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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药师之旅 炼气后期

    下课后,方鱼和大家一起去吃午饭,然后去水潭边嬉戏。在水潭边学子们还是别提学习和修炼的事儿了,尤其是现在秦云芝组织下,大多都参与了她五子棋的游戏。

    更过分的是,今天秦云芝居然带了两副五子棋,这是准备在学子中间展开五子棋挑战赛了,果然响应者甚多。方鱼却没兴趣参加,他修炼了一阵子,就跑去瀑布边观察地形,同时计划着明天的安排。

    时间刚过中午,方鱼就向同窗们提出告辞,依然是翻山抄近路回家,依然在路上练习他的“陆地纵跃术”。

    到家门口发现大门紧闭,没上锁,方鱼推了一下没有推开,门应该是从里面插上的,于是他叫了一声“娘!”,半晌没人答应。

    方鱼绕到后院的墙外,这里有个小门,是方鱼家的后门,方鱼掏出钥匙,打开后门,走了进来。

    方鱼向前院走去,哗啦哗啦的水声从浴室传出,听到外面的脚步声,里面的人说道:“是夫人回来了吗?”

    方鱼一听是红果的声音,便道:“红果儿姐姐,是我!”

    是红果儿在里面洗澡,只听她说道:“少爷,夫人出去了!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方鱼道:“那边没什么事儿,我就早回来了!红果儿姐姐,你先洗吧!我回屋修炼!”

    红果说道:“少爷,先等下!我……我浴巾忘在外面了,帮我送进来吧!”

    方鱼问道:“在哪儿呢?”

    “我房间里,一进门的架子上。”

    方鱼推开红果的屋门,果然衣架上搭着红果儿的浴巾,旁边还搭着红果的亵衣亵裤,方鱼没多想,顺手抓起。

    在浴室方鱼问道:“红果儿姐姐,给你放在什么地方?”

    红果道:“等等!”

    只听得哗啦哗啦的水声,浴室门开了一条门缝,从中伸出一只白玉小手来,方鱼将浴巾衣服塞进她手中。

    只听红果儿说道:“你怎么把我亵衣也拿来了?”

    “你不要吗?”

    “这是刚换下来的!”

    “啊!我不知道啊!我给你拿回去好了!”

    红果儿也是和方鱼太熟悉了,顺着门缝就将亵衣亵裤递出。

    方鱼接过,顺口问道:“新的在什么地方?”

    “我床上!”

    拿着红果儿亵衣,方鱼感觉触手柔软,这的确是穿过的衣服,没洗过衣服相对干爽。

    就在此时,一阵阵幽香飘进方鱼的鼻中,那是青年女性的体香,这香味和秦云芝身上的甜香是不同的。

    方鱼将亵衣挂回架子,又去红果儿的床上拿起她已经准备放好的新衣,似乎是有些怀念刚才的幽香,出门的时候,方鱼又抓起挂在架子上的亵衣放在鼻尖深深吸了几口。

    刚走出房间,就见红果儿裹着浴巾已经走出,方鱼心道侥幸,要是让红果儿看到他刚才的动作,以后可没脸见人了。

    红果儿见方鱼有些脸红,便大方的说道:“给我吧!”

    方鱼将亵衣递给红果,无意间指尖碰到了红果的手,方鱼心中一荡,忍不住说道:“红果儿姐姐好香啊!”

    红果儿以为方鱼说她洗澡完的香味,就道:“新买的澡豆,范家香料店出品!”

    方鱼闻言,上前一步,凑近了红果儿的耳边闻了两下,道:“嗯,真香!”

    红果儿身材并不高,只比现在的方鱼略高一些。这俩人其实很熟悉,一起长大,从小红果儿就在照顾这个弟弟,就在一年多之前,还是红果给方鱼洗澡。

    方鱼这个动作让红果儿有些害羞,只听她转移话题道:“少爷,你洗澡吗?”

    方鱼悄声说道:“红果儿姐姐,你给我洗吗?”

