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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陷害

    江闻和沈谨同时喊出了这句话。

    这二人早就暗里关切余舟,沈谨看见这一幕刚动身江闻就跟着来了。

    女席上的宾客作礼落座后不敢多言,虽然男宾到女席大不体面,但毕竟一位是清月的世交哥哥王爷,一位是清月未来夫婿东宫太子,谁敢多说一句。

    江闻又说道:“今日这酒本王替她喝,大公主赏本王个脸罢!”

    沈谨却拦住了江闻的手,用力道:“王爷,不合规矩吧?她是本宫的太子妃,不必王爷来保。”说完就扶起来余舟靠在怀里。

    看着余舟整个人都扑在沈谨肩上,江闻喉结微动,手心被指尖狠戳,眼睁睁看着沈谨抱着余舟,磨牙凿齿讥笑自己道:“是本王冒昧。”

    后负气摔杯,挥袖而去。

    几位公主和众女宾一头雾水王爷在生什么气,只有沈玉起身追了过去。

    众人此时皆醉不敢言沈楚却醒,知道势头不对,便又拿了一杯酒说:“殿下,是我不对非要清月郡主多饮酒,这杯酒我喝了罢!”

    说罢一饮而尽,又从沈谨怀里扶住已经站不稳走路颠倒的余舟,“殿下,清月是女宾,你那边也不好交代,不如让她去客房休息一下吧。”

    沈谨点头离开,看余舟身边小满没在,就把余舟交给了一位女官。余舟也神志不清应了是,全身像是在被万千密蚁啃食般难熬,胸前心脏跳的厉害,手不听使唤任凭沈楚和女官拖着去了一处房里。

    可定睛一看发现这屋子床榻是寝室用的大床,还铺好了米白色褥席,一双鸳鸯绣花枕头......不像是客房,却像是二人用的寝室。

    “不.....公主,这里不对.....我要回东宫去,我不能在这......”余舟摇摇晃晃要回头却发现沈楚早就走了,是女官在扶着自己,女官们把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扔到了床上,锁死了房门。

    “你们......嗯...怎么这么难受,你们要干什么?你们下毒了么......”

    可听得一声门响,一男子偷偷摸摸走了进来,走进她的榻旁,一双熊眼色眯眯的盯着余舟看,色胆迷了心更是对她开始动手动脚。

    “让我摸一摸这京都出了名的美人儿罢!秀发可真是顺柔的厉害,啧!这小脸也白皙的很,不知道滋味如何?今天你就是我的了!”

    说完就要扒开余舟身上外衫。

    “狂徒!做你的春秋大梦!”

    余舟全身无力根本起不来身子,拼了命打了此人一巴掌,就已是香汗淋漓,瘫软如泥倒在床榻上去。

    男子反手就是一掌,拍得余舟右颊立显了五个指印,险些滚下床来,“小贱人!你以为你今天逃得过我手掌心去吗?中了那药还想保名节,我看你才是白日做梦!”

    说完就一把扯过余舟整个人,撕烂了她胸前衣襟,露出锁骨半边,白色内衫里酥胸白嫩如银,青色肚兜若隐若现。肌肤本就若雪,此时香汗淋漓浸透了余舟的内衫,更是诱人无比。

    那男子的手愈发放肆,在余舟身上来回游走,更是咽了咽口水骑在余舟身上想要解开自己衣衫束缚要了她。

    余舟却无力反抗,眼里滚烫的泪珠滑落,“不要......”

    ..................

    沈玉追着江闻到了院里,拽住了他的衣袖说:“王爷,生的哪门子气呢?”

    换做是旁人,江闻早就一脚蹬开管他是谁,可回头却是沈玉,“姐姐,太后不懂我,你也不懂吗?”

    沈玉作礼:“王爷要称我淑华才是。太后怎么想的淑华不知道,王爷怎么想的淑华却再清楚不过,不过你也适可而止,人家毕竟已是别人家的。”

    江闻定了神,从刚刚负气中回过味来——沈楚一个劲灌了余舟的酒?

    是......

    沈玉当然不知情才追出来,可这提醒了自己,刚刚带走余舟的根本不是小满,而是沈楚的人!

    “我还有事,姐姐,恕不奉陪。”

    转身像后院刚刚余舟走过去的地方奔去,沈玉不明所以。

    而沈谨在往回走的路上便想到了这一点——为什么小满恰好不在?她不是余舟唯一的贴身女官吗?

    立马顿住脚步,是沈楚!

    “七进七出!立马去给我在后院寻人。”沈谨则立马用轻功从一处墙角飞身上了屋顶:沈楚,太子妃出了差错,本宫饶不了你,无论你背后是谁,也敢动到东宫太子妃身上来!

