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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拜见老人

    顺着秦池的目光,玉玲珑也看到了,玉玲珑“呀!”了一声,跳进坑里抢一样的将那块玉捡了起来。

    “羊脂玉,羊脂玉,绝对的羊脂玉,秦池,我们发财了。”玉玲珑高兴地说。

    秦池没有搭腔,他还在考虑着什么。

    “嗨,秦池,你这也是特异功能吗?摔一跤都能找到块羊脂玉。”

    “这是你找来的……”

    “是我找的,那就可就归我了。”没等秦池把话说完,玉玲珑直接抢着说道。

    “小伙子,……喂……刚才买玉的小伙子,快回来。”看刚才那个买玉的小伙子还没走远,玉玲珑直接喊道。

    小伙子看到玉玲珑喊他,便走了回来。

    “小伙子,你看,你看,羊脂玉,真正的羊脂玉,比你刚才那个好多了。”玉玲珑还有点兴奋。

    小伙子拿过来看了看,说道:“是挺白的,挺漂亮的。”

    “这是羊脂玉,和田玉中的精品,他刚摔倒捡到的,你买不,便宜点卖给你,1万,你要是要我做主卖给你,绝对比你刚才那个值。”

    小伙子又来回看了看,还给了玉玲珑;“小姐,虽然我不太懂玉,但你也别当我是傻子呀。摔一跤都能捡到玉,谁信呀,再说了,一点皮色都没有,还敢说是子料。”说完还看了看刚爬起来的秦池道出了一句经典台词:“同是一起生活的两口子,做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你……你怎么能……我跟他……”玉玲珑着急的说不出话来,不仅生气,还有点难为情,什么两口子呀。

    “哈哈哈”秦池在旁边却笑得直不起腰了。

    “不许笑,都怪你,你为啥不告诉他真正的好玉色是侵不进去的。”玉玲珑直接拿秦池出气。“我找那边的玉贩子去,我就不相信没有识货的。”

    “好了好了,既然这玉让你捡到了,就是和你有缘,留下吧,你又不缺钱。”秦池停止了笑说道。

    “哼,至少比你强,到现在还没找到你的。”玉玲珑说完就后悔了,紧接着小声说道:“对不起哦,我……”

    秦池笑了笑说:“没事,其实我已经……不太那么执着所谓的玉缘了。”秦池本想说,其实我已经找到了,他更想告诉玉玲珑其实她就是自己要找的玉缘。他越来越相信这是事实了,因为他发现有玉玲珑在身边他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就像心灵深处一直存在的某种空缺被填补上了,只是此刻他又多了一种感觉——内疚。

    “真的吗?你真的看开了,不想再找玉缘了吗?”玉玲珑听他这么说,有些吃惊地问他。

    “找,既然来了,还是要找找。”秦池有些心虚地说道。“而且如果你不累的话,我打算下午去和田县找帕孜勒老人,不给过之前我们得先找个宾馆住下,等吃过午饭我们再过去。”

    “行,不过别找宾馆了,等回来再说,我们现在就去,我也想早点见识见识这位神奇的老人。”

    就这样两人回到HT市去,坐上了去和田县的班车。

    那天,快中午的时候,帕孜勒正在家中看从玉缘得到的那块子料,突然听到门口有敲门声,边放进了旁边的柜子,想要出去看看是谁。帕孜勒老伴阿依汗已经先走了出去。

    “阿娜,撒拉木里空。(大娘,您好。)帕孜勒大大在家吗?”秦池,把右手放在胸前,上身向前倾,对着阿依达说道。

    “秦池!?撒拉木!他在。”阿依达看到秦池显得非常高兴。

    正在这时帕孜勒从屋里走了出来,秦池看见急忙向前,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向帕孜勒老人行礼:“大大。”然后伸出双手握住老人的手说:“撒拉木里空!”维族人见面晚辈要向长辈先行礼的。

    老人也激动地说:“撒拉木,撒拉木。朋友,你终于又来了。”

    秦池也很高兴,“大大,这是我的朋友玉玲珑。玲珑,快问大大阿娜好。”

