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异样
幽暗的房间内，一台机器闪烁着白色的微光如呼吸般有规律的闪动。开之黎坐在其中，头部被重重包裹。
“嗡——”
巨大的机器发出沉闷的声音，伴随着各个部件地运作声，一股外来的知识慢慢进入开之黎地脑中。
不同于历史遗物的思维入侵，学习机的知识传递要显得温和许多。据开之黎自己用在“农奴制”那里学到的方法也可以抵御信息的传输。这让他有些怀疑这学习机或许就是模仿了历史遗物的原理制成的。
过了许久，随着机械杆的推动，沉重的机体向上滑起，露出开之黎的脑袋。比起之前他的样貌也有了不小的变化。
如果说之前的他显得有些微胖，脸上还能看到挂着的赘肉，那么如今绝对会被说成壮硕。与王研山鲁家武等自然不能比，但起码不会给人“娘”的印象。
最关键的还是整个人的气质，或者说精气神。仅有的颓废感只来自刚刚“学习”完的疲惫。不用多想，这显然是精神力有了显著提高的表现。
“出来吧。”
内部的广播里穿出工作人员的声音。开之黎伸了个懒腰，抬步向外走去。
等在外面地是许久不见的惠春。
“呦！今天什么风把小春姐您老人家吹来了？”开之黎感到有些意外，自从离开病房后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
惠春瞪起眼“你还知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份？”
“身份？”开之黎有些疑惑，试探着开口。“我好像挂了个医生的名来着？”
“还有病人！”惠春不满的咆哮。“作为分配给你的助理护士，我还要管理你的精神状态！这几天你都跑哪里......”
惠春抱怨起来，这几天自己到处找开之黎但愣是看不到一点人影。直到今天看到学习机的使用登记后才赶忙来这里堵他。
“哈...”开之黎学鲁家武的样子挠起了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
这几天要窝在“农奴制”里，开之黎要么在山里打枪，偶尔还要和鲁家武对练，过得相当充实，早就忘记了有这么一码事。
“诶...等等。”开之黎反应过来，“助理护士...是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惠春的脸色愈发不善，小眼睛里酝酿出浩荡的怒火。
开之黎见此情景也不再犹豫，一个翻身就从旁边闪了过去，撒起脚来逃跑。以惠春的吨位自然拦不住他。
“给我好好看员工手册！！”惠春的咆哮从后面传来“还有，一会儿到护士站——”
......
......
“对...对，对！您说的没错......嗯，的确是我的问题...”开之黎直直的站在惠春眼前，头低得像要钻到地上。
开之黎特意躲过了她最在气头上的一段时间，即使如此也不好受。若换做其他人开之黎自然不会奉陪，但惠春本质上是个善良的人，也正是她陪开之黎度过了那段最无依无靠的时候。
“哎——”看到开之黎这幅样子，惠春气消大半，气氛逐渐家常起来。话题也从数落开之黎换成了数落工作。
“你说说，也不知道联邦怎么想的，对延续者好的过分。权利平等也就罢了，就连无理取闹也得哄着。”
“哦~~还有这种事？”开之黎精神一震，知道小春姐要开始抱怨生活上的事。自己已经熬过了最凶险的阶段，接下来只需要耐心与无底线附和。
果不其然，惠春的嘴一开就停不下来。“延续者你也知道，有些家伙趾高气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最近就连一些病人都不对劲起来。”
“不对劲？”开之黎捧哏。
“对，就是不对劲。”惠春一拍大腿，以开之黎的眼力还能看到隐隐泛起的肉浪。“就咱们那片分区，老光棍陈老头你知道吧，这两天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整天抬着头用鼻孔看人，张口就是下等人。一个延续者而已，显得自己多高贵似的。”
说着说着小眼又瞪了起来，“我本来估摸着这人病情十有八九又加重了，正和其他护士们商量要不要把他送重症区得了。可不知道那老小子给她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一个个头摇的拨浪鼓一样，死活不同意。”
开之黎心中怪异，这陈老头平日里满嘴跑火车大小毛病不断，几乎不受所有人喜欢，突然有这么大的变化着实奇怪。
