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掠夺
随着站点对接的沉重声响，十几把冲锋枪已经对准了对接口。
这些远航站的卫士们大多数都是临时上阵，他们被站点安全官号召起来，拿起钢枪保卫哨站，他们的手在颤抖，他们的头在摇晃，但是他们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对接口，不论那底下出来什么东西，都会立刻被他们射成筛子，就算是联盟防御性最好的深潜型潜水服，在十多把冲锋枪齐射的密集火力之下也无法维持。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距离对接已经过去了五分钟，没有喊话，也没有任何人出现，下方的那艘潜艇仿佛是一艘幽灵船，但是那些新兵们一刻也不敢放松，那怕神经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他们也必须坚持下去。
远航站作为一个边缘的农业站点，缺少最基本的防御能力，对于这样的登录行动，也只能让站点内的居民们以生命的代价去阻挡他们，新兵们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那些训练有素的联盟船员的对手，但是他们依旧坚持着，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别的选项。
第六分钟的时候，一阵悠扬的音乐从潜艇中传来，旋律轻快仿佛少女的步伐，守护者们稍稍放松了手中的枪，眼睛扫过下方狭窄的对接口，想要寻找那声音的来源。几乎在瞬间，潜艇一侧对接口中，一个黑色的罐头弹射而出，直冲着站点而来，几十颗子弹朝它射去，将它在半空中引爆，炫目的闪光和震耳欲聋的噪音让士兵们陷入了一阵混乱，他们开始毫无目的地向着下方开火，他们吼叫着，好像想凭这样吓退入侵者，他们听着手中冲锋枪的怒吼和自己的咆哮，好像那是从遥远的深处传来的不属于自己的声音。
接着，是一整失衡感，他们被冰冷的浪潮冲垮，摔得人仰马翻，海水涌入他们温暖的身体，灌满他们空虚的肺叶，他们逐渐窒息，痛苦地挣扎着，直到利斧破开他们的头颅，十五名临时召集起来的新兵在转瞬间被全灭。留下鲜红的海水和濒死的站点。
远航站的的下层入口被UEX炸药炸出一个大裂口，冰水正在迅速涌入，而站点的幸存者们会在寻找潜水服和氧气的途中陷入一片混乱。陈潜挥挥手，示意蛮子可以开始自由行动了，随着为蛮子量身订制的扩音器发出的一声非人的怒吼，远航站的屠杀便开始了，手持登船斧的红色杀神冲入了惊恐的平民之中，蛮子手中的斧头不断收割着他们的生命，毫无迟疑，毫无怜悯，此时的无线电中，充满了那些人濒死的惨叫，其中甚至不乏妇孺以及老人，他战斗潜水服上的原本的红色涂装好似不断掉色一样，在身后留下一段红色的尾流……
链锯号上的剩余船员则是迅速的开始搜刮物资，弹药，食物，废料，凡是能带走的，这些家伙一个不留，“海盗”的据点被联盟的船队迅速劫掠着，看起来十分荒诞。
“你…你这是在干什么，陈潜！”杰克愤怒地吼道，眼前的一切景象对他来说简直无法想象，在他看来，这都是残酷的屠杀和无耻的劫掠，他们所作的一切与那些海盗没有任何差异。
“啊，当时你还在昏迷，我也没决定好是不是要把你留下来，所以就没提前通知你，”陈潜漫不经心地捡起脚边的一把冲锋枪，把他放在路过的瓦西里背上，“是的，我们正在劫掠这个站点，因为其上的居民违背联盟的命令，拒绝救援一个正在遭受饥荒的站点，并且杀死了联盟的舰长，直接导致四位联盟优秀水手的死亡，间接导致勇气站上64名居民被活活饿死，这是联盟对他们的判决——全体执行死刑。”
“但至少那些没有抵抗能力的孩子，妇女，还有老人，他们是无辜的！”
“你觉得他们为这些叛徒们欢呼了多少次，那些都是发自内心的欢呼，很多站点的居民，尤其是那些偏远站点的人，他们从来就没有什么联盟的观念，对他们来说，能够保住自己的站点就是最好的事。”
“你们所作的这些，和那些分离分子有什么区别？”
“没有区别，”陈潜从腰间掏出“异种杀手”——这把枪在那次画皮的突击行动后全部留给了幸存的舰长们，陈潜还额外拿到了一把，就放在自己的床头——枪口对准了杰克，“如果你觉得这些都是疯子的举动，或者认为我们是一帮混蛋，那你说对了，在木卫二，从那次分离主义战争后就没有什么理想可言了，联盟的舰长们早就对这些行为习以为常……你觉得，如果我把他们留在这里，会发生什么？我不可能带上这么多人一路去渊洋之底，更不可能走回头路，他们只能被留在这里等死，等到氧气耗尽，或者联盟善后的船只到达，而那些舰长会和我做一样的事情，这些叛徒永远会对联盟心怀怨恨，因为我们杀了他们的家人，他们会在心里好好记下这笔帐的，直到他们有机会向联盟复仇。
