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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八章 东郭与狼

    待打斗声离己越来越远后,云轻浅便闲晃着双腿,一边漫不经心的啃着手里的果子,一边闲闲看着远处的打斗,心里也不知在想什么。

    又或者,她什么都没想,只是在发呆。

    反正,除了她自己外确实没人知道,她在干什么。

    入目看到的也不过是她,漫无边际的闲坐着啃食果子而已。

    就如远处的壬甲一样,不是他不想主动过去见她,而是他根本就无法接近这边一寸地方。

    最终久候不至,他便无奈转身回去禀报。

    没办法,千想万想他都没想到,在这见到的人竟然会是云姑娘…他一直以为,自那一别后公子便再无机会见到云姑娘,谁知此刻竟然峰回路转…

    就是不知道,这一刻知道这一切的公子,是否…

    算了,这不是他能管的事,做好他该尽的责任便行,其他事他还是少管为妙。

    毕竟,他如今的身份只是壬甲,守护那家伙安危的一个小小护卫而已。

    至于其他,一切都是浮云…浮云…

    船仓三楼处某片包厢内,原本正与楚尘业对峙着的纪白,一感应到壬甲的靠近,立马飞速坐回原位闲闲眺望船外的景致:虽然,外面并没有什么好看的,但抵不过他闲咧。

    闲到没事找事干,不是。

    对他的此番作为,楚尘业早已见怪不怪习以为常,是以这会他也懒得与之多说什么。

    反正这家伙想做的事,就从没做不成过,他再与这家伙讲太多,也不过是吃力不讨好白费功夫而已。

    竟如此,他便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到,一切顺其意好了。

    更何况,以这家伙扮猪吃老虎的本事,他与其替这家伙担心,还不如替那些惹到这家伙的人担心来得快一点。

    下一刻,壬甲便推开门进入包厢内,朝楚尘业低头躬身禀报道:“公子,属下失职,未能将人请到,请责罚。”

    虽说一早便有这儿心里准备,但真听到壬甲如此一说时,楚尘业仍旧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不由挑眉道:“请不到?”

    难道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这偌大的飞船上竟然还有他不知道,或不认识他的人存在?

    又或是,那人比想象中还能藏?

    低头躬身禀报的壬甲,眼睛微闪了会便恭敬应道:“是。”有些事,还是待这家伙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后再说。

    是以,他这会说再多,对这家伙而言也不过是他在给自己找借口,什么忙都帮不上就算了,搞不好反而还会帮倒忙呢。

    闻言,原本正单手轻扣桌面的楚尘业,莫名微顿了会便朝他挥手道:“…没事,你先下去,有事我再叫你。”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看来这家伙是看出了什么,但这家伙明知这一点,却仍旧将之隐瞒下来,便足以说明一些问题。

    可惜,眼下并不是寻证的最好时机。

    快速细想了会,壬甲便恭敬应道:“是,公子。”话落,他便转身推开包厢门出去了。

    而后,就在包厢门关上那刻,斜靠在窗台眺望窗外风景的纪白,立马腾地跳了下来,飞速蹿到楚尘业面前,一脸兴奋道:“哼哼,怎样,看你不信我刚说的话,这不事实证明我猜对了吧!”

    楚尘业闲闲的往后一靠,淡淡回道:“猜对猜错又能怎样,左右与我也没多大影响。”

    见此,纪白立马打蛇上棍,兴致昂扬道:“是吗?我倒是好奇的很呢,要不我们拭目以待好了。”

    闻言,楚尘业不由挑眉道:“说吧,你想赌什么。”

    一听对方这话,纪白立马起身摇头摆脑赞道:“哎呀,果然是知我者楚兄也,佩服佩服。”

    头疼不已的楚尘业,想也不想便直接冷呵道:“说人话。”

    无声腓腹了好一会后,纪白便语气淡淡的吐槽道:“我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那么没趣,简直就像个迟暮的老头子似得,一点意思都没有。”

    话说,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了,明明上一刻还再正常不过,怎么就那么会功夫整个人便变了?

