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梦
看着负伤的关逸梦昏迷在病床上，钟成皱起眉头。
他将一旁的陈木拉到屋外。
“大叔”，带着责备，钟成开口。
“你应该比我清楚，现在这世界暗藏的危机不是你我所能抗衡的，更何况人心诡测。这么突兀的将一个陌生人救回，真不应该是你的做风”。
陈木饶了饶头，厚实地笑了起来，他拍了拍钟成肩膀。
“这些问题我可没有忘过，只不我不希望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离去”。
沉默。
“另外，你也不想见死不救对吧”。
“是，可你这……”
陈木挥手打住钟成继续说下去。
“不要担心，对方都伤成这样了，再怎么着也不会对我们造成多大威胁”。
“再说，钟成你什么时候这么谨慎了？”
钟成反驳。
“我只是选择适应末世，大叔你难道忘了八年前的那件事了吗？”
此话一出，陈木眼神不为人察觉的暗淡下来。
怎么可能忘了，那是血与泪的教训。
陈木扶着钟成肩膀的手放了下来，他叹了叹气。
陈木转身背对着钟成。
“那一次……唉，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善良是会杀人的，大叔”。
“不过是不想见死不救罢了。钟成，总有天你会明白的”。
陈木说完便回到房中。而在里面，白玲正照看着新来者。
钟成没有回去，他倚靠在一人高的石块上，望着远方升起的沙尘一点点的将高空的烈阳吞噬。
不留缝隙的遮蔽一切。
黑暗，处处都是黑暗。
这是关逸梦最真切的感受，她不知道这是哪里。她被黑暗环绕，看不到除此之外的其他事物，仿佛身处一片虚无之中。
这是哪？她不知道，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死了吗？
回想起先前的战斗，关逸梦开始怀疑这里的真实性。
她蹲下身子，自觉脚下有一股支撑感。待手触摸到地面时，关逸梦松了口气——看来这也不是什么都没有。
有了地面，那自然能够前进。
怎奈，四周的漆黑使得关逸梦分辨不出方向，她漫无目的地前进，如果不是脚上真实的重感，她甚至不能分出上下。
关逸梦缩了缩身子，没想到这不仅黑，还冷。
她向前走，恍惚间瞥见远处出现了亮光。
关逸梦笑了起来：可算有光了。她加快步伐，最后干脆向这远方的白光奔进。
她不断前进，但那光却越来越远，或者说二者间的距离从未缩短。
可关逸梦哪会放弃，她持续狂奔，喘气声越来越大，腿也越来越疲乏。
直到再也跑不动了，她停了下来。手撑扶着双腿，低下头大口喘着粗气，她抬首看着远方的一点亮光，感到无力。
“可恶，怎么就碰不到呢”。
似乎是回应关逸梦，那白光开始向上移动，以肉眼可见的加速度向着空中升去。
关逸梦眼睁睁地看着它升去，内心一阵不可思议，她的视线随着白光的移动而移动。
最后她的视线停住了，那白光滞留在空中，成为了一个光点。
“什么……情况？”
不等她继续说下去，光点忽然间以自身主体为中心向四周散射出去。
无数光粒飞出，强烈的亮光随之产生。
与水波阔散的方式相同，光粒组成的圈阵愈加增大，这个空间也因此不再黑暗。
黑暗退去，关逸梦也看到了虚无下的真面目。
净，太净了。
不仅仅是这个世界的卫生，就连关逸梦脚下的地面也如镜面令人感到窒息般的纯净。
所有的一切都倒映在这镜中，一览无余。
当她再次抚摸所谓的地面时，再次感受到了惊异：真的是镜子！
平滑且明净的镜面，成为了支撑万物的大地。
而在这镜中，关逸梦看到了自己以及本没有的东西——繁星。
关逸梦猛得抬头，果真见到了无数星光闪烁。
可在这之前，关逸梦只见到无边黑暗，哪来的星星？
“真是不可思议，”关逸梦小声惊叹。
光点仍在向外喷射光粒，在那后方更高的空中，万千星云正加速形成。
各种颜色的星云争相辉映，令如水的镜面更加精彩。关逸梦甚至看到了初生的球形物出现在镜中，而那球状物显然比其他星更加显眼，也更大。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初生的星球，在那上面或许正产生着激烈的地质活动，赤红的岩浆布满表面，令其看来如刚从锻造台中取出的刚球般滚烫。
关逸梦呆呆地注视着空中的一切，眨眼间的功夫竟能有如此多的变化。
