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前因后果
看着眼前不断转换面孔的厉鬼，苏墨的眉头紧紧的锁着。
陈梓涵此时也因为好奇心作祟，也蹑手蹑脚的凑了过来，不过她还是紧紧的挨着苏墨，仿佛只有苏墨才能给她安全感一般。
“苏墨，它这是怎么了？”
苏墨双臂环胸，右手拇指轻轻摩挲着下巴。
“看样子是这只女鬼生前的灵智跟厉鬼的灵智在争夺控制权，好像有着苏醒的意思。”
“那这么说是不是等她生前的灵智完全取得身体控制权，那是不是它就清醒过来，不会攻击我们了？”
“理论上是这样的。”苏墨也不太确定。
“那你能不能帮帮她？”陈梓涵小脸上带着一些期盼。“要是她清醒了，说不定我们能了解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苏墨觉得陈梓涵说的也有道理，于是伸出双手轻轻一震，镇魂锤与镇魂锣同时出现在手中。
苏墨扬起镇魂锤，往镇魂锣上一敲，然后轻喝道:
“退！”
锣声过后，女鬼的身体慢慢停止了颤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不停转换的面孔速度也变的慢了下来。
陈梓涵又被苏墨的这一手给震住了，今天她看到苏墨的手段层出不穷，先是凭空出现一柄短锤，然后便是两拳把女鬼打到半残。
现在更是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面铜锣，就那么轻轻一敲，女鬼居然就停止了挣扎，有着清醒的迹象，对此陈梓涵只觉得神奇无比，看向苏墨的眼神异彩连连。
等待许久之后，女鬼平静了下来，此时她的脸庞已经变成了生前时候的模样，不过并不是实质的，而是一道虚幻的光影。
她先是轻咳了两声揉了揉太阳穴，她虽然跟厉鬼是两个意识，不过伤害确是一起承受的。
然后她抬起头来看向苏墨，眼神中还有一些忌惮，刚刚苏墨那两拳可谓给她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你是谁？”女鬼的声音不像之前那般嘶哑，反而还有一些悦耳。
“打更人。”
“打更人？”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是女鬼，另一道则是陈梓涵，一人一鬼都显得有些疑惑，显然是没有听说过什么是打更人。
这到也算正常，女鬼死的时间并不算长，虽说是厉鬼，但她还没有接触过这个层面的东西，不了解自古传承下来的打更人一脉，陈梓涵就更不用多说了。
那是不是好奇为什么之前那只黑风守宅鬼明明比这只厉鬼更弱，却一眼就能认出苏墨是打更人？
那是因为那只黑风鬼死的时候就上了年纪了，在他小时候，更老一辈的人也许跟他说过打更人的故事，所以他多多少少有一些了解。
苏墨也没有过多的解释，他而是对着女鬼说道:“说说吧，为什么一定要杀死张洋呢，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又怎么会变成厉鬼的？”
女鬼听到这，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她冷冷的看了一眼不远处还瘫坐在地上，没有回魂呢张洋身上。
张洋听到一人一鬼对话才终于回过神，他对上了女鬼那张熟悉的面孔，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又是蹬蹬连退两步。
“喂，你也过来。”苏墨对着张洋招了招手。
张洋没敢过来，头摇的想个筛子一样。
苏墨有些好气又好笑:“你过来啊，有我在，她伤害不了你的。”
张洋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慢慢的往苏墨这边靠了过来，不过他还是站在距离女鬼稍微远一点的地方。
女鬼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张洋，一张俏脸上冷呢仿佛能滴出水来。
“好了，别大眼瞪小眼的了，你现在这个状态也持续不了多长时间，你趁着现在把事情原委说一下，我好处理，不然等到厉鬼彻底夺回了身体控制权，你就没有清醒过来的机会，那么我会毫不犹豫的击杀你，到时候就算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也帮不了你了。”
听了苏墨的话后，张洋继续选择沉默不语，而女鬼则是陷入了回忆，半晌，她缓缓开口说道:
“那年，我跟他认识在高中时期，新学期开学，我们不在同一个班，但是他看到我的第一眼起就喜欢上了我，然后并展开了追求。”
“那时候的我对他并不感冒，可是他并没有放弃，反而对我的追求越来越浓烈，直到后面我终是被他打动了，同意和他在一起。”
“刚开始他可能也没想到我会同意跟他在一起，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还有着束手束脚，不太自然。”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都互相适合了对方，我们的感情迅速升温，那段时间也是我们最美好的回忆。”