    闻言红果脸更红了,看着害羞的红果,方鱼心中有些后悔,本来只是一句调侃的话,他没什么要洗澡的想法,刚想改口。只见红果轻轻的嗯了一声。意外之喜,这对方鱼来说,绝对是个意外之喜。

    看着方鱼激动的样子,红果抿嘴笑着,轻声道:“少爷,要早些洗,一会儿夫人要回来了!”

    方鱼跳起来道:“你等我回去换衣服!”说着飞似的跑回屋中。

    片刻就跑了回来,红果刚穿好衣服,正准备将原来的洗澡水换掉,方鱼道:“水凉了吗?没凉不用换!”

    红果儿道:“那是我刚用过的!”

    方鱼抱住红果儿的胳膊道:“姐姐用过的水香。”说话时凑近了红果儿的耳朵,红果感受着方鱼的气息,心下有些小鹿乱撞,任由方鱼脱衣下水。

    虽然过两年方鱼就有了结婚的资格,但现在的红果儿只当他是个孩子。尽管红果的内心对方鱼已经生出一些异样的感觉,但她并没有多想,毕竟两人一起长大,对对方熟悉的过分,或许在她心中,能一直守着这个弟弟,就已经很满足了!

    方鱼为何会如此呢?即便他拥有了四十岁的灵魂,可身体依然是个十一岁的少年,就算他对红果儿有想法,那也应该再等等才合适。这其中的原因,牵涉到了前世方鱼的一个遗憾。

    红果儿六岁的时候,随着白娴凤来到方家,彼时红果父母双亡,孤苦伶仃,白娴凤看她可怜,从没将她当做丫鬟来使唤,只当她自己在养孩子之前,先用来练手的女儿。因此,家里的主要家务是白娴凤在做,红果儿只是端茶倒水洗碗之类的辅助角色。

    红果儿和方鱼的关系,亲似姐弟,且胜过姐弟,不说从小长大的情谊,就说白娴凤给红果儿的灌输,让红果儿知道自己长大之后会嫁给这个弟弟做妾,或者换句话说,红果儿是白娴凤为方鱼培养的,让他变成男人的女人。

    所以,尽管二人的关系目前没明确,但随着红果长大,她逐渐对这位少爷异样的情愫越来越浓。

    前世,方鱼十七岁认识了小倩,并和她开始了不明不白的同居生活,半年之后小倩负气出走,方鱼回归方家,这让一直想把自己嫁给方鱼的红果儿伤心,两个人开始有了裂痕。

    在过了半年多,小倩回归逼婚,方鱼最开始答应下来,但再相处,小倩的霸道无理让方鱼对产生了犹豫,也让方鱼的父母对这段婚姻表示了强烈的反对。这段时间里,小倩把方鱼全家都恨上了,这其中最受气的就是红果儿,无奈之下,红果儿主动选择嫁人,从此离开了方鱼家。

    事后,方鱼的母亲告诉方鱼真相,方鱼只好说自己只把红果儿当姐姐,没有娶她的意思。其实方鱼心里很清楚,他对红果儿是有情的,这个情不仅有亲情,还包括了爱情。后来白娴凤曾经告诉过方鱼,只要他当时表现出一些喜欢红果儿的意思,红果儿就不会离开。

    今世方鱼并没有忘记前世母亲的忠告,方鱼更没有忘记,曾经自己为何那么喜欢大九岁的柳如梦,这其中或多或少有红果儿的影响!

    红果儿是红着脸帮方鱼洗完澡的,为何,因为方鱼用尽了自己前世的挑逗技巧,就是想让红果儿知道自己很喜欢她,方鱼不想让红果儿认为不喜欢她而离开自己。对于红果儿,方鱼就算不娶她,留下在家做个老丫鬟也是好的。

    但是红果虽然脸红,方鱼却没有感觉到她别的方面的回应,方鱼猜测,可能是自己年龄太小了吧!

    很快,澡就洗完了,两个人都怕白娴凤突然回来。

    只听方鱼问道:“红果儿姐姐,我娘去什么地方了?”有了红果儿,忘了娘,这方鱼此时才想起自己母亲!

    红果儿答道:“夫人去山河城,二老爷那里了!”

    “哦?她自己去的?”

    “不是,老爷跟着一起去的!”