她有被震撼到，但对自己的疑惑越加强烈。
我到底死没死？
这让她抓狂。
死了吗？可我有真真切切的感觉啊。
还活着？那这又是哪？
心中的矛盾越发不可收拾。
她蹲下来，闭上双眼，仔细思考着周围的一切。可这似乎根本行不通，没有多久关逸梦便放弃了思考。
靠！根本不合理！
她再次仰望星空，却见竟然诞生了星系，虽然并不大，但那只是距离的远近罢了。星球的数量也翻了几倍，有些甚至出现了象征海洋的蓝色。
这下，关逸梦算是搞明白天上的东西是什么了。
一个宇宙。
而她脚下的镜面也不知何时出现浅浅清水，移动时还会泛起涟漪。
虚无缥缈的世界。
关逸梦四下环顾，她希望能够找到类似出口般的东西，她想离开这里。
但结果很显然——没有。
“唉，难道就要一直待在这了吗？”
关逸梦难过的蹲下来，任这天空中的小宇宙不断变化，她不再观望。
一股难过的心绪涌上心头，关逸梦想起了越来越多的人事。
十年前，她接受组织下发的潜伏任务，只身一人深入敌方窃取重要信息。虽然在行动前，她已通过科技手段实现了永生，能够永保青春。
可这十年，她经受了太多考验，也多次面临身份暴露的危险，这让她多了几分老成。
再加之张启铭或许早已知道关逸梦的真实身份所带来的紧张感，这同样令她感到不安。
时间在她身上没有留下痕迹，却将印记深深刻在她的心中。
不过自始至终关逸梦的性格从未改变，她可不会因为别人而改变自己。
除非……是他，最令关逸梦想念的那个人。
“海，你还在等我吗？”
关逸梦自语。
恰在这时，关逸梦身下的镜面却突然发出“咔嚓”的异响。
关逸梦瞬间警觉起来，她立马起身。透过清水，分明看见镜面上凭空出现的裂纹。
关逸梦小心的观察着，看着十厘米左右的裂纹，那里到映的物像受此扭曲。
她抬头看看天，再看看裂纹，突然间产生了一种想法——击碎它！
也不再等下去了，关逸梦急切的想要知道这世界的本质，她要看看在这镜面下能暗藏什么。
“呀哈！”一记重拳下去，只听低沉的一声，裂纹迅速扩大，关逸梦后退了几步。
镜面随之坍塌下陷，关逸梦看到在那下面正翻滚着火红的液体。
不用猜也知道那是什么。
关逸梦的第一反应便是跑，可谁知还没跑起来，脚下的镜面就先塌了。
“不是吧！”
关逸梦脚一空，径直向下坠去。
她看着离镜面的距离越来越远，心知也跑不掉了，索性放松全身仍由炽热的岩浆包裹全身。
清水不断流下，在与岩浆触碰的一瞬间又化为轻雾飞升。
它使关逸梦的视线模糊起来，岩浆也不再清晰，而是给人以一种虚假的朦胧感。
关逸梦突然发觉，这岩浆竟并不滚烫，反而是温暖的，可那汽化的水又是怎么回事？
她知道自己正向着险境坠落，可那又如何？
既已无法阻止落向深渊，何不好好享受坠落的过程？
这样，关逸梦被温暖的岩浆环抱，意识愈加迷糊。
可就在她马上被吞没前，关逸梦发现上方的镜面已不再崩塌，而在镜面边缘，赫然站着一个人，他正看着自己。
“陈……”
眼前一片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剧痛惊醒了关逸梦。
她似乎感觉到眼前有光，便疲惫的睁开双眼。
她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坏小子样的青年。
那家伙见关逸梦醒来似乎很激动，扭头对着一个方向说：“唉嘿，她醒了，大叔，她醒嘞！”
随后，他又走了。
关逸梦看到了黄白的天花板，以及一盏吊灯。
三分钟后，一阵嘈杂声再次吸引了关逸梦。
她竭力起身，想看看周围什么情况：被抓回来了吗？还是……刚才只是个梦？
剧痛再次袭来，关逸梦被迫躺下。这时一个长满胡子茬的男人探头看了看她，那人的嘴巴动了。
“哦哟，还真的，快快，喂她点吃的”。
说着，就扶关逸梦起来，勉强坐起来后，关逸梦简单看了眼屋内的陈设：简单，但不失整洁。
没多久，一名妙龄女子端着一碗热汤来到关逸梦床前。
她舀了一勺汤，吹了吹，递到关逸梦嘴边想让她喝点。
关逸梦警觉地避开，这让白玲的勺子停在空中。
“嘿，她好像还挺警惕的，”一旁的陈木开口了。
关逸梦瞥了他一眼。
“那让她先清醒会吧，我们出去”。钟成说着离开房间。
“行吧行吧，”刘阳拾起魔方也跟着出去，白玲与陈木也不好久待便也出去了。
走前，白玲留下那碗汤，轻言到：“如果你好点了，就喝会汤吧”。
待没人后，关逸梦看着这一切，真感觉跟梦一样。
他将一旁的陈木拉到屋外。