“后来到了高考，本来我们都约定好了上同一所大学，可是事与愿违。我们并没有在同一所学校，”
“但这也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只要学校放假或者什么时候有空了，我都会去找他，两个人一起去哪里玩一下，走一走散散心。”
“刚开始那一年还好，可是后面我发现他变了，刚开始他还会主动去找我，可是后面就再也不来了，每次都是我去找他，等我到了他学校，他有时候都没空见我，有时候还会刻意回避。”
女鬼顺着，她顿了一下，似乎是陷入了更深的回忆。
“后来大二的时候，我怀上了他的孩子，那时候我有些手足无措，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于是我给他打电话，可是不论我怎么联系他都联系不到，后来我就来学校找他，那天，我在他楼下等了足足一天。才看到他。”
苏墨跟陈梓涵听到这也有所了解，这应该就是之前陈梓涵听别人说的那天，听别人说，那女生消失了一段时间，后面来找张洋，张洋没肯见她，最后还是张洋的室友看不下去了，硬把他拽下来，两个人才得以见面。
女鬼继续说道:“那天我见到他以后，我跟他说我怀孕了，问他怎么办，他只是面无表情的跟我说让我把这个孩子打掉，那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说出来的话。”
说到这里，女鬼本就苍白的脸似乎更加白了几分。
“我问他说为什么，他不肯说话，我不想把这个孩子打掉，不说这是我跟他的骨肉，这也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啊！然后我一直在那跟他说，可他死活不愿意开口，然后我就开始发脾气，对他又哭又闹，”
“他可能觉得这样不好，于是他说让我跟他出学校，说不要影响到其他同学，我同意了，于是我便跟他来到了他住的这里，他家里人都不在这边，这里就他一个人住，所以也没什么人打扰，也正是因为没人，所以后来才发生了那些令我绝望的事……”
两行清泪顺着女鬼的脸庞流了下来，还没落到地上便已消散不见，毕竟那不是真正的眼泪，女鬼也不是实物，她只是一道阴气凝聚而成的身体罢了。
“到了他住的地方，他跟我说了一句话，让我如遭雷击，心如死灰。”
“他说，他有新的女朋友了，让我自己去把孩子打掉，以后不要再来找他了……”
听到这里，就连陈梓涵的小脸上都出现了一丝丝怒意，她狠狠地盯着张洋，而对此张洋只是把头低的更深。
女鬼目光涣散的看着前方，她的表情有些痛苦。
“我听到这，大脑一片空白，甚至都忘记该说什么，等到我回过神来我已经彻底控制不住自己了，我对他拳打脚踢，我死死的拽住他，疯狂的问他为什么，是我哪里不够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就不说话，任由我打他，骂他，后面他实在忍不住了，他打了我一巴掌，那一巴掌给我打的跌倒在地上，我的心也随着那一巴掌死去了。”
“然后我跟他说，我要把这件事说出去，让他身败名裂，直到现在，他才开始慌了，于是他把我的手机什么的全都没收了，然后把我一个人关在他住的地方。”
“后面我趁着他去学校的时候，偷偷把门砸了跑出去，可是没过多久就被他找到了，他找到我后直接打了我一顿，然后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拽回住的地方。”
“这里居住的人比较少，所以任由我怎么大喊大叫都没人知道，而我为了保护肚子里的孩子，不想伤害到孩子，最后也只能顺着他被他拽到这里。”
女鬼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双腿，她的眼泪犹如决堤一般，声音也越发哽咽，甚至凄厉着大喊出声:
“让我没想到的是，眼前的张洋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张洋了，他简直就是畜生，一个畜生啊！！”
“他先是把我绑到床上，然后拿出一把锯刀，生生把我的脚给锯了下来，为的就是怕我又再次跑出去，对他造成伤害。”
“期间我疼的撕心裂肺，不停的对他求饶，可是他就犹如一个恶魔一般，不管我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只是无情的挥动着锯刀，在我的脚上一下又一下的锯下去。”
“我直接疼的昏迷了过去，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被关在了卫生间，周围全是鲜血，腿部传来了钻心的疼痛，我低头看去，我的双腿经过潦草的包扎，但是我的双脚已经没了，而这个畜生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了不让我到乱跑而已……”
