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节：千年晶母
铃儿和老道也很快就下来了，铃儿这妮子的身手当真了得，从河床下来的一瞬，凌空拔起，落水之前就已经调好角度，一脚蹬在还在游泳的鬼子身上，借力一点，翻个跟头稳稳的落在池边。
鬼子正要破口大骂，见是铃儿这才闷不做声的潜入水底，佯装一切都没发生过。
老道下来之后，环顾四周，只见周围绿茵繁盛、百花争艳，竟一时分不清楚究竟是在雪山之巅还是某个绿洲。
他忙于观察地形，一言不发，我正的好落得个清闲。这老道太过了得，无论是嘴上功夫还是身上的手段，总之没事别去招惹这老头就对了。
正想着呢，鬼子从水底冒上来，游到我身边贼兮兮对我说：“二哥，这水下好像有宝贝！”
我心下一惊，这种罕无人迹的地方怎么会有宝贝？莫不是这里还有什么史前时代的古文明遗址？很明显这不太可能，史前时代的文明脑子也不会有问题，把自己的文明建造在这种极端气候的地方吧？
转念一想，既然是史前文明，也许在当时这里并不是昆仑山脉，有可能是昆仑平原之类的也说不定，这么一来就说的通了。如果真的是史前文明留下来的东西，且不说这里的东西价值多少，那也算是为全世界的考古界做贡献了吧？
也许人类的科学文明、所谓的进化史都会因为我们这一发现而改变。我甚至已经幻想之后上了世界头条‘吴昊发现了举世震惊的史前文明，从而改变了人类历史进程！’想到这里不由得意起来，摇头晃脑面对这一众我的信仰者。
正乐呢，鬼子朝我脸上泼了一把水：“你在那乐啥呢？要不要下去看看？”
我这才从幻想中清醒过来，将自己的假设和鬼子一说，他也乐了。我们看见老道和铃儿正忙着观察四周，默契的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悄咪咪的潜了下去。
水温很暖，也清澈见底。我们朝鬼子之前发现的地方潜下去，没潜一会，眼前出现一个拐口，鬼子打着手势让我跟进去。
过了拐口我才看见鬼子所说的宝贝到底是一些什么玩意。那是一菱菱类似晶母的东西，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散发出七彩光芒，将整个水底都闪的虚幻，犹如身处云霄宝殿的七色彩虹上。
鬼子游过去，用手电轻轻敲打晶母，发出清脆的‘叮叮’声，声波在水底激起水晕，一层一层往外围扩散。
我也游过去用手轻轻抚摸，入手微凉，在这温泉中这种温度的触感让人格外舒适。我试图从晶母上掰下一撮拿上去研究，却发现这晶母牢固无比，任凭我如何使劲，纹丝不动。
眼看用功无果，一口气也憋到了上限，赶紧拐回出口窜上水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时铃儿和老道也已经凑到池边，我只得假装泡澡，佯装惬意的在池水中仰泳。没一会鬼子也冒头了，上来就破口大骂：“特娘的！这玩意也……”正骂到一半，发现了铃儿他们，硬生生的将话给憋了回去。
铃儿倒没什么反应，这老道可比她贼多了，笑盈盈问到：“小兄弟，什么玩意呢？说出来让老道也长长见识？”
这玩意怎么能让你这老道看见！我赶紧找了个借口回：“没什么，鬼子忘了把身上的雷管解下来了！这玩意不知道泡了水还能不能响？”说完冲鬼子使个眼色。
鬼子会意，赶紧附和：“嗷……对对对，这雷管指不定还能派上用场，小爷我得赶紧上去检查一下！内谁？二哥，你身上不是也有雷管吗？别特娘墨迹了，赶紧也上来检查一下！”
鬼子这家伙，打个圆场都不尽人意，也不知道能不能瞒过这老道，心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怏怏游上岸，将武装带解下，两人就蹲在那里撅着个屁股佯装检查物资。
实际上这雷管出发前就做过防水措施，别说就这么一会泡水里，哪怕丢池子里面，过几天捞上来照样给这昆仑山开个口子！
老道何许人也，就这么一点伎俩又怎么能逃过他的法眼，也不直接点破，冲着铃儿喊：“大妹子，这雪山温泉老道也是头一遭见过，有没有兴致来个鸳鸯戏水？”
我俩一听乐了，这老头作死，怕是要遭殃！果不其然，只听见老道一声“卧槽！”就窜入池中，铃儿手中的藏刀已经脱手而出，化作一道残影朝老道的位置飞了过去。
但凡老道反应再慢个半拍，铃儿的匕首就要在他脑门上开花了。我心中暗自发笑，惹谁不行，非要招惹铃儿，这妮子本事不小，脾气也不小，就这一下那可真是下了死手。
