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虎魂
一场大梦，恍如隔世。
几个时辰过去了，剧痛还在持续。
少年忍常人之所不能忍，一力抗之——
煎熬的同时，各种力量也在不断增加。
直到傍晚时分，才算捱了过来。待疼痛感消失时，娘亲也回了帅府。
杨慢慢隔得老远就听见了声音——
“夫人，少爷斗鸡眼消失了。”
“哦？消失了？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回夫人，今日正午……”
人才至府邸大门口，萍萍与娘亲的对话便先传到了少年的耳朵里。
古语有云一入侯门深似海，更何况这是帅府，大门离自己房间少说也有二里地。
哦？这倒是个意外。
我这算是顺风耳了？
此刻杨慢慢早已将屋内收拾干净，乖乖调整着表情。
仔细思忖——
昨天的事情确实太过蹊跷。
斗鸡眼不等同于傻，少年一直在思考一会该如何跟娘亲作答，因为那一位实在不好唬弄，也不敢唬弄。
嗯，首先我绝对是个逆天人物，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不然怎么会被天打雷劈？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对，一定是那样的。
我一定是个天才啊。
“少臭不要脸了。”（突兀话外音）
“什么声音？”
少年似是听到有人在跟自己说话。
“是你虎大爷我。”
杨慢慢掐了掐手，确定自己没有做梦。
“你到底躲在哪里？出来！”
“现在本大爷还出不去，也不想出去。”
卧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怜的傻小子，我在你的灵魂里已经长眠十三年了。”
“装上瘾了？没完没了还？”
“嘎吱”一声——
娘亲推门而入。
“小子，你在跟谁说话？”
“给母亲大人请安。”
说罢，少年恭恭敬敬行礼。
大致是觉得昨日鸡毛掸子的行为有些不妥，娘亲郦君如语重心长道：
“毅恒啊……”
“知道啦。”
“毅恒啊……”
“不委屈。”
郦君如这才满意点了点头：
“今日我去了一趟宫里，听皇后娘娘那边的意思，近期会为你联系一门婚事。没曾想你小子斗鸡眼还真好了？”
“是的。”
一度母慈子孝的温馨场面，却被一句奇了怪哉莫名出现的旁白打断：
“这美人真不错。”
杨慢慢大吃一惊，这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不过看娘亲反应，刚才这句话貌似只有自己听得真切？
“你这算是什么表情？说吧，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话外音”再次不合时宜地响起：
“根骨奇佳，果然是修灵的好苗子。”
杨慢慢竟然同时听见两个声音！第一句自然是娘亲所说，只是这第二句嘛……
美妇人看着儿子一脸惊讶的神态：
“你这是什么表情？就算再怎么恩赐御婚，至少也是五年以后你成年时的事了。你眼睛到底是怎么好的？”
“额，额……”
少年回过神来，唯唯诺诺。
“行吧，你不必用那些神神叨叨的言语来搪塞我，斗鸡眼没了总归是好事。”
杨慢慢舒了一大口气。
“还有一事，听你爹的部下说兵部老尚书王俊卿有意招荐你进兵部。你小子怎么想？”
少年小心翼翼回答：
“既生在帅府，这种事逃得掉吗？”
他在仔细听话。
却是为另一种声音。
“你爹让你十年之内不准习武，显然是不想让你涉入军伍之列，但是在兵部挂个文职郎之类的，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娘说的，都听。”
“尽忠报国”四字早已深深刻在每个华国人骨子里，更何况是这将门之后。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毕竟位卑未敢忘忧国嘛。
“没了斗鸡眼，长得还挺随我的。”
郦君如最后捧起了他的脸，捏了捏之后离开了房间。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又来了！
杨慢慢的心彻底乱了，逻辑崩溃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都说了本大爷不是人……”
魑魅魍魉？
妖孽啊？
“本大爷借你的魂魄重生，确切地说住在你的识海里。”
什么？玩夺舍啊？
“你小子不要大惊小怪的，这个世界总有那么一两只蝼蚁会无意间瞥见万里高空展翅的雄鹰，恭喜你啊，你就是那只……”
