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村
“风无忧。”
“听见了。”
和风候相对而站，有着七八分想像的风无忧，伸出右手小指挠挠了耳朵。
“风不愁，那么大声干什么？老子又不聋。”
风候也就是风不愁，哪里还有心情和他耍嘴皮。
“你来这里干什么。”
风无忧嘿嘿一笑，举起短戟在身前划了个半圈道。
“笑话，这是天威的地方，本帅想去哪就去哪，倒是你，不好好的在大德做平天候，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玉鹿还在天上打转，一时半会下不来，风不愁将剑放在身侧道。
“二弟，我们有几年没见了吧？”
风无忧将双戟扛在肩上。
“别叫的那么亲密，直从你选择了所谓的王道开始，我们好像就没有关系了。”
“那是因为你自己非要跑到天威国做什么神威无敌大将军，自作主张断了联系。”
“烦死了，那个时候就是因为被你们说烦了才跑，现在见面了又要说。”
“既然你不想听。”
风不愁叹了口气，抬起剑道。
“那就把你打趴下再慢慢说。”
风无忧哈哈一笑。
“那就要看你能不能打得赢我了。”
说完挥戟而上，风不愁举剑相迎，看到一场大战在所难免，肖老连忙示意把船开远点，以免误伤。
结果船还没来及掉头，天上的玉鹿反而先掉了下来，场中的两人怕用兵器伤到它，所以各自又出了一掌想将它再次击飞。
两边的真气刚到，那躺在水龙卷缺口的蛇怪突然睁开了眼睛，嘴一张从里面喷出一口污血，也同时飞向玉鹿身上。
就算察觉到异样的风不愁又出一掌拦截，到底还是仓促了些，玉鹿身上多少沾到了污血。
洁白的鹿身上立刻多了一些血色的线条游走，被两大高手的真气一激之后，呯的一声居然碎掉了，要知道刚才风无忧的铁戟刺在上面连个白点都没有留下。
风不愁连忙收剑入腰，两手成爪虚抓，用了吸字决，想将碎片吸过来。风无忧那边也不慢，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网缠在戟上，扬手就扔了过去，他这两把戟上暗藏有丝线，收放自如，倒也不怕扔出去回不来。
哪知道玉鹿碎了之后向下只掉了一会后，突然爆开，如流星划过海面，向着岸上飞去。
两人即使见多识广，这一下也超出了范围，一愣之下眼前已是空无一物。
“孽畜。”
“好胆。”
醒悟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后，两人都将心中的愤怒对准了蛇怪，看过去时却只看见水龙卷上的缺口已经合拢，蛇怪早已跑的没影了。
“想不到以智计闻名天下的平天候，今天会被一条怪蛇耍了，要是传出去怕是要笑掉天下人大牙。”
风无忧没了动手的心思，嘴上却不放过对方，收了兵器挖苦一番后，还不忘打个哈哈。
“你还不是一样，神勇无敌大将军，什么时候被人骗过？”
风不愁冷冷的顶了回去。
“你还想打吗？不打我就回去了，”
风无忧撇撇嘴。
“我们两个人打来打去又分不出输赢，只怪来得匆忙，没有调支水军过来，要不然你哪里还走得了。”
风不愁微微一笑，让他古板的脸上平添了一抹温柔。
“那我走了，有时间回去看看，父亲很想你。”
“那老混蛋还没死吗？”
风无忧一点都不领情，脚下用力已经跳回了后方的小船。
“我当你答应了。”
风不愁见到小船开始掉头，也跳到了自己的船上，肖老见他上来立刻苦着脸道。
“风候，鹿都碎了，这次回去怕是不好交待。”
“无妨，这鹿本是天下气运汇聚而成，所以能合也能碎，圣上那边我自会去交代。”
“那就好，那就好。”
肖老抬起袖子擦了擦汗，看到风不愁的眼睛还在看着远去的小船，也不再打扰他，自己跑到船仓中吩咐开船。
就见大海之上一边是乌云盖顶夹杂着水龙接天，一边是风和日丽，阳光普照，一大一小两只船向着不同的方向而去。
