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蛟龙（其六）
“就来看看您不行么？”玩笑结束，叶允正色道，“您……怎么样？”
“害！能怎么样？总不就……”
“报！前厅出事了！”门外小妖报告。
老龙王微怒：“什么事如此慌张？”
“不好说，请您亲自去看看吧！”
叶允有些担心苏慕慕，于是提议：“不如我们出去说，正好见见晚辈女朋友。”
“好吧，走！”
“请。”
泯疾起身下床，突然脚下一软，身子向前栽去！
叶允见状，一个箭步上前扶住老龙王。
“喂！哪有妖神连站都站不稳的，您的情况不容乐观，还是躺下休息吧！”从容如叶允此时也露出焦急的神情。
“不，”泯疾在叶允的搀扶下站起来，“客人都在外头候着，必须得去。”
“就那些人还需要您去伺候？我去说两句就行！”说着，叶允就要往宴会厅走。
“叶允！”
轰！
恐怖的威压骤然释放，整个寝宫内气压陡降。一旁的虾兵蟹将无不五体投地，瑟瑟发抖。
老龙王妖力拿捏得很好，一丝也没漏出寝宫。
他叹息道：“人类在老夫眼中不过是沧海一粟。但人类的破坏力是惊人的，短短数十年的功夫，就能将昔日的荒山野岭改造成举世闻名的三峡大坝，断我龙脉。若不是老夫在其中周旋，不止是老夫受影响，恐怕往后这些个宵小也不得安宁。”
“他们可以融入人类啊，就像我一样。”
“人类太过复杂，昔日里光靠头脑就能拖着羸弱的躯体，与我制霸九州数十万年的下界抗衡！现在更加强大，更加狡猾，被人类哄骗的妖鬼精怪可不少啊。”
“终归是两界两立啊……”
老龙王摆摆手道：“不提了，走吧，老夫都迫不及待想会会我那侄媳妇咯哈哈！”
见老龙王态度坚决，叶允只好应承：“嗯。”
宴会厅，苏慕慕正和五仙一起“扫荡”桌上的餐饮，屡遭嫌弃。
但这六个人的相貌、穿着、气质怎么看都不像普通人，所以周遭不再好意思说什么。只是苏慕慕偶尔还是能感觉到异样的目光。
嘛！她本来就不是循规蹈矩的人，现在又有五仙撑腰，还管那么多做甚？
话说青狐的幻术是真的好用，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再提起刚才发生的事。
这时，一个虾妖高声宣告：“泯老爷子来了！”
在场所有妖怪听后立马行跪拜大礼：“恭迎老爷子！”
场面之大让在场的人类脚下都有些发软！
按理说跪拜大礼在现代几乎销声匿迹了，可龙宫小妖们不愿意改变这持续万年的传统，把称呼撇过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老爷子一出来，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多少富商豪绅都渴望巴结泯老爷子，此刻更是开始骚动！
泯疾大手一挥，微笑而不失威严：“诸位，今日乃老夫百年生辰，老夫在此感谢各位拨冗光临寒舍！”
宾客们举杯祝贺，苏慕慕也有样学样地端起酒杯，虽然她从来不喝酒。
令苏慕慕意外的是，修为平均800年的五仙竟然也单膝下跪，行外臣礼仪。
“你们这是？”
青狐说：“老爷子是上古蛟龙，龙百年为一岁，今年正好一百岁。”
“也就是说，”苏慕慕越想越惊，“台上的老爷子是个万年老妖！”
“嘘！老龙王妖力齐天，这整间屋子的声响他老人家都听得一清二楚。”黄鼬警告。
“啊？”苏慕慕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于是她赶紧捂住嘴，又偷偷瞄了一眼老龙王。
绝望的是，泯疾也正好看向她这边！视线相交，苏慕慕慌忙想要挪开视线。
谁知她的身体竟然无法动弹！对方可是连妖力都没有释放啊！
万年妖神，恐怖如斯！
