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问询
林如海叹了口气，“王爷，我都这把年纪了。这次中毒又伤了根本。
日后膝下估计也只有玉儿一个人。如今我还活着，自然可以看顾她，万一我死后，那冯渊变了心，那该怎么办？提也没有个兄弟给她讨公道！”
和亲王笑着摆摆手，“你啊，就是想太多。不说你如今还年轻。就是真有这一日，那我们这些叔叔还能看着侄女儿受委屈不成？
再说冯渊也不是那种人。你要实在担心，干脆在族里挑一个嗣子过继也行啊！”
林如海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放弃了嗣子的念头。
这事当初他就想过。可林家族人凋零。也没有几个成器的，不过比起贾家来说还好。
虽然这些人都不是很成器，但至少都老实，不会仗着林家的势力胡作非为。
不像金陵贾家的族人，闹的实在不像样子。
想到金陵贾家人的德行。林如海对贾母的说辞越来越不相信。
和亲王想到昨日冯渊的交待，既然林如海拒绝了嗣子的提议，他干脆说了出来。
“如海，如果你不愿意要嗣子，冯渊昨日倒给我说一个提议。
你要是同意你家女儿嫁给他。他愿意将日后的次子过继给林家。”
林如海听到这里，两只眼睛睁的老大。
这时候的人看中子嗣，而且冯渊这个提议，自然只能是黛玉生的孩子过继回来。
这可是嫡子，“他果然这么说，他当真舍得？”
其实昨天和亲王听到冯渊怎么说也劝过他。
“自然是真的，冯渊说了，他本身就不看重这个，日后只要有长子替祖宗烧香。过继一个给林家也没什么！”
林如海走来走去，他人虽然豁达，但对血脉延续还是很看重的。
他不愿意过继嗣子，一来是没有合适人选，二来也是觉得过继的始终不是自己亲生的，日后自己死后要是不成器，反而是给黛玉找麻烦。
可是要是是黛玉的亲生孩子，那这事当然更好。
林如海纠结了一会儿，“王爷，事关重大，你容我想想。您走之前我一定会给你答复。”
和亲王走后，林如海去了黛玉的院子。
黛玉这时候正在看书，看到林如海过来，连忙问安。
林如海左右看了看，先找理由把丫鬟都打发了出去。然后问起了黛玉对冯渊的看法。
黛玉有些莫名其妙，他到目前为止，就见过冯渊两次，还都是隔着一层，她能有什么看法。
看到黛玉疑惑的眼神。林如海不禁后悔，果然是关心则乱，自己怎么会跑来问黛玉。
于是林如海随便糊弄了过去，然后就离开了。
等回到自己院子，他悄悄的把王嬷嬷和雪雁叫来。
虽然这次回来，林如海发现黛玉和紫娟更亲近。但紫娟毕竟是贾家的奴才，很多事还是问自己人比较妥当。
结果林如海一问，果然发现问题。
两人倒没有说贾府对黛玉不好，王嬷嬷年纪大了，在贾府呆着也没有到处走动，基本不知道贾府内部的情况。
不过雪雁年纪虽然小，但林如海旁敲侧击，还是知道了不少东西。
雪雁提过，虽然贾府的主子们对黛玉都不错。但贾府下人人多嘴杂，黛玉也听过一些闲言闲语，说黛玉是来打秋风的穷亲戚什么的。
林如海心里生气，要知道黛玉去贾府，林如明面虽然没有给生活费，毕竟像他们这种人家，直接谈钱有些拉不下面子。
但林如海还是送了一份不薄的礼物给贾府，算下来别说黛玉住几年，就是住一辈子都绰绰有余了。
没想到贾府收了钱还是慢待黛玉，这些林如海还能忍。
毕竟雪雁都说了，是那些下人多嘴，说不定贾府主子们只是被蒙蔽了。
但雪雁提起黛玉和宝玉的事就让林如海气的拳头都捏紧了。
雪雁不知事，林如海问起黛玉平时在府里都做些什么。
雪雁就一五一十的回答，基本上都有宝玉的事，两人同吃同住，宝玉进黛玉院子都不用通报的。
