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五境
“书上的道理，总会在人心中打架。读书当然不是为了打架，而是为了践行明理，因为知道和做到之间，始终存在着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三千画善》陈玄安
华国国都华兴城已有千年历史。
在前朝夏国也被唤作禹阳城。
西起第一纵含光门纵街——
由南至北分别途经：
甜水井，双仁府街，含光街，桥梓口，大麦市街，洒金桥。
总计六街十三坊——
城金、永和二坊间设有鸿胪寺。
泉醴、德居二坊间则夹有西市。
西市鱼龙混杂，涌入大量的外邦友客，既有来自东域的商人，又有来自西海的流民等等。
朝廷为把控市场秩序，设一市署机构，市署之下派驻平准署和常平仓。
繁盛的大街灯火昼夜通明，这座古老雄伟的巨城从来没有缺过热闹。
今日鸿胪寺一大早便有祁王张宣熙王驾亲临，隆重接待羯国王族一行。而西市则有户部侍郎林巳敬到市暑机构点卯。
二十年前，也就是泓武两年，北匈奴阿拉缇大单于勾结羯、氐两国，合三族之力共计八十万大军侵犯华国西北边境，被华朝大元帅杨彦启所率三十万龙武军拒于关外。
羯国本乃战败国之一，由当朝天子的九皇弟祁王张宣熙携礼部众官接待，可算是给足了羯国颜面。
夜深，华兴城驿站。
羯国五皇子石勒召来了布置在华兴城的一半以上的谍子，其中一人竟然是华朝户部侍郎林巳敬。
这石勒生一双熏瞳，虎背熊腰，比常人足足高出两个头，用羯国的语言漠然道：
“时间紧迫，本王就开门见山了。今日急召你们前来，为了两件事。王上有命，一是捉拿十三年前公主坟一役的叛贼归国，二是刺杀杨彦启的独子杨毅恒。”
纳尼？
刺杀杨彦启独子？
众人大惊。林巳敬更是满脸不可思议。
二十年前的惨败经历仍然历历在目，惹恼了那一位最不该被惹怒的对象，难道真的不怕亡国吗？
是，一个修长城的民族，骨子里必然没有侵略的血液，但是再怎么爱好和平，也并不代表这个国度就是懦弱怯战的。
事情恰恰相反，举世皆知强大的华国虽然尚德，却是以武立国。
更何况，武德也是德。
他们拥有天下战力最强的军队，却从未想过战争、杀戮和征服。
因为真正的征服从来是人心的征服。威而不霸，强而不欺，方是大国治世之风采。
身处华朝庙堂的林巳敬显然比其他任何人都更加清楚，这个国度真正的底蕴所在。
五皇子石勒见大家伙都不说话了，这画面也算是意料之中，沉声道：
“各位的惶恐不无道理，但是王上有命，我们别无选择。诸君但想，华国要是再出了一号像杨彦启那般的人物，我周遭列国可还有活路可退？”
“这……”
话毕，他的身后便走出了一位神秘的黑衣人。仔细观看，这位黑衣人的服饰跟三位狼卫几乎一模一样，胸前的一朵妖艳红花更显高端华丽。
“这一位，正是苍狼帮帮主刘天林。这次的刺杀王上布局已久，刘帮主是打头阵，真正的杀手来自我圣教（祆教）魂殿高人，想必此时已在赶来华兴城的路上。一应过程还望诸位见机行事，多多相助！”
苍狼帮帮主刘天林摘下了黑色斗篷：
“帅府不容轻视，除了明面上的防卫力量，华帝跟大元帅肯定还留下了后手保护那对母子。这几日我已派出三位狼卫前去打探情况，得出的结论并不乐观。”
石勒眯了眯眼，心中暗想：
“一跃十几米，空手断白刃，我圣殿的魂盅之力果然开始生效了吗？”
坊间传闻这位五皇子天生神力、武艺高强，且有八百个心眼加身，羯国境内无论江湖还是庙堂皆是畏之如虎。
“报——”
此时又一黑衣狼卫匆匆跑进了房间，在刘帮主耳前小声嘀咕了几句。
