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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零章 胆战心惊

    当云轻浅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看清自己眼下处境时,嘴角微微抽了抽,而后笑声嘀咕道:“咦…我竟出来了…”

    心中想的则是:可惜了,那新药的药效她还未来得及检测,真是太浪费了。

    要不…算了,下次有机会再试好了。

    虽然有些可惜了,不过看在目前这结果还挺喜人的份上,试药的事可以暂时放一放,不必急于一时。

    毕竟那药的量太少,一不小心浪费掉了的话,那可就太可惜了。

    不过,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来着,为毛她躺在这那么久都没见到一个人影经过或路过?

    千万不要告诉她,她这次又掉入了某个渺无人烟的深山老林里吧?

    嘶…她不过就是想偷会懒,看看能不能碰到个好心人将她捡回去,怎么就那么难呢?

    哎…自食其力什么的,怎么就那么辛苦呢。

    此时的云轻浅一边在心中无声肺腑,一边闲闲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还好,这附近虽然是有些偏,但还好未达到人迹罕至的地步。

    至于为毛等了那么久都没见到一个人影,只能说她运气确实太糟,怪不了谁。

    而后,当云轻浅的目光注视到周边那些细嫩的草药时,脸色瞬间像个染色盘似得变了又变,最终无奈叹了口气,闭目休眠起来。

    好吧,不是闭目休眠而是闭目养神…特么,她现在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皮肤完好,不要说起来走动的力气,她连活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至于疗伤丹药什么的,那就更不用想了!

    那坑货…嘶,说多都是泪,不说了,还是先努力积攒点力气,等会好瞄准方向扑过去找草药吧。

    话说,为毛她总有种感觉,越混月凄惨的感觉呢?

    哎…师尊太厉害又太坑,是个怎样的感觉来着?

    果然,还是因为自己太弱小?

    得,她弱她没理。

    于是,等云轻浅终于积攒足力气,收集完她所需要的所有药材疗伤完毕后,已经是七日后的事了。

    自此,云轻浅终于明了,她与自己那坑货师尊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大到令她心塞无比,简直要怀疑人生的地步!

    特么,所以她之前所遭遇到的那些坑坑什么的,对于她那不靠谱师尊而言,连一道饭前的开胃菜都抵不上!

    嘶…所以,那家伙之所以会离开此地,到底是嫌弃这地方没意思,还是因为他找到更有意思的地方,所以才会离开?

    但不能否定的是,那家伙在离开前又小小坑了她一笔!

    当然被坑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则是,她明知道自己是被那混蛋坑了一笔,却还要兴高采烈的感谢他!

    这才是最令她心塞的地方来着!

    丫的,这种打着为你好的方式,光明正大的整你没商量,而你还要对对方感恩代谢什么的,绝壁是没有最坑只有更坑!

    得,想多没用,还是先想想怎么从这里出去吧。

    啃了那么久的干粮,她早已啃腻了好不。

    她就说嘛,这地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偏,而之前她之所以等了那么久都未等到人影出现,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着她的出现,这地方的防御阵开启的缘故。

    呵呵…说什么美其名曰保护她,还不全都是那家伙的恶趣味来着。

    特么…心塞,不想了,感觉破阵离开这里。

    而后,在寻找阵眼破阵的过程时,云轻浅不由眯眼暗道:哎,也不知外面情势到底如何,她就这样出去到底妥不妥当?

    毕竟这些日子被坑了太多次,她真不敢再像之前那样心大,对所有事物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了。

    得,竟然低调不成,那便只能顺其自然了。

    等会从这里出去后,第一步便是弄清楚眼下所处位置,而后想办法尽快收齐入门考核物品吧。

    哎…明明可以偷懒的,最后…

    果然,她的人生就是一曲悲催的戏曲…曲径通幽,没有直线。

    明明直线间距离最短,为毛那家伙就最喜欢斩断她前方的近路,让她绕远路多跑几趟呢?

    难道那家伙真是,人生寂寞如雪,所以才想给自己找些乐子?

    嘶…所以,她就是个乐子的存在?