且不说风不愁他们怎么回到岸边，又怎么通过天威朝的国境回到大德，只说风无忧这边。
他坐的是只小渔船，摇船的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粗眉圆眼，嘴唇略厚，嘴角总是微微的笑着，像是有什么开心事，即使身上穿的粗麻衣服已经磨出了好几个洞，海上的风不断的钻进去。
“将军，刚才你好威风。”
摇船无事，少年无话找话说。
失了玉鹿，风无忧心中烦闷，只是闷哼一声，倒也不至于和一个小孩撒气。
“我看那个使剑的人也挺厉害的，那么大条蛇说杀就杀。”
少年嘴里啧啧连声，偷眼看了一下风无忧的脸色，像是又黑了几分，连忙道。
“可惜没杀死，反而被摆了一道。”
风无忧脸色好了几分，看着远处黑黑的海岸线道。
“这也不能怪他，谁也想不到那条海蛇得了玉鹿后，居然会生出灵智。”
少年那时候离得远，又没有高深的功力，自然没有看清对面风不愁的样子，要是他知道对面那人是船上将军的兄弟，接下的话他是怎么都不会说的。
“笨就是笨呗，海上的人都知道，这海里东西啊，样子越古怪生命力越强，有些连头掉了都可以活。”
“你说他笨？这话下次一定要当着他的面说。”
风无忧一脸古怪的转过身，看了少年片刻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直冲云霄，就像街头的那些疯子。
少年跟着悻悻笑了几下后，将头转向一边，正好看见不远处有一条鱼浮出水面，也不知道是被笑声吸引了，还是震晕了。
做为一个合格的渔夫，看见鱼了不抓是一种罪过，只可惜这次出海过于匆忙，船上什么都没准备，所以他只能在笑声中带着幽怨的眼神看着那条鱼。
好不容易等到风无忧笑够了，那条鱼也走了。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还沉浸在鱼跑掉的哀伤中，嘴角微垂道。
“我叫陈小乐。”
名字一说出口，陈小乐就像是听到了什么高兴的东西。
“名字是我爹起的，他告诉我说人生不容易，时时都开心是不可能的，不过可以偶尔乐一乐。”
风无忧笑着摇摇头。
“看起来长辈起名的习惯都差不多。”
不等陈小乐回答，他又接着道。
“不过从某些方面来说我还真是无忧啊。”
陈小乐不知道怎么接话，所以点了点头，风无忧说完沉默下来，船在海上又行了一段，等到海岸的颜色变的多样再次开口道。
“小乐，你想练武吗？”
此时海上风和日丽，陈小乐正在无聊的摇着桨，听到这话时打了个呵欠，随意的嗯了声，等到一脸惊诧的醒悟过来，风无忧已经扔了一片竹简过来。
“这是我父亲给的，能练多少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
看着落在怀里的竹简，陈小乐脑袋里全是浆糊，什么时候武功变成咸鱼了，说送就送，我要跪下拜师了还是很豪气的抱拳说声多谢。
那边风无忧已经站起身来，拿起船上的一支竹杆。
“你不用想太多，把内功心法送给你，一是因为我父亲是个怪人，他把心法给我的时候就说过，遇到有缘人就送出去，不用太在意，只是内功心法而已，二来让你冒着危险驾船出海，这个就算是酬劳，这三吗？”
说话间风无忧已经脱手将竹杆扔了出去，身体跟着飞过去前说道。
“我身上也不想有太多以前的物件，省得挂念。”
陈小乐茫然的捧着竹简，看着风无忧踩在竹杆上分水而去，还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来拿起竹简细看，东西有二十厘米长，三指来宽，原来的主人应该经常拿出把玩，表面已经光滑，泛着褐色。阳面刻了四个姿态各异的小人，行坐卧立都有，身上有红色的线条，阴面密密麻麻的刻了很多小字。
陈小乐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后长叹一声，自己不识字啊。
