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窥伺
苏远舟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被迫进入X中的不良学生，跟简无醒对视了一眼。
尽管简无醒认为自己被突然敲晕这件事从本质上看，跟苏远舟脱不了干系，但他还是秉着不跟这种小人计较的原则，大发慈悲地接过了话。
“我和苏远舟也找到了相关的线索。”简无醒说道，“我现在扮演的这个角色，按照中考成绩，原本不应该上X中，后来却被X中强制录取了。”
姬游君斜了他一眼，自顾自地继续陈述道：“受到剧情角色的影响，我也时不时能够听到‘魇’在我的脑海中说话。”
听了他们两个的话，苏远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垂下眼睛思考了片刻，然后开口问道：“它平时会跟你说什么？”
姬游君愣了一愣，跟苏远舟对视了几秒钟，脸默默地红了。
苏远舟：“？”
确实是个奇怪的人。
“它平时会装出一副很无害的样子，在言语中勾出人心潜藏的欲望，并且引诱你为了自己的欲望而行动。”姬游君语气冷静地说道，“我认为，魇的智力水平跟人类不相上下。”
“有没有可能，魇就是人呢？”
苏远舟突然开口说道。
姬游君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判断，再三思考，然后才慎重地否定了他的判断：“我认为不是。”
苏远舟看起来也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有把这个猜测放到心上，问出了他进入副本后，碰到玩家必然会问的一个问题。
“你的任务是什么？”
姬游君停顿了一会儿，避开了苏远舟的视线：“我不能说。”
一般碰到这种问题，不想说的玩家都会编造个理由，苏远舟倒是没想到姬游君这么实诚。
“好吧。”
苏远舟耸了耸肩，没有强求。
“我在过来的路上碰到了另外一个玩家，身份是这个学校的教导主任。”苏远舟简短地分享了自己记下的学生守则，“这些规定未必一定要遵守，但涉及这些内容的时候，行事要谨慎一些。”
姬游君攥着手里的病案本，用力点了点头，然后在口袋里摸索了好一会儿，将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递到了苏远舟面前。
“这里面有我整理的一些线索……”姬游君的声音小了起来，“盒子本身是个道具，可以抵挡一次伤害……”
如果不是外形和声音摆在这里，苏远舟几乎要以为姬游君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否则难以解释面对他的时候态度为什么会这么奇怪。
不过姬游君的眼神里并没有什么“爱意”，而是充斥着一种令人不适的狂热，让他十分不舒服。
他没有接过姬游君递过来的道具，只是淡淡地说道：“你把线索给我就可以，道具太贵重了，你自己留着用。”
姬游君失落地低下了头，结结巴巴地摆手：“没、没关系的……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我、我……”
话说着说着，姬游君就有些语无伦次，递道具的手僵在半空，看起来有些无措。
但凡苏远舟对道具有点贪欲，或者他是个善良心软的人，都会在此时暂时选择就此作罢。
可苏远舟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什么反应都没有，仿佛在看一个过度表演的小丑。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片刻，最后姬游君还是在苏远舟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抿起唇将整理好的线索拿出来，再一次递给了苏远舟。
苏远舟接过了他手里的线索：“辛苦了。”
苏远舟接过线索后，没有再看姬游君，而是对简无醒扬了扬下巴：“走吧，要上课了。”
简无醒将流苏挂回耳坠上，听到苏远舟的话，欣然点头。
他本来就对这个敲晕他的姬游君没什么好感，自然想要离他远一些。简无醒跟着苏远舟转身离开，隐约感觉一道包含恶意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背上。
简无醒没有回头，直到走出一段距离，才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
“苏远舟……苏哥，这该不会是你的什么狂热崇拜者吧？”简无醒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是送道具又是送线索的，一跟你说话就紧张到结巴。”
“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游戏世界，我还以为你在开偶像见面会。”
苏远舟笑了一声，多少带了点不那么厚道的愉悦：“你被他暗算了？怨气这么大。”
简无醒不吭声了。
整理线索的纸张用一颗金属钮作为固定，苏远舟将金属钮取下，扔进了口袋背包里。
苏远舟将纸张插进兜里：“我劝你离姬游君远一点，他道具多，目的不明，找他的麻烦很容易吃亏。”
简无醒原本还“嗯嗯”地应了两句，听到后面半句直接气笑了。
“我？找他麻烦？你也不看看是谁招惹谁？”
简无醒自认在这个副本里行事低调，至少表面上做到了与人为善，听到苏远舟的话只觉得锅从天上来。
没等他开始辩驳，怒火就被苏远舟的下一句话打断了。
“我怀疑姬游君是游戏方的人。”
简无醒扬了扬眉，顺着他的话思考起了可能性：“理由是？”
苏远舟在试炼关的时候，跟L公司的人接触过，从那位G0374的注视中感受到了一种极为怪异的狂热。而他刚才从姬游君的身上，也感受到了相似的狂热。
但这个理由不好直说，很容易暴露他曾经入职过L公司的黑历史。
苏远舟用认真的语气扯了个离谱的理由：“直觉。”
“直……”
简无醒跟他同桌三年，从来没有从他口中听过这么毫无根据的理由。
“下次你想找借口，还不如说这是来自神的指引呢。”
苏远舟名义上的母亲的确信仰宗教，这在他们圈子里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但简无醒说完这句话后，却猝然停住了嘲讽的语气。
“抱歉。”
对于苏远舟来说，跟养母相关的一切，几乎等同于魔咒。他曾经亲眼见过苏远舟被那个疯女人用水果刀抵住咽喉，撕心裂肺地辱骂诅咒。
简无醒看向苏远舟，却发现他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变动分毫。
“没关系。”苏远舟翻看着手里的纸张，眼皮都没抬，“我早就不在意这些了。”
