已经改变了很多事情，蝴蝶效应之下，鬼知道别的历史事件会不会发生重大改变。
大顺开科取士过去了十五天时间，直至四月二十五日放榜。榜单上没有秦石的名字，这在秦石的意料之内。毕竟，他的那一篇关于助饷的策论，本身就是在批判大顺政权，没有面临牢狱之灾，已经是一件幸事了。
算算时间，秦石离家已经半月有余了，既然没有中榜，后续的事情也就没必要考虑了。四月二十五日下午时分，秦石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驿馆了。要不然，再待下去的话，他身上的银钱就要没了。
等秦石收拾完所有东西的时候，抬脚刚踏出房门，就与一人撞了个满怀，待他定睛细看时，却是发现那人竟是顾文。
“哎呦？这不是顾大公子吗？你怎么还没有去应天府？难道说，那边的福王，不需要你了？”
一想到当时在罗山书院，秦石被顾文那般冷言冷语，他心里就有些不爽。因此，当秦石再一次面对顾文的时候，嘴上没有丝毫的留情。
“哼，看在同窗的面子上，我暂时不与你计较。现在，我是来找你的，咱们楼下谈。”
这话说得，让秦石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与顾文之间，虽然是同窗，但彼此并没有太多的利益瓜葛，属于那种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的关系。现在，顾文竟然说找自己有事，秦石自然好奇了起来。当然，他心中也在做着猜测。
驿馆楼下，秦石与顾文相对而坐，店家的小二显然是认识顾文的，他赶紧上了一壶茶，放在两人中间。
“有什么事就赶紧说吧！”秦石端起茶壶，在两人中间各自斟了一杯茶，他不想跟顾文有太多的交集，因此也不愿意跟他有太多的废话。
“山海关总兵吴三桂降清了，引清兵入关，闯贼李自成率军与之相战失利。传闻，他们马上要退出北京城了。”
顾文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旋即双眼之中充满期待得望着秦石。
“这就意味着，大明复国有望了。你的才学我是晓得的，希望足下能为了天下大义，舍小家为大明，跟我一起去应天府，随我那位远房亲戚顾炎武一道，扶助大明王朝，届时你有机会成为复明功臣！”
顾文之所以会再次邀请秦石，的确是因为秦石的才学。毕竟，秦石曾经三次考试都是头名。最为关键的是，此次秦石前来应考大顺的科举，没有通过。这就是一次绝佳的说服机会，在他看来，只要能保证秦石将来成为一方官吏，那就什么都好说。
然而，顾文与终究不知道的是，他与秦石本就是两路人，他的话，秦石自然不会做出回应。
“不好意思，我没兴趣！”
秦石没有给顾文后路，直接拒绝了顾文。按照顾文的说法，此刻清兵入关，李自成从北京城败退，大明复国有望，可曾想到清兵能击败李自成，而李自成击败大明军队，应天府福王的兵马，岂能对抗清兵？
更何况，吴三桂叛明降清，那局势越发的复杂，苟延残喘的明皇宗室，真的有能力面对？
“秦石，我敬你是读书人，又有才学，才会这般邀请你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顾文一听秦石的回答，当即脾气就上来了。奶奶的，自己身为罗山县富家顾家的大公子，竟然连个平头百姓都搞不定吗？
“你信不信，我到书院中去说一说，你娶寡妇刘胡氏这件事，我倒要看看大家会怎么看你！”
“你竟然调查我？”
一听顾文这话，秦石便是勃然色变，当即将茶盅拍在了桌子上，冷眼盯着顾文，他手中的茶盅都碎成了两半。
关于迎娶刘胡氏这件事，秦石自然明白，一旦被罗山书院的夫子们知道，他们会以鄙夷眼神看着秦石的。
从礼教上来说，这是违礼的行为，闹不好书院的人，还会把秦石送到罗山县衙礼户问责呢。
一旦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么对于秦石来说，就算他脸皮再厚，他都将在罗山县读书人这个群体中抬不起头来。
其实，秦石当初迎娶刘胡氏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点。只是刘胡氏是人家未过门的寡妇这件事，唯有刘姓庄的人知晓，外人并不知。时间一久，这件事也就没多少人会记得。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顾文竟然对自己进行了一番调查，还真就扒拉出刘胡氏是寡妇这件事。这也难怪秦石会暴跳如雷。他顾文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管老子的闲事，老子爱娶谁就娶谁？