也几乎是同时，开之黎立刻想到了定检的清晨。知晓超凡后再回头来看，那日的情形也明显有着怪异之处。
“小春姐...你还记得上次定检的早上发生过什么吗？”开之黎试探着开口。
“突然问这个做什么？”惠春对开之黎的打断有些不满，但还是回答道：“不清楚，那天起床后我感觉头有点晕，请假让朋友代班了。”
“早晨没出来过？”
“当然。”
是了，开之黎心中有数，如果那天早晨的情景和陈老头的怪异言行还可以用精神不正常来解释。那么小春姐丢失的记忆说明了其中必定有超凡的干涉。
只是让开之黎想不明白的是，既然那天王研山已经对所有人都进行了定检，也说了小春姐并不是因为生病而请假。那么以他的能力，不应该无法发现陈老头觉醒者的身份。
不，也不一定。开之黎暗自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觉醒能力千奇百怪，王研山也并非万能。而且...要么是陈老头能力有问题，要么...就是王研山有问题。
开之黎想到此，心中一凛，不管是哪一种都是了不得的大问题。
“小春姐，我突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有什么事以后再说，我先走了！”
说罢也不等惠春反应，一个闪身直接夺门而出，速度之快甚至让惠春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一楞后又气的直跺脚。
开之黎快步走在医院的走廊里，生活刚刚步入正轨，有工作，有朋友，有家人般的安正。他绝对不允许有人破坏这样的安宁。
我开之黎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此刻正值中午，正是一天里最忙碌的时候。护士医生大部分都去吃饭，不少生活没有规律的延续者们也仍然在等待药物。游荡的病人随处可见，只有零零散散的几名安保与护士维护着这里的秩序。
碰到的病人要么摇头晃脑疯疯癫癫，要么打着叼手神神叨叨。还偶尔能碰到几个病友聚在一起交流病情。
飞快路过一处处聚集的人群，开之黎余光扫到一个身影，瞳孔骤然一缩。
是陈老头！
“嗡——”
巨大的机器发出沉闷的声音，伴随着各个部件地运作声，一股外来的知识慢慢进入开之黎地脑中。
不同于历史遗物的思维入侵，学习机的知识传递要显得温和许多。据开之黎自己用在“农奴制”那里学到的方法也可以抵御信息的传输。这让他有些怀疑这学习机或许就是模仿了历史遗物的原理制成的。
过了许久，随着机械杆的推动，沉重的机体向上滑起，露出开之黎的脑袋。比起之前他的样貌也有了不小的变化。
如果说之前的他显得有些微胖，脸上还能看到挂着的赘肉，那么如今绝对会被说成壮硕。与王研山鲁家武等自然不能比，但起码不会给人“娘”的印象。
最关键的还是整个人的气质，或者说精气神。仅有的颓废感只来自刚刚“学习”完的疲惫。不用多想，这显然是精神力有了显著提高的表现。
“出来吧。”
内部的广播里穿出工作人员的声音。开之黎伸了个懒腰，抬步向外走去。
等在外面地是许久不见的惠春。
“呦！今天什么风把小春姐您老人家吹来了？”开之黎感到有些意外，自从离开病房后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
惠春瞪起眼“你还知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份？”
“身份？”开之黎有些疑惑，试探着开口。“我好像挂了个医生的名来着？”
“还有病人！”惠春不满的咆哮。“作为分配给你的助理护士，我还要管理你的精神状态！这几天你都跑哪里......”
惠春抱怨起来，这几天自己到处找开之黎但愣是看不到一点人影。直到今天看到学习机的使用登记后才赶忙来这里堵他。
“哈...”开之黎学鲁家武的样子挠起了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
这几天要窝在“农奴制”里，开之黎要么在山里打枪，偶尔还要和鲁家武对练，过得相当充实，早就忘记了有这么一码事。
“诶...等等。”开之黎反应过来，“助理护士...是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惠春的脸色愈发不善，小眼睛里酝酿出浩荡的怒火。
开之黎见此情景也不再犹豫，一个翻身就从旁边闪了过去，撒起脚来逃跑。以惠春的吨位自然拦不住他。
“给我好好看员工手册！！”惠春的咆哮从后面传来“还有，一会儿到护士站——”
......
