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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零章 郁郁寡欢

    灵迹遗址某处山谷的一处隐蔽山洞内

    顾念翘着双腿斜靠在洞壁上,目光无意中绕到角落,发现景欣情绪有点不对劲,便出声叫道:“景欣,是不是又联系不上我姐了。”

    或许是这样的事发生过太多次,是以顾念这话原本应该是问话来着,给他那么一叫反而变成了肯定。

    果然,习惯这东西真的太厉害。

    而说完那话,顾念便在心里乐呵起来:得,不亏是他姐来着,做事一向都不按常理出牌!

    哼哼…竟然连景欣都联系不上,那其他人想要找到他姐的话,那便更是难上加难了。

    可惜,为毛他就离姐那么远呢…要是他也离姐近一点的话,这次他肯定也能插上一脚,那该多畅快啊!

    不像现在,他们所有人都被困在这一处山谷内,找了那么半天除了找到这处山洞外,便什么收货都没有。

    也不知,他们还要在这待多久才能走出去?

    唉…为什么每次历练之地开启的时候,都没人任何从里面出去的资料呢?

    到底是那些人真忘了如何出去,还是怎么出去这事是不能说、也不能在脑海里想的呢?

    距离顾念最近的安睿豪,被他这突然其来的叫声给惊扰到,瞬间马条件反射的望向景欣,惊疑道:“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天,那女人不会又做了什么风光伟业的大事去了,所以才失去联系的吧?

    话说,也不知陆兄、蔡兄和青衣公子现在怎样了?

    而当他们得知又与那女人失去联系后,会不会郁闷得无比想吐血呢?

    嗯,等以后再见到他们的时候,他可一定要记得向他们问清楚不可。

    而其他清醒着的人,听到他们两的问话后,亦同时顺着两人的目光,朝景欣所在的位置望了过去。

    咳咳…不得不说,他们中的很多人虽然没跟云轻浅相处过,但因着顾念和景欣的关系,外加安睿豪时不时提上那么一下,导致大伙对她的好奇心是重之又重。

    可惜对于她,大多数人的印象还都是,只闻其人不见其人。

    是以,一听到跟她有关系的事或话时,大伙的八卦之心就会熊熊燃起,耳朵不知不觉就会竖起。

    是以,当对上众人齐聚过来的目光时,景欣内心在无力的咆哮着,面上则面无表情的回道:“没事,只是暂时又联系不上我家小姐而已。”

    没办法,自从去了圣天学院以后,她早已从一开始的担心不已,到现在的习以为常。

    这过渡她也说不上是好还是坏…

    然而,有时候一个人无聊的时候,她又会暗暗想道:或许哪一日,当她天天能联系上小姐是时候,她反而还会觉得奇怪吧。

    当然,刚她那话里的那个‘又’字,被她刻意的加重了一分。

    只因,每次她一对上大伙眼里那熊熊的八卦之光,她便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不想说话。

    毕竟,她一直都搞不懂,那些人里面又不是所有的人都没见过自家小姐,为什么一听到小姐的名字或跟小姐有关的事时,他们也会跟着变得异常兴奋起来?

    话说,她就从没觉得小姐的事有什么好说的啊?

    听到景欣这话,得知没有什么八卦可听后,大伙不由轻叹了一声,便各忙各的去了。

    而安睿豪则听了景欣的解释,便双掌一击叫道:“噢,原来如此,那便真没什么事了,那女人厉害着呢,不用替她担心。”

    说完这话,安睿豪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就闭上眼安静下来。

    是以,他并没看到众人此时的反应。

    “……”听到这话,瞬间沉默下来的景欣。

    “……”不知该说什么好的顾念。

    “……”一帮想听八卦却什么八卦都没听到的,八卦人士。

    当然,赵子陵并不算在里面。

    只因,自从进入这座山洞后,他便将所有的精力全都投入到修炼中去了。

    是以周遭发生的一切事,他都不知道。

    幻月国,某沿海边缘处的某个,最近些年才刚刚新建不久的小城镇内

    因着连续三日费尽心力抑制体内的力量,此时小金跟云轻浅说话的时候,目光中都不由自主的带上一丝哀求:“主人,三天的时间都快到了,我们怎么还留在这,不走呢?”