你知道在分离主义战争里，我的舰队遭到了这些混蛋怎样的背叛吗，当那些叛徒重新打回来的时候，我们的弹药总是会不翼而飞，那些关键的设施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就连我们的宿舍都要小心被这些家伙埋上诡雷！他们在破坏这一块学地很快，甚至是无师自通，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当我在无光海原唯一一个的前哨战沦陷，几十位先驱和他们的船员牺牲的时候，我就发过誓，那是我最后一次对他们仁慈，相信我，这些疯子配不上这些。
所以不要再说我们和那些分离分子没有区别之类的话，说到底，我们究竟有什么差别，我们不都是人吗？为什么这些狗娘养的就是要内战，为什么这帮混蛋付出自己的一切，为的就是多杀点其他人？我想不通，也不想去想，作为军人，我只需要把他们送去海底这就足够了。至于那些补给，我们不拿也会有别人带走，我们需要这些东西，而我们可以拿到，所以我就会下令全部拿走，就这么简单。
相信我，这是他们最痛快的死法。“
陈潜缓缓收起手枪，回复了往日的镇定，他长舒一口气，接着说道：“你可以把塞壬链接上我们的制造系统，但如果那天我发现这家伙想操纵我们的武器，那我可能就要把你和她一起丢出去了……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和她一起改善我们船体的结构，接下来的深度不是我们现在的船体能够应付的，这个农业站点的维修厂虽然简陋，但是对你们来说应该是足够了。“
杰克没有再回话，只是默默的走回潜艇，将塞壬再一次安装再舰载电脑上，随后开始升级工作，链锯号的电脑中已经储存好了全套的升级方案，几乎就是和拼积木一样简单的工作，杰克干脆直接交由塞壬全权管理，自己则在一旁盯着手中的螺丝刀发呆，自言自语着：
“我真的离开的太久了啊……那些东西，都变了…都变了。“
“怎么了，杰克……你……是在哭吗？“
“啊，没有…塞壬，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吧。“
“‘直到世界尽头‘，这是你和我说的。“
“那就好，“杰克试图去擦脸上留下的泪痕，却发现隔着面罩根本擦不到，只能尴尬地挤出一个笑容，”那就好……”
这些远航站的卫士们大多数都是临时上阵，他们被站点安全官号召起来，拿起钢枪保卫哨站，他们的手在颤抖，他们的头在摇晃，但是他们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对接口，不论那底下出来什么东西，都会立刻被他们射成筛子，就算是联盟防御性最好的深潜型潜水服，在十多把冲锋枪齐射的密集火力之下也无法维持。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距离对接已经过去了五分钟，没有喊话，也没有任何人出现，下方的那艘潜艇仿佛是一艘幽灵船，但是那些新兵们一刻也不敢放松，那怕神经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他们也必须坚持下去。
远航站作为一个边缘的农业站点，缺少最基本的防御能力，对于这样的登录行动，也只能让站点内的居民们以生命的代价去阻挡他们，新兵们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那些训练有素的联盟船员的对手，但是他们依旧坚持着，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别的选项。
第六分钟的时候，一阵悠扬的音乐从潜艇中传来，旋律轻快仿佛少女的步伐，守护者们稍稍放松了手中的枪，眼睛扫过下方狭窄的对接口，想要寻找那声音的来源。几乎在瞬间，潜艇一侧对接口中，一个黑色的罐头弹射而出，直冲着站点而来，几十颗子弹朝它射去，将它在半空中引爆，炫目的闪光和震耳欲聋的噪音让士兵们陷入了一阵混乱，他们开始毫无目的地向着下方开火，他们吼叫着，好像想凭这样吓退入侵者，他们听着手中冲锋枪的怒吼和自己的咆哮，好像那是从遥远的深处传来的不属于自己的声音。
接着，是一整失衡感，他们被冰冷的浪潮冲垮，摔得人仰马翻，海水涌入他们温暖的身体，灌满他们空虚的肺叶，他们逐渐窒息，痛苦地挣扎着，直到利斧破开他们的头颅，十五名临时召集起来的新兵在转瞬间被全灭。留下鲜红的海水和濒死的站点。
