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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一章 远交近攻

    木易也不清楚他到底在祭祀台前站了多长,又或很长又或很短。

    总之,当他整个人回神过来时,天已微微大亮,而圣地却也未传出任何消息。

    对此,木易定定的望向圣地所在方位,轻叹了口气,便起身走到一旁摆放的椅子上,坐了下去。

    嘴角无声嘲讽道:呵…他的存在果真是个讽刺来着,天大的讽刺来着!

    就算所谓的圣地开启了又如何,不属于他的东西再怎么强求也没什么用,最后结果仍旧是一场空。

    竟如此,他又何必大费周章去折腾呢。

    有这时间,还不如留在这好好看看这个地方,这个他们一族守护多年的地方,这个很快便将不再属于他们一族守护之地的地方。

    呵呵,可是随着他的离去后,又有谁能知晓,作为守护漓幽谷圣地一族的他们,这千百年来为此到底付出了多少、又牺牲了什么?

    可是最后的最后,他们又得到了什么?

    没有,他们不但什么都没有得到,最后反而为此付出了所有…所有族人性命都保不住的他们,又有何颜目继续留存在这个世间…

    可是,为何偏偏要留下他,为何?

    难道,他们一族留存在此的唯一使命,便是守护这一圣地来着?

    竟如此,那他的存在为的又是什么?当初为什么要让他独自离开,为什么不让他也一起跟着离去,为什么?

    可惜,此时根本无人能够回答他这一疑问。

    或许有朝一日他会找到这个答案,唯独却不是此时。

    想到这,木易长声低叹道:也是,如果那丫头不能从那地方出来的话,他心头有再多的疑惑也找不到可以解惑之人。

    希望…呵呵,他想多了,如果连那丫头都不能从那里出来的话,这世间便再无人能够从那里出来。

    若不然的话,那丫头何时进入谷内不好,偏选在这个时间到来,要说没有任何目的那是不可能的。

    当然,误打误撞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然因着这些年的历练,那样的事他再也不敢轻易相信。

    要知道,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巧合,要真有…也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想到这,木易不由淡笑起来:呵呵,要是让外人得知,隐匿在漓幽谷的圣地已经启后,不知会有多少人疯狂涌奔而来。

    可惜了…

    不过在那丫头离开以前,那群贪婪的家伙休想从他手中讨到任何好处。

    这或许是他能为那丫头做的最后一件事…

    虽然他心里明白,当时那丫头做出的选择只是她潜意识的行为,可为何他的心仍旧觉得那么痛…难道错过一次,便将终身错过?

    如果可以…呵呵,人生中要有那么多如果的话,那说明此人做人确实很失败,他是吗?

    不是!

    他只是觉得有些遗憾而已…是的,仅仅只是有些遗憾而已…呵呵,如果他的心没有那么痛的话,或许他真就信了。

    可惜…

    这世上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如果。

    回不了的过去早已成为过去,他再如何纠缠、死磕也没任何意义,该忘的便全都忘了吧…

    竟然他们一族的使命是守护…那么,便让他继续守护下去…直到他生命终结的那一日吧…

    岁月静好,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这一边,司亭年刚从沉睡中清醒过来,严飞便从外飞奔进来,一脸焦急道:“怎样,小丫头眼下处境到底如何,你就给我个准话好不!”

    特么的,这家伙怎么一点尊老爱幼都不懂,老是这么吊着他却又什么都不说,很容易让人心浮气躁的好不好!

    话说,当年要不是这魂淡半路截胡的话,那小丫头明明是他的徒弟好不!

    要不如此,他至于淌着老脸跑过来找这家伙要消息。

    真不知这魂淡到底是怎么想的,明知道以小丫头此时的修为,根本不适合进入那地方,为何他就非得将小丫头拉进去不可?