耳边传来一声轻呼：“嘿！”这把苏慕慕吓了一跳。
扭头一看，是叶允。他一来，苏慕慕僵硬的身体立刻恢复正常。
“你还知道回来？”苏慕慕语气中带着责怪。她还在对刘婶等人的羞辱耿耿于怀。
“嘻嘻，这不是跟老爷子唠叨了半天嘛！”叶允说着，伸手要捏苏慕慕的脸。
苏慕慕偏头避开。叶允的轻薄之举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今天尤其嚣张！
她又想起那句“玩玩就丢”，越想越不是滋味。
他，不会真的只是拿我寻开心吧？其实那晚他要我跟他走时表现得就很随意，我们根本不了解彼此。虽然五仙对我很好，但总感觉我们之间有隔阂……
“怎么了？”叶允被她的反常举动搞得有些摸不清头脑，不过眼下又有别的事情要处理了。
“老前辈您来了！”
五仙再次单膝下跪行礼：“老东家好！”
苏慕慕这才发现老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下来，拨开上前问候的人群来到他们跟前！
“哈哈哈！这就是老夫的侄媳妇咯？”老龙王握住苏慕慕的左手，和蔼地看着她。真就像婆家人看刚过门的媳妇一样。
苏慕慕赶忙问候：“泯老前辈好，我叫苏慕慕。”
她心里暗惊，为什么老龙王可以触碰她的手而不受伤？
“好哇！好！侄媳妇如此贤惠俊俏，也算是了了老夫一桩心事啊！”
面对泯疾的称赞，苏慕慕只是低头，笑而不语，权当是客套。
正在这时，有几个“熟人”凑了过来。
献媚的嗓音先人一步：“哎哟，泯老爷子好啊！您老气色这么好，感觉比小妹还年轻许多哩！”
不用看都知道，是刘婶。她的女儿也跟在后面，有些拘谨。
之前的江先生也落后半步跟在后面，叶允等人点头问好，没有说多余的话。
泯疾道：“哟？这不是刘妹么？有些日子没见了，近来可好啊？”
见老爷子有耐心说话，刘婶心里乐开了花：“哎呀，都好，都好！就是有一件事有些劳神。”
“哦？何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这女儿今年快25了，到现在连个男朋友都没交过，我怕她年纪再大点就嫁不出去咯！”说完她把女儿拉上前，“来，跟泯爷爷打招呼。”
刘婶的女儿礼貌地打招呼：“泯爷爷好。”
不等泯疾说话，叶允抢先开口了：“令媛气质不俗，含蓄内敛，还愁嫁不出么？”
刘婶上下打量了一下叶允，当即两眼放光：“诶诶诶！你就是老爷子那个，那个……后生对吧？”
叶允笑而不答，算是默认。
见此刘婶更高兴了，当即抓住叶允的手，生怕他跑了。
“我看这个后生就不错，人长得也好看，是老爷子家的人一定不差！不如你俩认识一下呗？”怕叶允看不上自己女儿，刘婶又补充道，“她呀，可是康桥大学的研究生呢，最近才回国，有些怕生，您多担待一下！”
泯疾问道：“叶允，你看如何呀？”
苏慕慕看了一眼叶允，心想：哼，有美女投怀送抱，这家伙肯定求之不得！
叶允看看刘婶母女，又看看闷闷不乐的苏慕慕，说：“呵呵，多谢阿姨厚爱。不过在下已经有未婚妻了，就是身旁这位。我很爱她，所以终身大事就不劳阿姨费心了。”
刘婶转而打量苏慕慕，神态跟第一次时一模一样，让苏慕慕非常不舒服。
“这姑娘也不错，什么学校毕业的啊？”
“江城大学本科。”苏慕慕如实回答。
“哦，江城大学啊，国内名校也不错。那现在在哪高就啊？”
“我，没有工作。”
“嗨呀！”刘婶面色大变，之前仅存的一点尊敬不见半点踪影，“我家闺女可是刚收到全球500强企业的offer，那可是前途无量啊！”
言外之意就是：我家闺女比你这个野丫头强得多！
苏慕慕感觉自己胸口那股寒流又开始奔涌，扰人心神的低语也蠢蠢欲动！
不好！要冷静，要……
啪。