“大叔”，带着责备，钟成开口。
“你应该比我清楚，现在这世界暗藏的危机不是你我所能抗衡的，更何况人心诡测。这么突兀的将一个陌生人救回，真不应该是你的做风”。
陈木饶了饶头，厚实地笑了起来，他拍了拍钟成肩膀。
“这些问题我可没有忘过，只不我不希望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离去”。
沉默。
“另外，你也不想见死不救对吧”。
“是，可你这……”
陈木挥手打住钟成继续说下去。
“不要担心，对方都伤成这样了，再怎么着也不会对我们造成多大威胁”。
“再说，钟成你什么时候这么谨慎了？”
钟成反驳。
“我只是选择适应末世，大叔你难道忘了八年前的那件事了吗？”
此话一出，陈木眼神不为人察觉的暗淡下来。
怎么可能忘了，那是血与泪的教训。
陈木扶着钟成肩膀的手放了下来，他叹了叹气。
陈木转身背对着钟成。
“那一次……唉，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善良是会杀人的，大叔”。
“不过是不想见死不救罢了。钟成，总有天你会明白的”。
陈木说完便回到房中。而在里面，白玲正照看着新来者。
钟成没有回去，他倚靠在一人高的石块上，望着远方升起的沙尘一点点的将高空的烈阳吞噬。
不留缝隙的遮蔽一切。
黑暗，处处都是黑暗。
这是关逸梦最真切的感受，她不知道这是哪里。她被黑暗环绕，看不到除此之外的其他事物，仿佛身处一片虚无之中。
这是哪？她不知道，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死了吗？
回想起先前的战斗，关逸梦开始怀疑这里的真实性。
她蹲下身子，自觉脚下有一股支撑感。待手触摸到地面时，关逸梦松了口气——看来这也不是什么都没有。
有了地面，那自然能够前进。
怎奈，四周的漆黑使得关逸梦分辨不出方向，她漫无目的地前进，如果不是脚上真实的重感，她甚至不能分出上下。
关逸梦缩了缩身子，没想到这不仅黑，还冷。
她向前走，恍惚间瞥见远处出现了亮光。
关逸梦笑了起来：可算有光了。她加快步伐，最后干脆向这远方的白光奔进。
她不断前进，但那光却越来越远，或者说二者间的距离从未缩短。
可关逸梦哪会放弃，她持续狂奔，喘气声越来越大，腿也越来越疲乏。
直到再也跑不动了，她停了下来。手撑扶着双腿，低下头大口喘着粗气，她抬首看着远方的一点亮光，感到无力。
“可恶，怎么就碰不到呢”。
似乎是回应关逸梦，那白光开始向上移动，以肉眼可见的加速度向着空中升去。
关逸梦眼睁睁地看着它升去，内心一阵不可思议，她的视线随着白光的移动而移动。
最后她的视线停住了，那白光滞留在空中，成为了一个光点。
“什么……情况？”
不等她继续说下去，光点忽然间以自身主体为中心向四周散射出去。
无数光粒飞出，强烈的亮光随之产生。
与水波阔散的方式相同，光粒组成的圈阵愈加增大，这个空间也因此不再黑暗。
黑暗退去，关逸梦也看到了虚无下的真面目。
净，太净了。
不仅仅是这个世界的卫生，就连关逸梦脚下的地面也如镜面令人感到窒息般的纯净。
所有的一切都倒映在这镜中，一览无余。
当她再次抚摸所谓的地面时，再次感受到了惊异：真的是镜子！
平滑且明净的镜面，成为了支撑万物的大地。
而在这镜中，关逸梦看到了自己以及本没有的东西——繁星。
关逸梦猛得抬头，果真见到了无数星光闪烁。
可在这之前，关逸梦只见到无边黑暗，哪来的星星？
“真是不可思议，”关逸梦小声惊叹。
光点仍在向外喷射光粒，在那后方更高的空中，万千星云正加速形成。
各种颜色的星云争相辉映，令如水的镜面更加精彩。关逸梦甚至看到了初生的球形物出现在镜中，而那球状物显然比其他星更加显眼，也更大。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初生的星球，在那上面或许正产生着激烈的地质活动，赤红的岩浆布满表面，令其看来如刚从锻造台中取出的刚球般滚烫。
关逸梦呆呆地注视着空中的一切，眨眼间的功夫竟能有如此多的变化。
她有被震撼到，但对自己的疑惑越加强烈。
我到底死没死？
这让她抓狂。
死了吗？可我有真真切切的感觉啊。
还活着？那这又是哪？
心中的矛盾越发不可收拾。
