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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九章 桃之夭夭

    叶辛抬头看见是东方陌言时,不由惊诧问道:“咦,你怎么进来了?”他想到会有人进来,但怎么也想不到最先进来的人会是他。

    随后他只微微想了想,便想通了:也是,是他之前想岔了,此时能进来的除了这家伙外,不可能是那两人。

    毕竟,要不是他之前无意中说错话,都没人察觉到云姐已经醒来并出去了。

    至于他怎么知道,说多都是泪...不提了。

    是以未待东方陌言开口,叶辛便又一脸兴奋的接着八卦道:“怎么,跟那家伙吵架了!”吵架啊,吵架好,但要是能看到他们打一场的话就更好了!

    毕竟,不能每次都只是他一个人被揍,心情特么不爽啊。

    至于他为毛不跟他们打,他又不是脑残,明知打不过而上赶着找揍。

    呃…云姐这是例外…

    虽说,每次与云姐切磋的时候,(呃…貌似只是他单方面被揍而已。)下场虽然都很凄惨,但好在云姐给的药膏效果十分好。

    但即使这样,也没办法消除他心内的那股委屈感,再加上无人与他一起受罪,也无人可以诉说,导致他更加郁闷无比。

    要是他能带上一个同伴一起就好了!

    然下一瞬间,他立马将这一想从脑海中晃了出去。说

    特么的,他果真是被虐太惨了,也不看看那三人是他可以拉拔上的!

    别特么的,到了最后他被他们卖了还兴匆匆的帮他们数钱。

    呃...更何况这种事...他以前又不是没干过...

    东方陌言闲闲的瞥了眼叶辛,随后便随手扯了一张椅子,慵懒的靠了上去,而后才懒洋洋摆手道:“不说他了,你这边忙得怎样?”

    啧啧,话说回来,他还从未知道,叶辛这家伙最爱的竟然是甜点来着。

    不过这也很正常,就像他也想不到,有那么一天他会自动进入灶房一样。

    算了,凡事都有第一次,更何况他的人生早就经历太多的第一次了。

    叶辛闻言,回过头闻了闻蒸笼内飘过来的香气,而后便笑应道:“还好,就差最后一步了。”

    得了,这家伙还是适合安静的待在那的好。

    他这次做的可是他最新研究出来的新甜点,可绝对不能失败。

    毕竟,为了这道甜点,他已经忙活了好几日,必须成功才行。

    东方陌言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问道:“噢,要不要我帮忙?”当然他这话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因为他知道叶辛是绝对不会让他帮忙的。

    只因,这些年他也只是学会做菜而已,诸如其他与菜无关的,不但帮不上忙反而经常帮倒忙。

    倒忙到,其他人只要一听说他要帮忙,想都不用想便会断然拒绝。

    久而久之,他便也释然了。

    叶辛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双手,而后便蹲了下去,一边向灶内添柴,一边朝他摆手道:“暂时不用,你一旁待着便好,真有需要我必定会叫你。”

    丫的,要不是知道这家伙不是无由无故进来的话,他早赶他出去了。

    没办法,如果他不是在研究新甜点的话,他才无所谓这家伙在不在。

    谁叫他的前车之鉴实在太壮观了,他根本不敢拿他这几日的辛劳跟他赌。

    想到这,叶辛突然想起桌上貌似有他之前饿的时候做好的一些糕点,便抬头朝东方陌言道,“对了,桌上有我之前蒸好的糕点,想吃自己去拿。”

    切,当初笑话他爱吃甜点,谁又知道这家伙一样不能免俗,最后还不是同他一样爱上了点心。

    当然,唯一的差别是,他喜欢吃甜点,偏甜类的点心。

    而那家伙喜欢吃糕点,偏咸类的糕点类点心。

    当然,同样的情况是,他们对于爱的东西都爱的不得了。

    然而最让他高兴的一件事则是:他喜欢的,他都能做出来。

    而那家喜欢的,即使他将整个灶房弄得一片乌烟瘴气,最后不但什么都做不出来反而每次都能弄伤自己。

    是以,后来他们再也不敢让他碰触点心类的东西。

    当然,并不是因为他们关心他,而是他的破坏力实在太强,他们不想这家伙没进一次灶房,灶房便要修整一次!