石勒看在眼里，虽未听到说了什么却是早早下了推论：
“是狼一狼二狼三动手了吗？”
刘天林回道：
“正是。”
“杨毅恒，斗鸡眼神棍少年，居然能让向来冷静理智的狼一先生上当，有趣……”
刘正林不解：
“王座何以见得是此子所为？”
石勒笑了，却是皮笑肉不笑那种冷笑：
“杨彦启骗得了皇室和士族，但是骗不了有心人，那少年哪是考不上什么皇家书院，神棍人设分明是韬光养晦的障眼法罢了……”
“可帅府还有郦氏和徐管家坐镇……”
“正所谓慈不掌兵、义不行贾，郦氏虽也是将门之后，但内心太过善良，妇人之仁终归难成大事。而至于那位徐管家嘛，不过一介武痴罢了。说起来，除了帅府那位公子哥，倒是那位郦衣机的年轻人，有可能性。”
“王座是说，郦衣机不容小觑？”
“既来之，则安之。且看狼一先生今晚能不能从那龙潭虎穴脱身了……”
……
帅府，屋顶。
一道身影挡住了狼二的出刀。
狼一见状心如死灰：
因为那道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方才从正门闯入的“愣头青”刺客之一！
不用问，另一位“刺客”自然也是帅府的人了。
果不其然，摘下面罩后，萍萍和䎏䎏对杨慢慢一脸崇拜：
“少爷真是天生八百个心眼……”
杨慢慢眉头一皱：
“嗯？”
“哦不，少爷真是腹有良谋算无遗漏，真是虎父无犬子……”
“打住，我好像并没有叫你们两个摘下面罩呀？你们留得下他们吗？万一跑了岂不是坏我大事？”
十万持剑一跃而上，立于杨慢慢身后：
“请少爷放心，几十年来擅闯帅府者，无一生还。”
狼二发出一声长啸后，再次冲锋。
卷着狠厉的刀气，向杨慢慢砍去。
䎏䎏和十万挡在少年身前，与那厮缠斗在一起。
以二敌一并非是两位武力不济，须知江湖人士拼起命来最是棘手，因为他们没有章法防不胜防，什么暗器毒药和各种奇葩杀招都使得出来。
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不讲武德比较好。
就在此刻——
“走！”
狼一没有任何犹豫，一个烟雾弹扔出，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废话，这可是那位天下第一名帅的府邸，不急着跑路等着投胎啊？
天兵天将提枪就追。
狼三立马出手拦人，眼下已是穷途末路，但愿狼一先生能够脱身。
“䎏䎏你留下保护少爷，我去追他！”
一场精彩的打戏即将开场——
屋顶的少年翘起了二郎腿，惬意磕着瓜子观看着这出好戏。
“哎呀，天兵你出手太慢了，刺他左部的薄弱点呀。”
“天将，你耍一招回马枪攻他不备呀。”
“萍萍，你这旋转技术难度很高啊……”
杨慢慢看得起兴，喊得也高兴。
背后突兀有一声音传来：
“少爷果然很有习武天赋啊。”
杨慢慢被吓了一跳，还好不是虎魂。
管事徐琦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少年难免心中又是一惊：
这位徐叔叔可真是高手啊！
要知道自己觉醒之后可是连心跳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唯独徐管事站背后这么久了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徐琦慈眉善目，和蔼地问道：
“少爷可是看出了些门道？”
“没有。”
“少爷谦虚了，就让在下为少爷浅解一二这武学之说罢。”
“好呀。”
“习武者，认为武学之道可分五境。”
