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死活不信
“如果你执意带霍贝努和阿德金斯前往利斯特要塞，我绝不会坐视不管的，阿德金大人！”
奥斯汀园长挡在捂着脑袋呻吟的霍贝努身前，声音一如既往的和善慈祥，语气却生硬冰冷，仿佛万年寒冰。
“园长！”阿德金紧锁眉头，焦躁不安地望着奥斯汀。“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上万名战士和花费无数心血和精力建造的利斯特要塞可能因为您的妇人之仁死伤、毁灭！请您理智，将他俩交给我吧！”
“我记忆中的阿德金不是如此冷漠的人。”奥斯汀的眼中闪过回忆的光，坚决地摇了摇头。“我已经明确地告诉你霍贝努确是‘预言之子’，将救助我族彻底摆脱永暗魔物的威胁，你为何不相信？难道你们就不能给他点时间吗？”
他看向奥德里奇王。
“园长……”
“阿德金，不得对奥斯汀园长无礼！”奥德里奇瞪了阿德金一眼——却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打断他，然后转向奥斯汀。“园长善良仁慈，但阿德金和我亦非硬心肠的人，何况阿德金斯还是他的亲生儿子。不过，除非园长给出令人信服的理由，仅凭你和阿布拉的保证，我断不能置战士们的性命和先人的心血于不顾。”
“因为我的胆大妄为险些招致不可预料的灾难，霍贝努将我的部分记忆封印了。所以，我不能告诉陛下和阿德金大人我究竟看到了什么。但还是那句话，我愿以我的性命担保他就是传说中的‘预言之子’。”
奥斯汀深吸一口气，挑起眉毛，苍老的身体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若陛下和阿德金大人一意孤行，我虽老矣，身子骨还算强健。”
“奥斯汀园长！”阿德金的眼角抽搐，焦躁的眼神中荡漾着些许请求的意味。“我们欧神族人从不将拳头挥向自己人，您不要……不要……”他咬了咬牙，避开奥斯汀淡定的眼睛。“您不要逼我！”
“从不将拳头挥向自己人？呵呵，你都已经把刀架到两个孩子的脖子上了。”
奥斯汀不无讥讽地说，环绕身体的气势愈发强盛。
“先民修筑利斯特要塞为的便是阻挡永暗魔物，保护族人。一万战士的生命是生命，两个孩子的生命也是生命，岂能以人数的多寡定义生命的轻重？”
他看了扶着霍贝努的阿布拉一眼，冲她使个眼色。
“园长，”阿德金突然平静下来，看看霍贝努，又看看自己的儿子。“在某种程度上，你是对的。生命的轻重确实不能以数量定义，但一万名战士可以保护更多的族人，更多的孩子免遭魔物的屠戮。我向你承诺，有朝一日我必杀入永暗深渊，以自己的生命偿还他们的生命。”
“能与烈焰骑士交手大概是每个族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奥斯汀敛去光辉，静静地直视阿德金，仿佛一棵历经无数风雨和岁月的古树。
“你不是我的对手。”
“或许吧。”奥斯汀撇了撇嘴，摊开双手。“不过，我别无选择。”
“你不能这么做，阿德金！”半蹲在地上扶着霍贝努的阿布拉仰起头，一半哀求一半呵斥地说。“你曾在亚伦学园学习，他是你的园长。”
阿德金没有理会阿布拉，仿佛看她一眼就会让自己改变决定。“我并非不懂得感恩之人，阿布拉。”
“你……你……”阿布拉涨红了脸，明媚的眼睛燃起火焰。“如果奥斯汀园长一个人的担保不足以让你和奥德里奇王相信霍贝努是‘预言之子’，再加上我的生命呢？”
“还……”阿德金斯踏前一步，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站在阿布拉前边，将她和霍贝努挡在他那瘦弱的身体之后。“还有我。我也愿以生命为霍贝努担保，请爸爸不要伤害他。”
说完，他竟扬起下巴，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父亲。
“呵呵，不错。”奥斯汀轻轻地拍了拍阿德金斯的肩膀。“你看的是现在，我看的将来。在某种意义上，你和我的选择是相同的，很难说孰是孰非，再争执下去既没有意义，也没有必要。所以，我们不得不用拳头说话了。”
