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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八章 富贵在天

    云轻浅闲闲的坐在树顶上,津津有味的看着外面的人山人海,心中则暗道:呼,还好她刚跑得快,不然再慢一步仪式就结束了。

    虽说她还是搞不懂这些人在这里举行着仪式为的是什么,但看在做事必须有头有尾的情况下,她看了这开头,这结尾怎么的也是不能错过的。

    啧啧,也不知道等会仪式结束后,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呢。

    不过,她怎么有种感觉,今天这仪式有点不对劲呢?

    可是具体不对劲在哪,她一时又说不出来。

    算了,管他有什么不对劲,反正没影响到她,她才懒得管那么多,在一旁看戏好了。

    毕竟她宅在这里太久,再加上外面的人员日渐稀少,因而乐子也越来越少,她要再不抓住这机会,估计这里以后会越来越空旷。

    到时不要说是看乐子了,估计连人都少见了。

    哎,看来这地方果真不适合久留了。

    可惜,她想走,那些人也不愿放她走。

    话说,她明明就没做什么,为何那些人就非得跟她死磕到底不可呢?

    慕栋擎一走进大厅,便十分自来熟的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后,才闲闲的向静坐在一旁的华裳农招呼道:“嗨,好久不见,最近过得怎样。”

    说完这话,不待华裳农吩咐旁人,他便自己动手拿起一旁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茶水,像饮酒似的大口给一口干了。

    一旁的慕笑一看到自家公子这不忍直视的模样后,便立马低下头催眠自己:他只是个木头人来着,他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所以,公子记住了,事后绝对不能再跟他秋后算账了。

    而站在华裳农身后的龚霄,看到这一幕后,原本抬起的脚瞬间收了回去:得,他一直都安静的站在公子身后,什么都没看到,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华裳农待慕栋擎连灌了三杯茶水后,才漠然的看向慕栋擎,冷笑出声道:“呵,真难得,他们竟然愿意将你放出来。”

    看来,那些人所求必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不然他们绝对是宁死也不会放这家伙出来。

    至于他们所求的是什么,只要没扯上他,他才懒得管那么多。

    慕栋擎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后,便饶有兴致的盯着大厅正中央摆放的那副木薯森林全图,一边则漫不经心的回道:“毕竟他们可全都是明白人来着,事而又怎么会不知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呢。”

    啧啧,这家伙行啊,他就说嘛,这家伙真要那么容易被摆平了的话,他可就白活了那么多年了。

    原来,这才是这家伙的目标来着。

    华裳农懒得理会他的搪塞之意,直接开门见山道:“说吧,你过来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呵,虽然他确实猜不透那些人为什么会同意放他出来,但至少有一点他还是能确定:那便是,即使他们最后做不成朋友,但至少他们绝对不会成为敌人。

    当然,这个保证只是在这里成立而已。出了这里后,那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慕栋擎淡然收回目光,不解的看向华裳农,而后他才恍然大悟道:“目的?当初不是说好,大家一起共同对敌。”

    呵呵,他来这的目的可多着呢,如果能那么轻易说出来的话,他还不如安然的待在自己的大本营里面,静静听人报信当说故事来听的好。

    毕竟,很多事一说出来,便什么乐子都没有了。

    华裳农冷笑道:“呵,这话你自己都不信,还想让我信。”

    慕栋擎闻言征楞了一会,转眼间便笑眼咪咪的打趣道:“哎呀,你这人,做人怎么能那么认死理不懂变通呢。”

    哎呀,他就说这家伙怎么会留在这,原来这家伙的主意也大得很呢。

    华裳农双手一摊,及其无趣道:“不好意思,父母生的,改不了。”

    眼见拐弯抹角也问不出什么后,慕栋擎便直接点名话题道:“对了,你们到这那么久,有何收获。”

    哎呀,这人啊,果真是不能太客气了,一客气了便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华裳农瞬间有股想爆揍对方一顿的想法:特么的,这家伙果真不要脸,专抽他人最痛处出手。

    怪不得,那些人愿意放他出来,原来打的是这样的主意。

    想到这,华裳农毫不厚道的暗笑起来:希望到时他们不要赔了夫人又折兵,那就凄惨了。

    慕栋擎好奇的望向华裳农道:“怎么,这也不能问?”