    “什么时候走的?”

    “吃过中午饭就走了,这会儿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

    “那赶紧的!”

    “嗯,我去给少爷拿换洗的衣服!”说着,红果儿跑出浴室。

    穿好衣服,方鱼对红果道:“红果儿姐姐,你帮我多准备一些衣服放在我房间里,这几天练功,我出汗比较多!”

    红果答应道:“嗯,我去你屋里收衣服,看到你的衣服潮乎乎的,我还以为你是打水弄湿的!”

    方鱼道:“练功弄湿的!”

    红果儿道:“我都帮你洗过了。一会儿,我再去给你找几套出来。好在夫人手巧,给你做的衣服多!”

    方鱼笑道:“那红果儿姐姐的手巧不巧呢?”

    红果儿笑道:“没夫人的手巧,不过你的衣服有一半是我做的!嘻嘻!”

    回到自己屋中,方鱼先静坐了许久,直到感觉内心的激动平复下来,然后才开始运转周天。

    经历过昨天对经脉和丹田的超量灌入,今天周天运转果然有了明显的提升,方鱼感觉自己距离练气中期在内气量上又近了一大步。

    要想稳妥的突破到练气中期,而不是只单单的积累内气,摆在方鱼面前的有几项需要完成的任务。

    第一是锻炼经脉和丹田,方鱼修正了自己之前的观点,经脉和丹田必须要和自己的内气相配合,这样修为提升才具有实际意义,否则,经脉落后于内气,内气量即便上来了,他也没办法支撑他在瀑布下的修炼。

    第二是筋骨和肌肉的锻炼,如果有足够的内气支持,他可以在瀑布下完成对筋骨肌肉的锻炼。方鱼前世掌握的锻骨聚力的功法足够支撑他练气期的需要,前提是他有足够且迅捷的内气,这又回到了第一项任务上。

    第三是五脏六腑的锻炼,这个方鱼目前没有太好的办法,他目前是水属性内气为主,大量的水属性内气,并不能满足所有所有脏腑器官锻炼的需要。在“一加三”修炼中只有那遍自主运行的内气才是锻炼脏腑的,而方鱼实际上也是这样分配的。

    除了上面这三项任务之外,还有昨天方鱼进行了一半的神识实验,甚至还有神识的修炼也是关键,因为只有足够量的神识配合灵气珠,才能生成“真元”,而这些“真元”才是现在他最好的灵药。

    既然确定了自己的目标和方法,方鱼立刻开始了修炼。第一遍是自主的大周天循环,今天的周天运转,不说比昨天能缩短多少时间,只说经脉通畅程度,就做得方鱼心情舒畅。

    再去练习长拳,不对,今天方鱼改了内容,因为上午在瀑布下修炼失败,方鱼知道自己对“基础锻骨诀”的招式掌握不熟练,此外,还有“基础聚力诀”,这个功法方鱼已经很久不练了,把这两套功法的修炼加在长拳之前,然后以长拳作为最后消耗完内气的功法。

    但马上方鱼发现自己错了,打完了三遍“基础锻骨诀”,再勉强打三遍“基础聚力诀”,方鱼发现自己的内气已经见底,无奈的方鱼只得回去拿茶壶打泉水,开始修炼灵气水支撑下的大周天。

    然后,方鱼再次被惊喜到了,原本三碗灵气水就可以填满丹田,现在已无法填满了,这算是有标准的计量了,这证明丹田的容量一定是增加了。增加了多少呢?其实说起来也不多,三碗多一口,丹田刚好被充满。

    但是方鱼岂能只要求丹田刚好被充满?于是第四碗、第五碗灵气水被饮下。然后吸收灵气,再纳内气于丹田,后将神识冲入,真元就此形成。因为丹田没了昨天受伤的状态,所以对真元吸收降低,从丹田中导出的用来滋润全身的真元比昨天还多了一些,方鱼此次没有任其被经脉自由吸收,特意驱动了一部分真元向嗓子而来,一阵清凉之后,方鱼感觉自己嗓子已经彻底恢复。