    东方陌言一听到说有糕点可吃,眼睛立马亮了起来,而后便一脸急切道:“行,我知道了。”

    呼,果然他进来是对的!

    恩,不知叶辛那家伙这一次做的是什么糕点,至从这家伙说要尝试新甜点后,他都已经好几日没吃到新鲜的糕点,他的嘴早已馋死了。

    此时的东方陌言早已忘了他曾经当着众人的面,大肆嘲笑过叶辛一个大男人竟然喜欢吃甜点。

    不得不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俩人果真不亏是曾经一起长大的发小来着,兴趣爱好都那么相似,虽然这一点俩人都不愿承认,但事实就是事实并不是他们不承认便不存在的。

    院子外面,赵子渊回来时发现只有宫离瑞一个人在时,随意坐了下来,而后才慢悠悠开口:“他进去了。”

    呵呵,在提点人的事情上,果然还是离瑞最适合了。

    不过,在感应方面,到底还是叶辛更强一点。

    要不是他之前无意说漏嘴,或许他们几个一直都以为轻浅还在沉睡,却想不到她五日前就已经醒来了。

    只是,为何她这一次醒来后,没有第一时间来找他们,而是出去?

    难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

    可是,外面要真有大事发生的话,肯定会有人告诉他,但他一点消息都没收到,这代表什么?

    看来,他之前做的决定果真还是太草率了。

    他以为自己千里迢迢赶过来是棒了轻浅大忙,却原来真有可能会是棒倒忙。

    ‘汝之蜜糖尔之砒霜’,或许他真的错了…

    宫离瑞懒洋洋的翻着手中的粉谱,随意的朝赵子渊点了点头,而后才抬头看向他道:“结果怎样?”

    咦,这家伙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他整个人不但心情不好,人还有点蔫蔫的呢?

    难道那女人出了什么意外,还是他收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了?

    可是,即使真是这样也不至于会这样吧?

    赵子渊坐下后便给自己砌了一杯茶,优雅的品尝了一口后,才淡然回道:“确定了,五天前她清醒后便出去了。”

    如果早知道轻浅会提早醒来的话,他当时一定会提前在那等她醒来,不会再她受饿。

    或许,他跟她真的没有缘分…

    宫离瑞听到这话不由顿了下,而后便看向赵子渊,一脸凝重道:“能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不?”

    啧啧,看来那女人果真比他想象中还要厉害。

    整整五日,她在外面逗留了那么久,他们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收到,这便足以说明外面那些家伙之所以要攻击她,果真不是没有理由的。

    至于理由是什么,想来不久后他们便能知道。

    总之,他才不信那女人是个包子来着。

    毕竟,她要是包子的话,早已不知死多少次了。

    赵子渊一脸坦然道:“不知道。”虽然十分不甘,但这确实是实话。

    也因此,他不得不相信,他算无遗策了那么多年,最终还在败在了轻浅手下。

    看来,等他们以后从这里离开后,那些人都要再次特训才行。

    骄兵必败这个道理,他不想在他的人身上再出现一次。

    宫离瑞略带一丝诧异的看了眼赵子渊,而后便放下手中的粉谱,单手托着腮,望向院外那片果林,漫不经心开口:“这样的话,那就有些麻烦了。”

    呵呵,事实上是不只有些麻烦而已,而是麻烦非常大。

    果然,他们当初的想法是美好的,可惜事实是残酷的。

    或许该说,他们小看了那个女人,以为她除了有阵盘和一帮子打杀她的人外,什么盟友都没有。

    却原来,他们一直都不了解她,也紧紧只是认识她而已。

    静默了会,赵子渊便再次开口:“不过我猜着,她这次应该不会出去太久,至少我能肯定在三年期限内她是肯定会回来的。”

    赵子渊第一次心酸的想道:果真是他们相聚的时间太短、太少,所以他才会不理解她?

    不,说起相聚的时间,叶辛跟他们也差不多。

    只能说,站的位置不同,看人的角度也不同。

    宫离瑞听赵子渊说完后,便直接摆手叹道:“即使这样,还是晚了。”看来他们唯一能做的,便是立刻更改计划。

    可是,他们准备了那么久的计划,此刻突然这么一改,真的来得及吗?