“打住，是不是就是你让我挨雷劈？”
“什么挨雷劈啊？现在我们意念相通，你所有的经历记忆我应该都能感受，但是……”
还装蒜。
“原来我这么多年眉心的剧痛，都是你搞的鬼！看我收了你这妖孽……”
“你小子的毅力的确是人间难寻，我尝试了那么多强大的人物，没想到最后在一个刚呱呱坠地的新生婴儿身上成功了。”
“嘛呢嘛呢轰……”
“哈咩哈咩……”
少年中二癌爆发，一时间想出了此毕生所听到的所有咒语，只为“降妖除魔”。
“……”
良久，意念中声音再起：
“大哥，你到底累不累啊……”
“你这妖孽，待我再翻翻《三圣治易经》，不信灭不了你……”
“看在你滋养我灵魂的份上，本大爷只能耗一些灵力，让你消停会儿……”
说罢，只见屋内凭空闪现出一道红色的虚影。
竟是一张漂亮的虎脸。
跟昨日梦境中大虎一模一样！
空气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位虎大仙，我诚实善良活泼勇敢充满正义，没做过什么恶事可别害我呀……”
“这回肯听我说话了吧？”
“大，大仙请讲……”
“嗯，你现在没有修为，我们虽然意念相通但你还不能知道我的过去，以后你变强大了就不用本大爷浪费这么多口水了。”
“十三年前，你中了羯国祆教（也称拜火教）魂殿种下的魂盅，本大爷刚好从轮回，嗯，刚好路过那地方，救下了你……”
你猜我信不信？
老子比你傻一半就信了！
昨天还梦见你丫咬我呢……
杨慢慢天蝎座城府一览无遗：
“感谢上仙救命之恩……”
虎脸虚影开始变淡，继续说道：
“时间宝贵，重点，今日听你吹牛逼的那位小姑娘，我盲猜是我紫山小师妹种下的魂因种子，你明天去撩，哦不，去和她接触。”
哦？这个倒是甚合我意。
“她来华国帝都就是为了找我的残魄，谁料不小心卷入了南疆十万大山的秘密。”
虚影更加淡化，就快消失了。
“而你想知道的秘密都在南疆十万大山，最后，注意皇城钦天监和帝黄道的人，他们会对我不利，应该是对你我不利，你我二人现在同一条命，信不信由你，好了我现在的灵力只能支撑这么久……”
“我得沉睡一段……”
话未说完，虚影便彻底烟消云散。
惊雷。
虎魂。
魂因种子。
南疆十万大山。
太刺激了。
我果然是天选之子！
神棍心性的少年不仅没有害怕，身体反而变得更加兴奋了起来。
几个时辰过去了，剧痛还在持续。
少年忍常人之所不能忍，一力抗之——
煎熬的同时，各种力量也在不断增加。
直到傍晚时分，才算捱了过来。待疼痛感消失时，娘亲也回了帅府。
杨慢慢隔得老远就听见了声音——
“夫人，少爷斗鸡眼消失了。”
“哦？消失了？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回夫人，今日正午……”
人才至府邸大门口，萍萍与娘亲的对话便先传到了少年的耳朵里。
古语有云一入侯门深似海，更何况这是帅府，大门离自己房间少说也有二里地。
哦？这倒是个意外。
我这算是顺风耳了？
此刻杨慢慢早已将屋内收拾干净，乖乖调整着表情。
仔细思忖——
昨天的事情确实太过蹊跷。
斗鸡眼不等同于傻，少年一直在思考一会该如何跟娘亲作答，因为那一位实在不好唬弄，也不敢唬弄。
嗯，首先我绝对是个逆天人物，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不然怎么会被天打雷劈？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对，一定是那样的。
我一定是个天才啊。
“少臭不要脸了。”（突兀话外音）
“什么声音？”
少年似是听到有人在跟自己说话。
“是你虎大爷我。”
杨慢慢掐了掐手，确定自己没有做梦。
“你到底躲在哪里？出来！”
“现在本大爷还出不去，也不想出去。”
卧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怜的傻小子，我在你的灵魂里已经长眠十三年了。”
“装上瘾了？没完没了还？”
“嘎吱”一声——
娘亲推门而入。
“小子，你在跟谁说话？”
“给母亲大人请安。”
说罢，少年恭恭敬敬行礼。
大致是觉得昨日鸡毛掸子的行为有些不妥，娘亲郦君如语重心长道：
“毅恒啊……”
“知道啦。”
“毅恒啊……”
“不委屈。”
郦君如这才满意点了点头：
“今日我去了一趟宫里，听皇后娘娘那边的意思，近期会为你联系一门婚事。没曾想你小子斗鸡眼还真好了？”
“是的。”
一度母慈子孝的温馨场面，却被一句奇了怪哉莫名出现的旁白打断：
“这美人真不错。”
杨慢慢大吃一惊，这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不过看娘亲反应，刚才这句话貌似只有自己听得真切？