    呃…感觉更心塞了,怎么办?

    就在这个时候,严重走神中的云轻浅突然大喝一声道:“得,就你了,姐今日就从你这破开出去!”

    而后随着她话音一落,她手中的攻击也跟着迸发过去,下一刻她的身影便从原地消散不见了。

    而随着云轻浅身影消散不见后,空气里突然响起一道凉凉的嗓音,语带调侃又带着一点点小小遗憾到道:

    “哎,小徒儿怎么就是学不乖呢,都过了那么多年了,这性子怎么愣是一点改变都没有,还是那么急躁呢。

    果然,磨砺还是太少,仍需继续努力才行啊。

    啧啧,看来离开前做的那个选择果然是做对了,我果真是这个世上对弟子最好的师尊了。

    所以小徒儿啊,你可千万千万不要让师尊我失望噢!

    不然,后果…”而后未完的话,渐渐随风而去,飘散于风里去了。

    这一边,闲极无聊的司亭年在做完每日例行一次的巡逻检查后,心情颇好的一边哼着不知名小调,一边慢悠悠朝他们的临时营地走去。

    “滴滴哒滴滴…啦啦啦啦…”

    咳咳…所谓不知名纯粹就是跑调了好不!

    果然,有其师必有其徒什么的,反过来同样也能成立。

    可怜的严飞…也不知他这些年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对此,苏伦等人…好吧,小人物的抗议是没有人气奇效的。

    更何况,因着云轻浅的缘故,这魔音骚扰什么的,一早就已经习惯得不能再习惯了。

    咳咳…果然,人的适应性什么的,才是最强的。

    于是,倒霉的便是林中的那些野兽群了。

    至于影响严重的严飞…只能说,他是那个例外中的例外,抗体太差能怪谁。

    当然,也正因此,他才会那么乐不可支的看喜欢看云轻浅的笑话!

    天杀的,当他某一日无意中听到云轻浅那跑调的小调时,他整个人都是奔溃的好不!

    当然,更令他奔溃的还在后面…那一日,就在他想要上前想要纠正时,司亭年出现了…而后,至此他的噩梦生涯彻底开启了。

    也是那一刻开始,他才知晓,司亭年那混蛋竟然也是个跑调大王来着!

    当事时他还猜测过,或许那混蛋当日之所以会跟他抢徒弟,这也是其中的一个原因来着。

    因着两人有个共同的爱好…喜欢哼不知名小调,而且跑调及其严重!

    是以,当严飞大老远看到司亭年的到来时,原本十分慵懒不想动弹的他,整个人腾地从地上跳了起来:雾草,死人了,要死人了,他该怎么办,怎么办?

    丫的,这家伙绝壁是故意的,一定是的。

    呜呜…他后悔了,早知道这混蛋今天情绪那么兴奋,他绝对绝对不会那么早赶回来…

    而后,随着司亭年的走进,严飞整个人都要奔溃了:为什么,这些年他遭受这混蛋的魔音骚扰,却半点抗体都没产生,反而越来越糟?

    咳咳…如果所有人受到的影响都一致的话,或许他的感慨还不会那么多。

    偏偏,当他头昏脑涨想要找个人聊天转一下视线时,悲催的发现这临时营地受到那混蛋魔音影响的,只有他一人时,他整个人瞬间凌乱…

    雾草!

    为什么,为什么?

    特么,这太不公平了,为何受到魔音骚扰的永远都只是他一人?

    至于林中那些野兽…一早已经被他忽视了,毕竟它们确实不是人来着,没办法算在里面再正常不过。

    这一刻,严飞深深怀疑起云轻浅之所所说的,坑体什么的。

    丫的,他之所以会出现如今这状况,才不是他体内没产生抗体什么的,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一定!

