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狄仁杰回到大理寺，便召来内务提调司司长姚崇，让其拟一道公文送到梁王府上，传唤梁王武三思来大理寺问询，姚崇有些惊讶的问道：
“狄公，此事恐怕不妥。”
“有何不妥？”
“梁王乃天后心腹，又是武氏族人，目前尚无确凿证据，下官怕引起天后和梁王误会。”
“不妨，本官已经向天后禀告此事，你照做便是。”
姚崇的谨慎让狄仁杰有些不快，想到天后的提醒，狄仁杰心里盘算后，说到：
“好吧，你以本官的名义请梁王来大理寺一叙，案子现在如何？”
姚崇松了一口气，说到：
“回狄公，目前已查到乐天丸的制作坊，呼延灼这边暂时还没有进展。”
狄仁杰叹了一口气，说到：
“让他俩跟紧些，不能让昔日乐天丸毒害长安的一幕在洛阳重现。”
“下官明白。”
早上起来，完颜不破只感到头痛欲裂，挣扎着用冷水清醒了一下，看着床上还在熟睡的胡姬，丢下一两银子便出门，来到大理寺内务提调司，阿里看着他欲言又止，完颜不破让他直说，阿里便说道：
“此地不比洛阳县衙门，完颜兄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免得落人口舌，坏了狄公的名声。”
完颜不破闻了一下，自己满身酒气，又邋里邋遢的，尴尬的笑道：
“阿里所言极是，某家以后定当注意。多谢！”
阿里走后，完颜不破苦笑着，这时门卫送来崔湜的密信，约他相见。
崔湜见呼延灼一到衙门便带着几个亲信巡查出门，便找个借口，说是去武大人的铺子核对账务，后脚也出了门，来到一处隐蔽的茶楼，写了一封密文，找个小儿送到大理寺。
完颜不破来到约定的茶楼，崔湜闻着他一身酒味，又蓬头垢面，皱皱眉头不快的说到：
“完颜兄，办案期间还是不要贪杯的好，免得误事。”
完颜不破又尴尬的笑着，连忙说道：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还请崔侍郎莫怪。”
崔湜摇摇头，便把自己掌握的案情和完颜不破交流，完颜不破也将乐天丸制作坊的情况告诉崔湜。
“如此看来，若是找到杀人凶手，便可寻获乐天丸。”
崔湜若有所思的说到。
“确实如此，咱想着去控鹤府拜访一下，凶手既然给出了两仪剑的线索，不是控鹤府的人，便是控鹤府的敌人。”
完颜不破顺着崔湜的思路说到。
“还请完颜兄，去一趟驻防金吾卫那里，查一下宵禁胡商车祸案的情况，看看呼延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诺。”
交流完案情，完颜不破和崔湜打量周围的情况，前后脚离开茶楼，而这一切都被远处的一双眼睛看着。
告别崔湜，完颜不破来到昔日的明玉宫，现在的控鹤府，望着这座天下道宗之首的建筑，如今已是物是人非，完颜不破心生感慨，
问世间谁能长盛不衰？
向门童讲明来意，并出示大理寺令牌，完颜不破被带到迎客厅里，门童给他泡一杯茶，便去请主持张昌宗道长，张氏兄弟所习混元两仪掌已至大天元之位，两人联手更是有陆地神仙之象，已是现下中原武林第一人，两人行事虽然乖张暴戾，但还是负责担起昔日宗主袁天罡守护天下的重任，多少窥视中原，觊觎武林盟主之位的乱臣贼子都被其击毙，虽不情愿，还是被众人当作天下的守护者。
当下修习阳决的张易之长驻太初宫保护武则天，而修习阴决的张昌宗便留守控鹤府，处理世俗之事。
“不知大理寺有何要事？贫道有失远迎。”
迎宾厅里进来一位身着道袍，身材高大，气宇不凡，容貌清秀，皮肤白皙，神光内敛之人，只是冷峻之中却又带着几分妩媚，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很阴柔。
完颜不破听闻张昌宗因修习阴决，导致男身女相，洛阳百官不齿张氏弟兄平日嚣张跋扈的作风，私底下将之称为不阴不阳的妖道，看见来者如此这般，完颜不破心知定是张昌宗道长，起身作揖说到：
“下官完颜不破有公务叨饶张仙人，还请仙人海涵。”
张昌宗平日最喜被人恭维，一听被称为仙人，瞬间变脸，捂嘴笑道：
“完颜大人客气，贫道深受天后恩宠，若能为天后出一份力，自然求之不得。”