    呵,想跟他斗,他还嫩着呢。

    华裳农迟疑了一会,才冷然回道:“不是,只是不知该怎么说而已。”

    毕竟他的目的跟他们都不同,因而他对于里面之事半点兴趣都无,是以里面情况到底如何,他知道的确实不多。

    所以,此时他是真不知该跟他说什么。

    慕栋擎十分困惑道:“额?”雾草,敢情这家伙还真是像他表现的那样,对里面的事半点都不关注。

    得,这足以证明,这家伙的目的并不在那里面,他暂时可以省心一阵了。

    华裳农思虑再三,便直言:“你自己过去看下就知道了。”

    算了,以这家伙的性子来看,他此时跟他说再多也是白费力,还不如让他亲自去看下的好。

    慕栋擎悠悠叹了口气,便起身朝华裳农道:“好吧,自己看就自己看,那我先走了。”说完这话,慕栋擎便头也不回的潇洒离开了。

    待慕栋擎彻底走远后,站立在华裳农身旁的龚霄不解的出声问道:“公子,让他就这样寻去,真的好吗?”

    华裳农静静的看了龚霄一眼后,才淡然回道:“好不好又能怎样。还是,你觉得他像是那种听得进忠告的人。”

    现实情况如何,有心人自会亲自去看。

    龚霄瞬间明了,便道:“不像。”好吧,他差点忘了,那人做事一向喜欢随心所以,他还是安心管好自己就行了。

    华裳农再次看了龚霄一眼后,便起身意有所指道:“那不就得了,现在对于我们来说最重要的,便是将上头吩咐下来的事办妥。

    至于他到底为何而来,就不是我们该管的了,大家能做到两不相干互不相欠也就够不错了。”

    反正他接到的命令就是守护在这里,哪都不能去,到时里面会出什么事可就跟他没任何联系了。

    呵,任通安那个蠢材,真以为那里面的人那么好对付。

    他也不用脑子想想,里面的人真那么好对付的话,那些人又何必要在外面困了那么多年,不但一无所获还损失惨重。

    便宜真是那么好拿的话,那些人怎么会舍得引人进来。

    他还是待着一旁,悠哉看戏为好。

    啧啧,他倒要看看,任通安这个无极宫中阵法造诣最高之人,这破阵的手法到底能高到哪里去。

    要是连他这个最擅破阵之人都破不了那处阵法的话,那就好笑至极了。

    龚霄思索了会,便低声应道:“是,公子。”他就说,像公子那么精明的人,这一次怎么会表现得那么心不甘情不愿的作为跟随来这。

    原来,公子这是醉温之意不在酒啊!

    恩,他一定会坚守在公子身旁,绝对不会让任何外人打扰到公子看戏的。

    张珍君也不知为何,她心头总有股不安感,忍耐再三后她不得不撇下自家侍女白荷,独自一人小心避过前面众人,缓缓挪到向崇永身边,不安开口道:“夫君,我们真的要参与进去吗?”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算了,她就当这是最后一次见他,以后他们便再没有任何关系了。

    向崇永冷漠的看了她以后,后阴冷道:“怎么,你后悔了!”

    张珍君闻言,立马摇头道:“不是,我只是担心...”她纵使后悔了又如何,过去的早已过去,她再如何想要弥补也没什么用了。

    既如此的话,她此时唯一能做的便是,保全自己,其他的再也不敢奢望。

    然向崇永根本不待不待张珍君把话说完,便直接打断道:“不用说了,一切听命行事就是。”

    张珍君闻言,胸中原想说出的许多话语,最终硬生生的强忍了回去,低下头恭敬的应道:“夫君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呵呵,她果然是个大傻子来着,被骗了那么多年,竟然还在奢想着那些有的没的。

    那人的教训还不够警示她,难道她也真想跟那人一个下场?