她蹲下来，闭上双眼，仔细思考着周围的一切。可这似乎根本行不通，没有多久关逸梦便放弃了思考。
靠！根本不合理！
她再次仰望星空，却见竟然诞生了星系，虽然并不大，但那只是距离的远近罢了。星球的数量也翻了几倍，有些甚至出现了象征海洋的蓝色。
这下，关逸梦算是搞明白天上的东西是什么了。
一个宇宙。
而她脚下的镜面也不知何时出现浅浅清水，移动时还会泛起涟漪。
虚无缥缈的世界。
关逸梦四下环顾，她希望能够找到类似出口般的东西，她想离开这里。
但结果很显然——没有。
“唉，难道就要一直待在这了吗？”
关逸梦难过的蹲下来，任这天空中的小宇宙不断变化，她不再观望。
一股难过的心绪涌上心头，关逸梦想起了越来越多的人事。
十年前，她接受组织下发的潜伏任务，只身一人深入敌方窃取重要信息。虽然在行动前，她已通过科技手段实现了永生，能够永保青春。
可这十年，她经受了太多考验，也多次面临身份暴露的危险，这让她多了几分老成。
再加之张启铭或许早已知道关逸梦的真实身份所带来的紧张感，这同样令她感到不安。
时间在她身上没有留下痕迹，却将印记深深刻在她的心中。
不过自始至终关逸梦的性格从未改变，她可不会因为别人而改变自己。
除非……是他，最令关逸梦想念的那个人。
“海，你还在等我吗？”
关逸梦自语。
恰在这时，关逸梦身下的镜面却突然发出“咔嚓”的异响。
关逸梦瞬间警觉起来，她立马起身。透过清水，分明看见镜面上凭空出现的裂纹。
关逸梦小心的观察着，看着十厘米左右的裂纹，那里到映的物像受此扭曲。
她抬头看看天，再看看裂纹，突然间产生了一种想法——击碎它！
也不再等下去了，关逸梦急切的想要知道这世界的本质，她要看看在这镜面下能暗藏什么。
“呀哈！”一记重拳下去，只听低沉的一声，裂纹迅速扩大，关逸梦后退了几步。
镜面随之坍塌下陷，关逸梦看到在那下面正翻滚着火红的液体。
不用猜也知道那是什么。
关逸梦的第一反应便是跑，可谁知还没跑起来，脚下的镜面就先塌了。
“不是吧！”
关逸梦脚一空，径直向下坠去。
她看着离镜面的距离越来越远，心知也跑不掉了，索性放松全身仍由炽热的岩浆包裹全身。
清水不断流下，在与岩浆触碰的一瞬间又化为轻雾飞升。
它使关逸梦的视线模糊起来，岩浆也不再清晰，而是给人以一种虚假的朦胧感。
关逸梦突然发觉，这岩浆竟并不滚烫，反而是温暖的，可那汽化的水又是怎么回事？
她知道自己正向着险境坠落，可那又如何？
既已无法阻止落向深渊，何不好好享受坠落的过程？
这样，关逸梦被温暖的岩浆环抱，意识愈加迷糊。
可就在她马上被吞没前，关逸梦发现上方的镜面已不再崩塌，而在镜面边缘，赫然站着一个人，他正看着自己。
“陈……”
眼前一片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剧痛惊醒了关逸梦。
她似乎感觉到眼前有光，便疲惫的睁开双眼。
她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坏小子样的青年。
那家伙见关逸梦醒来似乎很激动，扭头对着一个方向说：“唉嘿，她醒了，大叔，她醒嘞！”
随后，他又走了。
关逸梦看到了黄白的天花板，以及一盏吊灯。
三分钟后，一阵嘈杂声再次吸引了关逸梦。
她竭力起身，想看看周围什么情况：被抓回来了吗？还是……刚才只是个梦？
剧痛再次袭来，关逸梦被迫躺下。这时一个长满胡子茬的男人探头看了看她，那人的嘴巴动了。
“哦哟，还真的，快快，喂她点吃的”。
说着，就扶关逸梦起来，勉强坐起来后，关逸梦简单看了眼屋内的陈设：简单，但不失整洁。
没多久，一名妙龄女子端着一碗热汤来到关逸梦床前。
她舀了一勺汤，吹了吹，递到关逸梦嘴边想让她喝点。
关逸梦警觉地避开，这让白玲的勺子停在空中。
“嘿，她好像还挺警惕的，”一旁的陈木开口了。
关逸梦瞥了他一眼。
“那让她先清醒会吧，我们出去”。钟成说着离开房间。
“行吧行吧，”刘阳拾起魔方也跟着出去，白玲与陈木也不好久待便也出去了。
走前，白玲留下那碗汤，轻言到：“如果你好点了，就喝会汤吧”。
待没人后，关逸梦看着这一切，真感觉跟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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