要知道男女七岁不同席，黛玉和宝玉都10几岁了，都到了快定亲的年龄。怎么还是这般不避嫌。
贾家自己的姑娘也就算了，黛玉可是亲戚，贾家这样做，实在是太过怠慢。
“我听你说那宝玉成日来找姑娘玩耍，他难道就不用读书吗？”
雪雁也没发现林如海生气了，还是老实回答。
“宝二爷也最不喜欢读书，他还经常说那些读书考功名的人是什么禄蠹，上次我看宝姑娘让他读书，他还发了好大火呢！”
听到禄囊这个词，林如海脸色铁青，照宝玉的说法，那自己这个探花，岂不也是禄囊？
这回雪雁看出不对了，因为林如海忍不住冷哼一声。
雪雁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这话有点像告状的意思。连忙往回找补。
“不过宝二爷对姑娘们还有我们这些丫鬟确是极好的。整个荣国府都知道。宝二爷对姑娘最后，姑娘说什么他都不会顶嘴！”
林如海对雪雁这话嗤之以鼻，现在在他心里，宝玉纯粹是个无用的纨绔子弟。
对身边人再好有什么用，一个男人，一点安身立命的本事都没有。
贾母走后，荣国府肯定是要分家的，宝玉一个二房次子，分到他头上还能有什么。
他如此不上进，难道日后还要靠黛玉的嫁妆养着他不成？
想到这里，林如海心里下定决心。
雪雁肯定是不会骗自己的。而且看她这样子，还觉得宝玉挺不错。
定然不会故意说宝玉的坏话，宝玉这个样子，这门婚事肯定不行。
人家都是高门嫁女，低门娶妇，要是黛玉嫁给宝玉，那纯属是宝玉高攀。
本来想着贾母说的宝玉成器，看着亲戚情份上，也不在乎这些。
可宝玉这样没有出息，林如海是肯定不干了。
既然宝玉这门婚事成不了，林如海也开始认真考虑去冯渊来。
其实黛玉当然很好，不管是人品才貌都是顶尖的。
可黛玉身体确实有些柔弱，要是嫁到大家族里，操劳起家务确实有些伤身体，冯渊这种新贵其实还真不错。
日后膝下估计也只有玉儿一个人。如今我还活着，自然可以看顾她，万一我死后，那冯渊变了心，那该怎么办？提也没有个兄弟给她讨公道！”
和亲王笑着摆摆手，“你啊，就是想太多。不说你如今还年轻。就是真有这一日，那我们这些叔叔还能看着侄女儿受委屈不成？
再说冯渊也不是那种人。你要实在担心，干脆在族里挑一个嗣子过继也行啊！”
林如海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放弃了嗣子的念头。
这事当初他就想过。可林家族人凋零。也没有几个成器的，不过比起贾家来说还好。
虽然这些人都不是很成器，但至少都老实，不会仗着林家的势力胡作非为。
不像金陵贾家的族人，闹的实在不像样子。
想到金陵贾家人的德行。林如海对贾母的说辞越来越不相信。
和亲王想到昨日冯渊的交待，既然林如海拒绝了嗣子的提议，他干脆说了出来。
“如海，如果你不愿意要嗣子，冯渊昨日倒给我说一个提议。
你要是同意你家女儿嫁给他。他愿意将日后的次子过继给林家。”
林如海听到这里，两只眼睛睁的老大。
这时候的人看中子嗣，而且冯渊这个提议，自然只能是黛玉生的孩子过继回来。
这可是嫡子，“他果然这么说，他当真舍得？”
其实昨天和亲王听到冯渊怎么说也劝过他。
“自然是真的，冯渊说了，他本身就不看重这个，日后只要有长子替祖宗烧香。过继一个给林家也没什么！”
林如海走来走去，他人虽然豁达，但对血脉延续还是很看重的。
他不愿意过继嗣子，一来是没有合适人选，二来也是觉得过继的始终不是自己亲生的，日后自己死后要是不成器，反而是给黛玉找麻烦。
可是要是是黛玉的亲生孩子，那这事当然更好。
林如海纠结了一会儿，“王爷，事关重大，你容我想想。您走之前我一定会给你答复。”
和亲王走后，林如海去了黛玉的院子。