    玉玲珑有些拘谨:“大大、阿……娜,撒……撒拉木”来的路上秦池刚教给了玉玲珑几句简单的问候语,不过这会一紧张还是忘了,秦池在旁边小声提醒才记起。

    “撒拉木。”“撒拉木。”帕孜勒和阿依达也高兴地说道。

    玉玲珑对帕孜勒家别致的小院特别感兴趣,院子里木质葡萄架斜搭在房子上,整个院子看起来就是一个长廊。这个季节葡萄还没有完全熟透,一串串红绿黑相间的葡萄别有一番风味,在征得老人同意之后玉玲珑拿出相机四处拍起照来。

    “秦池,跟我进屋,看石头。”帕孜勒汉语说的不是很好,所以说的很简单。老人没有打扰玉玲珑的兴致,先叫了秦池进屋,留下阿依达陪着玉玲珑在院子拍照。

    两个人在门口把鞋子脱了,帕孜勒老人带着秦池进到了客厅。帕孜勒家客厅也是典型的维族风格,四周墙壁上没有窗户,采光全靠客厅中间巨大的天窗,四周墙壁挂着色彩鲜艳的壁毯,壁毯下面沿墙壁三面全部砌成了土炕,土炕中间的一块空地铺着地毯一直通到门口,门口左右两侧留有通向两边的卧室的通道,招待客人就是在门口对面的土炕之上。

    老人进屋立即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一块石头,直接拉着秦池上了土炕。秦池上了炕后盘腿坐下,开始鉴赏老人递过来的玉石。这块玉虽然算不上羊脂玉,但绝对是块不错的白玉,质地很是细腻干净,特别带着一片枣红色的皮子更显得晶莹剔透。他也猜到了这可能就是秦螭送给帕孜勒的那块石头,秦螭也正是从帕孜勒那里听说了秦池。

    “秦池,送石头的朋友,和你,长得很像。”老人就把那天遇到秦螭的大概经过告诉了秦池。

    “大大,我已经见到你说的秦螭了,我还和他结拜了兄弟,他现在是我阿卡(阿哥)。”随后秦池也把他和秦螭相识的经过也大概说了下。正在这时,玉玲珑跟着阿依达也进屋里来了,一进屋便被屋里的布设吸引住了,忍不住又要拍照。

    秦池叫住了她,向帕孜勒说道:“玉玲珑就是刚才我们说起的秦螭的表妹。”

    帕孜勒听了便对玉玲珑说道:“谢谢,你哥哥送我的石头,我很喜欢,艾斯萨拉姆艾来衣库姆(愿真主保佑你)。”秦池在一边给做了翻译。

    那天帕孜勒专门杀了只羊招待他们,鲜美的羊肉,香喷喷的手抓饭,再加上各种瓜果,玉玲珑吃得很美。但是也有些美中不足就是,来的时候秦池给他讲了许多的维族民俗和礼仪,特别是关于吃上的,比如不能先长者入座,吃抓饭抓了不能再放回去,用餐时不能从人面前要从身后绕过,吃完了要等主人收拾完餐具才能离席等等,所以她没能太放得开,深怕犯了忌讳。

    秦池这次带玉玲珑来只是为了看望一下老人,所以吃过饭后他们就离开了,临走时玉玲珑还把和田捡到的那小块羊脂玉送给了阿依汗,让她找人打孔做个吊坠。前些年秦池从老人那里得到过一块羊脂玉,那块玉现在的价值已经不菲,他总觉得占了老人的便宜,这次还给老人一块,虽然有点小,但多少能心安一些。

    阿依达非常高兴再次对她表示感谢,玉玲珑也非常喜欢阿依达做的美食,还特地用刚从秦池那里问来的维语向她告别:“拉……赫……麦特!呼施!”(谢谢!再见!)