“你是一位睿智的长者，但为了欧神族，我们站到彼此的对立面，实在是一件令人心痛和遗憾的事情。”坐在王座中的奥德里奇摇着头，感慨唏嘘。“不过，我们不是敌人，阿德金不会伤害你的。”
“谢谢陛下的安慰和好意。”即将拳脚相向，奥斯汀仍保持着优雅的风度，冲奥德里奇微微躬身。“陛下乃欧神族的王，欲要伤害我，我不能反抗。但陛下和阿德金大人仅凭经验推测杀掉霍贝努或者阿德金斯便能拯救利斯特要塞和战士们，我绝不会袖手旁观，即便希望渺茫。”
阿德金望了奥德里奇一眼，以不可见的弧度点点头。“奥斯汀园长，学生阿德金向您请教。”
奥斯汀露出慎重的表情，紧紧地盯着阿德金的眼睛。他擅长铭文阵法，但对付烈焰骑士之首，那种召之即来的铭文法阵基本毫无用处。他盘算着如何拖住阿德金，为阿布拉争取时间。
“拖延终归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园长既然不肯先动手，我只好冒大不敬之罪了。”
阿德金的十指开开合合，最后握掌成拳，纵身逼近奥斯汀。
他的动作轻快自然，乍一看让人不禁怀疑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事实上，他对能量的控制已臻欧神族人的巅峰。举手投足间间，没有泄露一丝一毫的能量。
奥斯汀园长吃了一惊。他知道阿德金的本领远超其他烈焰骑士，却没料到他竟如此厉害。但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尽可能多地争取时间。
砰——，登——，登——
甫一交手，一声沉闷的轰鸣在里德厅中回响，奥斯汀园长倒退两步，脸上浮现出一抹潮红。
望着没事人似的阿德金，一团怒火在奥斯汀的胸中翻滚。他发火不是因为自己不是阿德金的对手，而是后者为何不相信自己，不肯守护霍贝努成长。
“你不愧是十二烈焰骑士之首，面对你，我坚持不了五分钟。”
紧急关头，奥斯汀迅速冷静下来。表面上，他在称赞阿德金。实际上，他在暗示阿布拉。
“园长，没用的。”占据绝对上风的阿德金露出伤感的神情，扫了阿布拉和霍贝努一眼。“纵使你能拖住我，阿布拉他们也走不掉的。”
奥斯汀眯了眯眼睛，从阿德金的脸上和眼睛中寻找答案。忽然间，他恍然大悟，看向笼罩在光辉中的奥德里奇王。
“放弃吧，奥斯汀。”奥德里奇站起来，迈着庄严的步子走下大理石台阶。
哒——，哒——，哒——，暗含某种韵律的脚步声仿佛踩在奥斯汀的心脏上，他的内心涌起深深的无力感和绝望。
他扭头看了看犹自抱头呻吟的霍贝努，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默默地说了一声“对不起”，满含深意的视线转向阿布拉。
四目相对，阿布拉想起族人被永暗魔物包围时所做的选择。她咬紧嘴唇，痛苦地摇着头，欲哭无泪。
奥斯汀笑了，深邃的眼眸中充满希望的光。
他真的发光了。
缕缕璀璨耀眼的麦金色光线穿透他的衣服，让他看起来仿佛一颗小太阳。
“快停下来，园长！”阿德金焦急地大喊，“现在还来得及！”
他伸出一只手，又缩回来——并非因为害怕受伤，而是贸然出手只会加快奥斯汀自爆的速度。
“来不及了。”死亡来临之际，奥斯汀坦然地笑着，一步一步地走向阿德金。
“陛下，小心！”阿德金跳到奥德里奇身前，鼓动全身的能量，准备抵挡奥斯汀的自爆，保护欧神族的王。
“阿布拉，马上带他们两个人走！”目的已达到，奥斯汀咬牙疾呼。他的五官扭作一团，面目狰狞可怖。
自爆的痛苦程度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能体会到。
“园长！”一滴眼泪挂在阿布拉的眼角，她一把拉起霍贝努，伸出另一只手去抓阿德金斯。猛然间，她觉得哪里不对劲，急忙扭头。“不要，霍贝努！”
霍贝努一只手捂着脑袋，一只手前伸，摇摇晃摇地走向奥斯汀。
阿布拉松开阿德金斯，就要拉霍贝努回来。她的指尖触碰到霍贝努的皮肤，马上缩了回来。他的皮肤温度足有几百度，烫得吓人！
她还没有从惊诧中回过神，又一件诡谲的事情发生了。
不仅是阿布拉，阿德金和奥德里奇也睁大眼睛，忘记呼吸，定定地注视着奥斯汀和霍贝努这一老一小。
奥斯汀散发出的能量光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通过霍贝努的手臂，汇聚到他的身上！