乐完想去看看老道的反应，这一看才知道事情不妙啊！这老道下水之后就没有再浮上来。我冲鬼子喊：“不好，中计了！”随后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潜到晶母的位置心中一凉，果不其然这老道正在那里研究呢！原来这老道在岸上的时候心里就已经盘算好了，故意混淆视听，趁机潜入水中。
事已至此，瞒是瞒不过去了，只能佯装不知道游过去，装作好奇的在那里敲敲打打，心里已经将老道问候了无数次。
老道见我也下来了，打手势让我仔细看晶母的根部位置。我心想这玩意我和鬼子早就研究过了，难道还有什么东西被我们遗漏了？凑过去一看才发现，晶母的根部位置有一块暗黑透明状的物质，藏在晶母簇之中。
先前我和鬼子打着强光手电，折射出来的光线笼罩住这个位置，压根就发现不了。这时由于没有强光，冰川暗淡的自然光线下，这一块黑色的物质就特别显眼，与整个环境格格不入。
我正要伸手去触碰，老道拦住了我，示意我先上去再说。
等我们浮上水面时，鬼子已经将之前我们解下来的物质收拾妥当，铃儿也已经捡回匕首，正和鬼子坐在岸边聊着什么。
老道见铃儿本能的缩了一下脑袋，讪讪游到岸边，见她没有什么动作这才松口气。
既然已经藏不住了，也索幸摊牌了，我问老道那块晶母到底是什么玩意，而那块黑色的物质又是什么？
老道也不隐瞒：“这是一块晶母原石，是山川结构中的一部分，经过水流的冲刷、气温的变幻以及一些特定因素，才成了现在这样。看这块晶母的材质，乃是晶母中的极品，极其罕见。”
我一听大喜，急忙问道：“那这块晶母岂不是价值连城？如果这一整块拿出去卖，估计能值多少票子？”
老道斜了我一眼，正色道：“修行之人对于这种身在之物没有研究！贫道只知道万物的潜在价值，对你小友所说的票子毫无兴趣。不过……如果这块晶母放到市面上，你小子可能后世三代吃穿不愁了。”
你个老道就装吧你，那几枚古钱币也不知道从哪淘来的，不过既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也不与他计较，转而就和鬼子商量怎么想办法把这块晶母给搬回去。
我们商量的起劲，老道一盆冷水泼来：“这种晶母刀枪难破，奇沉无比，不是专业的开采团队，根本不可能原封不动的开采下来，并且安然无损的运出昆仑山。”
听他这么一说，我们高昂的兴致瞬间熄灭，一个个就像霜打了的茄子，焉了半截儿。
老道也不管我们，赔笑凑到铃儿身边，保持一掌距离，这才开口询问：“小姑奶奶四处行走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比如说什么生物活动的痕迹，或者说粪便之类的？”
铃儿本不想理他，可这老道问出的问题却无法无视，回想了片刻才点头：“确实有一些痕迹，至于粪便确实没看到。”
老道这才点头，严肃的说：“天山环境恶劣，这里却有这么一处福天厚地之处，也必然是雪山生物的乐园。而且这里又是古冰层结构地带，保不准有什么史前时代的生物还活跃在这里，所以从此刻开始我们务必谨慎，补充一下水源，尽早离开此地。”
经他这么一提，我们也确实感觉此地诡异，不宜久留。赶紧取下水囊，装了个满满当当。
老道见我们收拾妥当，便召集我们聚在池边：“先前看见那水下晶母时，就感觉有些怪异，当中必然有古怪，尤其是那块黑色物质。虽然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可隐隐感觉会是我们此行的一个契机点。”
我点头表示赞同，可随即新的问题来了，水下作业可比不得陆地上，呼吸是最大的一个难点。如果按照正常人的肺活量，潜下去不出一分钟就必须返回，而水面到晶母的位置所消耗的时间都将近一分钟了。也就是说我们只能潜下去，观察摸索数十秒的时间就必须返回换气，除非能像鱼一样，能够在水下呼吸。
可是那块晶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说肉眼能及的地方我们都已经探索过，也保不准有什么遗漏的地方，那块黑色的物质不就是前车之鉴？
“老道，你们茅山秘术中有没有什么可以让人长时间不用呼吸的？”
“有！”老道一本正经：“不仅可以长时间不用呼吸，甚至可以永远都不用呼吸了……”
你大爷……
我翻个白眼，我怎么给忘了这老道就不该和他扯皮，当下翻个白眼也懒得理他。