“第一重为体境，此境界者为民间耳熟能详的少年拳，武学体术乃是基础，拳脚肌肉的力量是为体力。少爷请看，天兵天将这二位便是体术巅峰的杰出代表，一招一式皆是老辣刁钻。”
“第二重为气境，此境者皆将体术攀至巅峰后，才能感悟到体内经脉之气，化气为功形成自己的力量，是为内力。䎏䎏与十万此时便是催动内力在对战。”
徐琦索性从屋顶一跃而下，一手擒鹤劲将狼二狼三皆抓回自己身边，边打边解说：
“第三重为化境，此境界者需将内力修以后顶点，终于就要触碰到了体内先天真炁的门槛，化气为炁的过渡力量，是为化力。不敢瞒少爷，老夫刚才一记擒鹤手便是化力。”
两位狼卫被人如同被拎鸡一般拎到了近前，顿时急红了眼，这还装上了？
一左一右，出刀更快更狠。
此时的徐琦一字马抻开，衣袍鼓鼓，隔空控住两位狼卫的兵刃，使之不得动弹。
三人三点一线，苦苦僵持不下。
“第四重为炁境，体力，内力，化力皆达到了最强后，融会贯通化三力为一力，力量自然更上一层，是为炁力。”
徐琦双掌一劈，硬生生劈出两道金黄色光芒，打在狼卫刀上立即炸开，化为齑粉。
狼二狼三的双手被震伤出血，眼中狠厉色不减，继续催动内力与那中年男子对掌。
徐管事续上比内力更纯劲的化力一掌一人接上，动作潇洒至极：
“第五重为玄境，炁力之上所以通玄，修得玄力者便算是掌握了自然之力，与万物大道相通，天人合一。此上五重是为人间力。”
这位中年胖子好高的内力！两位狼卫有苦难言，嘴角渐渐溢出血丝。
徐管事仍是神色自若，接着讲解：
“前三重常人苦修数年可得。从第四重炁境起，非天赋绝伦或大智慧者终身不可及。因此老夫认为要想将武学推至人间极限，就必须念及宇宙苍生，了解自然大道。”
最后，徐琦背后一阵白烟喷出，以炁力作内劲，将两位狼卫震飞，两位一左一右如断线风筝般被击飞，足足飞出十几米处才重重砸地。
盘坐在屋顶的杨慢慢慢慢起身。
“啪，啪，啪……”
全体起立、鼓掌，致敬……
华国国都华兴城已有千年历史。
在前朝夏国也被唤作禹阳城。
西起第一纵含光门纵街——
由南至北分别途经：
甜水井，双仁府街，含光街，桥梓口，大麦市街，洒金桥。
总计六街十三坊——
城金、永和二坊间设有鸿胪寺。
泉醴、德居二坊间则夹有西市。
西市鱼龙混杂，涌入大量的外邦友客，既有来自东域的商人，又有来自西海的流民等等。
朝廷为把控市场秩序，设一市署机构，市署之下派驻平准署和常平仓。
繁盛的大街灯火昼夜通明，这座古老雄伟的巨城从来没有缺过热闹。
今日鸿胪寺一大早便有祁王张宣熙王驾亲临，隆重接待羯国王族一行。而西市则有户部侍郎林巳敬到市暑机构点卯。
二十年前，也就是泓武两年，北匈奴阿拉缇大单于勾结羯、氐两国，合三族之力共计八十万大军侵犯华国西北边境，被华朝大元帅杨彦启所率三十万龙武军拒于关外。
羯国本乃战败国之一，由当朝天子的九皇弟祁王张宣熙携礼部众官接待，可算是给足了羯国颜面。
夜深，华兴城驿站。
羯国五皇子石勒召来了布置在华兴城的一半以上的谍子，其中一人竟然是华朝户部侍郎林巳敬。
这石勒生一双熏瞳，虎背熊腰，比常人足足高出两个头，用羯国的语言漠然道：
“时间紧迫，本王就开门见山了。今日急召你们前来，为了两件事。王上有命，一是捉拿十三年前公主坟一役的叛贼归国，二是刺杀杨彦启的独子杨毅恒。”
纳尼？
刺杀杨彦启独子？
众人大惊。林巳敬更是满脸不可思议。
二十年前的惨败经历仍然历历在目，惹恼了那一位最不该被惹怒的对象，难道真的不怕亡国吗？
是，一个修长城的民族，骨子里必然没有侵略的血液，但是再怎么爱好和平，也并不代表这个国度就是懦弱怯战的。
事情恰恰相反，举世皆知强大的华国虽然尚德，却是以武立国。
