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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国

    “季宴礼呢?我要见他。”

    “顾小九,你疯了吗?那个男人把你害成这个样子你还要见他?”

    傅女士现在听见那个男人的名字就生气,那男人就是个养不熟的。

    拉住情绪逐渐激动的傅女士,顾父语气严肃:“小九,你想好了吗?”

    “嗯,让他进来吧。”

    顾清娆知道男人在门外,依着傅女士的性子不会让他进来的。

    “小九要见你,进去吧,她身体刚恢复,别让她再生气。”

    顾父语气听着温和却暗含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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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女人的背影,男人的薄唇紧抿,最后还是上前,坐在床沿上:“小九,我们谈谈好嘛?”

    他顿了顿,沉声道:“是我犯浑,我不该……”

    “我叫你来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些废话的,我只是想问你,你当时抱着苏音婉走的时候有没有一刻想起过我肚子里的孩子?”

    女人脸色平静坦然,半分嘲弄也没带,好像只是单纯的有些疑惑。

    她解释:“抱歉啊,我说这话没有指责你的意思,你不要误会。”

    男人胸膛一震,被戳的稀烂的心再次被狠狠的入了一刀。

    他恍惚间开始怀念起她往日的或嗔或笑,哪怕是跟他发脾气,跟他冷眼冷语的样子来。

    什么都好过现在。

    她胡闹她发脾气,都说明她心里有各种各样的情绪。

    这样可以说的上温驯的顾清娆,反而让他手足无措。

    “季宴礼,我放过你了。”

    女人静静地卧在床榻上,静得让人生出一种她已然疲倦到极点的感觉。

    放过。

    这两个字,让身后刀枪不入的男人骤然像万箭穿心。

    男人缓缓收拢五指,压抑着心里的慌乱,艰难道:“在雪山说的话,不作数的,我……”

    “我现在很累,不想听你说这些,”

    看着女人面容寡淡的模样季宴礼心口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她从来都是那样娇艳无双盛气凌人的,何曾有过这般寡淡凉薄的模样。

    向来在谈判桌上无往不利的季总此刻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什么样的解释都是苍白的,而他抱着另一个女人走丢她一人在雪山,是真的。

    他一咬牙:“好,你睡,我在这里陪着你,哪也不去。”

    忍着想把她纤细削瘦的影子紧紧扣入怀中的冲动,黑眸一瞬不眨地攫着她的脸,低低道,“只有一点,我要说清楚。”

    “我们不分手,我不同意和你分手。”

    推开男人禁锢在她身上的手,女人娓娓道来,平静的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其实你先救她我没那么意外,她说无论在什么时候你都会优先救她,我当时还很坏心眼的想,我们认识二十年我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他怎么会舍下我呢?”

    “可当时看见你那样慌张的抱着她走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输的一败涂地,我啊,在心里求你,求你别把我和孩子丢在那里。”

    一笑,弯弯的眼睛里有泪水滑落,“可是我咬着手背不让自己吭声,我看着你抱着她离开,越走越远。”

    男人心口一缩,理智被她的话和泪轻易灼成灰烬。

    他用力抱住她,俯身去吻她的唇,被她侧头躲过,只亲到了唇角,“小九……”

    他哑声唤着她的名字,大掌攥住她的皓腕,将她的手拉到昏黄的灯光下。

    手背上,赫然是深深的牙印,流过血,结了疤。

    那牙印有多深在她手上,就有成倍的深刻在他心上。

    男人的视线一触那里便狠狠闭了眼,竟觉得残忍到不敢再看。

    他光是想一想她咬着手背独自惶恐的模样就肝胆俱裂。

    淡淡的抽回自己的手,女人眉眼淡漠:“如今我活着,你可以道歉可以挽留,可以演好你季大公子的温柔体贴人设,可那天我若真死在了那天呢,你要对着我的坟冢讲吗?”

    “季宴礼,你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我那时候有多绝望吧。”

    “行了,你出去吧。”

    说这些话已经耗费掉了顾清娆不少的精力,真是太累了。

    “回国吧小九。”

    顾氏夫妇担心顾清娆的身子,虽然奥地利的医院也不错,但保不准哪天又发生雪崩总是不安全的。

    回国的途中傅女士要求顾父以他们两的名义起草一份声明,宣布季宴礼从今往后与顾家再无任何关系。

    这份声明一发出震惊了整个上流圈子。

    “这季总竟然是顾氏夫妇的养子?”

    “季总是做什么了会让向来温和有礼的顾氏夫妇竟然要发表公开声明?”

    “怎么一定就是季总的错?就不会是那个顾清娆做错了吗?”

    无论是哪个圈子的人,都免不了八卦的本性,聊八卦这事算是刻进人类的Dna里了。

    序幕。

    程辞看着手机上的声明也是一头雾水。

    “宴礼到底是做什么了?能把伯母给气成这样?”

    季宴礼虽为养子,但是顾氏夫妇待他如亲儿子一般。

    得是动了多大的气才能这么不顾季宴礼的脸面直接发个声明出来。

    沈亦白窝在沙发里一言不发,眉目阴翳。

    “宴礼呢?这时候人还没到?”

    程辞看着季宴礼和往常别无二致的模样,担心的情绪稍稍减退,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刚准备调侃一下,还没等他开口,沈亦白便给了季宴礼一拳。

    男人一时没有防备,嘴角有血迹渗出。

    几人拉住沈亦白,程辞有些无奈:“这又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啊。”

    季宴礼顿了顿,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你知道了。”

    “你还真是好样的啊。”

    沈亦白衣袖下的双拳紧握,咯咯作响。

    傅砚修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迟疑:“你和那个女人去奥地利被小九发现了?”

    “就这事?这应该不至于让伯母特意发出个声明吧?”

    程辞不信。

    又是一阵沉默,最后还是沈亦白开口。

    听完,几人神色各异,看向季宴礼的眼光也是复杂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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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清娆,你要去德国我坚决不同意,你病刚好,去德国谁照顾你?”

    “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可以照顾好我自己的,你要是还不放心我就请个保姆总行了吧。”

    摇着傅女士的手臂,顾清娆开始撒娇。

    “那为什么一定要去德国?”

    “因为德国的司法体系相对来说是最健全的啊,我想要去学习啊,我可是立志做法律界里程碑似的人物呢,总得多学习学习吧。”

    傅女士有些动摇,戳了戳她的额头:“随你吧随你吧,每次都是你有理,我总说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