陈梓涵此时也因为好奇心作祟，也蹑手蹑脚的凑了过来，不过她还是紧紧的挨着苏墨，仿佛只有苏墨才能给她安全感一般。
“苏墨，它这是怎么了？”
苏墨双臂环胸，右手拇指轻轻摩挲着下巴。
“看样子是这只女鬼生前的灵智跟厉鬼的灵智在争夺控制权，好像有着苏醒的意思。”
“那这么说是不是等她生前的灵智完全取得身体控制权，那是不是它就清醒过来，不会攻击我们了？”
“理论上是这样的。”苏墨也不太确定。
“那你能不能帮帮她？”陈梓涵小脸上带着一些期盼。“要是她清醒了，说不定我们能了解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苏墨觉得陈梓涵说的也有道理，于是伸出双手轻轻一震，镇魂锤与镇魂锣同时出现在手中。
苏墨扬起镇魂锤，往镇魂锣上一敲，然后轻喝道:
“退！”
锣声过后，女鬼的身体慢慢停止了颤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不停转换的面孔速度也变的慢了下来。
陈梓涵又被苏墨的这一手给震住了，今天她看到苏墨的手段层出不穷，先是凭空出现一柄短锤，然后便是两拳把女鬼打到半残。
现在更是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面铜锣，就那么轻轻一敲，女鬼居然就停止了挣扎，有着清醒的迹象，对此陈梓涵只觉得神奇无比，看向苏墨的眼神异彩连连。
等待许久之后，女鬼平静了下来，此时她的脸庞已经变成了生前时候的模样，不过并不是实质的，而是一道虚幻的光影。
她先是轻咳了两声揉了揉太阳穴，她虽然跟厉鬼是两个意识，不过伤害确是一起承受的。
然后她抬起头来看向苏墨，眼神中还有一些忌惮，刚刚苏墨那两拳可谓给她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你是谁？”女鬼的声音不像之前那般嘶哑，反而还有一些悦耳。
“打更人。”
“打更人？”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是女鬼，另一道则是陈梓涵，一人一鬼都显得有些疑惑，显然是没有听说过什么是打更人。
这到也算正常，女鬼死的时间并不算长，虽说是厉鬼，但她还没有接触过这个层面的东西，不了解自古传承下来的打更人一脉，陈梓涵就更不用多说了。
那是不是好奇为什么之前那只黑风守宅鬼明明比这只厉鬼更弱，却一眼就能认出苏墨是打更人？
那是因为那只黑风鬼死的时候就上了年纪了，在他小时候，更老一辈的人也许跟他说过打更人的故事，所以他多多少少有一些了解。
苏墨也没有过多的解释，他而是对着女鬼说道:“说说吧，为什么一定要杀死张洋呢，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又怎么会变成厉鬼的？”
女鬼听到这，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她冷冷的看了一眼不远处还瘫坐在地上，没有回魂呢张洋身上。
张洋听到一人一鬼对话才终于回过神，他对上了女鬼那张熟悉的面孔，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又是蹬蹬连退两步。
“喂，你也过来。”苏墨对着张洋招了招手。
张洋没敢过来，头摇的想个筛子一样。
苏墨有些好气又好笑:“你过来啊，有我在，她伤害不了你的。”
张洋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慢慢的往苏墨这边靠了过来，不过他还是站在距离女鬼稍微远一点的地方。
女鬼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张洋，一张俏脸上冷呢仿佛能滴出水来。
“好了，别大眼瞪小眼的了，你现在这个状态也持续不了多长时间，你趁着现在把事情原委说一下，我好处理，不然等到厉鬼彻底夺回了身体控制权，你就没有清醒过来的机会，那么我会毫不犹豫的击杀你，到时候就算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也帮不了你了。”
听了苏墨的话后，张洋继续选择沉默不语，而女鬼则是陷入了回忆，半晌，她缓缓开口说道:
“那年，我跟他认识在高中时期，新学期开学，我们不在同一个班，但是他看到我的第一眼起就喜欢上了我，然后并展开了追求。”
“那时候的我对他并不感冒，可是他并没有放弃，反而对我的追求越来越浓烈，直到后面我终是被他打动了，同意和他在一起。”
“刚开始他可能也没想到我会同意跟他在一起，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还有着束手束脚，不太自然。”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都互相适合了对方，我们的感情迅速升温，那段时间也是我们最美好的回忆。”
“后来到了高考，本来我们都约定好了上同一所大学，可是事与愿违。我们并没有在同一所学校，”