说完，便拉着完颜不破坐下，一双凤目认真的看着完颜不破，直让完颜不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不自在。
“昨日，通远坊发生了一起命案，死者的伤口疑似贵宗的两仪剑，下官认为定是有人嫁祸给贵宗，不知张仙人近日可有什么仇家？”
“呵~呵~”
又是一阵阴气的笑声。
“完颜大人多虑，放眼天下，还有跟我兄弟两人作对之人，只怕不是已死便是将死，哪有什么仇家。既然大人如此关心，贫道便让门人好生留意一下。”
“多谢，张仙人！”
完颜不破又想起一事，便向张昌宗说到：
“听闻张仙人武艺超群，识得百谱，完颜有一招功夫，想请仙人看看来历。”
“好说，完颜大人请！”
完颜不破将那晚被人偷袭，用来破他铸铁锏的一式使出来，张昌宗看完之后，脸色略微有些动容，很快又恢复过来，淡定的说到：
“此招应是东瀛柳生新阴流的招式，称作，拔即斩，二十多年前东瀛武林受逆贼高丽泉盖氏相邀，曾派一人来挑战本宗逆徒袁天罡，便是用此招，被破功后，不知去向，若是有人习得此招，不是那人之后便是泉盖氏之后，都是一群余孽。”
又是和萨满教有关？！
完颜不破深感兹事重大，便要起身告辞，却被张昌宗拉住，张昌宗见完颜不破如此谦卑，不像其他官员与他两兄弟刻意保持距离，心想或许可拉拢为其所用，便有心结交，抿嘴笑道：
“完颜大人莫急，剿灭此等祸国余孽，贫道也想出一份力，来人，拿鸣镝箭来。”
门外的童子拿来一节被堵住的竹筒，交给张昌宗，张昌宗含情脉脉的将之交与完颜不破，说到：
“此乃贫道控鹤府的鸣镝袖箭，大人若在洛阳城中遇险，便用此物，贫道自会前来相助，保大人无性命之忧。”
张昌宗的一番好意，直让完颜不破内腑翻滚，几欲呕吐，便借口公务匆匆告辞，张昌宗也不再挽留，起身作揖说到：
“恭送大人。呵~呵~”
又抿嘴偷笑一番。
完颜不破出了控鹤府，赶忙跑到拐角，借着酒劲，大吐特吐一番，几乎肝肠寸断，方才缓过来，看了看手中的信标箭，摇头将之收入怀中，赌咒发誓到：
“日后此等美事，还是让崔侍郎来办，两人皆是肤白貌美才能旗鼓相当。”
“狄公，此事恐怕不妥。”
“有何不妥？”
“梁王乃天后心腹，又是武氏族人，目前尚无确凿证据，下官怕引起天后和梁王误会。”
“不妨，本官已经向天后禀告此事，你照做便是。”
姚崇的谨慎让狄仁杰有些不快，想到天后的提醒，狄仁杰心里盘算后，说到：
“好吧，你以本官的名义请梁王来大理寺一叙，案子现在如何？”
姚崇松了一口气，说到：
“回狄公，目前已查到乐天丸的制作坊，呼延灼这边暂时还没有进展。”
狄仁杰叹了一口气，说到：
“让他俩跟紧些，不能让昔日乐天丸毒害长安的一幕在洛阳重现。”
“下官明白。”
早上起来，完颜不破只感到头痛欲裂，挣扎着用冷水清醒了一下，看着床上还在熟睡的胡姬，丢下一两银子便出门，来到大理寺内务提调司，阿里看着他欲言又止，完颜不破让他直说，阿里便说道：
“此地不比洛阳县衙门，完颜兄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免得落人口舌，坏了狄公的名声。”
完颜不破闻了一下，自己满身酒气，又邋里邋遢的，尴尬的笑道：
“阿里所言极是，某家以后定当注意。多谢！”
阿里走后，完颜不破苦笑着，这时门卫送来崔湜的密信，约他相见。
崔湜见呼延灼一到衙门便带着几个亲信巡查出门，便找个借口，说是去武大人的铺子核对账务，后脚也出了门，来到一处隐蔽的茶楼，写了一封密文，找个小儿送到大理寺。
完颜不破来到约定的茶楼，崔湜闻着他一身酒味，又蓬头垢面，皱皱眉头不快的说到：
“完颜兄，办案期间还是不要贪杯的好，免得误事。”
完颜不破又尴尬的笑着，连忙说道：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还请崔侍郎莫怪。”
崔湜摇摇头，便把自己掌握的案情和完颜不破交流，完颜不破也将乐天丸制作坊的情况告诉崔湜。
“如此看来，若是找到杀人凶手，便可寻获乐天丸。”
崔湜若有所思的说到。
“确实如此，咱想着去控鹤府拜访一下，凶手既然给出了两仪剑的线索，不是控鹤府的人，便是控鹤府的敌人。”