肩膀被人轻拍，躁动不安的心冷静下来。扭头一看，熟悉的布满奇异符号的汉服，熟悉的长发，熟悉的微笑。
不知为何，叶允身上有种特殊的气息，让苏慕慕莫名心安。先前的猜疑好像有些站不住脚了。
接下来的对话让苏慕慕的妄想彻底烟消云散。
只见叶允故作犹豫地思考片刻，随后露出明媚的笑：“抱歉啊，我说了吧？我很爱她！”
刘婶还不死心，犹豫了一下继续说：“哎呀，你说，你个大男人今后肯定是要成家立业的。你在外奔波，家里却没个照应，万一出了点事也没人能帮你啊！”
“老阿姨是在咒我以后会出事？”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说话？阿姨是说……”
“我说过，”叶允突然加重语气，说话间带着着不容置疑，“我，很爱我的，未、婚、妻！”
刘婶大惊，没想到叶允会这么不给她面子，当即还想说什么。
这时，一旁的泯疾终于开口了：“好了，后生有自己的打算，我们这些个老东西就犯不着瞎操心咯！”
“可是，这……”刘婶还不死心。
“无需多言……咳咳咳！”老龙王话说到一半，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叶允上前搀扶：“前辈，晚上凉，先进去吧。哦！对了，慕慕也有话想跟您说，不如带着她一起。外面的事情交给手下的去办就行，我也看着帮衬一下。”
泯疾缓过气来，说：“好好，就这么办。”说着，他就拉着苏慕慕往里屋走。
苏慕慕还没弄清楚情况，一时有些懵。
“啊？可是……”
“哎呀，没什么可是的，走啦走啦！”
叶允疯狂使眼色，苏慕慕这才将信将疑地跟着泯疾走了。
“好了！那么，”叶允转过头面相一众宾客。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冷冽与严肃，“还有什么要说的，都与我说来，如何？”
“害！能怎么样？总不就……”
“报！前厅出事了！”门外小妖报告。
老龙王微怒：“什么事如此慌张？”
“不好说，请您亲自去看看吧！”
叶允有些担心苏慕慕，于是提议：“不如我们出去说，正好见见晚辈女朋友。”
“好吧，走！”
“请。”
泯疾起身下床，突然脚下一软，身子向前栽去！
叶允见状，一个箭步上前扶住老龙王。
“喂！哪有妖神连站都站不稳的，您的情况不容乐观，还是躺下休息吧！”从容如叶允此时也露出焦急的神情。
“不，”泯疾在叶允的搀扶下站起来，“客人都在外头候着，必须得去。”
“就那些人还需要您去伺候？我去说两句就行！”说着，叶允就要往宴会厅走。
“叶允！”
轰！
恐怖的威压骤然释放，整个寝宫内气压陡降。一旁的虾兵蟹将无不五体投地，瑟瑟发抖。
老龙王妖力拿捏得很好，一丝也没漏出寝宫。
他叹息道：“人类在老夫眼中不过是沧海一粟。但人类的破坏力是惊人的，短短数十年的功夫，就能将昔日的荒山野岭改造成举世闻名的三峡大坝，断我龙脉。若不是老夫在其中周旋，不止是老夫受影响，恐怕往后这些个宵小也不得安宁。”
“他们可以融入人类啊，就像我一样。”
“人类太过复杂，昔日里光靠头脑就能拖着羸弱的躯体，与我制霸九州数十万年的下界抗衡！现在更加强大，更加狡猾，被人类哄骗的妖鬼精怪可不少啊。”
“终归是两界两立啊……”
老龙王摆摆手道：“不提了，走吧，老夫都迫不及待想会会我那侄媳妇咯哈哈！”
见老龙王态度坚决，叶允只好应承：“嗯。”
宴会厅，苏慕慕正和五仙一起“扫荡”桌上的餐饮，屡遭嫌弃。
但这六个人的相貌、穿着、气质怎么看都不像普通人，所以周遭不再好意思说什么。只是苏慕慕偶尔还是能感觉到异样的目光。
嘛！她本来就不是循规蹈矩的人，现在又有五仙撑腰，还管那么多做甚？