    从帕孜勒家里出来,秦池和玉玲珑便直接回HT市了,结果到了和田他们才发现一件特别麻烦的事情,整个HT市所有宾馆竟然全部客满,他们找不到住的地方了。

    原来今天正好赶上玉石文化旅游节在MY县开幕,受其影响HT市的所有宾馆房间都被抢订一空。不过他们还算幸运,在一家高档酒店遇到一个来参加了开幕式的重要人物因为有事提前退房走了,空出了一间豪华客房,玉玲珑立马先要了下来。

    行李直接存在前台他们便继续寻找,又跑几家宾馆却再也没有了好运,秦池便打算让玉玲珑先回宾馆,他自己随便找个地方将就着住下,玉玲珑不答应,又找了许久看没地方便提出让秦池和自己住一起。

    秦池觉得不妥,开玩笑说道:“你不怕我图谋不轨?”

    玉玲珑说:“你连和我拥抱都不敢还敢图谋啥。”

    秦池一被激将说道:“住一起就住一起,你都不怕我怕啥。”

    还好现在酒店管理也没有死板到要查结婚证,不过一进客房门两人都懵了,屋里放着的竟然是一张大床,这下玉玲珑也有些难堪了。当秦池发现,屋里拐角还有一个小厅,厅里放着一套沙发时,这才放下心来,其实他比玉玲珑要心虚多了。

    看到还懵在那里的玉玲珑,秦池故意逗她说:“哇,不愧是豪华客房,床可真大呀。”

    听了秦池的话玉玲珑更是为难的站在门口说不出话来,估计虽然玉玲珑比较开放,同住一屋还勉强能接受,可共居一床可就太难为情了。但是时玉玲珑自己非要住一个屋的,现在总不能把秦池再赶出去吧,

    看着满脸通红的玉玲珑,秦池也不再为难她,于是说道:“别担心了,那边有沙发呢。”

    听秦池一说,玉玲珑这才注意到拐角厅里的沙发,自己看到是一张大床时一下子懵住了,所以根本没有想也没注意到房间有沙发,不过她嘴上还是没有服软:“谁担心了,你敢睡在一张床上吗?”想到自己就是这样把秦池激将到一个屋子来的,于是赶紧又说:“不许跟我抢床,你睡沙发。”。

    “哈哈。”秦池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便提着背包向沙发走去。玉玲珑更心虚了,只是甚至她自己也没发现,心虚的同时内心深处还有一丝丝的失落。

    好像都在刻意回避着那张大床,玉玲珑看秦池走过去坐到了沙发上,便也跟着坐到了对面沙发。有些奇怪的是,玉玲珑自从坐下后便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秦池以为玉玲珑还在感觉难堪,便也没说话,装模做样拿起一本杂志看了起来,气氛显得有点尴尬。尴尬地同时,秦池还感到了内疚,他想到了邓琼。

    其实秦池和玉玲珑到和田后不久,邓琼和王建也一起抵达了WLMQ,刚住进了宾馆,邓琼就让王建带她去了玉缘。此刻,在玉缘店里,看店女孩秦玉看到王建带着邓琼进来的时候显得非常吃惊,甚至有些慌乱,但很快恢复了镇静,破天荒主动迎了上来对王建说道:“欢迎先生再次光临本店,这位是?”说着她看向了邓琼。

    “这是我妹妹。这次我们来这里一是看玉,二是想打听一个人。”王建说道。

    “请问有没有一个叫秦池的年轻男子来过这里?”王建话音还未落邓琼便开口问道。

    “秦池?想必你们说的是和我们老板结拜为兄弟的秦池吧。”

    “结拜兄弟?”邓琼和王建同时吃惊的问道,王建只是觉得吃惊,邓琼吃惊的同时还有一些惊喜,秦池果然来过这里,她知道眼前姑娘说的一定就是秦池。

    “是这样的,我们老板偶遇了一个和他长相酷似的人,而且两人名字非常相像,我们老板叫秦螭,那人正好叫秦池,两人都觉得有缘,所以结拜了兄弟。”

    “还有这样的奇事?”王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就是他要找的缘吗?”邓琼心理默念道,这是她的直觉,听到说结拜兄弟她心里绷了好久的一个心弦终于松了下来。

    “方便告诉我们他们现在在哪里吗?对了,你刚说的那个秦池是我的丈夫。”

    “我们老板有事去了BJ。秦……”