    难道这三天主人还没逛腻?

    可是,为毛它心里总感觉有些怪怪的呢?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听到小金的问话时,云轻浅微愣了下,便十分不解的望向它:“啊?那么快就已经过来三天了吗,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一听自家主人这话,小金的脑袋立马耷拉下来,内心早已暴躁如雷的大吼起来:雾草,到底是谁,又惹到主人了!

    特么的,到底还让不让它活了!

    呜呜…它要再不快点离开这里,赶紧找个地方突破的话,它体内的力量就快抑制不住了…

    虽然它心里十分明白,有主人在肯定不会出多大问题。

    可是…它敢用它的性命做赌注:要是它真忍不住在这附近突破的话,它以后绝壁没有好日子可过…

    而到了那个时候…媳妇儿这事就更加想都不用想了…

    经过小金的提醒后,云轻浅终于回过神来:原来不知不觉中,她竟然在这个小城镇逛了三天啊。

    啧啧…看来逛街的时间总是过得如此的快,快到她都差点反应不过来。

    嗯,这么说来的话,也是时候去见一见她那位故人了。

    眼见自家主人没心情搭理自己后,为了转移注意力,小金不由开启自语模式:

    “咦,主人这是去哪里,她今日不逛了吗?”

    “嘶...不会吧,主人整整吃了三日这里的饭菜,难道还不腻?还是,这里的饭菜真有那么好吃?”

    “啧啧…如果它没记错的话,主人明明一刻钟前才刚逛完前面那条食街,怎么那么快又饿了?”

    “呵…这里的厨子果真厉害,都不用主子点餐就知道主子的分量是多少,每次送上来的食物都刚好够主子吃,半点都不浪费。

    怪不得书里常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话说,做兽做到它这种地步,不但要熟知自己族里的所有传承,还要替主人翻看书籍整理记录的兽,应该除了它和它的小伙伴们外,便再没其他兽了吧?

    好吧,它见过的契约兽确实太少,无法比较。

    但导致他们凄惨生活的主使人是谁,它还是记得一清二楚的。

    要不是那只可恶的臭丸子,它(它们)才不会提前那么早,学习翻看人类的语言与书籍。

    天知道,当日它们到底花费了多大功夫,付出了多少精力,才顺利的完全那只臭丸子分配给它们的任务,最终得以从那一堆书籍里解脱出来…

    而因着资质悟性的关系,它们对于那些书暂时也只能做到熟读背诵下来,想要彻底掌握且运用自如,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

    当然,那只臭丸子是个例外中的例外,不能算在那里面。

    等小金终于从那段痛苦折磨的记忆中抽身回来时,便诧异的发现自家主人竟然就在它走神的那会,飞快的从大堂内换到了内室…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则是:房间内除了自家主人外,竟然还有一个外人存在!

    当然,最令它震惊的则是:自家主人慢悠悠的斜躺在椅子上休息,而那人则站在主人的对面,不用任何人给它介绍,它都能能看得出来,那人是以从属的关系站位主人对面!

    而后,后知后觉的小金,立马反应过来:卧槽…敢情它之前的猜测全对了,这家伙就是那个惹毛主人的人!

    啧啧…看样子这家伙跟主人不但认识,还是老相识来着!

    瞧瞧这站姿,再瞧瞧这细胳膊细腿的,也不知经不经得主人一番武力锤炼?

    话说老相识什么的,不是更应该清楚明了主子的性子来着,为什么他还会犯错惹毛了主人呢?

    算了,等以后有机会再见到这家伙,又或者等哪一天主人心情好的时候,它再问好了。

    它现在还是听听,主人和那家伙在说些什么好了。

    云轻浅闲闲的靠在椅背上,十分自然的朝对面那人打招呼道:“嗨,好久不见,你胖了。

    看来,这些年你的小日子过得,还是挺舒心的呢。”啧啧…看来,自从那年她放过这家伙之后,他后来的生活确实是越过越好呢。

    只是不知道,其他人又是否和他一样,小日子越过越好了。

    当年的她一直以为,那次道别后他们便再也没有相见的一日,谁知道有一日她竟然会再次见到这家伙,这个最不想见到她的家伙。

    看来,这边是缘分啊,赤裸裸的缘分来着!