奥斯汀园长挡在捂着脑袋呻吟的霍贝努身前，声音一如既往的和善慈祥，语气却生硬冰冷，仿佛万年寒冰。
“园长！”阿德金紧锁眉头，焦躁不安地望着奥斯汀。“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上万名战士和花费无数心血和精力建造的利斯特要塞可能因为您的妇人之仁死伤、毁灭！请您理智，将他俩交给我吧！”
“我记忆中的阿德金不是如此冷漠的人。”奥斯汀的眼中闪过回忆的光，坚决地摇了摇头。“我已经明确地告诉你霍贝努确是‘预言之子’，将救助我族彻底摆脱永暗魔物的威胁，你为何不相信？难道你们就不能给他点时间吗？”
他看向奥德里奇王。
“园长……”
“阿德金，不得对奥斯汀园长无礼！”奥德里奇瞪了阿德金一眼——却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打断他，然后转向奥斯汀。“园长善良仁慈，但阿德金和我亦非硬心肠的人，何况阿德金斯还是他的亲生儿子。不过，除非园长给出令人信服的理由，仅凭你和阿布拉的保证，我断不能置战士们的性命和先人的心血于不顾。”
“因为我的胆大妄为险些招致不可预料的灾难，霍贝努将我的部分记忆封印了。所以，我不能告诉陛下和阿德金大人我究竟看到了什么。但还是那句话，我愿以我的性命担保他就是传说中的‘预言之子’。”
奥斯汀深吸一口气，挑起眉毛，苍老的身体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若陛下和阿德金大人一意孤行，我虽老矣，身子骨还算强健。”
“奥斯汀园长！”阿德金的眼角抽搐，焦躁的眼神中荡漾着些许请求的意味。“我们欧神族人从不将拳头挥向自己人，您不要……不要……”他咬了咬牙，避开奥斯汀淡定的眼睛。“您不要逼我！”
“从不将拳头挥向自己人？呵呵，你都已经把刀架到两个孩子的脖子上了。”
奥斯汀不无讥讽地说，环绕身体的气势愈发强盛。
“先民修筑利斯特要塞为的便是阻挡永暗魔物，保护族人。一万战士的生命是生命，两个孩子的生命也是生命，岂能以人数的多寡定义生命的轻重？”
他看了扶着霍贝努的阿布拉一眼，冲她使个眼色。
“园长，”阿德金突然平静下来，看看霍贝努，又看看自己的儿子。“在某种程度上，你是对的。生命的轻重确实不能以数量定义，但一万名战士可以保护更多的族人，更多的孩子免遭魔物的屠戮。我向你承诺，有朝一日我必杀入永暗深渊，以自己的生命偿还他们的生命。”
“能与烈焰骑士交手大概是每个族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奥斯汀敛去光辉，静静地直视阿德金，仿佛一棵历经无数风雨和岁月的古树。
“你不是我的对手。”
“或许吧。”奥斯汀撇了撇嘴，摊开双手。“不过，我别无选择。”
“你不能这么做，阿德金！”半蹲在地上扶着霍贝努的阿布拉仰起头，一半哀求一半呵斥地说。“你曾在亚伦学园学习，他是你的园长。”
阿德金没有理会阿布拉，仿佛看她一眼就会让自己改变决定。“我并非不懂得感恩之人，阿布拉。”
“你……你……”阿布拉涨红了脸，明媚的眼睛燃起火焰。“如果奥斯汀园长一个人的担保不足以让你和奥德里奇王相信霍贝努是‘预言之子’，再加上我的生命呢？”
“还……”阿德金斯踏前一步，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站在阿布拉前边，将她和霍贝努挡在他那瘦弱的身体之后。“还有我。我也愿以生命为霍贝努担保，请爸爸不要伤害他。”
说完，他竟扬起下巴，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父亲。
“呵呵，不错。”奥斯汀轻轻地拍了拍阿德金斯的肩膀。“你看的是现在，我看的将来。在某种意义上，你和我的选择是相同的，很难说孰是孰非，再争执下去既没有意义，也没有必要。所以，我们不得不用拳头说话了。”
“你是一位睿智的长者，但为了欧神族，我们站到彼此的对立面，实在是一件令人心痛和遗憾的事情。”坐在王座中的奥德里奇摇着头，感慨唏嘘。“不过，我们不是敌人，阿德金不会伤害你的。”