不过他本身不是钻牛角尖的人，既然不识字大了不去学，实在不行找个识字的人就是，大不了一起学。
想通了这一节，他将竹简收好，摇着船继续向着自己的渔村而去，等到岸时才发现天已经快黑了，陈小乐收拾好自己的船后正想回家，就看到不远处的另一艘船下有一团黑影。
他慢慢的走过去细看，原来是一个人，正缩着身体，将头靠在膝盖上打瞌睡。
陈小乐轻轻一笑，从地上捡了些石头，一翻身就到那艘船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一甩手将扔几颗石头，噼噼啪啪的落到地上直响。
“下雨喽。”
船下的人一惊站起身来，疑惑的问道。
“下雨了？”
“是啊，还是石头雨。”
这下陈小乐将手上的石头全部扔了出去，打得那人哎呀连天。
“陈小乐你个没良心的，出去这么久还没回来，我还担心你出事了。”
“呸呸呸，你出事我还没出事。”
陈小乐从船上跳了下来，站在那人面前道。
“吴全德，你担心人都是睡着了担心是吧。”
“等的时间太久了嘛。”
吴全德伸展了一下身体，从船下走了出来，他的年纪和陈小乐差不多，都是十二三岁，身体微胖，两只眼睛小小的，一笑就眯成线。
身上穿了件长衫，腰上挂了块玉佩，雕工一般不过玉的材质不错。
一看就知道家庭条件比陈小乐的要好不少，不过接下来的动作就知道他俩的关系不错，只见他从怀里掏了个油纸包着的东西出来，打开来是夹着五花肉的两块饼，饼的内侧已经被油浸透，看着非常有食欲。
“没吃饭吧，给你带的。”
陈小乐伸手接过饼，看到吴全德将拿饼的手指塞进嘴里吸了吸，眼睛也直勾勾的盯着饼看。
两手拿着油纸用力一掰，连着饼分成两块，左右看了下后将大的又送回去道。
“等了这么久，你也饿了吧，一起吃。”
“嗯。”
吴全德也不客气，伸手接过来咬了一大口，一脸满足的边嚼边道。
“好吃。”
“听见了。”
和风候相对而站，有着七八分想像的风无忧，伸出右手小指挠挠了耳朵。
“风不愁，那么大声干什么？老子又不聋。”
风候也就是风不愁，哪里还有心情和他耍嘴皮。
“你来这里干什么。”
风无忧嘿嘿一笑，举起短戟在身前划了个半圈道。
“笑话，这是天威的地方，本帅想去哪就去哪，倒是你，不好好的在大德做平天候，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玉鹿还在天上打转，一时半会下不来，风不愁将剑放在身侧道。
“二弟，我们有几年没见了吧？”
风无忧将双戟扛在肩上。
“别叫的那么亲密，直从你选择了所谓的王道开始，我们好像就没有关系了。”
“那是因为你自己非要跑到天威国做什么神威无敌大将军，自作主张断了联系。”
“烦死了，那个时候就是因为被你们说烦了才跑，现在见面了又要说。”
“既然你不想听。”
风不愁叹了口气，抬起剑道。
“那就把你打趴下再慢慢说。”
风无忧哈哈一笑。
“那就要看你能不能打得赢我了。”
说完挥戟而上，风不愁举剑相迎，看到一场大战在所难免，肖老连忙示意把船开远点，以免误伤。
结果船还没来及掉头，天上的玉鹿反而先掉了下来，场中的两人怕用兵器伤到它，所以各自又出了一掌想将它再次击飞。
两边的真气刚到，那躺在水龙卷缺口的蛇怪突然睁开了眼睛，嘴一张从里面喷出一口污血，也同时飞向玉鹿身上。
就算察觉到异样的风不愁又出一掌拦截，到底还是仓促了些，玉鹿身上多少沾到了污血。
洁白的鹿身上立刻多了一些血色的线条游走，被两大高手的真气一激之后，呯的一声居然碎掉了，要知道刚才风无忧的铁戟刺在上面连个白点都没有留下。
风不愁连忙收剑入腰，两手成爪虚抓，用了吸字决，想将碎片吸过来。风无忧那边也不慢，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网缠在戟上，扬手就扔了过去，他这两把戟上暗藏有丝线，收放自如，倒也不怕扔出去回不来。