“依据此地的龙脉走势，配合老道的通天秘术，这里必然是通往龙口处的关键点所在，你们找的冰宫大概率也在那里。不过我没有办法确定入口的具体位置，当下除了不断潜水摸索之外，也别无他法。不过千万记住，有什么不对劲立刻就撤出来，任老道我有通天本事，在这水底下也没办法护你们周全。”
对于他的前半段我是嗤之以鼻的，可后面说的也确实是实话，人不比水生动物，真在水里遭遇什么危险，也只是粘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罢了！
黄河水域的遭遇我们三人可还历历在目呢！
随后我们就一直潜水、再探上来换气，周而复始也不知道反复了多少次。只觉得整个人都麻木了，耳朵根子生疼，头也疼的厉害，就像被什么紧嘞住大脑里的筋脉，简直要涨破脑门。
就当我马上要坚持不下去了，铃儿疲惫的爬上岸，冲我们招手示意可以上去了，做完动作以后就躺在岸边再也不动了。
强如铃儿这般也累的虚脱，何况是我。不过铃儿的水性也是让我直咂舌，这妮子我上来换了两次气，她还在下面猫着，一度让我以为她是溺水了！
到后面她干脆独自一人沿着暗河往深处探去，重复了几次以后，这才上了岸。
缓了许久，铃儿这才开口将她的发现缓缓道来：“这条暗河的长度无法估量，用强光手电也探不到头。而这种晶母在这条暗河中还有许多，几乎遍布了整条暗河。”
“不过我发现越往里游，水流的感觉就越明显，而且水流的方向是朝着那个方向！”铃儿用手指着那座耸入云霄的山峦：“也就是说，如果我们顺着水流而下，就会抵达那座山脉的腹部。但是现在有两个极端的问题……”
“我们没办法长时间闭气，人类的极限也不可能到达那里。其次就是，这暗河的尽头是什么环境，理论上一般都会有浅河滩，但是如果没有……或者说这尽头是一些很复杂的环境，我们就会被困死在那里。”
铃儿叙述完以后，我们所有人都沉默不语、深眉紧锁。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任何环节上的问题我们都无法忽视。实际上我们有三个问题：前两点就是铃儿所说的，而另外一个就是我们不可能再原路返回，就算他老道本事通天，给我们指出明路，我们的补给和体力都不足以支撑我们再上一次昆仑山巅。
所以我们目前的处境，就是无解的死路！
鬼子正要破口大骂，见是铃儿这才闷不做声的潜入水底，佯装一切都没发生过。
老道下来之后，环顾四周，只见周围绿茵繁盛、百花争艳，竟一时分不清楚究竟是在雪山之巅还是某个绿洲。
他忙于观察地形，一言不发，我正的好落得个清闲。这老道太过了得，无论是嘴上功夫还是身上的手段，总之没事别去招惹这老头就对了。
正想着呢，鬼子从水底冒上来，游到我身边贼兮兮对我说：“二哥，这水下好像有宝贝！”
我心下一惊，这种罕无人迹的地方怎么会有宝贝？莫不是这里还有什么史前时代的古文明遗址？很明显这不太可能，史前时代的文明脑子也不会有问题，把自己的文明建造在这种极端气候的地方吧？
转念一想，既然是史前文明，也许在当时这里并不是昆仑山脉，有可能是昆仑平原之类的也说不定，这么一来就说的通了。如果真的是史前文明留下来的东西，且不说这里的东西价值多少，那也算是为全世界的考古界做贡献了吧？
也许人类的科学文明、所谓的进化史都会因为我们这一发现而改变。我甚至已经幻想之后上了世界头条‘吴昊发现了举世震惊的史前文明，从而改变了人类历史进程！’想到这里不由得意起来，摇头晃脑面对这一众我的信仰者。
正乐呢，鬼子朝我脸上泼了一把水：“你在那乐啥呢？要不要下去看看？”
我这才从幻想中清醒过来，将自己的假设和鬼子一说，他也乐了。我们看见老道和铃儿正忙着观察四周，默契的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悄咪咪的潜了下去。
水温很暖，也清澈见底。我们朝鬼子之前发现的地方潜下去，没潜一会，眼前出现一个拐口，鬼子打着手势让我跟进去。
过了拐口我才看见鬼子所说的宝贝到底是一些什么玩意。那是一菱菱类似晶母的东西，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散发出七彩光芒，将整个水底都闪的虚幻，犹如身处云霄宝殿的七色彩虹上。
鬼子游过去，用手电轻轻敲打晶母，发出清脆的‘叮叮’声，声波在水底激起水晕，一层一层往外围扩散。
我也游过去用手轻轻抚摸，入手微凉，在这温泉中这种温度的触感让人格外舒适。我试图从晶母上掰下一撮拿上去研究，却发现这晶母牢固无比，任凭我如何使劲，纹丝不动。