“但这也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只要学校放假或者什么时候有空了，我都会去找他，两个人一起去哪里玩一下，走一走散散心。”
“刚开始那一年还好，可是后面我发现他变了，刚开始他还会主动去找我，可是后面就再也不来了，每次都是我去找他，等我到了他学校，他有时候都没空见我，有时候还会刻意回避。”
女鬼顺着，她顿了一下，似乎是陷入了更深的回忆。
“后来大二的时候，我怀上了他的孩子，那时候我有些手足无措，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于是我给他打电话，可是不论我怎么联系他都联系不到，后来我就来学校找他，那天，我在他楼下等了足足一天。才看到他。”
苏墨跟陈梓涵听到这也有所了解，这应该就是之前陈梓涵听别人说的那天，听别人说，那女生消失了一段时间，后面来找张洋，张洋没肯见她，最后还是张洋的室友看不下去了，硬把他拽下来，两个人才得以见面。
女鬼继续说道:“那天我见到他以后，我跟他说我怀孕了，问他怎么办，他只是面无表情的跟我说让我把这个孩子打掉，那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说出来的话。”
说到这里，女鬼本就苍白的脸似乎更加白了几分。
“我问他说为什么，他不肯说话，我不想把这个孩子打掉，不说这是我跟他的骨肉，这也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啊！然后我一直在那跟他说，可他死活不愿意开口，然后我就开始发脾气，对他又哭又闹，”
“他可能觉得这样不好，于是他说让我跟他出学校，说不要影响到其他同学，我同意了，于是我便跟他来到了他住的这里，他家里人都不在这边，这里就他一个人住，所以也没什么人打扰，也正是因为没人，所以后来才发生了那些令我绝望的事……”
两行清泪顺着女鬼的脸庞流了下来，还没落到地上便已消散不见，毕竟那不是真正的眼泪，女鬼也不是实物，她只是一道阴气凝聚而成的身体罢了。
“到了他住的地方，他跟我说了一句话，让我如遭雷击，心如死灰。”
“他说，他有新的女朋友了，让我自己去把孩子打掉，以后不要再来找他了……”
听到这里，就连陈梓涵的小脸上都出现了一丝丝怒意，她狠狠地盯着张洋，而对此张洋只是把头低的更深。
女鬼目光涣散的看着前方，她的表情有些痛苦。
“我听到这，大脑一片空白，甚至都忘记该说什么，等到我回过神来我已经彻底控制不住自己了，我对他拳打脚踢，我死死的拽住他，疯狂的问他为什么，是我哪里不够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就不说话，任由我打他，骂他，后面他实在忍不住了，他打了我一巴掌，那一巴掌给我打的跌倒在地上，我的心也随着那一巴掌死去了。”
“然后我跟他说，我要把这件事说出去，让他身败名裂，直到现在，他才开始慌了，于是他把我的手机什么的全都没收了，然后把我一个人关在他住的地方。”
“后面我趁着他去学校的时候，偷偷把门砸了跑出去，可是没过多久就被他找到了，他找到我后直接打了我一顿，然后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拽回住的地方。”
“这里居住的人比较少，所以任由我怎么大喊大叫都没人知道，而我为了保护肚子里的孩子，不想伤害到孩子，最后也只能顺着他被他拽到这里。”
女鬼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双腿，她的眼泪犹如决堤一般，声音也越发哽咽，甚至凄厉着大喊出声:
“让我没想到的是，眼前的张洋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张洋了，他简直就是畜生，一个畜生啊！！”
“他先是把我绑到床上，然后拿出一把锯刀，生生把我的脚给锯了下来，为的就是怕我又再次跑出去，对他造成伤害。”
“期间我疼的撕心裂肺，不停的对他求饶，可是他就犹如一个恶魔一般，不管我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只是无情的挥动着锯刀，在我的脚上一下又一下的锯下去。”
“我直接疼的昏迷了过去，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被关在了卫生间，周围全是鲜血，腿部传来了钻心的疼痛，我低头看去，我的双腿经过潦草的包扎，但是我的双脚已经没了，而这个畜生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了不让我到乱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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