更何况，武德也是德。
他们拥有天下战力最强的军队，却从未想过战争、杀戮和征服。
因为真正的征服从来是人心的征服。威而不霸，强而不欺，方是大国治世之风采。
身处华朝庙堂的林巳敬显然比其他任何人都更加清楚，这个国度真正的底蕴所在。
五皇子石勒见大家伙都不说话了，这画面也算是意料之中，沉声道：
“各位的惶恐不无道理，但是王上有命，我们别无选择。诸君但想，华国要是再出了一号像杨彦启那般的人物，我周遭列国可还有活路可退？”
“这……”
话毕，他的身后便走出了一位神秘的黑衣人。仔细观看，这位黑衣人的服饰跟三位狼卫几乎一模一样，胸前的一朵妖艳红花更显高端华丽。
“这一位，正是苍狼帮帮主刘天林。这次的刺杀王上布局已久，刘帮主是打头阵，真正的杀手来自我圣教（祆教）魂殿高人，想必此时已在赶来华兴城的路上。一应过程还望诸位见机行事，多多相助！”
苍狼帮帮主刘天林摘下了黑色斗篷：
“帅府不容轻视，除了明面上的防卫力量，华帝跟大元帅肯定还留下了后手保护那对母子。这几日我已派出三位狼卫前去打探情况，得出的结论并不乐观。”
石勒眯了眯眼，心中暗想：
“一跃十几米，空手断白刃，我圣殿的魂盅之力果然开始生效了吗？”
坊间传闻这位五皇子天生神力、武艺高强，且有八百个心眼加身，羯国境内无论江湖还是庙堂皆是畏之如虎。
“报——”
此时又一黑衣狼卫匆匆跑进了房间，在刘帮主耳前小声嘀咕了几句。
石勒看在眼里，虽未听到说了什么却是早早下了推论：
“是狼一狼二狼三动手了吗？”
刘天林回道：
“正是。”
“杨毅恒，斗鸡眼神棍少年，居然能让向来冷静理智的狼一先生上当，有趣……”
刘正林不解：
“王座何以见得是此子所为？”
石勒笑了，却是皮笑肉不笑那种冷笑：
“杨彦启骗得了皇室和士族，但是骗不了有心人，那少年哪是考不上什么皇家书院，神棍人设分明是韬光养晦的障眼法罢了……”
“可帅府还有郦氏和徐管家坐镇……”
“正所谓慈不掌兵、义不行贾，郦氏虽也是将门之后，但内心太过善良，妇人之仁终归难成大事。而至于那位徐管家嘛，不过一介武痴罢了。说起来，除了帅府那位公子哥，倒是那位郦衣机的年轻人，有可能性。”
“王座是说，郦衣机不容小觑？”
“既来之，则安之。且看狼一先生今晚能不能从那龙潭虎穴脱身了……”
……
帅府，屋顶。
一道身影挡住了狼二的出刀。
狼一见状心如死灰：
因为那道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方才从正门闯入的“愣头青”刺客之一！
不用问，另一位“刺客”自然也是帅府的人了。
果不其然，摘下面罩后，萍萍和䎏䎏对杨慢慢一脸崇拜：
“少爷真是天生八百个心眼……”
杨慢慢眉头一皱：
“嗯？”
“哦不，少爷真是腹有良谋算无遗漏，真是虎父无犬子……”
“打住，我好像并没有叫你们两个摘下面罩呀？你们留得下他们吗？万一跑了岂不是坏我大事？”
十万持剑一跃而上，立于杨慢慢身后：
“请少爷放心，几十年来擅闯帅府者，无一生还。”
狼二发出一声长啸后，再次冲锋。
卷着狠厉的刀气，向杨慢慢砍去。
䎏䎏和十万挡在少年身前，与那厮缠斗在一起。
以二敌一并非是两位武力不济，须知江湖人士拼起命来最是棘手，因为他们没有章法防不胜防，什么暗器毒药和各种奇葩杀招都使得出来。
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不讲武德比较好。
就在此刻——
“走！”