眼看用功无果，一口气也憋到了上限，赶紧拐回出口窜上水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时铃儿和老道也已经凑到池边，我只得假装泡澡，佯装惬意的在池水中仰泳。没一会鬼子也冒头了，上来就破口大骂：“特娘的！这玩意也……”正骂到一半，发现了铃儿他们，硬生生的将话给憋了回去。
铃儿倒没什么反应，这老道可比她贼多了，笑盈盈问到：“小兄弟，什么玩意呢？说出来让老道也长长见识？”
这玩意怎么能让你这老道看见！我赶紧找了个借口回：“没什么，鬼子忘了把身上的雷管解下来了！这玩意不知道泡了水还能不能响？”说完冲鬼子使个眼色。
鬼子会意，赶紧附和：“嗷……对对对，这雷管指不定还能派上用场，小爷我得赶紧上去检查一下！内谁？二哥，你身上不是也有雷管吗？别特娘墨迹了，赶紧也上来检查一下！”
鬼子这家伙，打个圆场都不尽人意，也不知道能不能瞒过这老道，心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怏怏游上岸，将武装带解下，两人就蹲在那里撅着个屁股佯装检查物资。
实际上这雷管出发前就做过防水措施，别说就这么一会泡水里，哪怕丢池子里面，过几天捞上来照样给这昆仑山开个口子！
老道何许人也，就这么一点伎俩又怎么能逃过他的法眼，也不直接点破，冲着铃儿喊：“大妹子，这雪山温泉老道也是头一遭见过，有没有兴致来个鸳鸯戏水？”
我俩一听乐了，这老头作死，怕是要遭殃！果不其然，只听见老道一声“卧槽！”就窜入池中，铃儿手中的藏刀已经脱手而出，化作一道残影朝老道的位置飞了过去。
但凡老道反应再慢个半拍，铃儿的匕首就要在他脑门上开花了。我心中暗自发笑，惹谁不行，非要招惹铃儿，这妮子本事不小，脾气也不小，就这一下那可真是下了死手。
乐完想去看看老道的反应，这一看才知道事情不妙啊！这老道下水之后就没有再浮上来。我冲鬼子喊：“不好，中计了！”随后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潜到晶母的位置心中一凉，果不其然这老道正在那里研究呢！原来这老道在岸上的时候心里就已经盘算好了，故意混淆视听，趁机潜入水中。
事已至此，瞒是瞒不过去了，只能佯装不知道游过去，装作好奇的在那里敲敲打打，心里已经将老道问候了无数次。
老道见我也下来了，打手势让我仔细看晶母的根部位置。我心想这玩意我和鬼子早就研究过了，难道还有什么东西被我们遗漏了？凑过去一看才发现，晶母的根部位置有一块暗黑透明状的物质，藏在晶母簇之中。
先前我和鬼子打着强光手电，折射出来的光线笼罩住这个位置，压根就发现不了。这时由于没有强光，冰川暗淡的自然光线下，这一块黑色的物质就特别显眼，与整个环境格格不入。
我正要伸手去触碰，老道拦住了我，示意我先上去再说。
等我们浮上水面时，鬼子已经将之前我们解下来的物质收拾妥当，铃儿也已经捡回匕首，正和鬼子坐在岸边聊着什么。
老道见铃儿本能的缩了一下脑袋，讪讪游到岸边，见她没有什么动作这才松口气。
既然已经藏不住了，也索幸摊牌了，我问老道那块晶母到底是什么玩意，而那块黑色的物质又是什么？
老道也不隐瞒：“这是一块晶母原石，是山川结构中的一部分，经过水流的冲刷、气温的变幻以及一些特定因素，才成了现在这样。看这块晶母的材质，乃是晶母中的极品，极其罕见。”
我一听大喜，急忙问道：“那这块晶母岂不是价值连城？如果这一整块拿出去卖，估计能值多少票子？”
老道斜了我一眼，正色道：“修行之人对于这种身在之物没有研究！贫道只知道万物的潜在价值，对你小友所说的票子毫无兴趣。不过……如果这块晶母放到市面上，你小子可能后世三代吃穿不愁了。”
你个老道就装吧你，那几枚古钱币也不知道从哪淘来的，不过既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也不与他计较，转而就和鬼子商量怎么想办法把这块晶母给搬回去。
我们商量的起劲，老道一盆冷水泼来：“这种晶母刀枪难破，奇沉无比，不是专业的开采团队，根本不可能原封不动的开采下来，并且安然无损的运出昆仑山。”
听他这么一说，我们高昂的兴致瞬间熄灭，一个个就像霜打了的茄子，焉了半截儿。