    哈哈…可怜的家伙,似乎从遇上她的那一日开始,荣华富贵建功立业什么的,便已离他越来越远…嗯,也亏得他在这样的条件下,竟然还能将自己给养胖了,果然是个了不得的人来着。

    冬月铭面带微笑的朝云轻浅拱手道:“呵呵…一般一般,怎么能和您比呢!”内心则早已泪流满面:雾草,他到底跟这个女人有什么孽缘来着!

    为什么,每次毁了他的大业的人,永远都是她…都是她…

    他的荣华富贵一转眼间,又烟消云散去了…

    云轻浅笑眯眯的看向对方,又道:“哟呵,看来这些年的历练,终于把你的嘴皮子给磨了出来啊!”

    看样子,这些年来,这家伙除了内心的真正心愿没达成外,其他方面倒是并没受到多大影响。

    冬月铭一脸恭敬的回道:“呵呵…生活需要,生活需要。”呜呜…他要真有这女人说的那么好,他早不知到哪发达富贵去了。

    至于这么多年,还要在别人手下,听人命令做事…

    当然,如果命令他的那个人像这女人一样,是有真本事的话,他反倒还没什么话说。

    偏他运气又十分的糟,无论他去到哪,坐在他上头的那个人,竟然都没有一个是有真本事的,全是关系户来着…

    云轻浅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后,便指着她对面的凳子看向他道:“坐吧,我这坐着看你说话,说多了脖子都开始有些不怎么舒服了。”

    冬月铭一听云轻浅这话,立马二话不说坐了下来:“是,大人。”呼,想不到多年不见,这女人的性子还是没有多大变化。

    果真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来着!

    当然,这样想的时候,他也早已忘了:那么多年过去了,他自己的性子也同样不但没什么变化,反而还变本加厉起来。

    云轻浅瞥了眼对方的坐姿,默不作声了好一会,才开口调侃道:“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忘了跟我说了?”

    想不到她不就是随口说说,便能换到内室来见这家伙。

    想来,要不是这家伙跟这家酒楼的老板熟悉,那便是他身后的势力跟这家酒楼的老板很熟。

    至于其他原因,她只要想一向想那家伙做事的风格,还有他原本的性子便根本就不用再做其他猜测。

    冬月铭一听到云轻浅这话,立马条件反射的跳了起来,连连摇头回道:“没有,绝对没有。”

    天,他一见到这女人差点连话都不敢说了,没趁机落跑就不错了,又哪来的胆子敢欺瞒她!

    更何况,当她说出要见他的那一刻,他的心跳瞬间都急速跳跃起来,当然是被吓的…

    云轻浅无语的朝他挥了挥手,意示他别在傻愣愣的站着,赶紧给她坐下来:“行了,坐好,我不过就是随便问问而已,瞧把你紧张的。”

    话说,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当年好像也没怎么动他啊,为什么这家伙就那么怕她呢?

    “……”冬月铭瞬间泪奔:大人啊,他的好大人啊,他的心脏真的很柔弱,真的经不起您的随意问问啊!

    话说当日他为毛要那么多事的从外堂走进去,而不是从密道进去?

    如果当日他早知道会遇到这女人,打死他也不会请命过来…好吧,他想多了,这一趟他是比来不可的…

    除非他不想活了,又或者他想要过那种亡命天涯的生活,不然此次之行他避无可避…

    后来两人又说了什么,小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只因那个时候它又昏天暗地的睡了过去,直到它被云轻浅丢出去的那一刻,它才清醒过来。

    而等它再次清醒过来,那又是多日后的事了。

    反正,在小金沉睡后没多久,云轻浅便喜笑颜开的任冬月铭在一旁陪着,边走边聊着,从内室缓缓朝大门走去。

    冬月铭站在大门外,笑眯眯的目送云轻浅走远后,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转身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