狼一没有任何犹豫，一个烟雾弹扔出，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废话，这可是那位天下第一名帅的府邸，不急着跑路等着投胎啊？
天兵天将提枪就追。
狼三立马出手拦人，眼下已是穷途末路，但愿狼一先生能够脱身。
“䎏䎏你留下保护少爷，我去追他！”
一场精彩的打戏即将开场——
屋顶的少年翘起了二郎腿，惬意磕着瓜子观看着这出好戏。
“哎呀，天兵你出手太慢了，刺他左部的薄弱点呀。”
“天将，你耍一招回马枪攻他不备呀。”
“萍萍，你这旋转技术难度很高啊……”
杨慢慢看得起兴，喊得也高兴。
背后突兀有一声音传来：
“少爷果然很有习武天赋啊。”
杨慢慢被吓了一跳，还好不是虎魂。
管事徐琦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少年难免心中又是一惊：
这位徐叔叔可真是高手啊！
要知道自己觉醒之后可是连心跳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唯独徐管事站背后这么久了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徐琦慈眉善目，和蔼地问道：
“少爷可是看出了些门道？”
“没有。”
“少爷谦虚了，就让在下为少爷浅解一二这武学之说罢。”
“好呀。”
“习武者，认为武学之道可分五境。”
“第一重为体境，此境界者为民间耳熟能详的少年拳，武学体术乃是基础，拳脚肌肉的力量是为体力。少爷请看，天兵天将这二位便是体术巅峰的杰出代表，一招一式皆是老辣刁钻。”
“第二重为气境，此境者皆将体术攀至巅峰后，才能感悟到体内经脉之气，化气为功形成自己的力量，是为内力。䎏䎏与十万此时便是催动内力在对战。”
徐琦索性从屋顶一跃而下，一手擒鹤劲将狼二狼三皆抓回自己身边，边打边解说：
“第三重为化境，此境界者需将内力修以后顶点，终于就要触碰到了体内先天真炁的门槛，化气为炁的过渡力量，是为化力。不敢瞒少爷，老夫刚才一记擒鹤手便是化力。”
两位狼卫被人如同被拎鸡一般拎到了近前，顿时急红了眼，这还装上了？
一左一右，出刀更快更狠。
此时的徐琦一字马抻开，衣袍鼓鼓，隔空控住两位狼卫的兵刃，使之不得动弹。
三人三点一线，苦苦僵持不下。
“第四重为炁境，体力，内力，化力皆达到了最强后，融会贯通化三力为一力，力量自然更上一层，是为炁力。”
徐琦双掌一劈，硬生生劈出两道金黄色光芒，打在狼卫刀上立即炸开，化为齑粉。
狼二狼三的双手被震伤出血，眼中狠厉色不减，继续催动内力与那中年男子对掌。
徐管事续上比内力更纯劲的化力一掌一人接上，动作潇洒至极：
“第五重为玄境，炁力之上所以通玄，修得玄力者便算是掌握了自然之力，与万物大道相通，天人合一。此上五重是为人间力。”
这位中年胖子好高的内力！两位狼卫有苦难言，嘴角渐渐溢出血丝。
徐管事仍是神色自若，接着讲解：
“前三重常人苦修数年可得。从第四重炁境起，非天赋绝伦或大智慧者终身不可及。因此老夫认为要想将武学推至人间极限，就必须念及宇宙苍生，了解自然大道。”
最后，徐琦背后一阵白烟喷出，以炁力作内劲，将两位狼卫震飞，两位一左一右如断线风筝般被击飞，足足飞出十几米处才重重砸地。
盘坐在屋顶的杨慢慢慢慢起身。
“啪，啪，啪……”
全体起立、鼓掌，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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