    可惜,最终他仍旧为找到任何缘由便彻底昏迷过去。

    咳咳…虽然当着大伙的面昏迷过去有些丢脸,但怎么的也比遭到魔音骚扰而导致体能受创,心灵大受打击来得好。

    至于他昏迷过去之后,现场发生了什么事,就不是他能知道的了。

    而事实上,至他昏迷过去以后,现场确实也没发生什么,仍旧和平常一样。

    好吧,唯一不一样的则是:这一晚的饭菜,少了严飞的那一份而已。

    当然,要说好事也还是有的:至少因着苏伦等人对司亭年魔音的不受影响,他们几人也自此终于进入司亭年眼里,暂且算是己方人马来着。

    至于之前,不过就是群会做饭的厨子来着。

    当然,他之所以会带走他们,当然是因着他们是云轻浅私人护卫的缘故,不然他才没那么闲呢。

    咳咳…当然,最终让他定下决心的缘由,自然是因为他们的厨艺收服了他,让他舍不得放下那便只能一起打包带走了。

    对此一点心知肚明的云轻浅,只能在心中无声肺腑几句,多的她也没辙。

    谁叫她在对方面前,没有任何反抗权,她也很无奈好不好。

    也因着这一日的跑调曲,苏伦等人原本有些忐忑的心,终于稳定下来:得,要不书上怎么流传,‘有其师必有其徒’这话,却原来这事是真实存在的。

    也是,他们就算为何云姑娘平时一乐呵的时候,就喜欢哼些不知名的小调,却原来源头在这里。

    还好,那些年因着近身守护的缘故,他们一早便也习惯了…不然,今天他们肯定惨定了。

    参考目标,只要看看旁边那位昏迷中的严前辈便知。

    天知道,等那位严前辈清醒过来,得知他的晚餐已经被司大人解决完的话,不知会有何反应?

    天知道,到那时,这地方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总之,总感觉到时会发生一些十分不好的事,怎么办?

    这一边,终于从防御阵里出来的云轻浅,看着山脚下那片低矮的房屋,整个人是奔溃的:雾草,敢情这些日子她之所以没有感应到人影的出现,真的真的全是因着那防御阵的缘故来着!

    特么,事实上并不是没人过来,而是有人走过她也不知道而已!

    果然,实力产生距离!

    她之所以什么都没发现,不是因为她能力太差分辨不出,而是因着她修为太垃圾的缘故!

    嘶…真是不能让人愉快成长了!

    哎,人流啊人流…明明山脚下便是个十分热闹的小山村,她却偏偏被锁在这山顶上,吃了那么久硬邦邦的干粮,特么遭罪遭大了!

    想着,云轻浅不由下意识掏出果子,慢悠悠的啃咬起来:此时正好是晚饭时间,她这是继续在山顶将就一晚明早再下山呢,还是此时下山?

    果然,选择什么的最麻烦了。

    想到这,云轻浅不由低头扫了自己好几眼,而后什么都不用说了,继续待在山顶将就一晚,等第二天一早再下山了。

    没办法,就她此刻这全身血迹斑斑的模样,此时下山那不纯粹吓人来着。

    到时要一个弄不好,弄巧成拙被人追赶的话,那可就倒大霉了。

    所以,眼下对她而言,最重要的还是先找处地方让她清理下周身的狼藉,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再说其他。

    咳咳…不说洗澡她还想不起来,自上一次掉入寒潭至今,她身上这身破烂不堪的衣服,她可整整穿了七日…七日…

    雾草,她这些日子未被身上那股异味熏到,真不知是该说她心大,还是什么奇奇怪该的缘由了。

    对此,只能说,很多不可能都是由懒人造就出来的。

    这些日子要不是她足够懒,或许这一点一早便已爆发出来,而不是等到今日近日才爆发出来了。

    心里这么想着的时候,云轻浅也未忘了寻找水源所在方向。

    及至天将要暗下去时,她终于在偏北处的某一偏僻处找到一处水源,一条浅浅的小溪水。

    虽然心中有些嫌弃,但最终云轻浅也只能按捺下,简洁快速的给自己来了个大清洗,而后便飞快的闪身离去。

    哎,夜晚的深山老林什么的,还是不要四处奔波的好。

    当然,要是修为太低的时候,尽量远离溪水才是件最靠谱的事。

    没见天快黑的时候,山脚下的人家房屋全都紧紧关闭起来,村里连个打更人都没有便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