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吃饭
出了厨房是间客厅，空间宽敞，放了四张方桌以及搭配的四把椅子，左右各有一块门帘，正对面大门敞开，敢情他们刚才是走后门进来的。
陈小乐看向吴全德正想发问，对方反而先看口了。
“这样看着我干吗？走那边近。”
吴全德随口解释了一句就进了右边的门帘，里面摆了一张圆桌和六把椅子，桌上放了个茶盘，里面有壶也有杯。
吴全德把自己塞进最近的椅子上，拿过茶壶拿了两杯茶，拿起一杯喝了个干净。
“彭老板是北方来的，弄的肉食极有特色，不像我们以精细本味为主，走的是狂放路线，多放调料勾芡，所以味道层次丰富，口感要复杂很多。”
陈小乐坐到了对面，他背后就是窗户，有阳光从那里照进来，房里很明亮。
外面有人在吵架，一只狗在狂吠，车子过不去，车夫在大声喝骂，这些也跟着传进来，看来这间房子的外面是条大路。
“照你这么说，她做的菜应该很有名啊，怎么没听说过，刚来的吗？”
“一两个月吧，过完年后来的，听说老家遭了兵灾，所以躲到这里来了。”
这个话题再往下有些沉重，陈小乐不喜欢，他换了个方向问道。
“她这个地方不好找，怎么就让你发现了？”
吴全德将茶一口喝掉，擦了擦嘴道。
“谁说不好找，都说了那是后门，人家前门虽然不如聚云楼那么大，也是立了招牌的。”
陈小乐也拿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茶叶是最便宜的大叶茶，而且放的多，所以发苦。
“就算是这样说，这城里大大小小那么饭馆都立了招牌，难道你都去吃？”
吴全德嘿嘿一笑，晃了下脑袋正想回答，一个稍显尖利的女声从门帘后面传了过来。
“你说对了，这城里的饭馆不管有招牌没招牌的，他都去吃过。”
话音刚落就看见门帘被掀开，一个青色的身影走了进来，来人是一名十五六岁的姑娘，眉眼刚刚长开，显得活泼伶俐，嘴唇偏厚，没说话的时候都好像微微张开。
头上用了根发簪固定头发，身上一身青衣，腰上用根蓝色布带绕了两圈在前面打了个结，脚上一双薄底皮靴，整个人看上去干净利落，手中提着一个黑色的长方形包裹。
进门之后先看了陈小乐一眼，然后指着里面道。
“坐进去。”
“啊，诶，诶。”
看着吴全德努力向里面换位置的样子，陈小乐连忙低头喝茶。
“点菜了吗？”
“点了点了，都是彭老板的拿手菜。”
“有没有点麻雀？”
这屋里不热，吴全德还是满头大汗，擦了擦道。
“阿青啊，你喜欢吃麻雀吗？以前怎么不知道？”
阿青伸手给自己倒茶，隔着茶壶有意无意的向旁边瞟了一眼。
“原来不喜欢，不过今天想试试味道。”
“你想吃就行。”
吴全德仰头叫了一声。
“彭老板，你这里有麻雀吗？”
外面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彭老板掀开门帘进来，脸上挂着笑道。
“吴老板，那东西没肉全是骨头，买的人少，卖的人更少，所以今天没有备下。”
阿青喝着茶朝前点了点头道。
“那么大一只，怎么没有？”
彭老板顺着视线望去，眼前除了陈小乐什么都没有，又看了看窗外，围墙之上就是太阳，暖暖的让人很舒服。
“青小姐别吓我，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到。”
吴全德怕阿青再纠缠，连忙说道。
“她开玩笑的，没有麻雀彭老板就做个那个什么来着，对，红烧狮子头，少放点酱油，做出来颜色灰灰的就行。”
彭老板的汗出下来了，她从怀里掏出块手帕在头上点了几下。
“吴老板，不放酱油怕是不好吃，青小姐吃的惯吗？”