尽管简无醒认为自己被突然敲晕这件事从本质上看，跟苏远舟脱不了干系，但他还是秉着不跟这种小人计较的原则，大发慈悲地接过了话。
“我和苏远舟也找到了相关的线索。”简无醒说道，“我现在扮演的这个角色，按照中考成绩，原本不应该上X中，后来却被X中强制录取了。”
姬游君斜了他一眼，自顾自地继续陈述道：“受到剧情角色的影响，我也时不时能够听到‘魇’在我的脑海中说话。”
听了他们两个的话，苏远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垂下眼睛思考了片刻，然后开口问道：“它平时会跟你说什么？”
姬游君愣了一愣，跟苏远舟对视了几秒钟，脸默默地红了。
苏远舟：“？”
确实是个奇怪的人。
“它平时会装出一副很无害的样子，在言语中勾出人心潜藏的欲望，并且引诱你为了自己的欲望而行动。”姬游君语气冷静地说道，“我认为，魇的智力水平跟人类不相上下。”
“有没有可能，魇就是人呢？”
苏远舟突然开口说道。
姬游君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判断，再三思考，然后才慎重地否定了他的判断：“我认为不是。”
苏远舟看起来也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有把这个猜测放到心上，问出了他进入副本后，碰到玩家必然会问的一个问题。
“你的任务是什么？”
姬游君停顿了一会儿，避开了苏远舟的视线：“我不能说。”
一般碰到这种问题，不想说的玩家都会编造个理由，苏远舟倒是没想到姬游君这么实诚。
“好吧。”
苏远舟耸了耸肩，没有强求。
“我在过来的路上碰到了另外一个玩家，身份是这个学校的教导主任。”苏远舟简短地分享了自己记下的学生守则，“这些规定未必一定要遵守，但涉及这些内容的时候，行事要谨慎一些。”
姬游君攥着手里的病案本，用力点了点头，然后在口袋里摸索了好一会儿，将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递到了苏远舟面前。
“这里面有我整理的一些线索……”姬游君的声音小了起来，“盒子本身是个道具，可以抵挡一次伤害……”
如果不是外形和声音摆在这里，苏远舟几乎要以为姬游君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否则难以解释面对他的时候态度为什么会这么奇怪。
不过姬游君的眼神里并没有什么“爱意”，而是充斥着一种令人不适的狂热，让他十分不舒服。
他没有接过姬游君递过来的道具，只是淡淡地说道：“你把线索给我就可以，道具太贵重了，你自己留着用。”
姬游君失落地低下了头，结结巴巴地摆手：“没、没关系的……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我、我……”
话说着说着，姬游君就有些语无伦次，递道具的手僵在半空，看起来有些无措。
但凡苏远舟对道具有点贪欲，或者他是个善良心软的人，都会在此时暂时选择就此作罢。
可苏远舟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什么反应都没有，仿佛在看一个过度表演的小丑。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片刻，最后姬游君还是在苏远舟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抿起唇将整理好的线索拿出来，再一次递给了苏远舟。
苏远舟接过了他手里的线索：“辛苦了。”
苏远舟接过线索后，没有再看姬游君，而是对简无醒扬了扬下巴：“走吧，要上课了。”
简无醒将流苏挂回耳坠上，听到苏远舟的话，欣然点头。
他本来就对这个敲晕他的姬游君没什么好感，自然想要离他远一些。简无醒跟着苏远舟转身离开，隐约感觉一道包含恶意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背上。
简无醒没有回头，直到走出一段距离，才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
“苏远舟……苏哥，这该不会是你的什么狂热崇拜者吧？”简无醒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是送道具又是送线索的，一跟你说话就紧张到结巴。”
“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游戏世界，我还以为你在开偶像见面会。”
苏远舟笑了一声，多少带了点不那么厚道的愉悦：“你被他暗算了？怨气这么大。”
简无醒不吭声了。
整理线索的纸张用一颗金属钮作为固定，苏远舟将金属钮取下，扔进了口袋背包里。
苏远舟将纸张插进兜里：“我劝你离姬游君远一点，他道具多，目的不明，找他的麻烦很容易吃亏。”
简无醒原本还“嗯嗯”地应了两句，听到后面半句直接气笑了。
“我？找他麻烦？你也不看看是谁招惹谁？”
简无醒自认在这个副本里行事低调，至少表面上做到了与人为善，听到苏远舟的话只觉得锅从天上来。
没等他开始辩驳，怒火就被苏远舟的下一句话打断了。
“我怀疑姬游君是游戏方的人。”
简无醒扬了扬眉，顺着他的话思考起了可能性：“理由是？”
苏远舟在试炼关的时候，跟L公司的人接触过，从那位G0374的注视中感受到了一种极为怪异的狂热。而他刚才从姬游君的身上，也感受到了相似的狂热。
但这个理由不好直说，很容易暴露他曾经入职过L公司的黑历史。
苏远舟用认真的语气扯了个离谱的理由：“直觉。”
“直……”
简无醒跟他同桌三年，从来没有从他口中听过这么毫无根据的理由。
“下次你想找借口，还不如说这是来自神的指引呢。”
苏远舟名义上的母亲的确信仰宗教，这在他们圈子里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但简无醒说完这句话后，却猝然停住了嘲讽的语气。
“抱歉。”
对于苏远舟来说，跟养母相关的一切，几乎等同于魔咒。他曾经亲眼见过苏远舟被那个疯女人用水果刀抵住咽喉，撕心裂肺地辱骂诅咒。
简无醒看向苏远舟，却发现他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变动分毫。
“没关系。”苏远舟翻看着手里的纸张，眼皮都没抬，“我早就不在意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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