哪知道玉鹿碎了之后向下只掉了一会后，突然爆开，如流星划过海面，向着岸上飞去。
两人即使见多识广，这一下也超出了范围，一愣之下眼前已是空无一物。
“孽畜。”
“好胆。”
醒悟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后，两人都将心中的愤怒对准了蛇怪，看过去时却只看见水龙卷上的缺口已经合拢，蛇怪早已跑的没影了。
“想不到以智计闻名天下的平天候，今天会被一条怪蛇耍了，要是传出去怕是要笑掉天下人大牙。”
风无忧没了动手的心思，嘴上却不放过对方，收了兵器挖苦一番后，还不忘打个哈哈。
“你还不是一样，神勇无敌大将军，什么时候被人骗过？”
风不愁冷冷的顶了回去。
“你还想打吗？不打我就回去了，”
风无忧撇撇嘴。
“我们两个人打来打去又分不出输赢，只怪来得匆忙，没有调支水军过来，要不然你哪里还走得了。”
风不愁微微一笑，让他古板的脸上平添了一抹温柔。
“那我走了，有时间回去看看，父亲很想你。”
“那老混蛋还没死吗？”
风无忧一点都不领情，脚下用力已经跳回了后方的小船。
“我当你答应了。”
风不愁见到小船开始掉头，也跳到了自己的船上，肖老见他上来立刻苦着脸道。
“风候，鹿都碎了，这次回去怕是不好交待。”
“无妨，这鹿本是天下气运汇聚而成，所以能合也能碎，圣上那边我自会去交代。”
“那就好，那就好。”
肖老抬起袖子擦了擦汗，看到风不愁的眼睛还在看着远去的小船，也不再打扰他，自己跑到船仓中吩咐开船。
就见大海之上一边是乌云盖顶夹杂着水龙接天，一边是风和日丽，阳光普照，一大一小两只船向着不同的方向而去。
且不说风不愁他们怎么回到岸边，又怎么通过天威朝的国境回到大德，只说风无忧这边。
他坐的是只小渔船，摇船的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粗眉圆眼，嘴唇略厚，嘴角总是微微的笑着，像是有什么开心事，即使身上穿的粗麻衣服已经磨出了好几个洞，海上的风不断的钻进去。
“将军，刚才你好威风。”
摇船无事，少年无话找话说。
失了玉鹿，风无忧心中烦闷，只是闷哼一声，倒也不至于和一个小孩撒气。
“我看那个使剑的人也挺厉害的，那么大条蛇说杀就杀。”
少年嘴里啧啧连声，偷眼看了一下风无忧的脸色，像是又黑了几分，连忙道。
“可惜没杀死，反而被摆了一道。”
风无忧脸色好了几分，看着远处黑黑的海岸线道。
“这也不能怪他，谁也想不到那条海蛇得了玉鹿后，居然会生出灵智。”
少年那时候离得远，又没有高深的功力，自然没有看清对面风不愁的样子，要是他知道对面那人是船上将军的兄弟，接下的话他是怎么都不会说的。
“笨就是笨呗，海上的人都知道，这海里东西啊，样子越古怪生命力越强，有些连头掉了都可以活。”
“你说他笨？这话下次一定要当着他的面说。”
风无忧一脸古怪的转过身，看了少年片刻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直冲云霄，就像街头的那些疯子。
少年跟着悻悻笑了几下后，将头转向一边，正好看见不远处有一条鱼浮出水面，也不知道是被笑声吸引了，还是震晕了。
做为一个合格的渔夫，看见鱼了不抓是一种罪过，只可惜这次出海过于匆忙，船上什么都没准备，所以他只能在笑声中带着幽怨的眼神看着那条鱼。
好不容易等到风无忧笑够了，那条鱼也走了。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还沉浸在鱼跑掉的哀伤中，嘴角微垂道。
“我叫陈小乐。”
名字一说出口，陈小乐就像是听到了什么高兴的东西。
“名字是我爹起的，他告诉我说人生不容易，时时都开心是不可能的，不过可以偶尔乐一乐。”
风无忧笑着摇摇头。