完颜不破顺着崔湜的思路说到。
“还请完颜兄，去一趟驻防金吾卫那里，查一下宵禁胡商车祸案的情况，看看呼延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诺。”
交流完案情，完颜不破和崔湜打量周围的情况，前后脚离开茶楼，而这一切都被远处的一双眼睛看着。
告别崔湜，完颜不破来到昔日的明玉宫，现在的控鹤府，望着这座天下道宗之首的建筑，如今已是物是人非，完颜不破心生感慨，
问世间谁能长盛不衰？
向门童讲明来意，并出示大理寺令牌，完颜不破被带到迎客厅里，门童给他泡一杯茶，便去请主持张昌宗道长，张氏兄弟所习混元两仪掌已至大天元之位，两人联手更是有陆地神仙之象，已是现下中原武林第一人，两人行事虽然乖张暴戾，但还是负责担起昔日宗主袁天罡守护天下的重任，多少窥视中原，觊觎武林盟主之位的乱臣贼子都被其击毙，虽不情愿，还是被众人当作天下的守护者。
当下修习阳决的张易之长驻太初宫保护武则天，而修习阴决的张昌宗便留守控鹤府，处理世俗之事。
“不知大理寺有何要事？贫道有失远迎。”
迎宾厅里进来一位身着道袍，身材高大，气宇不凡，容貌清秀，皮肤白皙，神光内敛之人，只是冷峻之中却又带着几分妩媚，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很阴柔。
完颜不破听闻张昌宗因修习阴决，导致男身女相，洛阳百官不齿张氏弟兄平日嚣张跋扈的作风，私底下将之称为不阴不阳的妖道，看见来者如此这般，完颜不破心知定是张昌宗道长，起身作揖说到：
“下官完颜不破有公务叨饶张仙人，还请仙人海涵。”
张昌宗平日最喜被人恭维，一听被称为仙人，瞬间变脸，捂嘴笑道：
“完颜大人客气，贫道深受天后恩宠，若能为天后出一份力，自然求之不得。”
说完，便拉着完颜不破坐下，一双凤目认真的看着完颜不破，直让完颜不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不自在。
“昨日，通远坊发生了一起命案，死者的伤口疑似贵宗的两仪剑，下官认为定是有人嫁祸给贵宗，不知张仙人近日可有什么仇家？”
“呵~呵~”
又是一阵阴气的笑声。
“完颜大人多虑，放眼天下，还有跟我兄弟两人作对之人，只怕不是已死便是将死，哪有什么仇家。既然大人如此关心，贫道便让门人好生留意一下。”
“多谢，张仙人！”
完颜不破又想起一事，便向张昌宗说到：
“听闻张仙人武艺超群，识得百谱，完颜有一招功夫，想请仙人看看来历。”
“好说，完颜大人请！”
完颜不破将那晚被人偷袭，用来破他铸铁锏的一式使出来，张昌宗看完之后，脸色略微有些动容，很快又恢复过来，淡定的说到：
“此招应是东瀛柳生新阴流的招式，称作，拔即斩，二十多年前东瀛武林受逆贼高丽泉盖氏相邀，曾派一人来挑战本宗逆徒袁天罡，便是用此招，被破功后，不知去向，若是有人习得此招，不是那人之后便是泉盖氏之后，都是一群余孽。”
又是和萨满教有关？！
完颜不破深感兹事重大，便要起身告辞，却被张昌宗拉住，张昌宗见完颜不破如此谦卑，不像其他官员与他两兄弟刻意保持距离，心想或许可拉拢为其所用，便有心结交，抿嘴笑道：
“完颜大人莫急，剿灭此等祸国余孽，贫道也想出一份力，来人，拿鸣镝箭来。”
门外的童子拿来一节被堵住的竹筒，交给张昌宗，张昌宗含情脉脉的将之交与完颜不破，说到：
“此乃贫道控鹤府的鸣镝袖箭，大人若在洛阳城中遇险，便用此物，贫道自会前来相助，保大人无性命之忧。”
张昌宗的一番好意，直让完颜不破内腑翻滚，几欲呕吐，便借口公务匆匆告辞，张昌宗也不再挽留，起身作揖说到：
“恭送大人。呵~呵~”
又抿嘴偷笑一番。
完颜不破出了控鹤府，赶忙跑到拐角，借着酒劲，大吐特吐一番，几乎肝肠寸断，方才缓过来，看了看手中的信标箭，摇头将之收入怀中，赌咒发誓到：
“日后此等美事，还是让崔侍郎来办，两人皆是肤白貌美才能旗鼓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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