老道也不管我们，赔笑凑到铃儿身边，保持一掌距离，这才开口询问：“小姑奶奶四处行走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比如说什么生物活动的痕迹，或者说粪便之类的？”
铃儿本不想理他，可这老道问出的问题却无法无视，回想了片刻才点头：“确实有一些痕迹，至于粪便确实没看到。”
老道这才点头，严肃的说：“天山环境恶劣，这里却有这么一处福天厚地之处，也必然是雪山生物的乐园。而且这里又是古冰层结构地带，保不准有什么史前时代的生物还活跃在这里，所以从此刻开始我们务必谨慎，补充一下水源，尽早离开此地。”
经他这么一提，我们也确实感觉此地诡异，不宜久留。赶紧取下水囊，装了个满满当当。
老道见我们收拾妥当，便召集我们聚在池边：“先前看见那水下晶母时，就感觉有些怪异，当中必然有古怪，尤其是那块黑色物质。虽然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可隐隐感觉会是我们此行的一个契机点。”
我点头表示赞同，可随即新的问题来了，水下作业可比不得陆地上，呼吸是最大的一个难点。如果按照正常人的肺活量，潜下去不出一分钟就必须返回，而水面到晶母的位置所消耗的时间都将近一分钟了。也就是说我们只能潜下去，观察摸索数十秒的时间就必须返回换气，除非能像鱼一样，能够在水下呼吸。
可是那块晶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说肉眼能及的地方我们都已经探索过，也保不准有什么遗漏的地方，那块黑色的物质不就是前车之鉴？
“老道，你们茅山秘术中有没有什么可以让人长时间不用呼吸的？”
“有！”老道一本正经：“不仅可以长时间不用呼吸，甚至可以永远都不用呼吸了……”
你大爷……
我翻个白眼，我怎么给忘了这老道就不该和他扯皮，当下翻个白眼也懒得理他。
“依据此地的龙脉走势，配合老道的通天秘术，这里必然是通往龙口处的关键点所在，你们找的冰宫大概率也在那里。不过我没有办法确定入口的具体位置，当下除了不断潜水摸索之外，也别无他法。不过千万记住，有什么不对劲立刻就撤出来，任老道我有通天本事，在这水底下也没办法护你们周全。”
对于他的前半段我是嗤之以鼻的，可后面说的也确实是实话，人不比水生动物，真在水里遭遇什么危险，也只是粘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罢了！
黄河水域的遭遇我们三人可还历历在目呢！
随后我们就一直潜水、再探上来换气，周而复始也不知道反复了多少次。只觉得整个人都麻木了，耳朵根子生疼，头也疼的厉害，就像被什么紧嘞住大脑里的筋脉，简直要涨破脑门。
就当我马上要坚持不下去了，铃儿疲惫的爬上岸，冲我们招手示意可以上去了，做完动作以后就躺在岸边再也不动了。
强如铃儿这般也累的虚脱，何况是我。不过铃儿的水性也是让我直咂舌，这妮子我上来换了两次气，她还在下面猫着，一度让我以为她是溺水了！
到后面她干脆独自一人沿着暗河往深处探去，重复了几次以后，这才上了岸。
缓了许久，铃儿这才开口将她的发现缓缓道来：“这条暗河的长度无法估量，用强光手电也探不到头。而这种晶母在这条暗河中还有许多，几乎遍布了整条暗河。”
“不过我发现越往里游，水流的感觉就越明显，而且水流的方向是朝着那个方向！”铃儿用手指着那座耸入云霄的山峦：“也就是说，如果我们顺着水流而下，就会抵达那座山脉的腹部。但是现在有两个极端的问题……”
“我们没办法长时间闭气，人类的极限也不可能到达那里。其次就是，这暗河的尽头是什么环境，理论上一般都会有浅河滩，但是如果没有……或者说这尽头是一些很复杂的环境，我们就会被困死在那里。”
铃儿叙述完以后，我们所有人都沉默不语、深眉紧锁。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任何环节上的问题我们都无法忽视。实际上我们有三个问题：前两点就是铃儿所说的，而另外一个就是我们不可能再原路返回，就算他老道本事通天，给我们指出明路，我们的补给和体力都不足以支撑我们再上一次昆仑山巅。
所以我们目前的处境，就是无解的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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