    然后是第二个灵气水支撑下的周天运转,然后是第三个……

    接下来是身体锻炼,这次有了充盈的内气在身,方鱼勉强打完了三遍“基础锻骨诀”、三遍“基础聚力诀”和三遍长拳,气喘嘘嘘的回屋休息。

    处在神识和体力双重疲劳下的方鱼在早晨经历了瀑布下的修炼、中午洗澡和红果儿嬉闹、下午又经历高强度的修炼,在不知不觉中睡去。

    听到当当的敲门声,方鱼应声起床开门,只见红果儿抱着厚厚一摞衣服走进来,说道:“少爷,我给你整理了这些衣服,你替换着穿,一共十件衣服。……我给你放门后面这个衣柜里了!”红果儿说着打开衣柜门,把衣服放进去。

    方鱼道:“知道了,红果儿姐姐,你真好!”

    红果儿继续说道:“穿过的衣服你就放在旁边这个椅子上!我白天会帮你收起来洗的!”

    方鱼道:“不用总洗,就是出了些汗,干了还能继续穿!”

    红果儿道:“那怎么行,多臭啊!”

    方鱼笑道:“没事儿了,我的汗不臭!”

    红果儿道:“嘻嘻,谁说不臭的?我洗衣服很方便的!”

    方鱼道:“我一天得弄湿四五套,会累着红果姐姐的!累着姐姐了小鱼儿会心疼的!”

    红果儿道:“小少爷,你最近的嘴真甜!”

    方鱼道:“甜吗?我怎么没感觉,姐姐想尝尝吗?”

    红果儿啐道:“别闹,小少爷,这是你以后媳妇的事儿!”

    方鱼道:“那不是红果儿姐姐吗?”

    红果儿道:“我可不是你媳妇,我就是个丫鬟!”

    听红果儿这么说,方鱼没说话,伸手拉住了红果儿的手,红果儿在被他触碰的刹那,手一抖想收回去,却并没有动,也不知是不愿收回手,还是怕这样做太刻意。

    但别管红果儿是怎么想的,方鱼见此情景,认定了红果儿是愿意的,于是他更进一步,手上用力把红果儿拉了过来,伸手抱住了红果儿的腰,把脸贴在红果儿胸前。

    红果儿的身子有些颤抖,却没有推开方鱼,或许她已经被白娴凤灌输了太多要给方鱼做媳妇的理念,也或许她本身就很喜欢方鱼。但方鱼的想法是今世不让红果儿再像前世一样离开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方鱼感觉道两个人身边都升起了靡靡之气,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方鱼放开了红果儿,不忘顺口夸道:“姐姐,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红果儿还愣愣的没缓过神,方鱼见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用手托起红果儿的下巴,做接吻状,把自己的嘴凑了过去。还差好远的距离,红果就醒悟过来,推开方鱼道:“少爷不行,你还小!你还小!”

    方鱼道:“那大了就可以吗?要不,你先让我亲一下吧!”

    红果儿说:“少爷你别这么着急,红果儿迟早是你的人啊!”红果儿急的有些想哭,她真怕方鱼把心思都放在她身上,耽误了自己的修炼,这也是白娴凤之前一直告诫她的。

    方鱼道:“红果儿姐姐,我记住你这句话了!”

    红果儿见方鱼放开了她,转头嗯了一声就离开了屋子。

    方鱼脸上露出成功笑意。

    前世他在成为高级药剂师后,曾经和白娴凤多次深入探讨过这个问题,就连白娴凤也认为当时放红果儿去嫁人是她一生中错误的决定。

    红果儿嫁人后断了和方鱼母子的联系,在方鱼突破进入筑基期之后,派人多方寻找这个他心中的姐姐,终于在遥远的小城中找到了红果儿。那时她已二嫁,红果儿拒绝了方鱼要接她回三合派的好意,甚至拒绝了方鱼的资助。而白娴凤临去世前,方鱼带着她去见的最后一个人就是红果儿。

    方鱼也曾多次问自己为何在醉酒之后的表白对象是柳如梦,而不是那些更年轻、相貌并不比柳如梦差多少的女性炼药师,或许这其中有红果儿的影子吧!当然,只是或许而已!