话说青狐的幻术是真的好用，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再提起刚才发生的事。
这时，一个虾妖高声宣告：“泯老爷子来了！”
在场所有妖怪听后立马行跪拜大礼：“恭迎老爷子！”
场面之大让在场的人类脚下都有些发软！
按理说跪拜大礼在现代几乎销声匿迹了，可龙宫小妖们不愿意改变这持续万年的传统，把称呼撇过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老爷子一出来，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多少富商豪绅都渴望巴结泯老爷子，此刻更是开始骚动！
泯疾大手一挥，微笑而不失威严：“诸位，今日乃老夫百年生辰，老夫在此感谢各位拨冗光临寒舍！”
宾客们举杯祝贺，苏慕慕也有样学样地端起酒杯，虽然她从来不喝酒。
令苏慕慕意外的是，修为平均800年的五仙竟然也单膝下跪，行外臣礼仪。
“你们这是？”
青狐说：“老爷子是上古蛟龙，龙百年为一岁，今年正好一百岁。”
“也就是说，”苏慕慕越想越惊，“台上的老爷子是个万年老妖！”
“嘘！老龙王妖力齐天，这整间屋子的声响他老人家都听得一清二楚。”黄鼬警告。
“啊？”苏慕慕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于是她赶紧捂住嘴，又偷偷瞄了一眼老龙王。
绝望的是，泯疾也正好看向她这边！视线相交，苏慕慕慌忙想要挪开视线。
谁知她的身体竟然无法动弹！对方可是连妖力都没有释放啊！
万年妖神，恐怖如斯！
耳边传来一声轻呼：“嘿！”这把苏慕慕吓了一跳。
扭头一看，是叶允。他一来，苏慕慕僵硬的身体立刻恢复正常。
“你还知道回来？”苏慕慕语气中带着责怪。她还在对刘婶等人的羞辱耿耿于怀。
“嘻嘻，这不是跟老爷子唠叨了半天嘛！”叶允说着，伸手要捏苏慕慕的脸。
苏慕慕偏头避开。叶允的轻薄之举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今天尤其嚣张！
她又想起那句“玩玩就丢”，越想越不是滋味。
他，不会真的只是拿我寻开心吧？其实那晚他要我跟他走时表现得就很随意，我们根本不了解彼此。虽然五仙对我很好，但总感觉我们之间有隔阂……
“怎么了？”叶允被她的反常举动搞得有些摸不清头脑，不过眼下又有别的事情要处理了。
“老前辈您来了！”
五仙再次单膝下跪行礼：“老东家好！”
苏慕慕这才发现老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下来，拨开上前问候的人群来到他们跟前！
“哈哈哈！这就是老夫的侄媳妇咯？”老龙王握住苏慕慕的左手，和蔼地看着她。真就像婆家人看刚过门的媳妇一样。
苏慕慕赶忙问候：“泯老前辈好，我叫苏慕慕。”
她心里暗惊，为什么老龙王可以触碰她的手而不受伤？
“好哇！好！侄媳妇如此贤惠俊俏，也算是了了老夫一桩心事啊！”
面对泯疾的称赞，苏慕慕只是低头，笑而不语，权当是客套。
正在这时，有几个“熟人”凑了过来。
献媚的嗓音先人一步：“哎哟，泯老爷子好啊！您老气色这么好，感觉比小妹还年轻许多哩！”
不用看都知道，是刘婶。她的女儿也跟在后面，有些拘谨。
之前的江先生也落后半步跟在后面，叶允等人点头问好，没有说多余的话。
泯疾道：“哟？这不是刘妹么？有些日子没见了，近来可好啊？”
见老爷子有耐心说话，刘婶心里乐开了花：“哎呀，都好，都好！就是有一件事有些劳神。”
“哦？何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这女儿今年快25了，到现在连个男朋友都没交过，我怕她年纪再大点就嫁不出去咯！”说完她把女儿拉上前，“来，跟泯爷爷打招呼。”