“你只要答应我，跟我去应天府，我就不会再说这件事！你要是再这么冥顽不灵的话，后果自负！”
“你想得美……”
“哎呦喂，这不是顾家的大公子吗？咦，秦石，你也在这？我正要找你呢？怎么，你两人咋这么大的火气？还把茶盅给拍碎了？”
正当秦石要再次表明不是个受威胁的人的时候，驿馆大门处，走进了一小队士兵。
他们中的领头人，腰间配着长刀，头戴官帽，身着青绿色的花纹服装，看上去颇有一番锦衣卫的风格。
秦石抬眼，循声望去，便觉得领头人非常熟悉。一次呼吸时间后秦石就明白来人是谁了，正是当日在松林路帮助他的陈士英。
“陈士英？你不跟在那个黄贼身边，来这干什么？”
“原来是顾大公子啊？要不是看在你爹的份上，我早一巴掌给你扇死。”
顾文口中的黄贼，自然是信阳州知州黄阁。至于要称呼黄阁为黄贼，很显然是因为黄阁在为李自成效力。
陈士英对待黄阁的态度，秦石是见过的，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没有对陈士英动手。看样子，顾家的背后，势力太庞大了。
只不过，眼前的这个陈士英，来找自己做什么？自己虽然被他与黄阁救了一命，但之后秦石与他们就再也没有什么交集了。
“秦石，我奉大人之命，请你去一趟知州府衙叙话！”
天下有变，读书人自然是非常关心的。夫子也是读书人，只是他们的家国情怀，并没有那些有志于仕途的读书人那么重而已。不过，他们对于天下大势的关心，倒是一点也不少。
“有人说，大顺取代大明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也有人认为大顺是贼子作乱，你现在既然处于大顺管辖的地盘，所应该做的，就是为大顺出力。毕竟，天下人都希望有个安定的环境，百姓们只要能过上好日子，他们才不会管天子是闯王还是崇祯帝呢！”
临走之时，几位夫子，自然是对秦石做出万般叮嘱。这番话，秦石自然是记在了心里。如果说，光复大明是身为汉家儿郎的责任，那么平定天下，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则是秦石最想要做的事情。
二者统一，秦石已经明确了自己的目标，那就是要成为即将到来的大清的权臣，或者说是像吴三桂那样的藩镇王爷。
这种事情，并非可望而不可及，对于秦石来说，他所欠缺的是从罗山县走出去的时机。这种时机，最有可能的就是新朝的科举。至于秦石现在所能做的，唯有等待。这个等待的时间，可能是一年半载，也可能是三五年。
毕竟，秦石来到了这个时代，已经改变了很多事情，蝴蝶效应之下，鬼知道别的历史事件会不会发生重大改变。
大顺开科取士过去了十五天时间，直至四月二十五日放榜。榜单上没有秦石的名字，这在秦石的意料之内。毕竟，他的那一篇关于助饷的策论，本身就是在批判大顺政权，没有面临牢狱之灾，已经是一件幸事了。
算算时间，秦石离家已经半月有余了，既然没有中榜，后续的事情也就没必要考虑了。四月二十五日下午时分，秦石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驿馆了。要不然，再待下去的话，他身上的银钱就要没了。
等秦石收拾完所有东西的时候，抬脚刚踏出房门，就与一人撞了个满怀，待他定睛细看时，却是发现那人竟是顾文。
“哎呦？这不是顾大公子吗？你怎么还没有去应天府？难道说，那边的福王，不需要你了？”
一想到当时在罗山书院，秦石被顾文那般冷言冷语，他心里就有些不爽。因此，当秦石再一次面对顾文的时候，嘴上没有丝毫的留情。
“哼，看在同窗的面子上，我暂时不与你计较。现在，我是来找你的，咱们楼下谈。”
这话说得，让秦石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与顾文之间，虽然是同窗，但彼此并没有太多的利益瓜葛，属于那种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的关系。现在，顾文竟然说找自己有事，秦石自然好奇了起来。当然，他心中也在做着猜测。
驿馆楼下，秦石与顾文相对而坐，店家的小二显然是认识顾文的，他赶紧上了一壶茶，放在两人中间。
“有什么事就赶紧说吧！”秦石端起茶壶，在两人中间各自斟了一杯茶，他不想跟顾文有太多的交集，因此也不愿意跟他有太多的废话。