......
“对...对，对！您说的没错......嗯，的确是我的问题...”开之黎直直的站在惠春眼前，头低得像要钻到地上。
开之黎特意躲过了她最在气头上的一段时间，即使如此也不好受。若换做其他人开之黎自然不会奉陪，但惠春本质上是个善良的人，也正是她陪开之黎度过了那段最无依无靠的时候。
“哎——”看到开之黎这幅样子，惠春气消大半，气氛逐渐家常起来。话题也从数落开之黎换成了数落工作。
“你说说，也不知道联邦怎么想的，对延续者好的过分。权利平等也就罢了，就连无理取闹也得哄着。”
“哦~~还有这种事？”开之黎精神一震，知道小春姐要开始抱怨生活上的事。自己已经熬过了最凶险的阶段，接下来只需要耐心与无底线附和。
果不其然，惠春的嘴一开就停不下来。“延续者你也知道，有些家伙趾高气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最近就连一些病人都不对劲起来。”
“不对劲？”开之黎捧哏。
“对，就是不对劲。”惠春一拍大腿，以开之黎的眼力还能看到隐隐泛起的肉浪。“就咱们那片分区，老光棍陈老头你知道吧，这两天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整天抬着头用鼻孔看人，张口就是下等人。一个延续者而已，显得自己多高贵似的。”
说着说着小眼又瞪了起来，“我本来估摸着这人病情十有八九又加重了，正和其他护士们商量要不要把他送重症区得了。可不知道那老小子给她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一个个头摇的拨浪鼓一样，死活不同意。”
开之黎心中怪异，这陈老头平日里满嘴跑火车大小毛病不断，几乎不受所有人喜欢，突然有这么大的变化着实奇怪。
也几乎是同时，开之黎立刻想到了定检的清晨。知晓超凡后再回头来看，那日的情形也明显有着怪异之处。
“小春姐...你还记得上次定检的早上发生过什么吗？”开之黎试探着开口。
“突然问这个做什么？”惠春对开之黎的打断有些不满，但还是回答道：“不清楚，那天起床后我感觉头有点晕，请假让朋友代班了。”
“早晨没出来过？”
“当然。”
是了，开之黎心中有数，如果那天早晨的情景和陈老头的怪异言行还可以用精神不正常来解释。那么小春姐丢失的记忆说明了其中必定有超凡的干涉。
只是让开之黎想不明白的是，既然那天王研山已经对所有人都进行了定检，也说了小春姐并不是因为生病而请假。那么以他的能力，不应该无法发现陈老头觉醒者的身份。
不，也不一定。开之黎暗自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觉醒能力千奇百怪，王研山也并非万能。而且...要么是陈老头能力有问题，要么...就是王研山有问题。
开之黎想到此，心中一凛，不管是哪一种都是了不得的大问题。
“小春姐，我突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有什么事以后再说，我先走了！”
说罢也不等惠春反应，一个闪身直接夺门而出，速度之快甚至让惠春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一楞后又气的直跺脚。
开之黎快步走在医院的走廊里，生活刚刚步入正轨，有工作，有朋友，有家人般的安正。他绝对不允许有人破坏这样的安宁。
我开之黎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此刻正值中午，正是一天里最忙碌的时候。护士医生大部分都去吃饭，不少生活没有规律的延续者们也仍然在等待药物。游荡的病人随处可见，只有零零散散的几名安保与护士维护着这里的秩序。
碰到的病人要么摇头晃脑疯疯癫癫，要么打着叼手神神叨叨。还偶尔能碰到几个病友聚在一起交流病情。
飞快路过一处处聚集的人群，开之黎余光扫到一个身影，瞳孔骤然一缩。
是陈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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