    可怜的小丫头,怎么就那么不幸的成了这魂淡的徒弟呢…要是他徒弟…咳咳…好汉不提当年勇,错过的想再多也没用,不想咯。

    哼哼,不是真正的师徒关系又如何,挂名师傅也是师傅,他才没输呢。

    司亭年闻言,直接一个白眼朝对方翻了过去,而后一脸鄙夷的道:“哼,怎么,不信我。”

    呵呵,有意思,也不知这老家伙哪来的胆量,竟敢跑到他面前来撒泼。

    要知道,就连他那小徒儿对他恨得牙痒痒时,都不会做出如此丧失理智之事。

    天知道,为此他是有多遗憾啊。

    难得今天这老家伙主动送上门求虐,他要轻易放过他,那还真有些对不住他的名字呢。

    呵呵,不过这么看来,却足以说明他这些年来的表现还是太过温和,竟让这老家伙忘了,他司亭年可不是吃素长大的。

    或许是这些年这老家伙过得太舒适了,竟把他的光辉历史给忘了,果真是…皮太痒过来欠揍了!

    啧啧,这样也好,最近确实有些无聊的很,看来他是得好好想想,接下来该如何整治这老家伙。

    哼哼,到时他必定会让这老家伙明白一件事,他司亭年能有今日,可不是个浪得虚名之辈来着。

    他一定会让这老东西深刻认识到,他司亭年这名字的真正含义!

    要知道,戏看多了可是很容易陷进去的,尤其是他家小徒儿的戏可不是那么好看的。

    恩,想来等小徒儿以后得知他这决定后,也必定会跟着拍手叫好的。

    毕竟老话说得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一个人的感染力是有限的,多个人的话可就不一样了。

    要知道,他人故事什么的,看多了最后可是很容易变成事故的。

    想到这,司亭年嘴角不由微微起来。

    敏感察觉到这一点的严飞,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后,心头不由咯噔一声,暗道:不好,他怎么就一时大意,竟把他面前这位大魔头给惹怒了!

    雾草,他果然是这些年过的太舒适了,所以松懈了?

    丫的,但凡被这家伙盯上的人,貌似的没有什么好下场…近例请参考小丫头事例便知!

    嘶…他现在该怎么办?

    呜呜…要是小丫头在的话就好了…

    百思不得其所后,严飞不由淌着脸,小意嬉笑道:“呵呵,怎么会,只是小丫头的性子你也知道,我是在替她担心、担心而已,你不要想太多哈。”

    呜呜…做人做到他这地步,真是没有最惨只有更惨…老天保佑,赶紧来个人给这魂淡找些事让他忙碌起来。

    果然,做人不能太闲。

    即使真的很闲,也一定要做出很忙很忙的状态才行。

    或许是见得太多,又或许是彼此共处了那么多年,对方眼珠一转司亭年便知他在打什么主意,想也不想便冷哼道:“哼,想多的那个人,貌似是你吧。”

    呵…担心...他要真信了对方这话,他才真是个蠢材来着。

    这家伙绝壁是因为看不了小徒儿的戏,跑到他面前来找存在感,想多套点消息而已。

    不然的话,就这家伙那懒惰的性子,之前会提出想跟他一起出门。

    是以,他要不拒绝那家伙,可就太对不起他家小徒儿了。

    这一边,一听到司亭年这话,严飞顿时哀嚎起来:“哎呦,我们现在在谈小丫头的事,你就别跟我计较那么多有的没的好不。”丫的,你一个大佬级别的人物,手下管着那么多人,能别老盯着他这小小人物好不。

    对此,司亭年十分嘚瑟的回道:“你就安了你那颗心好了,也不看看我是谁,那丫头是谁的徒弟来着。”

    哼哼,他家小徒儿要真那么容易出事…好不,最近这些年那丫头的运气确实不怎么好,不过想要出事的话…

    咳咳,小事不断那是肯定,至于大事嘛…反正死不了就行了,其他就不要计较太多了。

    要知道,福祸与共这词可不是简单的四个字来着。

    福泽深厚之人,无论面对任何险境,最终定会否极泰来。

    当然,最重要的则是:小徒儿当年能够熬过他特制的那些药浴,其他一切磨难对小徒儿而言,绝壁只是一场小痒痒来着,起不了多大作用的。

    严飞忍了又忍,最终实在忍耐不住,不由冷呛道:“哼,你要真有那么厉害,小丫头会落入那地方。”

    丫的,反正早死晚死迟早都要,想那么多干嘛,一切顺心而为即可!