    “我先生也回BJ了吗?”邓琼觉得秦池既然找到了缘应该回去找她的,她有些后悔着急出来了。

    “没……没有,秦先生和我们老板的表妹一起去了南疆,说要找一块什么玉。”姑娘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点心虚。王建看了出来,一想也是,告诉你人家你丈夫陪一个女孩去玩了,是有点别扭。

    “去了南疆?”邓琼没有注意到女孩的心虚,她现在只想找到秦池,邓琼觉得秦池找到了秦螭应该是找到他说的缘了,她最近的直觉一直没有错过。现在怎么又冒出了个老板表妹,她刚松下的心弦再次绷紧了起来,其实别说邓琼,无论谁听说自己男人跟别的女孩在一起都不会不在意的。

    “恩,昨天刚走的。”

    “谢谢,我们就不打扰了。”邓琼说着转身就要走。

    “你不看看这里的玉石吗?可都是精品呀。”王建看邓琼刚来就要走,问道。

    “就是,这位姐姐既然来到我们店里,就请随便看看吧,看我都忘了给两位上茶了。”姑娘也劝说道,王建有些奇怪,他看得出那姑娘是真心想让邓琼留下来,不过哪有商家喜欢客人走的。

    “谢谢好意,他既然来过这里,我就不用看了,这里应该没有他要找的玉石。”邓琼说道。“或许他要找的玉可能就是玉姻缘吧。”后一句邓琼像是说给自己听。

    “玉姻缘?”那个姑娘听到邓琼说的,突然吃惊的问道。

    “你也知道玉姻缘?”这次王建真的吃惊了,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姑娘有些神秘。

    邓琼也有些吃惊,盯着姑娘想要知道答案。

    “不……不是……,我只是听我们老板说起过,说有块玉叫玉姻缘,得到它的人都能拥有一份好姻缘。你们见过吗?”姑娘解释说道。

    “没有,我们也只是听说过它的传说,这个传说据说知道的人很少了,看姑娘知道,才好奇一问,估计也就是个传说,或者也就是一块精美的玉器罢了,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呢。”邓琼说道。

    王建有些不解地看了看邓琼,他不明白为什么邓琼要对这个女孩说谎。

    实际上邓琼此刻的心情太乱了,首先她进门看到那个姑娘的时候有一种亲切感,只是听到了秦池的消息后就没顾得上留意,听说这里的老板和秦池结拜了兄弟,她心情有些放松,可又得知老板有个表妹陪秦螭一起去了南疆寻玉,心里像突然被什么给扎了一下。她直觉告诉自己,秦池要找的玉应该就是他们发现的玉姻缘,她这个直觉很强烈,要不也不会在斯坦因的一大堆手稿中一看到那个图案就知道这就是她要找寻的东西,虽然她那时候还不知道图案代表什么意思。她感觉只要有玉姻缘秦池就一定会找到它,所以只要她能守着玉姻缘就会等到秦池,可她又不想长时间的苦等,所以才决定来XJ找秦池,好告诉他关于玉姻缘的事。可谁知这家店里一个普通的姑娘竟然也知道玉姻缘,就好像突然发现本来属于自己手中的王牌,别人手里也有一样,难道说残破的玉姻缘的另外一半会在这里老板的手上,可千万别是那个老板表妹的,邓琼突然发现自己在吃醋了。不过姑娘马上说出的一句话让他多少放了些心。

    “不是传说,我听老板说,他的祖上曾今有人见过。”姑娘很肯定地说。

    “你们老……”王建刚想问问这里老板的来路,他实在是太惊讶和好奇了,不过邓琼打断了他的问话。

    “王建哥,我们走吧,刚到WLMQ,我也有点累了,明天我们还要去墨玉玉石节,早点回宾馆休息吧。”

    王建不知道邓琼到底在想什么,但他知道她绝对不是累了,要不也不会刚到宾馆就急匆匆地要来玉缘,不过看到邓琼心情不是很好,王建也就没再说什么,跟着邓琼离开了玉缘。

    他们走出很远后,店里的姑娘还有些失落地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睛里充满了不舍和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