远航站的的下层入口被UEX炸药炸出一个大裂口，冰水正在迅速涌入，而站点的幸存者们会在寻找潜水服和氧气的途中陷入一片混乱。陈潜挥挥手，示意蛮子可以开始自由行动了，随着为蛮子量身订制的扩音器发出的一声非人的怒吼，远航站的屠杀便开始了，手持登船斧的红色杀神冲入了惊恐的平民之中，蛮子手中的斧头不断收割着他们的生命，毫无迟疑，毫无怜悯，此时的无线电中，充满了那些人濒死的惨叫，其中甚至不乏妇孺以及老人，他战斗潜水服上的原本的红色涂装好似不断掉色一样，在身后留下一段红色的尾流……
链锯号上的剩余船员则是迅速的开始搜刮物资，弹药，食物，废料，凡是能带走的，这些家伙一个不留，“海盗”的据点被联盟的船队迅速劫掠着，看起来十分荒诞。
“你…你这是在干什么，陈潜！”杰克愤怒地吼道，眼前的一切景象对他来说简直无法想象，在他看来，这都是残酷的屠杀和无耻的劫掠，他们所作的一切与那些海盗没有任何差异。
“啊，当时你还在昏迷，我也没决定好是不是要把你留下来，所以就没提前通知你，”陈潜漫不经心地捡起脚边的一把冲锋枪，把他放在路过的瓦西里背上，“是的，我们正在劫掠这个站点，因为其上的居民违背联盟的命令，拒绝救援一个正在遭受饥荒的站点，并且杀死了联盟的舰长，直接导致四位联盟优秀水手的死亡，间接导致勇气站上64名居民被活活饿死，这是联盟对他们的判决——全体执行死刑。”
“但至少那些没有抵抗能力的孩子，妇女，还有老人，他们是无辜的！”
“你觉得他们为这些叛徒们欢呼了多少次，那些都是发自内心的欢呼，很多站点的居民，尤其是那些偏远站点的人，他们从来就没有什么联盟的观念，对他们来说，能够保住自己的站点就是最好的事。”
“你们所作的这些，和那些分离分子有什么区别？”
“没有区别，”陈潜从腰间掏出“异种杀手”——这把枪在那次画皮的突击行动后全部留给了幸存的舰长们，陈潜还额外拿到了一把，就放在自己的床头——枪口对准了杰克，“如果你觉得这些都是疯子的举动，或者认为我们是一帮混蛋，那你说对了，在木卫二，从那次分离主义战争后就没有什么理想可言了，联盟的舰长们早就对这些行为习以为常……你觉得，如果我把他们留在这里，会发生什么？我不可能带上这么多人一路去渊洋之底，更不可能走回头路，他们只能被留在这里等死，等到氧气耗尽，或者联盟善后的船只到达，而那些舰长会和我做一样的事情，这些叛徒永远会对联盟心怀怨恨，因为我们杀了他们的家人，他们会在心里好好记下这笔帐的，直到他们有机会向联盟复仇。
你知道在分离主义战争里，我的舰队遭到了这些混蛋怎样的背叛吗，当那些叛徒重新打回来的时候，我们的弹药总是会不翼而飞，那些关键的设施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就连我们的宿舍都要小心被这些家伙埋上诡雷！他们在破坏这一块学地很快，甚至是无师自通，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当我在无光海原唯一一个的前哨战沦陷，几十位先驱和他们的船员牺牲的时候，我就发过誓，那是我最后一次对他们仁慈，相信我，这些疯子配不上这些。
所以不要再说我们和那些分离分子没有区别之类的话，说到底，我们究竟有什么差别，我们不都是人吗？为什么这些狗娘养的就是要内战，为什么这帮混蛋付出自己的一切，为的就是多杀点其他人？我想不通，也不想去想，作为军人，我只需要把他们送去海底这就足够了。至于那些补给，我们不拿也会有别人带走，我们需要这些东西，而我们可以拿到，所以我就会下令全部拿走，就这么简单。
相信我，这是他们最痛快的死法。“
陈潜缓缓收起手枪，回复了往日的镇定，他长舒一口气，接着说道：“你可以把塞壬链接上我们的制造系统，但如果那天我发现这家伙想操纵我们的武器，那我可能就要把你和她一起丢出去了……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和她一起改善我们船体的结构，接下来的深度不是我们现在的船体能够应付的，这个农业站点的维修厂虽然简陋，但是对你们来说应该是足够了。“
杰克没有再回话，只是默默的走回潜艇，将塞壬再一次安装再舰载电脑上，随后开始升级工作，链锯号的电脑中已经储存好了全套的升级方案，几乎就是和拼积木一样简单的工作，杰克干脆直接交由塞壬全权管理，自己则在一旁盯着手中的螺丝刀发呆，自言自语着：
“我真的离开的太久了啊……那些东西，都变了…都变了。“
“怎么了，杰克……你……是在哭吗？“
“啊，没有…塞壬，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吧。“
“‘直到世界尽头‘，这是你和我说的。“
“那就好，“杰克试图去擦脸上留下的泪痕，却发现隔着面罩根本擦不到，只能尴尬地挤出一个笑容，”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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