    反正打死他也不会承认,他是在羡慕嫉妒恨,是在发泄看中的得意徒弟被抢的怨念,绝对不是!

    司亭年没好气的瞪了对方一眼,而后淡淡回道:“拜托,那能怪我咯,那可是我那小徒儿自己做出的选择,是以即便是爬着她也会爬出来的,你就不用替她操太多心了。”

    好不,事实上他也想不到,他家小徒儿竟那么给力,竟然一探便探到对方的老巢去了。

    要知道,一开始他之所以将小徒儿拉入那地方,可是打着持久战的决心来着。

    现如今倒好,不过才堪堪过了半年而已,小徒儿竟然不但顺利进入那地方,而且还是一次就得以进入,真是好运得让人有些羡慕啊!

    至于嫉妒恨什么的,看在她是他小徒儿的份上,他便当什么都没看到好了。

    反正,徒弟的一切都是师傅的,师傅的还是师傅的,怎么算他也亏不了,既如此他还计较那么多干嘛呢。

    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干,故意没事找事。

    想到这,司亭年不由托着下巴,啧啧暗道:这世道的因果关系果真厉害,让他想要不佩服都不行。

    天知道,这么些年来,为了能进入那地方,无数人付出了多少代的努力,花费了多大代价,最终却成了一场空…也不知等小徒儿从那地方出来后,是否真能过上她一直以来所想要的低调生活。

    哼哼,作为他的徒弟,竟然想要过低调的日子,简直是太不给他涨志,太打他脸了。

    竟如此,他一定会让她好好明白,所谓的低调生活可不是那么好过的!

    哼哼,他绝对不会承认,他是在迁怒,绝对!

    听到对方那好不要脸的恢复,严飞瞬间恼火起来:“该死的,要不是上一次你故意坑了她一笔,她会做出那选择!”

    丫的,因着那小丫头离开,这些年他少吃了多少美食,少看了多少场戏,他真心亏大发了好不!

    哼,这个该死的魂淡,当初竟然半路截胡他好不容易看中的徒弟,导致他拐带失败,最后不得不成为那丫头的挂名师傅…特么的,这些年他都没跟这魂淡计较什么,他倒好连他想要多享受一下做师傅的权利也不给!

    毕竟,要不是这魂淡的算计,小丫头肯定能回来长待一段时间,才不会早早便进入那鬼地方,一去不知何时归…呜呜…他的美事…他的戏…又成泡影了…

    对此,司亭年十分淡定的朝他挥手道:“好啦,管她做什么选择,反正你只要知道我那小徒儿不会有事就好,其他就不要计较太多了。”

    反正那地方对那小徒儿而言,确实是件好事来着,至于弊端什么的…还没发生的事,有什么好担忧的。

    为了一些可能发生,却还未发生的事情而提前烦恼,可半点都不划算呢。

    反正到时候真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的话,最多也不过就是,脑力不够体力来凑而已。

    至于到时万一还是打不过的话…那便直接逃了就好,反正对他家小徒儿而言,逃跑什么的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更何况,他家小徒儿最擅长的事,便是千里逃命了。

    当然,要是要实在太过担忧,而小徒儿也觉得自己修为太糟什么的,出来以后好好努力修炼也就好了,确实没什么好担忧的。

    更何况有他在,他家小徒儿的修为就更不用这家伙操心,他必会将小徒儿打造成这片大陆的至尊高手。

    不然的话,那就太对不起他的调教了。

    至于他之前为何没有任何作为…他该说谁叫小徒儿的底子太差,他懒得做那事倍功半的事吗?

    咳咳…不过这事他知道就好,没必要说出来让其他人知道的,尤其是更不能让他家小徒儿知道。

    要知道,小徒儿虽然修为有些惨不忍睹,但在用药一途和阵符一道上,那可真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当然,记仇这一点也同样令人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