    对此,楚尘业直接冷讽道:“呵,你可以不用跟着我的。”

    一听这话,纪白单手一拍额头,立马欢声叫道:“哎呀,刚我们说到哪,对了打赌,赌输的随赢者自取一物好了。”

    呜呜,开启冷嘲模式的这家伙最难对付了。

    话说,这家伙今日到底是怎么了,貌似他今天也没招惹到他啊?

    斜靠在椅背上的楚尘业,突然凉凉出声讽道:“原来这才是,你一直跟着我的真正目的。”

    呵,这事他不是一早便知晓,有什么好摊牌的。

    看来,他确实也如那人一样,为了达成目的而无所不用…

    一看形势对己不利后,纪白立马一脸讨好道:“嘿嘿,得了吧,这一点你不是一早便已知晓,少在这唬我了。”

    天,谁来告诉他,这家伙今天到底抽什么风了?

    楚尘业细想了会,便点头说道:“是啊,我是知晓,但也没想到你对那东西已到如斯地步,早知道的话…”

    一听对方这话,纪白便一脸期盼的出声接道:“你会一早便送给我!”恩恩,天知道,他眼馋那东西很久了好不。

    可惜,这家伙愣是小气的要死。

    明明那东西对这家伙而言一点用都没有,却愣是不愿送给他,真是气死他了。

    闻言,楚尘业无语的白了他一眼,凉凉讽道:“你想多了,早知道你对那东西那么执着,我根本就没必要带出来了。”

    他要知道这家伙对那东西那么执着,他根本就不会带上那东西,那样的话这家伙或许一早便也被他给甩开了吧?

    算了,即使没有他,以这家伙的本事而言,想要跟上来也不过是想与不想的问题罢了,想多没用。

    咬牙切齿腓腹良久的纪白,最终败下阵来,恶狠狠的瞪向对方道:“你丫的…算你狠!”

    该死的,这家伙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他这会突然有股很不安的感觉,总感觉要坏事。

    嘶…该不会,他这次又赌输了吧?

    雾草…他的运气不会真那么糟糕…吧?

    对此,楚尘业凉凉讽笑道:“呵,我要真那么狠,你这会还能留在我这里。”他的心要真有那么狠的话,或许曾经的许多事都不会发生…或许,那样的话,他的家也不会散吧…

    呵呵…可笑啊可笑…真是太特么可笑了…

    一见形势不妙后,纪白面上表情立马一变,瞬间阴转晴过来:“哎呀,如今大家都是出门在外的兄弟,兄弟兄弟什么的,当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话说,这家伙该不会又抽风了…雾草,要抽风也不会选个他不在的日子,真特么亏大发了。

    见此,楚尘业凉凉吐道:“那个真不好意思,我没兄弟。”呵呵,他要是有兄弟的话,或许此刻出现在这里的便不会是他了。

    可惜…真是太可惜了,不是。

    眼见言语无法接近问题后,纪白立马上前讨好道:“哎呀,不过就是打个比方而已,楚兄你渴不渴,要不我给你倒杯茶去?”

    呜呜…他到底是如何作死,将自己给逼到如此紧迫之地?

    丫的,抽风时候的这家伙最难对付了。

    闻言,斜靠在椅背上的楚尘业,半点面子都不给他,十分干脆明了的回了他两个字:“不渴。”

    不管这家伙在打什么主意,他这次一早便已打定主意:要不这家伙大出血一笔,要不这家伙便亲自出马去替他查探消息。

    “……”瞬间心塞无比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的纪白:特么…为毛啊为毛,他会认识这个冷血又面瘫的家伙?

    丫的…

    而就在这时,被派去监视战场状况的壬乙进来,向楚尘业禀报战况:“公子,战局已结束,那四人已顺利进屋。”

    至于他亲眼所看到的那一幕太过不可思议,同时也无法用语言来描述,他便没过多解释,而是直接汇报最终结果。

    至于过程,千人千面,白人白言。

    说得再多都抵不上他日有缘,公子亲眼所见为好。是以这个时候,他真没必要说什么多余的话,反而是越简洁越好。

    闻言,楚尘业原本冷漠的面庞,瞬间染上一丝不确定之感,语调淡淡道:“全进去了?”