“没关系，关键是颜色要灰，不过那样就不能叫狮子头，要叫狗头，红烧狗头。”
阿青放下杯子，昂起头道。
“还有我姓邓，要叫邓小姐，不是青小姐。”
哎，陈小乐心中叹了一口气，低头再喝了一口茶，真的很苦。
吴全德连忙打圆场，挥手示意彭老板出去。
“阿青，我已经说过小乐了，这事就这样吧。”
邓阿青在两人的身上来回看了几眼，嘴角一翘，进门以来终于是有了笑容。
“好吧，放过他也行，谁让我大人大量了。”
陈小乐总算是抬起了头，双手捧茶道。
“谢谢阿青大人原谅小的。”
“这茶不好喝。”
邓阿青皱了皱鼻子，从桌子底下把包裹拿出来，解开一看，里面是一把带鞘的短刀和一副护心镜。
“爹说了，虽然这次猎虎你们两个离得远，但是晚上山上可能有别的危险，还是要保护好自己，这两样东西你们拿去用。”
天威朝尚武，允许民间流通兵器，当然在形制上有所限制，比如不许私有弓箭甲胄，刀枪比官府用的短三分之一等等。
邓阿青带来的两样东西都属于允许范围内，刀不长甲不全。
“邓捕头有心了。”
吴全德拿起短刀比了比，又拿来敲了敲桌上的护心镜，最后全都推向陈小乐道。
“这些都给你吧，我爹准备了更好的。”
邓阿青脸一下涨的通红，站起来大声道。
“你爹准备的就很了不起吗？知不知道这刀是什么来历？”
“有什么来历，最多是你爹用过的，现在他都是用长刀，这刀放久了怕是废了。”
“好，这样说吧，现在你回去把你爹准备的刀拿来，我们俩个试试，看看谁的废了。”
他们两人这几句话说的很快，陈小乐一时没插上嘴，看见吴全德这时已经涨红了脸准备起身，他连忙打圆场道。
“我看这些挺好，这种短刀应该挺适合我这种没练过的人用，有护心镜多层保护也好。”
两人听后哼了一声，将脸扭向两边，这阵仗陈小乐见的多了也不以为意。
他拿起短刀稍微用力便拔了出来，只见阳光中刀身雪白，不见一丝灰尘，刀口白亮，杀人不沾一滴血，看来这刀的主人对它很是爱惜。
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陈小乐对着空中挥动了几刀，只感觉刀身很轻，如臂指使。
“好刀。”
只可惜四周没有可以砍的东西，桌椅不能砍，那是要陪钱的，人更不能砍，他只能压下心中的燥动将刀收入鞘中。
陈小乐再看向护心镜时心中自然多了些期待，拿起来看了看后发现这就是一面凸出来的铜镜，边缘有两条带子。
“这个怎么穿？”
“你好笨。”
邓阿青在听到他说刀好时脸上已经出现了笑容，自然不介意做个好老师，她绕过桌子走过去，示意陈小乐将护心镜背在身后，将两条带子斜着系好，然后拉动带子将护心镜换到胸前。
“很简单对不对？”
邓阿青退后两步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只见陈小乐身穿麻衣，脚穿草鞋，身上耷拉着一块护心镜，让人有种无法直视的感觉。
“喂，胖子，你觉得怎么样？”
吴全德这时候也已经回过了头，仔细的看了几眼后，一拍手道。
“我知道哪里有问题了，那新郎官挂花就是这个样子，就是衣服差了点，穿我的这件就差不多了。
说着他就要脱衣服，邓阿青只觉得脸上一热，已经起了两片红云，她跳过去就打，嘴里念叨着。
“让你挂花，让你脱衣。”
地方小吴全德躲不开，只能护住头被打的哇哇大叫，看他们闹成一片，陈小乐挠了挠头，将护心镜拿下来后坐下，抬眼看去却发现吴全德脸上笑嘻嘻的，这个没脸没皮的。
他懒得拆穿，拿过刀后细细查看，毕竟每一个少年心中都有过侠客梦，而兵器是他们成为侠客不可或缺的东西。想当年陈小乐手上就有过一根树枝，又长又直，在他们村的孩童眼里那就是神器，只可惜后来被劈成木材烧掉了。