    不,她不要变成像她那样,绝对不要。

    向崇永冷漠的看向张珍君,声音冰凉刺骨道:“知道就好,记住千万不要误了我的事,不然后果你知道的。”

    张珍君仍然低着头,诺诺应道:“恩。”

    张珍君的贴身侍女白荷一看到她回来后,立马上前扶住她,低声问道:“夫人,我们真的要按照老爷吩咐的办吗?”

    白荷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想的,跟在夫人身边那么多年,她早已明白:夫人并不是个喜欢说些耸人听闻的事,但是,老爷的命令她又无法拒绝。

    她也不知道自己此时该怎么办为好?

    张珍君黯然点头道:“走吧,想多没用。”算了,想多没用,她还是赶紧想法子让自己从里面脱身出来为好。

    至于白荷,看在她们主仆一场的份上,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早已说完,至于她最后会如何选择,那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白荷幽幽在心头叹了口气后,便轻声应道:“是,夫人。”而后,她便小心翼翼的扶着张珍君,缓缓离去。

    四处闲逛了一阵的慕栋擎,此时正站在木薯森林里,最高的一棵参天古木顶上瞭望四周。

    好一会后,他便呢喃自语道:“啧啧,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看来本公子这一次不但来对了,也赌对了。”

    哈哈,他就说,他的运气一向都非常的好,怎么可能会轻易的让那些人就这样给禁锢了一辈子呢。

    想到这,慕栋擎不由哈哈大笑出来:“哈哈…”

    站在慕栋擎身后的慕笑,十分无奈道:“公子,这里明明吵轰轰且乱七八糟,我真不知这里到底好在哪?”

    慕栋擎一脸高深莫测的托着腮,淡笑道:“呵呵,至于这里到底哪里好,不可说不可说啊。”

    这里的好他知道就行了,并不一定要说出来让所有人知道的。

    至于慕笑这家伙,该知道的时候,他自会明了的。

    慕笑闻言,不由耷拉下头,及其无奈的看向自家公子道:“公子,你又打算装神弄鬼吗?”

    哎,公子明明聪明着,可为什么他就不能学些好的呢。

    毕竟,要不是公子老是学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他们也不至于被其他人当成瘟神一样,一直四处东躲西藏。

    当然,最后也更不会像之前那样,被人禁锢起来哪都去不了。

    他现在只希望,这次事了后,他们真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慕栋擎闻言,眉头不由轻挑了下,右手轻快的敲了下他的头,怒笑道:“臭小豆子的,你家公子我像是那么没品的人吗。”

    话说,他明明是个多么正直的青年人来着,为何他在这家伙眼里的形象会是这么一副形象来着呢?

    话说,装神弄鬼,这也是一门职业来着好不。

    真要这么容易办到的话说,他此时还会那么悲催的受制于人嘛。

    “......”慕笑单手抚着被敲痛的头,歪着脖子无语的看向自家公子:丫的,公子就不能改下他这一言不爽便敲他脑袋的坏习惯。

    不然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他真会被公子给敲成傻子,那样他藏了那么久的财宝不就白藏了。

    慕栋擎优雅的收回右手,淡然的的立在一旁,慢悠悠的欣赏了会慕笑愤愤无言的控诉后,才摆手看向他道:“好了,其他的事你就不用管了,等会跟着本公子走就行了。”

    呵呵,他就说,华裳农那家伙这一次怎么会那么听话,叫干什么就干什么,原来果真是另有打算来着。

    怪不得,怪不得刚刚在大厅里,他会那样说了。

    啧啧,这可真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想不到,那家伙胆子也真大,这都敢做。他就不怕最后来个大转折,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哎呀呀,这么看来,那家伙此时的处境倒是比他想象中还要堪忧啊。

    这么说,他倒也是个可以十分好的合作对象了。

    可惜,此时却不是谈合作的好时机来着。

    算了,等这边事了后,再去找他好好聊聊。

    慕笑木然应道:“是,公子。”得,看样子他家公子已经打定主意,要将破坏进行到底了。

    也不知那群老家伙们,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以为他家公子会为了那么点小小礼物而自折腰身。

    哎,果然,好高骛远要不得要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