“山海关总兵吴三桂降清了，引清兵入关，闯贼李自成率军与之相战失利。传闻，他们马上要退出北京城了。”
顾文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旋即双眼之中充满期待得望着秦石。
“这就意味着，大明复国有望了。你的才学我是晓得的，希望足下能为了天下大义，舍小家为大明，跟我一起去应天府，随我那位远房亲戚顾炎武一道，扶助大明王朝，届时你有机会成为复明功臣！”
顾文之所以会再次邀请秦石，的确是因为秦石的才学。毕竟，秦石曾经三次考试都是头名。最为关键的是，此次秦石前来应考大顺的科举，没有通过。这就是一次绝佳的说服机会，在他看来，只要能保证秦石将来成为一方官吏，那就什么都好说。
然而，顾文与终究不知道的是，他与秦石本就是两路人，他的话，秦石自然不会做出回应。
“不好意思，我没兴趣！”
秦石没有给顾文后路，直接拒绝了顾文。按照顾文的说法，此刻清兵入关，李自成从北京城败退，大明复国有望，可曾想到清兵能击败李自成，而李自成击败大明军队，应天府福王的兵马，岂能对抗清兵？
更何况，吴三桂叛明降清，那局势越发的复杂，苟延残喘的明皇宗室，真的有能力面对？
“秦石，我敬你是读书人，又有才学，才会这般邀请你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顾文一听秦石的回答，当即脾气就上来了。奶奶的，自己身为罗山县富家顾家的大公子，竟然连个平头百姓都搞不定吗？
“你信不信，我到书院中去说一说，你娶寡妇刘胡氏这件事，我倒要看看大家会怎么看你！”
“你竟然调查我？”
一听顾文这话，秦石便是勃然色变，当即将茶盅拍在了桌子上，冷眼盯着顾文，他手中的茶盅都碎成了两半。
关于迎娶刘胡氏这件事，秦石自然明白，一旦被罗山书院的夫子们知道，他们会以鄙夷眼神看着秦石的。
从礼教上来说，这是违礼的行为，闹不好书院的人，还会把秦石送到罗山县衙礼户问责呢。
一旦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么对于秦石来说，就算他脸皮再厚，他都将在罗山县读书人这个群体中抬不起头来。
其实，秦石当初迎娶刘胡氏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点。只是刘胡氏是人家未过门的寡妇这件事，唯有刘姓庄的人知晓，外人并不知。时间一久，这件事也就没多少人会记得。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顾文竟然对自己进行了一番调查，还真就扒拉出刘胡氏是寡妇这件事。这也难怪秦石会暴跳如雷。他顾文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管老子的闲事，老子爱娶谁就娶谁？
“你只要答应我，跟我去应天府，我就不会再说这件事！你要是再这么冥顽不灵的话，后果自负！”
“你想得美……”
“哎呦喂，这不是顾家的大公子吗？咦，秦石，你也在这？我正要找你呢？怎么，你两人咋这么大的火气？还把茶盅给拍碎了？”
正当秦石要再次表明不是个受威胁的人的时候，驿馆大门处，走进了一小队士兵。
他们中的领头人，腰间配着长刀，头戴官帽，身着青绿色的花纹服装，看上去颇有一番锦衣卫的风格。
秦石抬眼，循声望去，便觉得领头人非常熟悉。一次呼吸时间后秦石就明白来人是谁了，正是当日在松林路帮助他的陈士英。
“陈士英？你不跟在那个黄贼身边，来这干什么？”
“原来是顾大公子啊？要不是看在你爹的份上，我早一巴掌给你扇死。”
顾文口中的黄贼，自然是信阳州知州黄阁。至于要称呼黄阁为黄贼，很显然是因为黄阁在为李自成效力。
陈士英对待黄阁的态度，秦石是见过的，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没有对陈士英动手。看样子，顾家的背后，势力太庞大了。
只不过，眼前的这个陈士英，来找自己做什么？自己虽然被他与黄阁救了一命，但之后秦石与他们就再也没有什么交集了。
“秦石，我奉大人之命，请你去一趟知州府衙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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