想到这里陈小乐将刀拔了出来，不能砍可以削啊，他看了看桌脚，选了个合适的角度正要动工，那边的打闹突然停止了。
打人这种体力活太消耗体力，这一会的功夫阿青已经累的坐下来休息。
被打的人反而精神十足，吴全德放下手挤眉弄眼的又挑衅了几下后，见她只是笑骂了几句不再动手，坐下来扯着嗓子喊道。
“彭老板，菜好了没有？”
“早就好了。”
彭老板应了一声，掀开门帘开始上菜，桌上很快摆了四菜一汤，三人动筷吃了一会后，吴全德得意的说道。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陈小乐正在和一块牛筋较劲，开不了口只能不停的点头，好不容易咽下去后问道。
“味道确实不错，我看这彭老板忙前忙后都是自己，没有请人吗？”
“这有什么稀奇的。”
吴全德嘴里塞满了菜，筷子还在不停把菜夹到自己的碗里。
“人家逃难过来，开这个店钱就用的差不多了，要请人也要赚了钱再说。”
陈小乐嘴里也开始忙起来，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三人又吃了会，彭老板端了个大碗进来，里面灰不溜秋好大个肉丸，放下来后没走，反而报起了菜名。
“邓小姐，你要的红烧狗头。”
邓阿青吃饭虽然没有身旁两位那么粗鲁，但也很快，筷子就没有停过。听到彭老板说话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后噗的笑出了声。
“那我可要好好尝尝。”
笑完邓阿青夹了一小块，嚼了几下后咽了下去。
“狗头果然没有狮子头好吃，麻烦邓老板拿回去加工成狮子头。”
“我就说不好吃吧。”
邓老板苦笑着又端了出去，她之前没走就知道有这一出。
陈小乐撇撇嘴，做出严重抗议，从邓阿青的筷子下抢了一块牛肉。
陈小乐看向吴全德正想发问，对方反而先看口了。
“这样看着我干吗？走那边近。”
吴全德随口解释了一句就进了右边的门帘，里面摆了一张圆桌和六把椅子，桌上放了个茶盘，里面有壶也有杯。
吴全德把自己塞进最近的椅子上，拿过茶壶拿了两杯茶，拿起一杯喝了个干净。
“彭老板是北方来的，弄的肉食极有特色，不像我们以精细本味为主，走的是狂放路线，多放调料勾芡，所以味道层次丰富，口感要复杂很多。”
陈小乐坐到了对面，他背后就是窗户，有阳光从那里照进来，房里很明亮。
外面有人在吵架，一只狗在狂吠，车子过不去，车夫在大声喝骂，这些也跟着传进来，看来这间房子的外面是条大路。
“照你这么说，她做的菜应该很有名啊，怎么没听说过，刚来的吗？”
“一两个月吧，过完年后来的，听说老家遭了兵灾，所以躲到这里来了。”
这个话题再往下有些沉重，陈小乐不喜欢，他换了个方向问道。
“她这个地方不好找，怎么就让你发现了？”
吴全德将茶一口喝掉，擦了擦嘴道。
“谁说不好找，都说了那是后门，人家前门虽然不如聚云楼那么大，也是立了招牌的。”
陈小乐也拿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茶叶是最便宜的大叶茶，而且放的多，所以发苦。
“就算是这样说，这城里大大小小那么饭馆都立了招牌，难道你都去吃？”
吴全德嘿嘿一笑，晃了下脑袋正想回答，一个稍显尖利的女声从门帘后面传了过来。
“你说对了，这城里的饭馆不管有招牌没招牌的，他都去吃过。”
话音刚落就看见门帘被掀开，一个青色的身影走了进来，来人是一名十五六岁的姑娘，眉眼刚刚长开，显得活泼伶俐，嘴唇偏厚，没说话的时候都好像微微张开。