“你这算是什么表情？说吧，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话外音”再次不合时宜地响起：
“根骨奇佳，果然是修灵的好苗子。”
杨慢慢竟然同时听见两个声音！第一句自然是娘亲所说，只是这第二句嘛……
美妇人看着儿子一脸惊讶的神态：
“你这是什么表情？就算再怎么恩赐御婚，至少也是五年以后你成年时的事了。你眼睛到底是怎么好的？”
“额，额……”
少年回过神来，唯唯诺诺。
“行吧，你不必用那些神神叨叨的言语来搪塞我，斗鸡眼没了总归是好事。”
杨慢慢舒了一大口气。
“还有一事，听你爹的部下说兵部老尚书王俊卿有意招荐你进兵部。你小子怎么想？”
少年小心翼翼回答：
“既生在帅府，这种事逃得掉吗？”
他在仔细听话。
却是为另一种声音。
“你爹让你十年之内不准习武，显然是不想让你涉入军伍之列，但是在兵部挂个文职郎之类的，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娘说的，都听。”
“尽忠报国”四字早已深深刻在每个华国人骨子里，更何况是这将门之后。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毕竟位卑未敢忘忧国嘛。
“没了斗鸡眼，长得还挺随我的。”
郦君如最后捧起了他的脸，捏了捏之后离开了房间。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又来了！
杨慢慢的心彻底乱了，逻辑崩溃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都说了本大爷不是人……”
魑魅魍魉？
妖孽啊？
“本大爷借你的魂魄重生，确切地说住在你的识海里。”
什么？玩夺舍啊？
“你小子不要大惊小怪的，这个世界总有那么一两只蝼蚁会无意间瞥见万里高空展翅的雄鹰，恭喜你啊，你就是那只……”
“打住，是不是就是你让我挨雷劈？”
“什么挨雷劈啊？现在我们意念相通，你所有的经历记忆我应该都能感受，但是……”
还装蒜。
“原来我这么多年眉心的剧痛，都是你搞的鬼！看我收了你这妖孽……”
“你小子的毅力的确是人间难寻，我尝试了那么多强大的人物，没想到最后在一个刚呱呱坠地的新生婴儿身上成功了。”
“嘛呢嘛呢轰……”
“哈咩哈咩……”
少年中二癌爆发，一时间想出了此毕生所听到的所有咒语，只为“降妖除魔”。
“……”
良久，意念中声音再起：
“大哥，你到底累不累啊……”
“你这妖孽，待我再翻翻《三圣治易经》，不信灭不了你……”
“看在你滋养我灵魂的份上，本大爷只能耗一些灵力，让你消停会儿……”
说罢，只见屋内凭空闪现出一道红色的虚影。
竟是一张漂亮的虎脸。
跟昨日梦境中大虎一模一样！
空气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位虎大仙，我诚实善良活泼勇敢充满正义，没做过什么恶事可别害我呀……”
“这回肯听我说话了吧？”
“大，大仙请讲……”
“嗯，你现在没有修为，我们虽然意念相通但你还不能知道我的过去，以后你变强大了就不用本大爷浪费这么多口水了。”
“十三年前，你中了羯国祆教（也称拜火教）魂殿种下的魂盅，本大爷刚好从轮回，嗯，刚好路过那地方，救下了你……”
你猜我信不信？
老子比你傻一半就信了！
昨天还梦见你丫咬我呢……
杨慢慢天蝎座城府一览无遗：
“感谢上仙救命之恩……”
虎脸虚影开始变淡，继续说道：
“时间宝贵，重点，今日听你吹牛逼的那位小姑娘，我盲猜是我紫山小师妹种下的魂因种子，你明天去撩，哦不，去和她接触。”
哦？这个倒是甚合我意。
“她来华国帝都就是为了找我的残魄，谁料不小心卷入了南疆十万大山的秘密。”
虚影更加淡化，就快消失了。
“而你想知道的秘密都在南疆十万大山，最后，注意皇城钦天监和帝黄道的人，他们会对我不利，应该是对你我不利，你我二人现在同一条命，信不信由你，好了我现在的灵力只能支撑这么久……”
“我得沉睡一段……”
话未说完，虚影便彻底烟消云散。
惊雷。
虎魂。
魂因种子。
南疆十万大山。
太刺激了。
我果然是天选之子！
神棍心性的少年不仅没有害怕，身体反而变得更加兴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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