    算了,不管来不来得及,眼下外面那些人想要活命的话,除了立刻改善外便再无他法。

    赵子渊抬头望向天空上的明月,好一会才淡然开口道:“不用担心太多,她一向都不喜欢按牌理出牌,这最后的结果不好说。”

    毕竟那个时候,要不是因为有她,他或许很早以前便已经死去。

    可惜,他记住了她,她却忘记了他。

    也是,那个时候的他出现在她面前时,脸上带着的并不只一张面具,她认不出他很正常。

    可是,为什么他还是那么难过呢。

    宫离瑞楞了一会,便一脸古怪道:“呃...貌似你说的有理。”也是,他每一次演算她的思路时,最终都能将自己往死路上堵。

    但事实却无数次证明,她的想法从未错过,她走的每一条看似思路实则最后都是生路来着。

    或许,他以后也要学着改变下才行。

    赵子渊闻言,低声笑了笑,才道:“不是我说的有理,这是事实。”呵呵,想想当初,他第一次听到她那番古怪的话语时,他的心情跟离瑞此时也差不多吧。

    可是,当时的他自己都不知道,离开她后的那些日子里,他竟然会开始怀念那一段与她相识的日子。

    可惜,事后无论他派人怎么寻找,都找不到他当年与她相识的那处地方。

    而今,他想着:或许当年不是他没找到那地方,而是他根本就没想过,他们当初所处的地方会是一处阵法内。

    而他派出的那些人里面,没有一个懂阵法,找不到人和地方再正常不过了。

    宫离瑞一脸无所谓的往后一倒,整个人慵懒的躺在椅子上,淡然道:“算了,竟然你相信她,那我也相信她。”

    赵子渊执起茶杯对着明月,淡笑道:“放心,别的我不敢担保,但事关她的人生财产与生命安全时,她是绝对不会掉链子的。”

    天知道,明明自己本身并不差钱,却不知她为何对于钱财那么执着。

    这一点以前他不懂,现在也不懂,或许以后他同样都不懂。

    但,不知怎么的,看到那样执着的轻浅时,他却无比开心。

    至少,其他方面他帮不上她什么忙,但有他在钱财上的事,她完全不用担心。

    只要他有,只要她要,他比给。

    宫离瑞闻言眼珠转了转,而后便一脸笑眯眯调侃道:“呵...我怎么不知,你那么了解她。”说完这话,他立马双手托腮,一脸八卦道,“说吧,你们之间是不是曾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啧啧,难得啊,他竟然能扒到老大的八卦。

    呵呵,或许是因为,老大也开始急了吧。

    赵子渊一脸无奈的看向他道:“你想多了。”话说他今天到底怎么了,难道果真是憋得太久,想要找个人聊聊而已?

    可是,以他的性子而言,他想要找人聊天,找谁也不会找这家伙。

    除非他真是吃饱了撑的,闲自己日子过得太无聊了,才上赶着将自己的把柄递到这家伙手上。

    宫离瑞闻言,直接切了一声,满脸不信的看向他道:“切,不说算了,我还懒得听呢。”哼,不说拉倒,他自己查。

    反正时间还有一大把,他就不信他查不出来。

    不过,如果他感觉没错的话,老大这绝壁是单方面对那女人有好感来着。

    不然的话,就他所认识的老大,向来对于他所喜欢的东西必定要抢到手中才会安心!

    而现在...啧啧,他都不想多说什么了。

    果然,爱情这种事,永远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就他所知,云轻浅那女人,神经绝壁无比迟钝来着。

    就从那女人在他们面前,大大咧咧从没避嫌过,他便能猜出。

    至此,各有所思的两人,皆默默的闭上眼,暗暗想着自己的心事。

    而此时的肖桐,早已随着自己的心情,四处潇洒的飘荡起来。

    不得不说,被禁锢多年的肖桐,自从被放出来那么久以来,也就今天才堪堪有种自由的感觉。

    是以,四处溜达的肖桐,根本没注意到因他的到来而造成的一系列损失,只能说乐极生悲这个词用在他身上太贴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