刘婶的女儿礼貌地打招呼：“泯爷爷好。”
不等泯疾说话，叶允抢先开口了：“令媛气质不俗，含蓄内敛，还愁嫁不出么？”
刘婶上下打量了一下叶允，当即两眼放光：“诶诶诶！你就是老爷子那个，那个……后生对吧？”
叶允笑而不答，算是默认。
见此刘婶更高兴了，当即抓住叶允的手，生怕他跑了。
“我看这个后生就不错，人长得也好看，是老爷子家的人一定不差！不如你俩认识一下呗？”怕叶允看不上自己女儿，刘婶又补充道，“她呀，可是康桥大学的研究生呢，最近才回国，有些怕生，您多担待一下！”
泯疾问道：“叶允，你看如何呀？”
苏慕慕看了一眼叶允，心想：哼，有美女投怀送抱，这家伙肯定求之不得！
叶允看看刘婶母女，又看看闷闷不乐的苏慕慕，说：“呵呵，多谢阿姨厚爱。不过在下已经有未婚妻了，就是身旁这位。我很爱她，所以终身大事就不劳阿姨费心了。”
刘婶转而打量苏慕慕，神态跟第一次时一模一样，让苏慕慕非常不舒服。
“这姑娘也不错，什么学校毕业的啊？”
“江城大学本科。”苏慕慕如实回答。
“哦，江城大学啊，国内名校也不错。那现在在哪高就啊？”
“我，没有工作。”
“嗨呀！”刘婶面色大变，之前仅存的一点尊敬不见半点踪影，“我家闺女可是刚收到全球500强企业的offer，那可是前途无量啊！”
言外之意就是：我家闺女比你这个野丫头强得多！
苏慕慕感觉自己胸口那股寒流又开始奔涌，扰人心神的低语也蠢蠢欲动！
不好！要冷静，要……
啪。
肩膀被人轻拍，躁动不安的心冷静下来。扭头一看，熟悉的布满奇异符号的汉服，熟悉的长发，熟悉的微笑。
不知为何，叶允身上有种特殊的气息，让苏慕慕莫名心安。先前的猜疑好像有些站不住脚了。
接下来的对话让苏慕慕的妄想彻底烟消云散。
只见叶允故作犹豫地思考片刻，随后露出明媚的笑：“抱歉啊，我说了吧？我很爱她！”
刘婶还不死心，犹豫了一下继续说：“哎呀，你说，你个大男人今后肯定是要成家立业的。你在外奔波，家里却没个照应，万一出了点事也没人能帮你啊！”
“老阿姨是在咒我以后会出事？”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说话？阿姨是说……”
“我说过，”叶允突然加重语气，说话间带着着不容置疑，“我，很爱我的，未、婚、妻！”
刘婶大惊，没想到叶允会这么不给她面子，当即还想说什么。
这时，一旁的泯疾终于开口了：“好了，后生有自己的打算，我们这些个老东西就犯不着瞎操心咯！”
“可是，这……”刘婶还不死心。
“无需多言……咳咳咳！”老龙王话说到一半，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叶允上前搀扶：“前辈，晚上凉，先进去吧。哦！对了，慕慕也有话想跟您说，不如带着她一起。外面的事情交给手下的去办就行，我也看着帮衬一下。”
泯疾缓过气来，说：“好好，就这么办。”说着，他就拉着苏慕慕往里屋走。
苏慕慕还没弄清楚情况，一时有些懵。
“啊？可是……”
“哎呀，没什么可是的，走啦走啦！”
叶允疯狂使眼色，苏慕慕这才将信将疑地跟着泯疾走了。
“好了！那么，”叶允转过头面相一众宾客。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冷冽与严肃，“还有什么要说的，都与我说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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