头上用了根发簪固定头发，身上一身青衣，腰上用根蓝色布带绕了两圈在前面打了个结，脚上一双薄底皮靴，整个人看上去干净利落，手中提着一个黑色的长方形包裹。
进门之后先看了陈小乐一眼，然后指着里面道。
“坐进去。”
“啊，诶，诶。”
看着吴全德努力向里面换位置的样子，陈小乐连忙低头喝茶。
“点菜了吗？”
“点了点了，都是彭老板的拿手菜。”
“有没有点麻雀？”
这屋里不热，吴全德还是满头大汗，擦了擦道。
“阿青啊，你喜欢吃麻雀吗？以前怎么不知道？”
阿青伸手给自己倒茶，隔着茶壶有意无意的向旁边瞟了一眼。
“原来不喜欢，不过今天想试试味道。”
“你想吃就行。”
吴全德仰头叫了一声。
“彭老板，你这里有麻雀吗？”
外面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彭老板掀开门帘进来，脸上挂着笑道。
“吴老板，那东西没肉全是骨头，买的人少，卖的人更少，所以今天没有备下。”
阿青喝着茶朝前点了点头道。
“那么大一只，怎么没有？”
彭老板顺着视线望去，眼前除了陈小乐什么都没有，又看了看窗外，围墙之上就是太阳，暖暖的让人很舒服。
“青小姐别吓我，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到。”
吴全德怕阿青再纠缠，连忙说道。
“她开玩笑的，没有麻雀彭老板就做个那个什么来着，对，红烧狮子头，少放点酱油，做出来颜色灰灰的就行。”
彭老板的汗出下来了，她从怀里掏出块手帕在头上点了几下。
“吴老板，不放酱油怕是不好吃，青小姐吃的惯吗？”
“没关系，关键是颜色要灰，不过那样就不能叫狮子头，要叫狗头，红烧狗头。”
阿青放下杯子，昂起头道。
“还有我姓邓，要叫邓小姐，不是青小姐。”
哎，陈小乐心中叹了一口气，低头再喝了一口茶，真的很苦。
吴全德连忙打圆场，挥手示意彭老板出去。
“阿青，我已经说过小乐了，这事就这样吧。”
邓阿青在两人的身上来回看了几眼，嘴角一翘，进门以来终于是有了笑容。
“好吧，放过他也行，谁让我大人大量了。”
陈小乐总算是抬起了头，双手捧茶道。
“谢谢阿青大人原谅小的。”
“这茶不好喝。”
邓阿青皱了皱鼻子，从桌子底下把包裹拿出来，解开一看，里面是一把带鞘的短刀和一副护心镜。
“爹说了，虽然这次猎虎你们两个离得远，但是晚上山上可能有别的危险，还是要保护好自己，这两样东西你们拿去用。”
天威朝尚武，允许民间流通兵器，当然在形制上有所限制，比如不许私有弓箭甲胄，刀枪比官府用的短三分之一等等。
邓阿青带来的两样东西都属于允许范围内，刀不长甲不全。
“邓捕头有心了。”
吴全德拿起短刀比了比，又拿来敲了敲桌上的护心镜，最后全都推向陈小乐道。
“这些都给你吧，我爹准备了更好的。”
邓阿青脸一下涨的通红，站起来大声道。
“你爹准备的就很了不起吗？知不知道这刀是什么来历？”
“有什么来历，最多是你爹用过的，现在他都是用长刀，这刀放久了怕是废了。”
“好，这样说吧，现在你回去把你爹准备的刀拿来，我们俩个试试，看看谁的废了。”
他们两人这几句话说的很快，陈小乐一时没插上嘴，看见吴全德这时已经涨红了脸准备起身，他连忙打圆场道。
“我看这些挺好，这种短刀应该挺适合我这种没练过的人用，有护心镜多层保护也好。”
两人听后哼了一声，将脸扭向两边，这阵仗陈小乐见的多了也不以为意。
他拿起短刀稍微用力便拔了出来，只见阳光中刀身雪白，不见一丝灰尘，刀口白亮，杀人不沾一滴血，看来这刀的主人对它很是爱惜。
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陈小乐对着空中挥动了几刀，只感觉刀身很轻，如臂指使。