    七进七出发动了带来的所有侍卫女官,齐是齐错也在内纷纷寻觅起来。

    等到齐错来报时,沈谨根本顾不得别人的眼光,立马用轻功飞跃到了屋前,一掌震开了铜锁,手上都被飞出的铜锁砸出了血印来。

    沈谨一脚踹开房门看见的就是那样荒唐一幕:

    余舟神志不清香汗淋漓躺在床上,被一男子赤着上身马上要下手对她行不轨之事,衣襟也被扯坏露出一片香肩玉胸来,玉骨冰肌正被那污秽之手摸着。

    沈谨发了狠得空手扔了那人下来,把自己的外氅包在余舟身上后,利落的一个转身不暇思索,拔出七进的刀抬手就要杀了他。

    “太子殿下请慢!”

    这时,沈楚得了信报神色慌张急忙地来了。沈楚看到那刀意识到事情败露,事态严重到了预料之外的地步,恐慌万状急忙叫停。

    “殿下,恕沈楚冒昧,此人乃是萧家独子,萧行凌,殿下万万杀不得!”

    沈谨的刀就架在萧行凌脖子上,已是艴然不悦。萧行凌倒是吓得屁滚尿流失了魂一样寒毛卓立,瘫坐在地梗着堆了肉的脖子一动不敢动。

    沈谨不仅为了余舟,皇室尊严也受到了践踏,怒火中烧道:“沈楚!这就是你给本宫太子妃寻得好地方吗?她今日出了什么事你担待得起吗!”

    沈楚和一众官人即刻下跪,沈谨是真的动怒了,他一贯的冷淡作风早就在挥刀时消散的一干二净,现在,他顾不得那些!

    大步流星赶来的江闻前脚刚到门口,便见沈楚在内所有人都跪着,只沈谨一人右手拿了一把青刀站立最中:

    沈谨眼神中全是寒凉,周身迸发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如临深渊的绝望,杀意四起,他只看了狼狈不堪的萧行凌一眼,便手起刀落狠砍下萧行凌刚刚放在余舟身上的一只手下来。

    “啊!!啊!”

    萧行凌哪里受过如此切肤之痛,一时间右臂下鲜血淋漓,流了满地的暗红渐渐凝固,他呼天喊地抱着右臂叫着疼,滚来滚去一身肥肉跟着颤抖,在地上跌交打滚。引了外面宾客都听得见。

    哐啷...

    沈谨在沈楚瞠目结舌的注视下,十分痛快的扔了那把带血的刀,接过齐是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

    转身对七进道:“刀沾了脏血,不干净就要扔掉,回头再补你一把更好的去杀干净那些蛇鼠妖狐。”

    七进应声:“是,殿下。”

    沈楚颤颤巍巍的要起身,由身旁官人搀扶着才惊魂未定地站了起来:她是真的没想到沈谨做的出这一步,沈谨平日里多隐忍,如今却砍了萧行凌这萧家独子的一只手,萧家怎么交代,太后那里又怎么交代啊!

    刚要说话,又看见江闻进了门看见了床榻上衣衫不整的余舟,转头横眉冷对着自己,沈楚刚站稳的脚跟又软了下去,那眼神好似要吃人一般,沈楚面色如土,胆颤心惊辩解道:“王爷,不是你想的那样,王爷你听我说......”

    “天爷呀!我的儿啊!”

    沈楚还没来得及解释,萧行凌的母亲王必婉许是跟着宾客来看看发生什么事,却见是自家儿子,顾不得其他就横冲直撞进了屋。

    她也不管在场的都是些什么王权贵族,撕心裂肺的喊着:“快!来人去找个郎中来!儿啊!你告诉娘是谁......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你刚回京里几天啊,就这样了,娘可怎么活?”

    沈谨吩咐七出去正门备车,看向眼前蛮不讲理的妇人,道:“他不过是缺了一只手罢了,可本宫告诉你,太子妃已经晕厥,她要是出了任何差池,你家都是玷污皇室的大罪,流放都是轻的,诛他九族也未尝不可!”

    王必婉护着萧行凌怒不敢言:“殿下怎知清月郡主不是与萧行凌情投意合,所以才私相授受!”

    沈楚立刻走到王必婉跟前给了她一巴掌:“泼妇!你当太子殿下是什么人?也敢在此叫嚣,滚下去。”同时用眼神示意不服气的王必婉赶紧下去,毕竟他们二人都是萧家的,沈楚得护着。

    沈谨又看向一旁江闻:“王爷平日定是喜欢看戏吧,王爷的戏本写的本宫实在佩服!五体投地。”

    江闻想要看看余舟怎么样了,却被沈谨一把拦住,“王爷,这是你要的结果吗?本宫的太子妃,就不用劳烦王爷关心了。”

    说完一把推开江闻,抱起余舟藏在怀里又披了件外氅出了门,不管门外围观宾客的纷杂眼光和议论,上了正门的轿子。

    江闻面凌寒霜站在原地,看着沈楚眼中怒火中烧,恨不得杀了她。

    沈谨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江闻他,究竟是因为谋划失败恼火,还是因为不是他的策划沈楚牵连他的人而愤怒........这二者,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