“看起来长辈起名的习惯都差不多。”
不等陈小乐回答，他又接着道。
“不过从某些方面来说我还真是无忧啊。”
陈小乐不知道怎么接话，所以点了点头，风无忧说完沉默下来，船在海上又行了一段，等到海岸的颜色变的多样再次开口道。
“小乐，你想练武吗？”
此时海上风和日丽，陈小乐正在无聊的摇着桨，听到这话时打了个呵欠，随意的嗯了声，等到一脸惊诧的醒悟过来，风无忧已经扔了一片竹简过来。
“这是我父亲给的，能练多少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
看着落在怀里的竹简，陈小乐脑袋里全是浆糊，什么时候武功变成咸鱼了，说送就送，我要跪下拜师了还是很豪气的抱拳说声多谢。
那边风无忧已经站起身来，拿起船上的一支竹杆。
“你不用想太多，把内功心法送给你，一是因为我父亲是个怪人，他把心法给我的时候就说过，遇到有缘人就送出去，不用太在意，只是内功心法而已，二来让你冒着危险驾船出海，这个就算是酬劳，这三吗？”
说话间风无忧已经脱手将竹杆扔了出去，身体跟着飞过去前说道。
“我身上也不想有太多以前的物件，省得挂念。”
陈小乐茫然的捧着竹简，看着风无忧踩在竹杆上分水而去，还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来拿起竹简细看，东西有二十厘米长，三指来宽，原来的主人应该经常拿出把玩，表面已经光滑，泛着褐色。阳面刻了四个姿态各异的小人，行坐卧立都有，身上有红色的线条，阴面密密麻麻的刻了很多小字。
陈小乐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后长叹一声，自己不识字啊。
不过他本身不是钻牛角尖的人，既然不识字大了不去学，实在不行找个识字的人就是，大不了一起学。
想通了这一节，他将竹简收好，摇着船继续向着自己的渔村而去，等到岸时才发现天已经快黑了，陈小乐收拾好自己的船后正想回家，就看到不远处的另一艘船下有一团黑影。
他慢慢的走过去细看，原来是一个人，正缩着身体，将头靠在膝盖上打瞌睡。
陈小乐轻轻一笑，从地上捡了些石头，一翻身就到那艘船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一甩手将扔几颗石头，噼噼啪啪的落到地上直响。
“下雨喽。”
船下的人一惊站起身来，疑惑的问道。
“下雨了？”
“是啊，还是石头雨。”
这下陈小乐将手上的石头全部扔了出去，打得那人哎呀连天。
“陈小乐你个没良心的，出去这么久还没回来，我还担心你出事了。”
“呸呸呸，你出事我还没出事。”
陈小乐从船上跳了下来，站在那人面前道。
“吴全德，你担心人都是睡着了担心是吧。”
“等的时间太久了嘛。”
吴全德伸展了一下身体，从船下走了出来，他的年纪和陈小乐差不多，都是十二三岁，身体微胖，两只眼睛小小的，一笑就眯成线。
身上穿了件长衫，腰上挂了块玉佩，雕工一般不过玉的材质不错。
一看就知道家庭条件比陈小乐的要好不少，不过接下来的动作就知道他俩的关系不错，只见他从怀里掏了个油纸包着的东西出来，打开来是夹着五花肉的两块饼，饼的内侧已经被油浸透，看着非常有食欲。
“没吃饭吧，给你带的。”
陈小乐伸手接过饼，看到吴全德将拿饼的手指塞进嘴里吸了吸，眼睛也直勾勾的盯着饼看。
两手拿着油纸用力一掰，连着饼分成两块，左右看了下后将大的又送回去道。
“等了这么久，你也饿了吧，一起吃。”
“嗯。”
吴全德也不客气，伸手接过来咬了一大口，一脸满足的边嚼边道。
“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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