“好刀。”
只可惜四周没有可以砍的东西，桌椅不能砍，那是要陪钱的，人更不能砍，他只能压下心中的燥动将刀收入鞘中。
陈小乐再看向护心镜时心中自然多了些期待，拿起来看了看后发现这就是一面凸出来的铜镜，边缘有两条带子。
“这个怎么穿？”
“你好笨。”
邓阿青在听到他说刀好时脸上已经出现了笑容，自然不介意做个好老师，她绕过桌子走过去，示意陈小乐将护心镜背在身后，将两条带子斜着系好，然后拉动带子将护心镜换到胸前。
“很简单对不对？”
邓阿青退后两步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只见陈小乐身穿麻衣，脚穿草鞋，身上耷拉着一块护心镜，让人有种无法直视的感觉。
“喂，胖子，你觉得怎么样？”
吴全德这时候也已经回过了头，仔细的看了几眼后，一拍手道。
“我知道哪里有问题了，那新郎官挂花就是这个样子，就是衣服差了点，穿我的这件就差不多了。
说着他就要脱衣服，邓阿青只觉得脸上一热，已经起了两片红云，她跳过去就打，嘴里念叨着。
“让你挂花，让你脱衣。”
地方小吴全德躲不开，只能护住头被打的哇哇大叫，看他们闹成一片，陈小乐挠了挠头，将护心镜拿下来后坐下，抬眼看去却发现吴全德脸上笑嘻嘻的，这个没脸没皮的。
他懒得拆穿，拿过刀后细细查看，毕竟每一个少年心中都有过侠客梦，而兵器是他们成为侠客不可或缺的东西。想当年陈小乐手上就有过一根树枝，又长又直，在他们村的孩童眼里那就是神器，只可惜后来被劈成木材烧掉了。
想到这里陈小乐将刀拔了出来，不能砍可以削啊，他看了看桌脚，选了个合适的角度正要动工，那边的打闹突然停止了。
打人这种体力活太消耗体力，这一会的功夫阿青已经累的坐下来休息。
被打的人反而精神十足，吴全德放下手挤眉弄眼的又挑衅了几下后，见她只是笑骂了几句不再动手，坐下来扯着嗓子喊道。
“彭老板，菜好了没有？”
“早就好了。”
彭老板应了一声，掀开门帘开始上菜，桌上很快摆了四菜一汤，三人动筷吃了一会后，吴全德得意的说道。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陈小乐正在和一块牛筋较劲，开不了口只能不停的点头，好不容易咽下去后问道。
“味道确实不错，我看这彭老板忙前忙后都是自己，没有请人吗？”
“这有什么稀奇的。”
吴全德嘴里塞满了菜，筷子还在不停把菜夹到自己的碗里。
“人家逃难过来，开这个店钱就用的差不多了，要请人也要赚了钱再说。”
陈小乐嘴里也开始忙起来，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三人又吃了会，彭老板端了个大碗进来，里面灰不溜秋好大个肉丸，放下来后没走，反而报起了菜名。
“邓小姐，你要的红烧狗头。”
邓阿青吃饭虽然没有身旁两位那么粗鲁，但也很快，筷子就没有停过。听到彭老板说话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后噗的笑出了声。
“那我可要好好尝尝。”
笑完邓阿青夹了一小块，嚼了几下后咽了下去。
“狗头果然没有狮子头好吃，麻烦邓老板拿回去加工成狮子头。”
“我就说不好吃吧。”
邓老板苦笑着又端了出去，她之前没走就知道有这一出。
陈小乐撇撇嘴，做出严重抗议，从邓阿青的筷子下抢了一块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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