    难道真是那人?

    可是…

    细想了会并没说错后,壬乙便恭敬应道:“是的,公子。”至于公子的疑惑,不是他不想解释,实在是…他也不知该从何解释。

    竟如此,他便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到,静待某日公子亲眼所闻、所见后再说。

    深吸了口气后,楚尘业便淡淡的朝他挥手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一个两个都是如此反应,看来他真有必要亲自出马一趟,去见一见那人了。

    “是,公子。”恭敬应了声后,壬乙便转身推门离去。

    至始至终,对于同样待在包厢内的纪白,他权当没看到,该禀报的禀报,该离开便离开。

    没办法,无数事实证明,要想提高自己的办事能力且挑战自己的极限时,首要做的第一要事便是:学会忽视纪公子。

    虽然这看起来有些不礼貌,但这确实是众多兄弟用无数事实证明,且切实可行的一条康庄大道!

    当然,这一切也只是小范围的在众多兄弟间流传,绝壁不能流传出去,尤其让这当事人听到。

    不然,小命危已。

    而后,待壬乙离开后,纪白立马好奇问道:“你又做了什么?”话说,明明他今天一整天都跟在这家伙身后,为毛他却半点都不清楚这家伙做了什么呢?

    到底是这家伙隐瞒得太好,还是他忽视得太多?

    静默了好一会,楚尘业突然淡淡出声道:“你输了。”养了这家伙那么久,也是时候轮到这家伙出力了。

    他这会仍旧有些不敢确信,那人真在那里面?

    他也不知,他这会到底是想那人在还是不在…很矛盾,也很莫名,却又那么奇迹的和谐…

    听到这话,纪白随意抽了张椅子坐下,内心腓腹不已面上则便无奈摊手道:“好吧,你要什么,直说。”

    哼,不过就是小赌赌输了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这人一向都赌得起,同样也输得起。

    闻言,楚尘业想也不想便道:“愿赌服输的话,那便将你手中那块暖玉送过来给我便行。”

    话说,他好奇这家伙手里那块暖玉已经很久,就是不知道这一次有没有机会拿到手了。

    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纪白整个人立马弹跳起来,双手捂住自己的荷包一脸防备的瞪向他道:“我勒个去,你这人简直就是强盗来着,不行,除了那东西外其他随你拿。”

    呜呜…他收回刚才的话,有些东西他还真是赌不起也输不起。

    可惜,听到他这话,楚尘业反而凉凉回道:“是吗,可惜除了那块暖玉外,其他我都看不上。”

    顿了顿,他又淡淡嘲讽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这该不会是输不起,所以想赖账吧?”

    呵,他的账要真那么好赖的话,他就不叫楚尘业。

    闻言,纪白双手仍旧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荷包,语气急躁道:“不行不行,你可以拿走我身上的任何东西,唯独那块暖玉不行。”

    雾草,该死的,这家伙什么时候惦记上他那块暖玉的!

    特么,为毛这事他一丁点都不清楚…嘶…他这次绝壁是被这家伙给坑了,且坑大发了…

    斜瞥了对方一眼后,楚尘业便冷冷吐道:“竟然你输不起,那便赶紧离开。”输不起,那便用其他东西来换好了。

    反正,他对那块暖玉也并不是势在必得,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是以,无论这家伙做何选择,他都不会输却是真的。

    猛然听到对方这话,急躁不安的纪白定定的等着对方良久,而后狠声道:“你…哼,走就走。”

    哼,他就不信这个邪,离了这家伙他便没地方可去。

    而后,气急败坏急匆匆离去的纪白,在漫无边际的闲逛了半个时辰后,不得不十分遗憾的确定一点:貌似…离开那混蛋外,他还真没地方可去…

    雾草,接下来的日子他该怎么办?

    特么,他不会真要向那家伙低头,而后将那块暖玉给送出去吧?

    不行,绝对不行!

    他就不信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不就是住宿问题而已,他一定可以找到法子解决的,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