“谢谢陛下的安慰和好意。”即将拳脚相向，奥斯汀仍保持着优雅的风度，冲奥德里奇微微躬身。“陛下乃欧神族的王，欲要伤害我，我不能反抗。但陛下和阿德金大人仅凭经验推测杀掉霍贝努或者阿德金斯便能拯救利斯特要塞和战士们，我绝不会袖手旁观，即便希望渺茫。”
阿德金望了奥德里奇一眼，以不可见的弧度点点头。“奥斯汀园长，学生阿德金向您请教。”
奥斯汀露出慎重的表情，紧紧地盯着阿德金的眼睛。他擅长铭文阵法，但对付烈焰骑士之首，那种召之即来的铭文法阵基本毫无用处。他盘算着如何拖住阿德金，为阿布拉争取时间。
“拖延终归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园长既然不肯先动手，我只好冒大不敬之罪了。”
阿德金的十指开开合合，最后握掌成拳，纵身逼近奥斯汀。
他的动作轻快自然，乍一看让人不禁怀疑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事实上，他对能量的控制已臻欧神族人的巅峰。举手投足间间，没有泄露一丝一毫的能量。
奥斯汀园长吃了一惊。他知道阿德金的本领远超其他烈焰骑士，却没料到他竟如此厉害。但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尽可能多地争取时间。
砰——，登——，登——
甫一交手，一声沉闷的轰鸣在里德厅中回响，奥斯汀园长倒退两步，脸上浮现出一抹潮红。
望着没事人似的阿德金，一团怒火在奥斯汀的胸中翻滚。他发火不是因为自己不是阿德金的对手，而是后者为何不相信自己，不肯守护霍贝努成长。
“你不愧是十二烈焰骑士之首，面对你，我坚持不了五分钟。”
紧急关头，奥斯汀迅速冷静下来。表面上，他在称赞阿德金。实际上，他在暗示阿布拉。
“园长，没用的。”占据绝对上风的阿德金露出伤感的神情，扫了阿布拉和霍贝努一眼。“纵使你能拖住我，阿布拉他们也走不掉的。”
奥斯汀眯了眯眼睛，从阿德金的脸上和眼睛中寻找答案。忽然间，他恍然大悟，看向笼罩在光辉中的奥德里奇王。
“放弃吧，奥斯汀。”奥德里奇站起来，迈着庄严的步子走下大理石台阶。
哒——，哒——，哒——，暗含某种韵律的脚步声仿佛踩在奥斯汀的心脏上，他的内心涌起深深的无力感和绝望。
他扭头看了看犹自抱头呻吟的霍贝努，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默默地说了一声“对不起”，满含深意的视线转向阿布拉。
四目相对，阿布拉想起族人被永暗魔物包围时所做的选择。她咬紧嘴唇，痛苦地摇着头，欲哭无泪。
奥斯汀笑了，深邃的眼眸中充满希望的光。
他真的发光了。
缕缕璀璨耀眼的麦金色光线穿透他的衣服，让他看起来仿佛一颗小太阳。
“快停下来，园长！”阿德金焦急地大喊，“现在还来得及！”
他伸出一只手，又缩回来——并非因为害怕受伤，而是贸然出手只会加快奥斯汀自爆的速度。
“来不及了。”死亡来临之际，奥斯汀坦然地笑着，一步一步地走向阿德金。
“陛下，小心！”阿德金跳到奥德里奇身前，鼓动全身的能量，准备抵挡奥斯汀的自爆，保护欧神族的王。
“阿布拉，马上带他们两个人走！”目的已达到，奥斯汀咬牙疾呼。他的五官扭作一团，面目狰狞可怖。
自爆的痛苦程度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能体会到。
“园长！”一滴眼泪挂在阿布拉的眼角，她一把拉起霍贝努，伸出另一只手去抓阿德金斯。猛然间，她觉得哪里不对劲，急忙扭头。“不要，霍贝努！”
霍贝努一只手捂着脑袋，一只手前伸，摇摇晃摇地走向奥斯汀。
阿布拉松开阿德金斯，就要拉霍贝努回来。她的指尖触碰到霍贝努的皮肤，马上缩了回来。他的皮肤温度足有几百度，烫得吓人！
她还没有从惊诧中回过神，又一件诡谲的事情发生了。
不仅是阿布拉，阿德金和奥德里奇也睁大眼睛，忘记呼吸，定定地注视着奥斯汀和霍贝努这一老一小。
奥斯汀散发出的能量光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通过霍贝努的手臂，汇聚到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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