黛玉这时候正在看书，看到林如海过来，连忙问安。
林如海左右看了看，先找理由把丫鬟都打发了出去。然后问起了黛玉对冯渊的看法。
黛玉有些莫名其妙，他到目前为止，就见过冯渊两次，还都是隔着一层，她能有什么看法。
看到黛玉疑惑的眼神。林如海不禁后悔，果然是关心则乱，自己怎么会跑来问黛玉。
于是林如海随便糊弄了过去，然后就离开了。
等回到自己院子，他悄悄的把王嬷嬷和雪雁叫来。
虽然这次回来，林如海发现黛玉和紫娟更亲近。但紫娟毕竟是贾家的奴才，很多事还是问自己人比较妥当。
结果林如海一问，果然发现问题。
两人倒没有说贾府对黛玉不好，王嬷嬷年纪大了，在贾府呆着也没有到处走动，基本不知道贾府内部的情况。
不过雪雁年纪虽然小，但林如海旁敲侧击，还是知道了不少东西。
雪雁提过，虽然贾府的主子们对黛玉都不错。但贾府下人人多嘴杂，黛玉也听过一些闲言闲语，说黛玉是来打秋风的穷亲戚什么的。
林如海心里生气，要知道黛玉去贾府，林如明面虽然没有给生活费，毕竟像他们这种人家，直接谈钱有些拉不下面子。
但林如海还是送了一份不薄的礼物给贾府，算下来别说黛玉住几年，就是住一辈子都绰绰有余了。
没想到贾府收了钱还是慢待黛玉，这些林如海还能忍。
毕竟雪雁都说了，是那些下人多嘴，说不定贾府主子们只是被蒙蔽了。
但雪雁提起黛玉和宝玉的事就让林如海气的拳头都捏紧了。
雪雁不知事，林如海问起黛玉平时在府里都做些什么。
雪雁就一五一十的回答，基本上都有宝玉的事，两人同吃同住，宝玉进黛玉院子都不用通报的。
要知道男女七岁不同席，黛玉和宝玉都10几岁了，都到了快定亲的年龄。怎么还是这般不避嫌。
贾家自己的姑娘也就算了，黛玉可是亲戚，贾家这样做，实在是太过怠慢。
“我听你说那宝玉成日来找姑娘玩耍，他难道就不用读书吗？”
雪雁也没发现林如海生气了，还是老实回答。
“宝二爷也最不喜欢读书，他还经常说那些读书考功名的人是什么禄蠹，上次我看宝姑娘让他读书，他还发了好大火呢！”
听到禄囊这个词，林如海脸色铁青，照宝玉的说法，那自己这个探花，岂不也是禄囊？
这回雪雁看出不对了，因为林如海忍不住冷哼一声。
雪雁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这话有点像告状的意思。连忙往回找补。
“不过宝二爷对姑娘们还有我们这些丫鬟确是极好的。整个荣国府都知道。宝二爷对姑娘最后，姑娘说什么他都不会顶嘴！”
林如海对雪雁这话嗤之以鼻，现在在他心里，宝玉纯粹是个无用的纨绔子弟。
对身边人再好有什么用，一个男人，一点安身立命的本事都没有。
贾母走后，荣国府肯定是要分家的，宝玉一个二房次子，分到他头上还能有什么。
他如此不上进，难道日后还要靠黛玉的嫁妆养着他不成？
想到这里，林如海心里下定决心。
雪雁肯定是不会骗自己的。而且看她这样子，还觉得宝玉挺不错。
定然不会故意说宝玉的坏话，宝玉这个样子，这门婚事肯定不行。
人家都是高门嫁女，低门娶妇，要是黛玉嫁给宝玉，那纯属是宝玉高攀。
本来想着贾母说的宝玉成器，看着亲戚情份上，也不在乎这些。
可宝玉这样没有出息，林如海是肯定不干了。
既然宝玉这门婚事成不了，林如海也开始认真考虑去冯渊来。
其实黛玉当然很好，不管是人品才貌都是顶尖的。
可黛玉身体确实有些柔弱，要是嫁到大家族里，操劳起家务确实有些伤身体，冯渊这种新贵其实还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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